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气包她不干了[快穿]/包子的反击[快穿]——三花夕拾
时间:2020-09-15 09:33:45

  “目前妈妈实在不觉得我非得要一个人进入家庭,事实上我们两个人不也过得很好吗?而且妈妈是成年人了,如果我真的有喜欢的人,当然会告诉你了,我相信我们海星这么听话,肯定会站在妈妈这边的不是吗?”
  宁海星有些犹豫:“是这样说没错,可是……”
  “没有可是,妈妈到底过得开不开心你可以用心去看,这点妈妈是控制不了你的想法的不是吗?”宁初夏忍不住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每回摸到女儿头发的时候她都会感慨,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一些民间说法好像总能奇妙的和现实对上。
  比如这个头发软心也软的说法,宁初夏就觉得再恰当不过。
  这孩子总是在自责愧疚,觉得自己会让妈妈受到伤害,却忘了身为母亲的她,天然就有保护自己孩子的义务。
  “至于你说的不接受采访,我也可以直接告诉你,你爸爸确实是其中的一个因素。”宁初夏没主动提,不过女儿问到也不会闭口不谈,“但更多的,是因为别的事情。”
  如果只是普通人,只要狠得下心,搬得远一些,国内这么大,基本是很难被找到的,可问题就在于宁初夏并不普通,一旦被注意到,就算再怎么防备也没用。
  不过正如她所说,确实这也不是最重要的。
  K城当地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带来的便是惊人的人流量,平日里人来人往的,治安也并不是很好,再加上之前旷日持久的三角债事件,绑架事件都出过几起。
  宁初夏自认是有软肋存在的,而且就算没有女儿,她也需要保障自己的安全,没当在这种时候,她就尤其地想念后世天眼满布的安全时代,是,到时候**是少了一些,可安全性也比现在高了不少。
  听了妈妈的一番解释,宁海星稍微松了口气,她紧紧地黏在妈妈的身上,眼皮也渐渐重了起来,读书后作息规律的她很少熬夜,今天也只是为了问妈妈问题才苦苦撑着,这不,现在问题稍微解决,人也就整个困倦起来了。
  临要睡之前,她只隐隐约约记得妈妈那始终如一温柔的语调:“不要总是自责,你不知道你的存在给了妈妈多少勇气,让妈妈遇见什么都不怕害怕……”
  那天晚上,那个梦格外的甜。
  苏丽丽看东西不快,还好这访谈只有两页,正好位于展开的两边,不必因为一个人已经看完另一个人还没有看有什么问题。
  苏丽丽忍不住露出崇拜的表情,她小声地念着杂志上的这一段,是记者在询问宁初夏之前公司陷入的性别歧视纠纷。
  宁初夏先是向记者坦荡地说明了自己的个人情况,结过两次婚,当时都遇到了家暴。
  “……就我个人而言,在我当年走出困境的时候我遇到了很多帮助,我自然也希望能够将这份善意传递出去,当然,我得先说明情况,星海其实并没有所谓的性别歧视,之所以女性员工为主,多少还是因为我司的主营业务主要是面向女性的,我司同样也有很多的男性员工。”
  “而我所做到的,其实只不过是把来应聘的男性员工和女性员工平等对待罢了,之前网上的争议我看过了,其实那也大多是以讹传讹,只是不少网友提前把打算生育,已婚等作为了应聘人员的扣分项,这强行扣分之后,自然两者就有了微小的差异,可在我们这,这些扣分项是不存在的。”
  宁初夏对这件事的解释很明了,她不过是在诸多的职场歧视面前选择了平等对待,倒是反过来被指责了一通歧视。
  苏丽丽忍不住:“宁阿姨说得太对了,凭什么就说人家要照顾小孩不能全身心投入工作啊?我也没见说话的那些人自己平时就做到这个……”
  这点宁海星也很赞许:“妈妈也说了,公司里提倡的是效率工作,如果逼着大家来公司呆一整天,结果明明没有事情在那喝茶聊天,不如早点结束工作按时离开。”
  这点也是星海集团的企业文化,集团的上下班时间并不严格——这也取决于工种不同,有些岗位必须排班轮岗,在该到位的时候必须到位,总之,集团是以完成工作为目标的,而不是为了工作时间而努力的,当然,要是有人想着浑水摸鱼,就会很快被淘汰,因为一个人的摸鱼会影响其他人的工作,而集团里的考核机制也很明确,工作量如果长期不足,就会导致岗位被取缔合并,进而被调职,目前来看,这略有些理想化的上班模式运转得很好,即使偶尔出现问题也会很快被修正。
  ——宁初夏曾经笑称这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星海集团内部的员工早就成为了利益共同体,大家都很享受于集团内部的高效率,多休息工作模式,他们工作得舒心,自然也希望能够维持这样的工作模式不断运转下去,这就使得他们会主动地将群众中不遵守规则的那个给“排挤出来”,长此以往,问题越来越少,自然也就万事大吉。
  宁海星从高中毕业开始,每年的寒暑假都会到集团实习,平日上课期间,宁初夏也会时常和她沟通公司的战略部署。
  像是星海集团最近收购的那个奢侈品品牌方案,宁海星便作为第二负责人跟了全程。
  苏丽丽读的是法律,宁初夏也同样向她发出了邀约,等到研究生毕业后,苏丽丽便会直接到集团的法务部门上班。
  宁初夏在通篇采访中没有展露出哪怕一丝的疏漏,记者开篇给的引语和结语更是满满的溢美之词,苏丽丽看得满足,稍微侧首才注意到闺蜜脸上有些恍惚的神情。
  “怎么了海星?”
