[综同人]敛财人生之新征程(下)——林木儿
时间:2020-09-13 10:05:51

  皇后娘娘?
  如果有一个相似的这叫巧合,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可要是两个呢?如果这个疑似主子的人是皇阿哥,可从哪再找一个孝敬宪皇后去?
  他觉得他真的就要信了,信这个荒诞到了极致的事情了。可最后一点理智还是将他给拽了回来。他想:就算是主子要回来,也绝对不会带着主子娘娘回来。
  想到这里,他霍然开朗!虽然给见礼了,可更坚定的认为了,这两人的出现就是别有用心的。
  眼前这人见过乌拉那拉,但乌拉那拉绝对记不得有这么个人。林雨桐当然就更不可能知道。她喊了免礼,对方这才起身,然后又躬身面向四爷,说了一句:“主子有何吩咐?”
  四爷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吩咐?暂时什么都不吩咐,就这么着就是最好的了。
  却说德海一出去,就抹了头上的汗。连主子不高兴的时候那个气场都是一模一样的。虽然心里坚定的认为是假的,可还是被生生的吓出了一身汗。
  他回头看了一眼书房,交代看门人,“你在外面,不要打搅主子。”
  看门人一如既往的沉默,点头表示明白。
  德海想再交代两句,想想还是算了,下面的人都没见过主子。以前有事禀报的时候都是自己跟主子禀报的。这些人只知道现在不被闲置了就完了,多的不必知道。
  从院子里出去,上了马车。赶车的正是店小二,他低声问:“掌柜的,现在去哪?”
  德海咬牙,“去恩济庄。”
  恩济庄是雍正十二年,先帝赐给内监的坟茔所在。苏培盛在乾隆十二年死后就被安葬在这里。要是这个人在就好了,眼前这个事他肯定能给出答案。他是打小就跟着主子的,一直到主子驾崩,都是他在伺候。不管是死而复生还是主子在外面有别的皇子,都瞒不过这个老阉货的。可这老小子这不是死了吗?
  马车在恩济庄停下来,入夜之后的坟地有些瘆人。老鸹不时的叫几声,叫人很有些烦躁。
  德海从车上下来,看向坟场边上的那一间茅草房,此时里面黑着灯,压根就看不出来这里住着人。
  小二不明所以,“您这是要祭奠苏公公?”
  德海不答,“你守在这里,不要跟过去。”
  是!
  德海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快到茅草屋的时候,屋里点起了灯。里面有人问了一声:“谁?”
  “我!”德海在外面应了一声。
  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原来是德爷爷,小钱子给您请安了。快里面做。”
  此人叫钱盛,是苏培盛那么多徒弟中的一个。先帝没了,苏培盛也不风光了,别的人看着风向都跑了,临了了,还是这个最不起眼的伺候了苏培盛终老,然后一直在这里给苏培盛守孝。
  钱盛朝里让人:“您老进去坐,外面风大。”
  德海摆摆手,朝边上走去。沿着门口的小路走过去,就是苏培盛的坟茔。钱盛跟过去站在边上,也不言语。他本来就是御前随侍的,一站一天不说话也是常事。大人物总也有大人物要想的事,能来这里必然是有事,他只做他的本分就好。
  德海沉默了良久才问说:“你师父去了也快三年了吧。”
  “是!”钱盛点头,“两年零八个月了。到今年七月就满三年了。”
  守孝二十七个月即可,钱盛守了三十个月了。
  德海点头,“我记得,你也是在先帝御前伺候过的?”
  “是!”钱盛身子恭的更低些,“从潜邸师父就带着小的了。只小的嘴笨,给师父丢人了。”
  当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现在虽然还是名不见经传,可也算是老太监了。德海心里一叹,又问了一句:“你可还记得先帝爷?”
  钱盛失笑,“德爷爷这话问的,小的就是忘了自己个是谁,也不敢忘了先帝爷呀。”
  德海回身来,靠近钱盛:“这话你可得记着。德爷爷现在有点事得烦你一趟……说不得你暂时都不能回来。”
  “您给小的差事是瞧的起小的。”钱盛赶紧低头,“您有吩咐,只管言语,不敢说劳烦。”
  德海点头,又低声问了一句:“你可知道,对先帝熟悉的宫人,有哪些还活着?”
  啊?
