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还是好女婿嘛,没有点私房钱的男人那叫男人?
趁着那边母女俩说话的空档,老丈人叫女婿跟他一道出去。
四爷不知道老丈人是啥事,谁知道老丈人是特意跟他分享秘密的。
然后人家大谈藏私房钱的技巧,“……家里想藏,那你做梦。家里是女人的地盘,你就是动一只破拖鞋,她也能知道……”
藏家外面也不安全呀!
老丈人就低声道:“笨啊!你得藏在女人一般够不到的地方。”
四爷心道,你这经验我也用不上呀。一般女人够不到的地方,桐桐都能够的到。一般男人都不够的地方,她还能够到。甚至我都够不到的地方,她一样能够到。那是一点机会也没给我留呀。
但他还是比较好奇,林忍让把私房钱一般都藏在哪。
林忍让指了指挂在外面的空调:“……家里那么多的孔……不够你塞的?”
空调打的孔,不讲究的人家那孔就一直在,管子塞不满也就那么露着。但细致的人家,有专门的堵窟窿的东西,墙那么厚,钱卷吧卷吧,塞进去,还真行。而且,没几个女人会察看那个地方。
高!钱放的够高。
但四爷不准备采纳这条建议,近几年,他不用太位私房钱的藏匿地点发愁,因为学校有宿舍呀!
等宿舍用问了,难道我还混不到一间独立的办公室。
带着这样没好的愿望,四爷开学了。人家都是爹妈送,很多本校的研究生,谁也不用送,都成老油子了好吗?人家直接搬了铺盖就行了。
可四爷这种的吧,带着怀了孕的媳妇来报道的,纯属特例。
报名三天时间,四爷第一天就来了。因为明天和后天都是好日子,得选一天领结婚证去。
林雨桐想着吧,很多东西得有人看着吧,自己一个人报名很不方便。可大出发,到了路上,四爷的电话就响了,好像是问四爷到哪了,然后告诉四爷从哪个门进去,朝那边拐,到那一块有个停车位,已经跟管理员打过招呼了。
四爷应了一声,林雨桐在开车,她问:“谁呀?”
“教授带的一个博士生,最近一块做你们医院那个项目,熟了。”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已经定下了,他会留校。现在是学校的老油子。”
哦!知道报名人多,外面的车辆不许进去的,结果四爷的车肯定是提前登记过了,连停车位也给预留出来了。
果然,到了学校,顺着人家指的路,直接就到了地方了。停车位上被大爷直接锁了一辆后勤的脚蹬三轮,四爷开了车窗探出头,大爷直接给开门了。四爷扔了一条烟过去,“以后烟我包了。”
下了车才知道,这块的停车场是距离宿舍最近的停车场,四爷是为了来去方便的。
大爷特别好说话,烟一拿,朝四爷摆摆手,叫他只管忙去。
报名的流程有人已经发给四爷了,四爷一路走一路听语音信息。
那边粗粝的嗓子吆喝着:
——我艹,尹大,你啥时候到呀?我都替你排了一个小时了。
——是不是找不到地方呀?
——就是那次咱们碰见校花的那栋楼……朝左转……
林雨桐:“……”背着我的生活很丰富多彩呀。
四爷若无其事给那边发语音:“在哪见校花了?我咋不知道呀?你明白的说是那栋楼……还校花?这学校有校花吗?”
呵呵!
反应够快的呀!
那边马上发了一条过来,放耳朵边听是最好的办法,但显然,四爷做不出这种欲盖弥彰的事,于是点开,特坦荡的那种。
语音还是那种叫人不是很舒服的嗓音:靠!这是学校不是医院,知道在医院是你们家那位的地盘……这里是学校怕的毛!行!装傻是吧……知行楼西边……
林雨桐看他,他看四爷。
四爷没再回,只朝西指了一下,“那就是知行楼。”
要么说人啥时候都别有猪队友吧,要是苏南和顾鑫是打死也不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的。我说没见校花,他竟然还不能领悟这其中的意思。这种书呆子,就只能做个书呆子,这要是放在朝堂,连个揣摩圣意都做不到,会害的一家子骨头亲朋好友跟着掉脑袋的。
林雨桐看他:“想什么呢?校花吗?”
那不能!“想着还是现在这世道好啊……”至少不随便砍脑袋呀。
这话您来说呀?怎么这么不信呢!
