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气包她不干了[快穿]/包子的反击[快穿]——三花夕拾
时间:2020-09-15 09:33:45

  他这消息发了之后,群里原先没停过的消息立刻出现了个断层,好半天才有个女生复合:“是啊,这样会不会闹得太大?”
  【。:你们是怂了?之前干这事的时候怎么不说过分?现在倒是装起好人来了?牛,真牛。】
  【坏东西:我说吴凡,人家丽丽是女生,胆小就算了,你不会是和人宁初夏天天坐同桌日久生情了吧?喜欢她了舍不得?】
  吴凡看到这两条消息时脸噌地全涨红了:“我没有!”
  【坏东西:没有?啧,那你是怜香惜玉咯?你不想去就别去,毕竟你舍不得嘛。】
  明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却好像挣扎了许久:“不,我会去的,哪有什么舍不得?”
  群里的消息还在继续,不少人畅想着宁初夏之后的狼狈,还有人说打算给宁初夏一个惊喜,已经有人想好,到时候要录像留念。
  任铮寅的同桌也发了条信息:“刚刚我问老任要不要去见见自己的‘女朋友’他居然给拒绝了,说我们的事情不要牵扯到他,说真的,老任也挺装的,无语,不来就不来,好像我们求着他来一样。”
  吴凡脸上的热度终于一点点退却,他总觉得,自己做了个不那么正确的决定。
  下课铃声还没响,八班这前后面就被敞开了。
  八班的位置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就在楼梯旁边,下去时小心点,最多也就是被高一的学生和老师看见,不过这么多人,他们看到也估计会觉得是被组织去做什么活动。
  吴凡慢吞吞地走在后面,他瞧见和他一样龟速前行的还有几个,其中一个就是刚刚在群里搭腔说话的女生。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瞧见彼此脸上的纠结失措。
  隔着距离整人,见不到当事人的反应,那种罪恶感也就能被忽视。
  可如果没了这层距离,真的能不愧疚吗?
  他们再拖延也拖延不了多久,终于在下课铃声响起之前,所有人赶到了体育馆。
  体育馆是个拱形的像厂房的设计,一边的门是常年锁着的,只有活动时才会开放,另一边的门则是开着的,窗户那是简单的半开放铁窗,能够清楚地瞧见外面的动静,大家陆续沿着窗蹲下,一两个比较高的同学缩不起来,便负责望风,看宁初夏来了没有。
  他们没有开启体育馆的灯,毕竟这太显眼,而且旁边楼房的光映照下来,不至于让大家完全看不见。
  吴凡环顾了一圈,看到了不少同学脸上的兴奋和激动,手机内存够的同学已经开始录像,好像这是一场巨大的狂欢。
  吴凡被这种群体性的热闹给憋得说不出话来,他摩挲着手里的手机,依旧在犹豫。
  今天宁初夏拿着手机对吧?所以只要他现在拿起手机,给宁初夏通风报信就行。
  可万一事情暴露了呢?今天表示出不情愿的只有两个人,一定会牵扯到他的吧?那他不就成了背叛大家的人?
  在吴凡纠结的期间,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高树没忍住:“她怎么还不来,我可得发消息催一催她。”
  他这话音一落,体育馆的灯忽然全亮了起来。
  “卧槽,啥时候这变声控灯了?”
  这句感慨还没落下多久,大家就意识到了不对,齐齐僵硬地转头向另一侧看了过去,刚刚还大开的门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个人。
  前面稍高的,是正冷笑着看他们的薛正义,后面的宁初夏,则冷着脸高举手机。
  “不用催,我这不是来了吗?任同学。”薛正义咬牙切齿,他从业那么多年,就没见过那么混蛋的学生,“宁同学,你好好拍,帮老师记录好这些好同学,这可会是老师宝贝的回忆,毕竟可不是谁都能和这么多学生谈恋爱。”
  薛正义说完话便转身将那铁门拉上了,那大锁一合,这体育馆就立刻成了“密室”,插翅难飞的那种。
  高树先是大怒,看着宁初夏一句“你居然告诉老师”还没说完,就立刻僵住了。
  谁能告诉他,刚刚薛正义口里的“和那么多学生谈恋爱”是什么意思?
  “哦,你们猜到了,看来我的学生们还不算太笨。”薛正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备用机,“不用看了,就像任同学有那么多一样,薛老师来当宁初夏很奇怪吗?”
  高树目瞪口呆,他僵硬地看了看周围的同学,只能看到全都和他一样震惊,理解不能的面孔。
  这不是一般的奇怪了好吗?是太奇怪了。
  薛正义从旁边拖了几个为仰卧起坐备着的垫子过来,坐在上面居高临下,还不忘提醒宁初夏:“初夏,你认真拍,我刚看这些同学也想留个纪念,到时候一人一份。”
  他心地善良地为学生们解答起了问题,好像这是平时的教学活动一样:“是不是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前的同学们只想摇头,可薛正义哪会管他们。
  “事情还要从很久以前说起,那一天,我们宁同学找到了我,说有人给她递情书,非要她加什么联系方式细细聊。”
  有不少同学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会吧?这么早,那不是从一开始就!