  宁海星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她刚刚恍惚间想起了当年的自己,那时候她多害怕看到类似家暴的词语啊?而如今的她,早就抛却了那些恐惧,平日里和妈妈一起去做义工的时候,还会一次次地用自己过往的经历去安慰同样的家暴受害者,告诉他们,他们只要往前迈一步,就会看到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杂志才刚看完,刚刚被讨论的话题人物宁初夏就打来了视频电话。
  电话一接通,屏幕便露出了宁初夏满是笑容的神情。
  即使是隔着屏幕,也能瞧见她和当年相比没有什么区别的外貌,这其实也难怪,她没有烦心事自然也越活越年轻了。
  屏幕里稍微能看到宁初夏身边的背景,像是宁海星这样眼尖的人一眼就能确定妈妈应该是在办公室那。
  “都让你们不用那么着急了。”宁初夏看着女儿和像是半个女儿的苏丽丽是又气又好笑,“哪有你们那么早就跑去候机的,在候机厅坐着不累吗?”
  听到这话,宁海星迅速地回答:“我们这不是难得两个人单独出去玩吗?之前都是去上学,带着一堆行李也不好逛,我们在网上看到了不少候机厅攻略呢!是吧丽丽?”
  忽然被闺蜜cue到的苏丽丽也立刻接话:“是啊宁阿姨,我们还买到了你的杂志呢!”她炫耀般地拿起了今天刚刚入手的杂志。
  宁初夏瞧了眼倒也没多问,宁海星和苏丽丽都很听话,两人又都是上进的孩子,这几年的休息日基本全都用在公司和个人提升上了,这不,难得单独出去玩兴奋成这样。
  她又交代了几句让女儿和苏丽丽注意安全要记得报平安,便把电话给挂断了,毕竟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眼见这要命的电话终于被挂断,苏丽丽和宁海星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如释重负。
  “海星,这要再来几次我命都没了……”苏丽丽从来就没有和宁初夏撒过谎,虽说刚刚宁初夏也没怀疑,可她这心里还是忐忑。
  宁海星只能愧疚地拍了拍闺蜜,她这做坏事一个人没胆子,就拉了苏丽丽壮胆,结果她们两个小怂包一个比一个胆小。
  她手上紧紧握着机票,这趟出行,她有个想要去的目的地。
  她想去做一件坏事。
  ……
  同样瞒着女儿的宁初夏已经到了另一座城市,事实上她刚刚身后的老板椅不过是临时去家具店借用来视频对话做背景的,如果宁海星特地截图放大看,就会发现这椅子和宁初夏平日里办公室的那个不是同一把。
  “出发吧。”宁初夏从家具店出来便上了路边那辆低调的车,一上车她便开了口。
  同样坐在后排的另一位女士摘下了墨镜:“你和海星说好了?”
  “嗯。”宁初夏轻轻点头,看向旁边的吴梅霞,“他看到我们一定会很惊喜吧?”
  “那是肯定。”刚刚还绷着脸的吴梅霞忽然跟着笑了起来,眉眼里是全然的放松。
  这辆车的目的地距离这座城市要开三个小时才能到达的本省监狱,事实上两人也都是第一次去。
  这辆车开了很久,两人都稍微休憩了一番。
  到达目的地后便要排队领号,按说她们俩人的身份并非犯人的亲属和监护人,想要探监有些麻烦,不过吴梅霞和宁初夏已经事先准备好了手续,拿号便排队进去。
  进入等候区的时候是不能携带手机和其他东西的,两人是卡着下午探监开放的时间点来的,没等太久就轮到了她们俩。
  监狱不知道是装潢的原因还是采光的原因有些冷,两人坐在等候的长椅上隔着玻璃便能瞧见穿着单薄略有些发抖的陈振海。
  对方曾经还算看得过去的样貌现在早就不复存在了,瘦得厉害颧骨突出,整个人看上去满脸戾气。
  宁初夏和吴梅霞对视一眼,均是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看到他过得不好,她们俩也就放心了。
  监狱是最能熬人精神的地方,在里面是需要做工的,虽然每个月犯人能花的钱有定额,可是有家人存钱和只能靠自己赚钱的,那待遇还是会差上挺多。
  监狱里规定严格,陈振海一看到两人就满脸恨意,脸上扭曲的表情如同地狱来的恶鬼般扭曲吓人,可现在他已经吓不到任何一个人了。
  “你们还敢来?”陈振海的脸几乎要贴在窗户上了,他拿起传声的电话声音沙哑又带着恨意。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两个娘们给算计了!
