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女配保命日常(穿书)——白切肉
时间:2020-09-17 08:18:57

  “怎么,可以去了,不开心吗?”沈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几乎像是生吞了个馒头似的表情。
  “开心,太开心了,呵呵呵……”临子期干巴巴的笑了笑,“没想到神医大人家大业大,在枫岚山那边也有宅子,呵呵呵……“
  “那当然,我们公子家底殷实,实力强悍,若不是以前发生过那些事情,也不会……”鱼鲭又开始插话。
  “鱼鲭。”沈澜看了他一眼。
  鱼鲭迅速的转过身,继续抄他的书。
  临子期好奇的看着沈澜,沈澜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说,“你回去收拾收拾,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完,过两天就可以搬过去了。”
  “好……”临子期心情复杂,可是脑袋里的问号却越来越多,以前发生过的事?沈澜以前经历过什么?
  她其实一直很好奇这个沈澜,总觉得他的气质神态和他的身份并不是很相符,在小说里的存在也很突兀,但是无奈她对于沈澜了解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少了,根本就无从知晓他的过去。
  不过也无所谓,不管是黑猫白猫,能治好自己的病就是好猫,这些都是小事。
  问题就在于,在鱼鲭鱼鲤和沈澜都在枫岚山的情况下,她如何才能单独与皇帝哥哥见面,并瞒过双方。
  这简直就是地狱模式。
  比她喝醉酒之前的情况还要悲剧。
  早知道昨天就再多喝几坛子,把今天的份也给喝了。
  临子期心情沉重的离开了沈澜的书房,沈澜看着她有些发肿的脸,叫了一声鱼鲭。
  “什么事啊公子。”鱼鲭问。
  “做些解救汤,加一些红枣进去。”沈澜说。
  “红枣?”鱼鲭歪了歪脑袋,“解酒汤从来不加红枣的呀。”
  “不会影响效果。”沈澜说,“加进去。”
  “为什么啊?”鱼鲭好奇的问,“有什么特别的功效吗?那以后咱们的醒酒汤方子是不是也要变?”
  “不必,给她的醒酒汤放红枣就行。”沈澜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是我根据她的体质加的,其他人不要乱加。”
  “啊,原来如此,那我去了。”鱼鲭喜滋滋的丢下手中的抄书作业,跑了。
  过了一个时辰,正当临子期苦恼自己可怕的未来时,鱼鲭忽然端着一碗汤进来了。
  “还没到吃药的时辰啊?”临子期觉得奇怪。
  “公子为了你特别设置的药方,醒酒汤,你赶紧趁热喝了吧。”鱼鲭说。
  “为我特别设置?”临子期原本听到醒酒汤三个字,便想到昨天晚上的醒酒茶,心情正复杂着,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又好奇起来,“你们家公子不会是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要整我吧?”
  “你怎么能这么想,公子这次是好心,在里头加了红枣。”鱼鲭把碗递到她的手里,“你尝尝。”
  临子期端起碗,闻了闻,里头还是有些苦涩的药味,但是不同的是,这醒酒汤里,还飘着丝丝缕缕的红枣甜香。
  甜的……
  临子期尝了一口,觉得这味道完全可以入口。
  她惊喜的问鱼鲭,“你们家公子还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了,就说对药效不会有影响。”鱼鲭说。
  “啊,这样吗?”临子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那这样的话,以后我是不是可以用红枣伴着药一起喝了?”
  “公子可没这么说,你不要瞎想。”鱼鲭说。
  “对了,你今天说你们公子以前……”临子期想接着问问鱼鲭沈澜以前的事,但是鱼鲭一听到这个,连忙摆手,“不行,不能说,我之前说漏嘴了,公子没罚我那是我的幸运,你可别害我了。”
  鱼鲭态度坚决的摇头,“快喝,喝完我拿去厨房回头给你装药去。”
  “又要喝药了?”临子期喘不上气来。
  “公子新写的药方,看来你的病情又有了新的进展。”鱼鲭说,“你这人真是,不给你治病的时候,你嗷嗷叫,给你治病,你又嫌这嫌那嗷嗷叫,怎么这么难伺候呢。”
  “随口一说嘛。”临子期笑眯眯的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脑袋,“苦中作乐,不好吗?”
  “你又来了,又想我同情你。”鱼鲭梗着脖子看着她,“你就不能有点出息?”
