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帮助他们不是不可以,但并不是现在。”
他们现在能够做到的就是囤粮,囤粮,囤积更多的粮食。
王淳之对自己体内的异能更进一步的压榨, 这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郑琇莹敏锐的察觉到了王淳之脸色泛着一股苍白。
她皱眉,问把王淳之给送回来了王沛良,“良子,你和夫君今天去哪了?”
身为王淳之的妻子,郑琇莹很少有这种态度强硬的时候。
一般情况下,郑琇莹就像是一个温顺至极的大家闺秀,贤妻良母般的存在。
前提是别惹到了她。
王沛良心里不由一毛,明明是一个小丫头片子,但是身上的气场却不可小觑,他道,“淳之哥今天玩的太累了,嫂子你赶紧让淳之哥好好的休息吧。”
“至于我们去哪玩了,你还是让淳之哥自己告诉你吧,我不好在背后嚼舌根。”王沛良毫无愧疚之心的甩锅道,说完以后就直接开跑。
只是有些虚弱,并没有睡着的王淳之闻言明智的装睡。
他给郑琇莹解释不清楚什么是异能,什么是末世,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说。
闭眼沉思间,王淳之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郑琇莹给温柔的褪下,一双小手在他身上好奇的游走着,这里捏捏,那里按按的。
要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王淳之绝对已经被撩拨出了火气。
突然,郑琇莹的鼻子在王淳之的嘴边轻嗅起来,并没有闻到酒味,她摸了摸王淳之苍白的脸色,开始动起小手给王淳之揉捏起了脸颊来。
没一会,在郑琇莹的努力下,王淳之的脸上充血,恢复了表面的健康和红润。
像是春风拂过心尖,在那股独特的舒适中,王淳之真正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王淳之醒来,刚准备起身穿衣,如墨般的长发就勾到了郑琇莹的手指。
郑琇莹的指尖动了动,也醒了过来。
王淳之对她道,“你接着睡吧,等到饭点再起也不迟。”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天郑琇莹忙到了很晚,当然,效果也是喜人的,他感觉自己今天的精力比之以往更加的充沛。
“夫君,你昨天干什么去了?”郑琇莹直接开口问道。
夫妻两人不需要绕太多弯子,这是她出嫁前夕母亲对她最后的闺阁教导。
郑琇莹一直以来也是这样行事的。
王淳之不想骗她,道,“我和良子昨天在地里看粮食,你也知道,我说过让地里面粮食增产的话,水渠和蓄水池忙完了,接下来就该进行下一步了。”
郑琇莹对于农活是一点都不懂,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你也别太劳累了。”
“不会,等这季的粮食收割完以后,我以后就能清闲下来了。”王淳之对她道。
这次他之所以耗费异能,无非就是那些庄稼已经都长成了幼苗,而把它们从种子时期开始改变,所耗费的异能将会大大的减少。
不过这也是锻炼异能的一次好时机,可以让他榨干再充满,异能快速的进步。
白天王淳之不好到地里面活动,就去看蓄水池的进展。
蓄水池被建设的非常高,储水量巨大,全都靠着村民们一桶桶的把水给提上去的。因为水深,蓄水池是禁止让小孩子们靠近的。
不过王淳之和王沛良两人并不在此列,两人去看蓄水池,里面的水基本已经全都装满,仔细看,还能看到几条小鱼在水中欢快的游来游去。
小鱼以水中的浮游生物为食物,它们的饭量很少,可以活很多年,是百姓们为了检查水质特地放进去的。
还有水井这类同样重要的水资源储备,里面也有活的水生物活动,就是为了让村民们更好的做出判断。
比如有人在水井里面投毒,水里面的鱼儿自然会死去,相当于变相的通知百姓们水出现了问题。
“族长,良子,原来你们两个在这里啊。”王三过来找他们道。
“怎么了三哥?是出什么事了么。”王沛良没有回头,淡定的问道。
随着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一些比较寻常的小事已经无法影响到他的情绪了。
“唉,还不是王大胆。”说到王大胆,王三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一些不挨边的村民们来说,王大胆赌博的事情已经算是彻底的过去了,可是王三差点就步入了王大胆的后尘,平时就算告诉自己不要再在意了,也会不自觉的去收集有关于王大胆的种种信息。
“老莫叔现在的日子非常的不好过,你们不知道,那个王大胆手腕结疤不疼了以后,他居然还想再去赌。”说到这里,明明是大热天,王三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们是没有看到王大胆的那股疯狂劲,腿不能走了,他就爬出门去,要不是老莫叔及时回来,他恐怕已经爬到他家大门外面了。”
“明明都那么的惨了,为什么他还是没有放下害人的赌博,我实在不明白。”王三疑惑道。
“因为不管是断腿还是剁手,只给他带来了身体的疼痛,除非伤疤能够一直流着血,让他处于极度的疼痛中,要不然等伤口不疼了,他心里面的赌瘾就会占据上风,会让他再次接触赌博。”王淳之一点也不意外的说道。
王大胆当然知道继续赌博下去他会没有好下场,可是身体的疼痛不是已经过去了么,未来的疼痛还没来得及加身,没有外力的威胁下,赌瘾重新出现,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王三听了愕然道,“族长你是说老莫叔只能留的下王大胆的身,却留不住王大胆的心?”