  钱盛愣了一下,不明白怎么好好的问起先帝时的事了,“这些旧人大都恩养回老家了,后来如何,便不得而知了。若说还有先帝亲近的宫人,就非太后身边的陈福和张保二人莫属了。”
  德海知道这两人,这两人是先帝驾崩前赏给熹贵妃的,其实还是为了监视之用。只是这事没多久,先帝便驾崩了。
  人走茶凉,别管为什么去太后那边的,如今先帝走了,那二人倒成了顶顶有体面的人。他们代表的是先帝给太后的荣宠。
  钱盛见德海不说话,以为对方觉得这两人不好联络。人家现在是红人,怎么会搭理他们这样的人呢?连师父在世的时候人家都不给面子,更何况其他。这么想着,他就又想起另一个人来,“还有当时传奏事首领太监王进玉。他倒是还在京里。”
  德海皱眉,“当今陛下身边的副总管王进保是王进玉的……”
  钱盛身子压的更低了,“是!王进保是王进玉的兄弟,亲哥俩。”
  这个事他早就知道,也将密报禀报给先帝过。王进玉早就是当年的宝亲王的人了,但是先帝还是将此人留下并没有处置。
  他不想将这位神秘的突然出现的‘主子’的事嚷出去,尤其是不想叫宫里知道,因此,暂时不打算兴师动众。见确实是再问不出深来,他就道:“你收拾东西,咱们这就走。有位主子你要小心的侍奉,多长几个心眼。”
  钱盛有自知之明,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给他师傅磕了头,抬脚就能走。
  上了马车,钱盛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然后马车连夜里又不知道拐进哪里了,钱盛一直在马车上等着,连车帘子都不曾撩起。今晚的事情不同寻常,他不敢起一丝一毫的好奇心。
  德海也没管钱盛,从车上下去,敲开了一出女观的后门,不大工夫,从里面出来一个年老的姑子来。这姑子也没换衣裳,直接就上了马车。马车上挂着一盏灯,钱盛这才敢抬头看,却不想这一看就吓了一跳,“芳姑姑?”
  被叫做芳姑姑的女人朝钱盛看了一眼,就又闭上眼睛。
  一行人在路上颠簸了一晚上,在城门开的时候第一个进了城。
  等进了院子,芳姑姑这才问德海:“伺候什么主子?什么章程?”
  钱盛也垂着手好好的听着,伺候人不怕,伺候惯了的。但至少得知道,伺候的事哪位主子吧?
  德海将两人叫到房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遍,“此事事关重大。若叫此二人生出事端来,那便是顶天的大事。我对别的老宫人不熟,也就是跟苏培盛有几分不知道算不算是交情的交情,这才认识了二位。”
  其实就是在苏培盛死后,照佛这二人而已。
  可现在却是唯一敢相信的人了。
  这两人都是在宫里呆老了的人了,从先帝在潜邸就在雍王府中,主子可以不熟悉奴才,奴才不可能不熟悉主子。
  芳姑姑皱眉,她知道自己的事,她本也不是什么皇后身边得力的人。平时也就是伺候主子沐浴更衣的奴才。她跟苏培盛熟悉,那是因为,她还负责给苏培盛传递关于女主子的一些消息。
  一听说有人冒充先帝和皇后,她皱眉看向德海就像是看智障:这是能冒充的吗?
  哪怕是孪生,也没见过一模一样的。先帝才走了十五年,你就忘干净了?连人都认不出来了?
  这种事一听就麻烦的很,说实话,她是一点也不想掺和到这些事里来的。
  可既然来了,德海把话都说透了,自己是万万走不了的。真要这么走了,这个神神秘秘的德海怕是不会叫自己活着离开。秘密这种东西,当然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了。
  她跟钱盛对视一眼,算是服从这个安排。
  都是专业人士,很快就先把自己收拾利索了,换了一身衣服等在外面随时候命。
  外面一站人,林雨桐就醒了。她扭脸看四爷,四爷早醒了。她依偎过去,“说实话,诈尸这事,一点也不好玩。”
  没人想这么玩的。
  四爷就看她,“找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逍遥快活去?”
  那怎么可能!?
  看吧!你都不乐意了呗。
  四爷起床,“吓着吓着就习惯了。”他往起一坐,喊了一声,“来人。”
  钱盛习惯性的缩起来,垂着脑袋往里走,哪怕知道这只是相似,可还是被这个相似度给吓的不轻。一边伺候一边小心的打量。四爷看了钱盛一眼,在久远的记忆里找出这个人了,“你师父呢?”