  “我有出息了,你被你们家公子嫌弃怎么办?”临子期说。
  “你想太多了,我和鱼鲤可是师傅千挑万选钦点出的神童,哪是你靠美色可以顶替的。”鱼鲭不以为然的说。
  “美色?”临子期被鱼鲭逗得直笑,“你知道的还挺多。”
  “那,那当然……不跟你多说了,我走了。”鱼鲭待她喝完醒酒汤,赶紧抢过碗跑了。
  师傅……神童。
  临子期垂眸细思,这些内容,都没有在书里看过。
  这个世界真的太大了,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偏离主线了,反复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线,完全远离了男女主,更不知道后续的发展究竟会如何。
  不过这也未必不是好事,毕竟自己一跟男女主扯上关系,就会危及生命。
  送给沈澜的小礼物还未做好,临子期趁着沈澜处理事务的这几天,找了一天时间去了施老伯那儿,看了看进展,发现已经有了雏形。
  等礼物做好已经来不及了,临子期在隐蔽的角落里吹响了那个努尔巴图的哨子,努尔巴图果然不一会儿便出现了,恭恭敬敬的站在她的面前。
  “施老伯那边你会去吗?”临子期问。
  “跟着你去看过。”努尔巴图说。
  “几日后去帮我拿个东西,拜托了。”临子期拿出一张纸条,上头有施老伯写的字,“这是信物,谢谢你了。”
  努尔巴图接过纸条,朝着临子期忽然跪下,”公主,不必跟属下言谢。”
  “赶紧起来别被人发现了。”临子期赶紧把他扶起来,“还有啊,帮我查一下,查一下沈澜吧。”
  “沈澜?那位神医?”努尔巴图问。
  “唉,算了算了,你还是别查了,他应该不会害我。”临子期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别查了,就这样吧,皇帝哥哥还是过几日就来?”
  “嗯。”努尔巴图点了点头,“您想好办法过去了吗?”
  “算是吧。”临子期扶了扶额头,觉得异常头疼,“只能随机应变了。”
  “有任何事都可以吹哨,属下定会跟在您身侧。”努尔巴图说。
  “千万别跟的太紧,沈澜似乎会些功夫的。”临子期赶紧说。
  “公主,您……似乎对那位神医过于在意了。”努尔巴图冷不丁的说道,“那位神医的感受没有什么可在意的,只要他将您医好了,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啧,你怎么能这么说!”临子期皱眉看着他,“不许对神医动手,而且他的感受很重要,我的命现在都在他手上呢!“
  努尔巴图沉声不语。
  “听到没有!”临子期低声呵斥。
  “属下明白。”努尔巴图终于应声。
 
 
第22章 死马当活马医(2)
  努尔巴图低着头, 他有些微卷的发丝垂在眉心,异色的眸子看着地面,临子期看着他表面顺从的样子, 知道他心里肯定不服。
  “抱歉, 刚刚对你有点凶了。”临子期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毕竟这人是个一喜欢上别的姑娘就能反手捅自己一刀的汉子, 得罪不起。
  而且,努尔巴图这个侍卫, 给了她不少压力, 她一直没有机会让他离开,现在或许……
  努尔巴图听到她的道歉, 惊愕的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临子期声音软绵绵的, 垂眸看着地面,小声说, “我也有我的难处,你若是觉得我的选择不对, 我可以给你一笔安家费,或者我可以给你安排一门满意的亲事, 你就可以自由……”
  “公主!”忽然间, 努尔巴图打断了她的话,忽然捉住了她的手腕, 将她捉到了自己的跟前,双目通红的看着她,“公主,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临子期被吓了一跳,努尔巴图力气极大, 捏的她手腕生疼,他靠近的气息急促而热烈,滚烫的手掌轻易用力便掌控着她,将她推到了墙边。
  临子期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嘴巴里不停的说着,“我错了努尔巴图,你,你冷静一点,我刚刚说的是玩笑话……大哥,兄弟,你别这样……”
  努尔巴图却不为所动,只是宛如捉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捉着她的手,“锦安公主,是你将我从绝望中救出来的,我还记得你当时对我说的话,‘你永远是我的人’,公主,是我的错,我不该忤逆您的意思,我对您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吗?”
  临子期心脏砰砰跳,怎么办,歪人设了,在原来的剧情当中,锦安公主亲手从战俘中挑选了他,慢慢的调/教成自己的近身侍卫,形影不离,与他之间没有暧昧是假的。
  女主还未出现,自己就说出了让他走的话,这很显然已经触及了这个人物的雷点,是她太心急了。临子期后悔不已,只好朝他尴尬的笑了笑,轻声细语的安抚说,“我只是说气话嘛,你生我气了?”