  “你们是不是还觉得人想打小报告?我告诉你们,还真不是,她是来求助我,说自己被班上不少同学讨厌,如果拒绝任铮寅的话,怕大家更不理她,问我要怎么拒绝怎么好?”
  站在后面的一位同学没忍住,趁着被挡着掐着嗓子便问:“你不喜欢任铮寅?”
  宁初夏淡淡道:“从来没喜欢过。”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看他?做作业也看他?”
  宁初夏的口气越轻松,砸在这些人心里就越重:“因为他考得好,我以前在我们学校都是第一,我想考得比他更好。”她时刻举着手机,看向众人的眼神里是全然的无辜,好像在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已然有人大受打击的露出了抓狂的表情,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可只要想到这个误会引起的连环风波,大家就太崩溃了。
  “问完了我就继续了。”薛正义说得认真,“而后呢,宁同学就鼓起勇气拒绝了这位任同学,可谁能想到,这位任同学不依不饶,永不罢休,没有办法,她就只能像我求助了。”
  薛正义看到这些学生们崩溃的表情反而笑了,他确实是太生气了,他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欺凌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如果只是不理人,他没办法管,只能安慰学生好好努力,马上分班。
  可这种行为,他绝不能忍。
  “正如你们所想,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接手了这个账号,毕竟任同学也是个优秀的学生,我本来想循循善诱,好让他回归正轨,不要老想着早恋的,却没想到任同学总是和我分享一些有趣的事情……”
  至于什么是有趣的事情,对面这几个脸色都白了的学生心里应该门清。
  “欺负班级的同学很有意思是吗?你们是不是还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特别光荣,特别伟大?”
  薛正义一点点地看过这些学生的脸,他现在只庆幸自己答应了宁初夏的要求,而且这孩子因为没有直面这些消息,还没有受到太多的伤,接下来的处理方式,他也和宁初夏谈过。
  “我还真没想到,我有几个学生特别会甜言蜜语嘛!”薛正义言笑晏晏,“这样,你们不是很喜欢大家一起吗?那等等我们就开始认领活动,谁说的话谁认领,签字盖章,咱们班分班前也来个展览,好像咱们学校的同学展览一下,我们八班的学生有多擅长和人恋爱!知道多少八卦!”
  他看见学生们眼中的震惊错愕完全不害怕:“对了,还有一人一千字的检讨,分析一下自己的心路历程,明天下午咱们班班会课我们就来探寻一下你们集体恋爱的快乐。”
  “除了这些……”
  居然还有?已经被这两个打击搞得焦头烂额的同学们呆若木鸡地看向了平日里虽然看着严肃,但其实并不严格的班主任。
  “我已经和学校说过了,你们每一个都会被记处分,这个处分不会随着时间解除,除非你们得到宁初夏的原谅,我想你们现在还在责怪她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吧?你们不如先责怪一下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一件事,如果只是我觉得你们做错了,学校也不会同意处分的,如果这件事大家都觉得有错,就你们自以为没有问题的话,那你们倒是得好好想一想,你们做人的毛病在哪了,读书前先学做人。”
  他这段话说出来,已经有不少人露出了仓皇的表情。
  他们没有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要遭受这么严重的后果。
  同学里有不少人,在之后是要走自主招生、保送之类的途径的,按照外国语中学的惯例,这如果记了处分的话,这门也就被关上了,更别说这些处分如果没消除还可能记录在档案之上了。
  薛正义心里其实清楚,这件事真正的处罚是前两者,后者的处分,威胁的成分更多,之后肯定是要消除的,可他希望这些孩子们起码要去说一声抱歉。
  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甚至哪怕是为了利益低头,他们都应该明白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做错事就要道歉,这也是薛正义在分班之前,能强行教给这些学生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了。
  体育馆内,彷徨担忧,害怕哭泣的学生和旁边满脸怒意的学生堆在一起,而他们对面,是冷漠的老师,和用镜头记录着这一切的宁初夏。