“的确是这样。”虽然这句话这个时候用来形容父子有些奇怪,但是却非常的贴切。
王大胆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类型。
手被剁掉,对他来说可能就是一个大一点的疤吧。
“那王大胆还能救回来么?”王沛良皱眉道,以前他知道赌徒是疯狂的。
但是你都没了两只手,又双腿残疾的,居然还想奔向赌博的怀抱,这让王沛良对赌徒的疯狂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还有必要救么?我之所以会把他留下来,就是用来给后人做警醒的。”王淳之道。
王沛良不由抽了抽嘴角,只觉得王淳之的心比他想要中的还要黑。
“总是让他在家里闹腾也不是办法,家里不是孕妇就是老人,偏偏他们还不能放弃他。”王沛良叹气道。
他并不是同情王大胆,而是心疼老莫叔都一把年纪了还被儿子这么的折腾。
王大胆陷入赌博并不是他的错,可是现在却需要他们来承担后果,反倒是那些真正丧天良的一点都没被影响到。
“让他安静的办法……”王淳之想了一下,对王沛良,“你会做麻将么?正好他家有四个人,让他们一块在家搓麻将吧。”
“啊?”王沛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话题怎么突然就转移到国粹上了。
“这不是还让他继续赌博么?”王沛良下意识道。
“没有钱怎么能算赌博,让他在家里能自娱自乐就不会闹腾了。”王淳之道。
“这倒也是。”王沛良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记得麻将有条、筒、饼、万……东南西北风、白板红中,一共多少张牌来着?”
“哪怕记错了也没事,反正麻将新问世,规则什么的可以任你来制定。”民间现在并没有麻将,但是却有和麻将类似的牌,不过他们并不熟悉。
“我还是努力想起来吧,我对麻将并不感兴趣。”王沛良摸了摸鼻子道。
至于麻将的材质,石头什么的不好雕琢,直接用厚竹片就行,刀一刻,再用墨点缀一遍就行了。
没过几天,王沛良就把一整套的麻将交给了王老莫,把他从王大胆的折腾中成功解救了出来。“这是赌具。”没了两只手的王大胆眼睛一亮,下意识的摩挲着自己两个光秃秃的手腕。
哪怕身残惨至此,赌博还是第一时间占据了他心头的上风。
王老莫心中感到悲凉不已,“从今以后,我和你娘还有你媳妇陪你在家一起打麻将。”
王大胆张了张嘴,觉得在自己家玩的实在不够过瘾,也赢不了钱,但他明白,这是他爹对他最后的底线,他不听也得听。
第28章
麻将的规则简单易懂, 几圈打下来就能了熟于心。
王大胆上手一模麻将,身体激动的直颤抖。
就像是内心深处一直在渴望的东西被满足,他的心灵忽然就宁静下来了。
与之相反的是他的外表,摇摆的跟得了疯癫病似得。
眼中透露出来的灼热和疯狂之色让家中三个大人看的心惊不已。
他们三个没怎么接触过麻将这类的东西, 上手不如王大胆来的快,刚开始的时候, 他们输多赢少,等后面玩的多了,摸索除了一些心得后, 就轮到王大胆只输不赢了。
再次输了一局, 王大胆猩红着双眼怒吼道,“这不公平, 你们三个在联手对付我一个!”