  钱盛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下去,“回皇上的话,奴才的师傅已经追随先帝去……”这么说好像也不对,他不由的爬在低声咚咚咚的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起吧!”四爷绕过他,坐在对面的榻上去了。
  相比起四爷来,林雨桐对这个伺候自己的嬷嬷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没印象,可对方却对她现在这个身体却熟悉的很。伺候熟悉的整个过程受这嬷嬷都是抖的。
  芳姑姑看见这个‘骗子’的右耳垂后面有个芝麻大的黑痣,女主子这里也有。
  林雨桐仰起头擦脸,芳姑姑的视线又落在她的下巴上,下颌的位置,主子娘娘那里有一颗不大明显的痘印。因为一般人看不到那里去,所以没人注意过。主子沐浴的时候,脸仰着,她几乎是天天都能看见的。这个痘印位置大小跟主子娘娘都是一样的。
  洗漱完了,外面送来两箱子衣物。她请主子更衣换鞋袜的时候,看见了双脚还有脚踝上的红痣。
  芳姑姑越看她越是害怕,手抖的给主子把衣服都穿不上了。林雨桐拂开她,“摆饭吧。”
  芳姑姑应了一声‘是’,悄悄的退出去了。出去之后一脸惊恐的看着德海,压着声音道:“这就是主子娘娘!不会错的!肯定是了。”
  类似的话钱盛刚才出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德海看了二人一眼,里面这两人当真都做到以假乱真了吗?那就更不能叫人脱离掌控了。
  他示意二人,“赶紧摆饭去吧!既然是主子,那就好好伺候……”别的跟这俩人倒是说不着了。
  而这两人却觉得这是卷入宫廷秘事里了,越发的不敢多话。
  吃饭的时候四爷就问德海:“近来可有什么大事?”
  大事?
  有大事我也不好跟你说呀?说当今西巡归来,许是不日就要进京。
  这事当然不能说的。
  他捡了一件说大事不是大事,说小事也不是小事的事:“……这两日和亲王府里遍寻民间名医……”
  四爷皱眉:“弘昼?他又怎么了?”
  叫亲王的名字叫的这般顺口,跟叫亲儿子似的,这般理所当然的语气。
  德海不动声色,“回主子的话,和亲王安好,据说病的是大阿哥。”
  “永璜?”林雨桐想起来了,永璜死在乾隆十五年三月。
  四爷看了德海一眼:“备车!”
  啊?
  您这是要去啊!
  他没动地方,四爷抬眼又看了他一眼,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低头,一边应是,一边往出急退。
  而此刻的弘昼,正在大阿哥府里,太医束手无策,民间大夫找了一拨了,皇上还没回来,这可怎么办?别看这孩子活着的时候皇上不爱搭理,可这人要是真没了,试试就知道了。
  这会子正一筹莫展呢,管家进来了,递了一面牌子过来,“王爷,门外来了一辆马车,说是送了好大夫过来……”
  “谁家送来的?”如今敢搭理永璜的可不多了。他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接这牌子。可牌子拿到手里一瞧,他就微微皱眉,这牌子是旧年还在雍王府的时候用过的牌子。难道是王府旧人?
  这会子也管不了其他了,吩咐管家,“有请。”
  可管家怎么也没想到,从车上下来的是个妇人,穿着一身汉家衣裙,盘着妇人的发髻,脸上还带着面纱……
 
 
第342章 故国神游(3)三合一
  林雨桐下了马车,芳姑姑跟着的。她小心的看主子娘娘,虽遮挡起面容,但只看眉宇间便轻易能看出,她似是有所不快。这皱眉的样子,再是不会错的。主子娘娘在宫内也是如此,便是躺在浴桶里,蒸汽熏染着,也不曾松开过半分。如今虽不见丝毫郁气,可这皱眉的神态动作,再是做不了假的。
  她跟着主子的视线看了看,可不得不愉吗?
  皇长子的府邸,竟是破败至斯。
  前面的管家见是个女大夫,心里好奇且疑惑,但不敢耽搁,一路往正厅领。
  弘昼正背着手在厅堂里徘徊,等见了人唬了一跳,怎么是个女人。
  这成何体统。
  他脸上已见怒色,再看一眼想瞧瞧这女人有何不同,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被那一双眼睛看的脚下动不了地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就是那种久违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他现在,忍不住想整理整理衣服,看看冠服穿戴好了没有。而那女人的眼睛也确实是在打量他,从头到脚的看,他也随着对方的视线低头看他自己:扣子扣的都挺好的,袖口没蹭上啥东西,袍角没掖在腰带里……不对!爷我现在这把年纪了,也爬不了树了,干啥要把袍角掖在腰带里?可对方的视线还往下看,他也跟着往下看,咦?靴子上怎么还沾上泥了?是了!是了!得好好管管内务府的奴才了,再如何落魄也是大阿哥呀。瞧瞧这给慢待的,府邸里地面的砖缺了都不知道补上,害的他差点拌了一跤,这才踩上泥的。
  对方的视线果然就落在那泥上不动地方。
  弘昼看一眼对方,对方的还在看着他,那眼神他瞬间就能读懂,她在说:堂堂亲王,成何体统。
  有那么一瞬,他脑子都是懵的。下意识的就抬脚自己伸手就要把泥土往下扒拉。边上跟着的太监还算计机灵,跪下来赶紧用袖子给把鞋子擦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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