  有人已经开始忏悔,有人还觉得冤枉……可他们都明白一件事,这件事已然被定性成错的。
  ……
  “沈太太您喝茶。”宁妈妈略有些紧张地整理了下手腕上的手链。
  她自然是认识沈氏集团现在的当家人沈如玉的。
  宁家也有钱,可这和沈家比还是有不少差距的,之前宁妈妈和沈如玉只是在一次宴会的时候碰到过,没想到对方会忽然托人联系他们上了门。
  旁边的宁爸爸也有些迷茫,他同样不清楚沈如玉上门是为了什么,两家的公司毕竟没有合作。
  沈如玉喝着茶,其实她心里也有些纠结,她今天上门着实有些冲动,其实她就是想看看儿子的这个好朋友。
  事实上以沈家的条件,沈如玉完全可以花钱请人来给沈方昀做朋友,甚至花钱让人在学校里保护着他也行。
  沈如玉心里一直明白,儿子不是傻子,她虽然看到儿子被人欺负时很痛苦,可迟早有一天,她总是会死的,她不希望把儿子关在笼子里,永远和真实的世界隔开。
  可这些年来,看着儿子被人欺负,看着儿子除了画画和家人以外,依旧没有找到可以让他开心,敞开心扉的事情和人,她已经开始后悔,如果再这么下去,她宁可花钱为儿子建一个玻璃房,把他保护起来。
  但她没想到,儿子在最近认识了一个朋友,而这个好朋友,也确实有能改变他的能力。
  沈如玉从儿子那得到了宁初夏写给儿子的读后感和长篇的漫画设定,这是头一个——甚至她也做不到的,真正喜欢儿子的作品,理解他的追求,并能和他交流的朋友,要知道,沈如玉对儿子画作的喜欢,纯粹是作为母亲对孩子的喜欢,她根本就没喜欢过画画,也不了解。
  两天前,沈如玉忽然发现了沈方昀那坐立不安的模样,她细细打听就立刻察觉出了不对。
  别人不懂儿子的思维逻辑和叙述方式,可沈如玉是懂的,她抽丝剥茧,从儿子颠来倒去的叙述中听明白了这件事。
  他好朋友的妹妹——一个从来没有理过儿子的同班同学,忽然跑来找他,说他是被骗了,他姐姐是想骗钱,还直接指着儿子说他是个傻子,正常人不会和他做朋友。
  儿子只听出了朋友需要求和那妹妹讨人厌,可沈如玉却觉得,这“妹妹”属实莫名其妙,说话毫无逻辑。
  能上外国语中学的学生都不缺钱,这也是为什么沈方昀到了外国语中学后没再遇到以前那种要钱的朋友的原因,而这宁家,据沈如玉的了解,也绝对不穷。
  那么如果姐姐缺钱到要骗钱的话,为什么她这个当妹妹的不帮忙找父母要一些呢?或者是直接告诉父母姐姐要做坏事?
  当然,找沈方昀也是对的,免得他受骗,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让沈如玉很难接受。
  为了他好,所以要提醒他,为了让他醒悟,所以要让他明白他是个傻子不配有朋友,是这个逻辑吗?那她到底是要做好人还是要伤害别人?
  沈如玉还真不怕别人是图钱,她都想要花钱给儿子买开心了,她儿子和宁初夏在一起的时候开心,这不就够了吗?
  再说,沈如玉也知道儿子对人心的敏感,他习惯性地对人好——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的付出是“痛苦”的,他是个不懂得索取回报的人,以前那些糊弄他的人,从他这得到的不过是对于沈方昀来说没有意义的金钱;可宁初夏却是儿子真心认可的朋友。
  沈如玉相信她的儿子。
  “是这样的,您的女儿宁初夏是我儿子方昀的好朋友,方昀的朋友不多,我很感谢你们初夏对他的好,我想见见这个孩子,谢谢她给方昀的帮助。”沈如玉是特地卡着这个时间来的,她瞥了眼时钟,已经下课了。
  宁妈妈和宁爸爸先是一愣,倒是明白了沈如玉的想法,这就松了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他们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宁爸爸顺着沈如玉的询问,便夸起了宁初夏,两人正开始聊,宁妈妈就听到了开了一扇的门外电梯的声音。
  宁妈妈连忙起身,担心是宁初夏回来。
  这孩子一直在她爷爷那,平时见人也少,还很内向,如果不知道叫人跑回去看上去太没礼貌,而且人沈如玉就是冲着宁初夏来的,可不好在外人面前出丑。
  这么担心着的她才到门口,就瞧见了气喘吁吁的宁欣欣。
  宁欣欣今天是特地一下课就踩铃赶着回来的,之所以这么着急,她就是打算提前去和爸妈把这件事说清楚了,要是回得晚爸妈休息了,这事情拖久了就不好了。
  之前两天,她是有些生沈方昀的气了,觉得对方不识好人心,既然这样,被骗也活该,再者没有证据,这要是被她倒打一耙怎么办?毕竟苦主是傻子不会告状。
  不过她还是幸运的!她今天可都看到了,姐姐收了沈方昀的钱!要不是当时她怕又闹出了之前的事情,她都想当场来个人赃并获了!
  现在有了证据,她一定要让爸妈明白,姐姐的品行有问题,再不纠正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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