麻将桌上一共就四个人, 他们三个人一联手, 怎么可能还会有他的赢路。
“赌博就是这样的, 你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王老莫道,几圈麻将打下来,既开动了脑筋,又放松了精神。
一家人在一起玩又不赢钱,也够不到赌博的档次,最重要的是,玩起麻将以后,王大胆真的安静了下来。
“赌博才不是这样的,输赢靠得都是自己的实力。”王大胆不服气道。
身为一个赢过钱的赌徒, 王大胆坚信自己是靠自己的本事赢的钱,而不是村里人所说的赌坊的幕后操作。
因为一旦承认这个事实,这将意味着他的曾经会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自然想紧紧的抓住手上的最后一点东西不放。
王老莫的心思并没有那么细,完全没有察觉到王大胆的敏感,“行行行,你说是就是吧,你也承认是靠自己能耐输的牌吧。”
王大胆面皮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自己认定的事,打肿了脸也要继续撑下去。
伴随着麻将在王家村的出现,既能玩的过瘾,也不用拿钱设赌局,很快的,麻将就作为一件消遣的娱乐传遍了整个村子。
比起高雅晦涩的棋局来,麻将对于众人来说就好理解多了,四个人凑齐一桌麻将,下地干完活以后,就在树凉下摆上一张桌子,可以让人随时离开和加入,互动性非常的强。
当然,既然是游戏,自然也不乏能够作弊的手段,不过到目前为止,王家村还没有专门研究麻将的村民们出现。
对于村民们来说,他们的本职,也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种地。
看着地里面的庄稼,树凉下,几名村民赤着上身,手中摇着大蒲扇扇风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地里面的粮食长的很壮实?”
就这几天内,地里面的庄稼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快速的生长着,可把他们给喜的合不拢嘴。
因为地里面的庄稼都是一块长起来的,村民们想了一下,把它们的生长状况给推到了水渠的身上去,“今年的地浇灌的比以往都要深,庄稼喝足了水,自然会个头猛窜,就像孩子们一样,只有吃饱了,他们才会长高。”
以前人工灌溉,哪怕不停的往地里面担水,最多也就只能湿透一指的土地,可是现在有了水渠,地被浇灌的更加透彻,能让他们的脚都陷进去。
说到这里,就有村民庆幸道,“还好村长当初提议给村子里面修建水渠的时候我们参加了,要不然现在哪能这么轻松啊。”
也还好,一整个村子的人家都有参加,水渠修建到了所有的地头,一家都没少。
所有村民都很庆幸,庆幸自己家参加了修水渠,要是没有参加,水渠没有修到自己地头上,他们现在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家的地能浇灌的那么省力,自己则还苦巴巴的去担水。
对于这点王翠翠最深有体会,她家里面没有成年的男丁,上面的公婆又已经年迈,地里面需要浇水的时候,都是她一担担的往地里面挑水,女人体力上天生不如男人,一天下来,男人能灌溉一亩多地,她却最多只能灌溉几分地。
现在好了,家里面只需要一个人在河边灌溉,她再守在地头处接水,可比以前极大的节省了人的时间和体力。
虽然还没有别人家男人干的活多,但是比起以前来可好太多了。
“翠儿,翠儿,你快过来,我给你说个大喜事。”王胖婶在地头上高兴的冲着自己的妹妹招手道。
王翠翠抿了抿唇,走过去道,“姐,啥事?”
她知道,她姐嘴中的好事,往往都和她的亲事有关。
果不其然,王胖婶喜气洋洋的对自己妹妹道,“我这次可给你寻摸了一个好人家,非常的适合你。”
王翠翠打断她的话道,“姐,你知道我不想再嫁人了。”
“一旦再次嫁人,我的孩子们该怎么办?还有公婆,他们也不能没人照顾。”
这话王翠翠说过很多遍,她把家里所有人都考虑到了,却唯独没有考虑到她自己。
王胖婶身为她的姐姐,自然更加心疼自己已经苦了半辈子的妹妹。
“哎,你听我把话说完啊,这次给你介绍的那个,他不是娶妻,而是入赘。”
入赘的男人自然就不会像娶妻那样挑了。
“姐,他为什么要入赘啊?”王翠翠惊讶道,要知道这年头男人入赘,名头既不好听,也得不到什么体面的。
就像姑娘嫁到别人家里,遇到家风的不好的会受到折磨一样,男人入赘的日子也都很苦,男人对此是很抵触的,宁愿打光棍,也少有入赘的。
“还不是因为穷闹的。”王胖婶说道,“我这次给你说的这个人挺好的。”
自己妹妹的终身大事,王胖婶可是把男方的底细都给打听好了才过来的,“他们村子离我们村子也不远,我特地去打听了一下,发现他在自己村子里面的风评挺好的。”
“他在家排行第二,有兄弟三人,如今老大和老三都已经成家生子,就他一个人三十多了还是光棍一个。”
“按理来说,当初本该他先成家的,可是他家的钱不够,他就把机会让给了自己的弟弟起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