四爷就赶紧道,“现在这世道包容呀!你看那些姑娘,网红脸尖下巴,这放在宫里得是一脸的狐媚相吧……你看看,现在对狐媚相的包容度有多大!”
亲!狐媚放在现代,那也是个褒义词吧。
我其实也想狐媚一把的,但是实力不允许呀。
一打岔,校花那事被四爷成功的打岔过去了。果然,风也轻了云也淡了。
等到报名的地方,瞧见第二名站着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朝四爷招手:“尹大……可算来了……”然后看到跟在后面的林雨桐,张着嘴不知道说啥好呢。进出个几次医院,到处都是这位的传说,但这么直面还是第一次。
他嘴角抽抽,热情的把位置让给四爷,然后就跟林雨桐搭话,“林大夫呀,我们说着玩的。”
“玩什么呀?”林雨桐就道,“看校花吗?长的美的姑娘多看两眼才正常……若是没点兴趣,作为医生是得怀疑是不是有毛病了。”
这位马上点头,点到一半了,突然意识到,这一承认不等于把尹振给推坑了了吗?
他马上认错,“真不是看校花,是看笑话。校花我也爱看,但咱们这学校吧,能称之为校花的,按是真的没有。真的,我在学校第八年了,林大夫是我在学校见到的最漂亮的一个……”
各种夸赞的话也不管肉麻不肉麻直接往外拿,直到四爷报完名,他才住嘴,“你直接去宿舍,那边老黑都帮着把东西领了……两人间的是博士生宿舍,今年轮不上。给你抢了三人间的,在一楼……”
也行!
四爷叫他忙,他走之前还问林雨桐,“改天能不能请您给我把把脉呀……”
哪不舒服?
一问他有扭捏起来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吧?”
“因为减肥减不下去……前胸后背都爱长痤疮,是吧?”林雨桐看了他两眼就问了一句。
这位双手抱胸,一脸的惊愕,“……你怎么知道的?”然后还跟四爷解释,“我跟弟妹可没别的关系……”
滚蛋!
四爷就道,“回头去家里坐,给你开方子。”
这位爱开玩笑,跟林雨桐摆摆手,骑着单车颠了。
四爷这才道,“他外号公鸭。袁教授的博士生。”
跟四爷算的上是师兄弟了。
林雨桐记住这号人物,才问学费的事。
学费对四爷来说是不贵,一年八千的样子。研究生每月有五百的补贴,另外奖学金助学金拿下来,一般的研究生其实不花家里多少钱的,有些学的好的,人家是挣钱的。像是袁教授的实习生,分下来的就不少。
医院那个项目,四爷其实是挑了大梁了。因此,四爷在开学前就分了二十八万。其他参与的,有十多万,也有三五万的。因此,他们这些是真不缺钱的。
从这边再返回去,去了宿舍。现在一楼都是挑高半层的,楼下半地下室就是超市,买东西很方便。当然了,不安静也是肯定的。住的三人间,上床下桌,带着衣柜书架。宿舍里有独立的淋浴间和卫生间。淋浴间有洗衣机,阳台上有晾晒衣服的地方。
空调也是带着的,暖气片估计是被学生私自加过,竖挂了两排,冬天的温度必然是不低的。
帮着挑宿舍的黑子真就是个黑子,瘦小黑,一双眼睛却精光四射,见了林雨桐比见了四爷热情多了,“林大夫,早该想到你会来了……”说着就接林雨桐手里的东西,“我来……我来归置……”
你也不知道四爷的习惯,你怎么归置。
“没事,我来吧。”林雨桐利索的三两下的给归置好了,衣服一套一套的给挂好,下面放着搭配的鞋子。
黑子一眼一眼的看,然后跟四爷挤眉弄眼。
本来按照流程,安置好得去看看学校,看看图书馆,看看食堂……现在看,四爷熟悉的很,都能省略了。
那也不用耽搁,在校外请了五六个跟四爷相熟的,一块吃饭就行了。至于舍友,也没见到人呀。估摸着还没来呢。
再说,一个导师的能走的近点,宿舍这个……真不一定。听这几个博士的意思,袁教授本来都不带硕士研究生了,今年勉强带了最后一个,就是四爷了。同一个宿舍的,不是一个专业时间上不统一,也就没那么亲近了。
研一的课相对来说能多一点,当然了也没有分班那一说。像是公共课,那就是大教室,整个学院的同级研究生一块上,像是英语,也分个快班和普通班。这个是按照初试的英语成绩分的。四爷在快班,他会直接考六级八级,也就是研一第一学期之后,他连英语课也不用上了。
如今就是上个公共课,其他的课……有些专业的人多一点,老师还半个月给可课题,尼恩小组讨论讨论算了。至于四爷,估计跟着袁教授干活的时候比上课的时候要多。只要导师有安排,专业课不差的太多,时间其实很自由的。
像是研二研三甚至读博的这些,忙的那些都是导师的课题,课本上能学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把学校的事大致的了解了一下,第二天四爷一个人过来,找袁教授,报备一声要领证结婚的事。
“这个你不用特意跑。”袁教授手里拿着杯子,带四爷去他的办公室,“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吗?没事,成家是大事。先去办这件大事,大事办完了,赶紧回来。我这里有一个大活……想跟咱们公安部门合作的……人脸甄别这一块……你得参与进来……听说,公安厅那边你熟悉?”