  宁初夏说话时总是带着笑:“怎么不敢来了?我这肯定是要来看一看你过得怎么样的,看到你过成这样,我回去都能多吃三碗饭了。”
  “也不知道你在里面过得好不好。”吴梅霞倒是故作忧愁,“不过你平时这么逞能,应该谁也不怕吧?”
  只是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估计谁也想象不到,正是她们俩联手把陈振海送进的监狱。
  当年吴梅霞和陈振海离婚后不久,陈振海就败光了手头上的钱,宁初夏彼时已经有了点钱,她便拜托朋友多多关照陈振海,万一对方一有起色,就帮忙使点坏。
  陈振海原先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自信再度被摧毁,这回没了宁初夏的“克夫”作为借口,他只能责怪吴梅霞莫名其妙,非要和他离婚。
  陈振海脑子一动,便想到了要钱的方法,就是去骚扰吴梅霞和吴宝琼,当年没想到陈振海这么死皮赖脸的吴梅霞没有防备,女儿差点被陈振海抢走。
  她当机立断,选择了暂时到其他城市生活,这一躲就是十几年,她也一样拜托了人让陈振海过得落魄一些。
  可以说之后的近十年内,陈振海过得是极尽落魄——吴梅霞和宁初夏虽然都各自吩咐了人关注,但其实根本就用不上,因为陈振海这人着实眼高手低,心高气傲。
  如果说在没做过陈总之前,他还能因为穷困潦倒接受自己必须去赚钱这事,可做过陈总之后,他再也回不去了。
  陈振海经历了这一番锻炼,反而精进了自己撒谎的技术,就靠这么一张嘴,各种吹牛,开启了自己的骗钱之路,再度走上了负债人生,只是这一回可不像之前这么顺利,且不说私下步步紧逼讨债看着他不让他走的,就说银行,都打算要起诉他坐牢了。
  山穷水尽的时候,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可偏偏这么巧,一年多以前吴宝琼的学籍问题就出在一年多前,吴宝琼的学籍出了点问题,吴梅霞不得不带着女儿搬了回来,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陈振海那。
  这之后的事情,自然不用再说,当吴梅霞发现陈振海开始在几所学校后面门口踩点时就立刻紧张起来。
  她虽然能够专门请保镖过来帮忙,可也不能保证不出任何问题,走投无路之下,她便联系上了从未联系过的宁初夏。
  两人一拍即合,一起为陈振海挖了个大坑,组成了女子复仇联盟,打算送陈振海上天。
  当时吴梅霞忧心忡忡,生怕陈振海不会上钩,反倒是宁初夏镇定自若。
  事实证明,世界上还真有人无“法”无天,说的就是陈振海。
  他开口就是勒索,犯法而不自知,宁初夏假意出现,他又愤而出手。
  陈振海当然有理由愤怒,他那几天嘴巴上都起了泡,是因为嫉妒生出的,他怎么能接受两个前妻越过越好,只有他一个人在痛苦里沉沦呢?
  越是愤怒,那股攒着的要钱**就越是高涨,他狮子大开口,却正中了两人的圈套。
  为了能够加重陈振海的刑责,两个大方女士钱说给就给,最后双双到警察局报了案。
  当陈振海被抓捕归案的时候,他人都傻了,毕竟在他看来,威胁能要到钱那可是他的本事,这怎么能犯法呢?
  他还以为道歉退钱就能了事,结果却先是进了拘留所,然后又等到了处理他案件的检察官。
  检察官态度冷漠,直接对笔录进行确认,惶恐起来的陈振海试图为自己辩驳。
  “她们俩联合起来陷害我!”
  “你有什么证据?你的意思是她们为了能让你进监狱,往你的账户里各转了几百万?”
  检察官对于陈振海这样的人很是不齿,她这有证据,这两位都是被身边的人发现了财务动向不对,才被要求着报警的。
  且在多次讯问中,就连陈振海自己也承认,是他主动提出让两人花钱消灾的。
  更别说其中几人都一致认可的家暴遗留问题,陈振海这两个前妻都是因为怕他伤害孩子搬走的,要不是陈振海主动找上了她们,她们根本不会去接触陈振海。
  然后最后,陈振海自然是锒铛入狱,因为涉案金额巨大,又多次勒索,最后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
  陈振海回忆起这段时间来的痛苦声音更是扭曲:“等我出去……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失去自由的痛苦没有人能明白,是,现在监狱的管理很正规,可这军事化管理是谁都能忍受的吗?起码陈振海忍不了,就连上厕所都要规矩排队的日子他反正完全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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