  看着临子期脸上的笑容,努尔巴图微微一愣,似乎在勉力辨别这笑容的真假,临子期真诚的大眼看着他眨巴眨巴着,然后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生我气的。”临子期缓缓的试着挣脱他的手,“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呀。”
  努尔巴图眼眸一震,低垂着眉眼,缓缓的松开了手,许久,才恢复了平日里的声音,“公主殿下,是属下唐突了。”
  “是我不对,以后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临子期心里一阵后怕,脸上还得笑的很开心。
  “谢公主殿下。”
  临子期本想问问怎么对付皇帝,没想到又多了一桩麻烦,求生欲让她保持人设不动摇,披荆斩棘继续在多边形的人际关系中艰难前行。
  鱼鲭鱼鲤的动作很快,东西收拾了一马车,其他生活用品枫岚山那边也都齐全,临子期临走前怀着上坟的心,心情沉重的上了马车。
  沈澜掀起眼皮瞄了她一眼,“怎么,去避暑还不开心?”
  “开心,开心的。”临子期嘿嘿一笑。
  沈澜不置可否,垂头看着手中的书卷,书卷却一页未翻,马车开动,临子期掀开车帘看向外头,正看到努尔巴图站在门口的巷子里看着自己,目光相对时,努尔巴图朝她点了点头。
  “在看什么?”耳边冷不丁传来沈澜的声音,临子期飞快的放下车窗旁边的小帘子,转头一本正经的看向沈澜。“没什么。”
  沈澜放下手中的书,那眼神仿佛洞悉了一切,把临子期冷不防就看的心里一阵发虚。
  “真没什么。”临子期说。
  “我有说什么吗?”沈澜语气平淡的说,“只是随口一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临子期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行吧,你赢了,是我自己心虚。
  枫岚山距离沈宅并不算远,只是路途弯弯绕绕翻山越岭,花费了不少时间,抵达枫岚山的宅子时,已经是正午,阳光照在半山腰的宅子上,清风拂面,带来植物丰茂的清甜空气。
  临子期下车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漫山遍野的枫树林,想象着秋天到来树叶红透,满地落叶的美丽图画,心情忽然就变得有些悲伤起来。
  到了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天可活了。
  临子期微微叹了口气,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还矫情起来,开始伤春悲秋了。
  沈澜看着临子期下车后看着漫山遍野的枫林就开始发呆,背影看起来孤单又渺小,仿佛这单薄的身影藏下了无数的秘密,一个人背负着前行。
  “云小七,过来。”沈澜不由得出声。
  “哦。”临子期赶紧快步走来,帮忙拿东西。
  她拿的都是自己要用的特殊药材,很大一包,抱着以后极其遮挡视野,前面的路都挡住了,好在这些药材看着大,却一点也不重,她拿着也并不吃力。
  沈澜走在前,她跟在后,像是个挑山工,鱼鲭和鱼鲤跟在她的后头,手里也拎着并不算很重的东西,她也没想太多,一进门便站着一愣,瞬间被院子里的花儿们迷住了。
  不愧是沈澜,审美永远在线,这避暑宅子的院子虽然没有那边的主宅院子大,可却种满了花草,沿着石子路,旁边种满了蓝色的绣球花,那花朵繁盛的开着,沉甸甸的,合着绿叶相当的惊艳,半人高的花丛连绵不断,极美。
  正是花儿盛放的季节,临子期只觉得自己被花儿包围了起来,心情也瞬间变得好了起来。书中的世界植物的来源无法深究,她也不知道真实的古代究竟有没有这种花,可那独特的颜色包围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为这花而变得梦幻和不真实起来。
  她自顾自的往前走着,却没想到前面的沈澜忽然一停,“鱼鲤,你去……”
  “啊……”临子期抱着药包撞在了沈澜的后背上,沈澜一动也没动,临子期却一个站立不稳,倒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石子路上。
  好疼……临子期只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裂开了。
  她龇牙咧嘴的揪着自己的衣服,忍受着痛苦的感觉,手中的药包早就甩到了一边。正准备起身,眼前却忽然多出了一双手。
  临子期一愣,缓缓抬头。
  她坐在石子路上,屁股剧疼,却因为眼前的景象而仿佛恍然不觉,连痛呼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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