是说那边有些私人关系,这些关系并不能对这些东西有帮助,不过是相互沟通的时候比较便利。
四爷明白这个意思,“您放心,过两天,我带着项目去跟有关领导介绍介绍……”
这都是以后的事了,最要紧的是跟桐桐领证去。
四爷的户口在房子过户之后就落在这栋房子了,他是一个人一个户口本的。开学的时候也没有必要迁户口。所以,结婚只要导师说没问题,那就能去领证了。
一早起来,齐芬芳做了早饭,尽量用好盘子碗筷给摆好,才问说:“要我跟你爸跟着吗?”
跟着干嘛?
领个证而已?又不是没有领过。
齐芬芳坐卧不宁,心慌慌的。当时老大结婚的时候,咱知道那是招赘,姑娘又不走。如今是一结婚……就真的走了。
“那搬到楼下住不?”齐芬芳又问。
“合法夫妻,我们为什么不一块住呀?”林雨桐就道。
关键是,四爷以后早起得上学,晚上回来的时间不定,一天知道得有一两顿饭是在家吃的吧。要不然,她都不放心。可住在这边就不是很方便了。
齐芬芳白眼一翻:白眼狼。
别管家里怎么不舒服,林雨桐拿了身份证户口本,跟四爷领证去了。
四爷开车,到了地方停下来,然后看桐桐。
看我干吗?
今儿穿了一件白裙子,简简单单的。哪里脏了吗?
四爷的手身后后座上,再过来,已经多了一个用玫瑰花和满天星编的花冠,然后直接扣在林雨桐的头上,给戴端正,“……虽然没有悬念,连惊喜也变的寡淡。但仪式感还是要有的!”说着就上下端详,“漂亮!”
漂亮不漂亮的,林雨桐也不知道。不过特别倒是肯定的。
民政局也挺忙的,结婚的不少,离婚的也不少。然后排队的都看她。
两人进去的时候座位已经没有,等待区已经排满了。四爷大概去抽号,林雨桐等在边上,看那一对起身,好腾出个座位来。
却不想四爷马上就过来了,然后拉了她就进去。
“预约过了。”四爷这么说。
要么说四爷靠谱呢,几乎是不怎么用等的,就进去直接给办了。前后十几分钟的工夫,拿了红本本出来。
一出来就见到一女人奔过来,吓了人一跳。乌泱泱的等着的人都看过来了,猜测着,有大戏了。是不是渣男跟小三结婚,却要被原配打脸了。
却见这女人一过来就跪下,“……是林大夫不……林大夫,我挂不上你的号……你给我看看呗……帮我看看……我老公嫌弃我不生要跟我离婚……大夫,别的地方治不好,您能给治好的……我那天去医院,见好些人给你送锦旗呢……我求求你……给我看看,告诉我老公,我能生……”
求医求到这地方?
身后一矮小的男人拉扯这女人,“起来……丢人死了……快轮到咱们了……”
“不起来……医生……你给我看看……我要是能治好,你就是救了我的命了……”
女人一脸的狼狈,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面色枯黄。
林雨桐扶她起来,“你看过医生没?”
“在我们区医院看过,说是宫寒。”女人这么说。
宫寒是中医的说法,其实在不孕不育这事上,都算不上多要紧的病症。三幅药下去,就基本好了的。她趁机抓了她的胳膊号脉,然后皱眉:“是有些宫寒……但还不到影响生育的地步……你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