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在古代的上学生涯——钟昱
时间:2020-09-18 09:05:20

  果然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他们想要一个这样的儿子都求不来呢。听说唐文清被赶出去的时候还得了风寒呢,是因为求情跪了一整晚得的风寒。这当爹的也太心狠了些,唐文清倒是有情有义的。唉,这孩子,可惜了,可惜了啊。
  倒也有眼光不错的人却是认为这是唐文清的转折,他离开了唐家虽然没有什么资源了,可是唐家本来就不如何。这岳山书院出来的学生都是有几分香火情的,再加上唐文清和沈渊卢绍成的关系那般好,将来到底是谁前途更好,还未可知呢。
  方雨珍见过了唐十九以后,就跑到了唐文清的房中。看着他手里还拿着药碗,眼眶顿时就红了。
  唐文清没有想到方雨珍会闯进来,见着她眼眶红了,顿时就慌了。他赶忙放下了药碗,准备下床上前。
  “你别动!”方雨珍一个箭步上前,就到了他的床前了。她握住了他的手,声音哽咽,“不是说好了做戏而已吗,你怎的就把自己弄得得了风寒?”她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准备来看阿清了,要不是爹娘兄长们都说她会破坏他的苦心,她早就来了。
  唐文清笑着安慰方雨珍,“不过是小小的风寒而已,无事的。”
  “怎么可能无事啊,”方雨珍气恨地瞪了唐文清一眼,“你知道不知道,这风寒一个不小心也是会死……啊呸呸呸,我乱说些什么呢。”
  唐文清顿时就笑了,伸手将方雨珍拥入怀中,“阿雨你放心,我是当真无事的。只不过是不想面对他,所以才让自己得了小病。我是‘昏迷着’被抬出唐家的大门的,将来即便是他们求,我也不会再踏入唐家了。”
  其实当时他的心情很是复杂,不知道为何,似乎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丝的期盼。或许,他还期盼那额为人父的能够有一丝的父爱。可惜了,对于唐父而言,终究还是他自己更为重要。
  被抬出唐家的那一刻,唐文清是真的死心了。其实他早就应该看明白的,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他的家,那里的人也根本不是他的家人。只是他终究也只是一个俗人而已,心中难免会有一丝丝的期盼。
  从今而后,他和唐家的一切恩情就此斩断了。毕竟,他可是祖父花钱从唐家“买来的”啊。
  “阿清,”方雨珍伸手抱住了他,“你还有我,还有我的家人们,还有大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她心疼他啊,越了解他就越心疼。
  虽然阿清总是嘴上说得狠,可是对于唐父不是没有感情的。他那么期盼家人的关怀,可是唐家却没有给他一丝一毫。想到这里她就心疼得厉害,阿冉说的对,不是所有生下孩子的人都可以被称为父母的。
  唐文清笑了,“好,以后我有你们。哦,对了,还有祖父。这些日子以来,他对我也很是照顾。而且为我把脉看病的就是你兄长,真的无碍的。”其实他应该满足的,毕竟有的人一无所有,而他所拥有的已经足够多了。
  “对啊,你有这么多家人呢。啊,差点忘了。”方雨珍突然放开了唐文清,脱离了他的怀抱,伸手给他把脉,“我要看看你到底好了没有。”
  唐文清笑着由她去,“好,你看就是了。”
  片刻后,方雨珍点头,“风寒好的差不多了,再吃几贴药巩固一下就行了。我来写方子,你到时候要记得喝的。”说着,她就动作利落地站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找出了房中的纸笔开始写起来。
  “我能瞧瞧吗?”看着方雨珍那个认真的样子,唐文清心中愈发地软了起来。他的阿雨可真是挂心他呢。
  “可以啊。”方雨珍将药方子放在了唐文清的手中,“喏,看吧。”
  唐文清看清了药方子上写的药材以后,眼角狠狠地一抽。这个药方子和方家兄长写的出入并不大,唯一的区别就是上面多了许多的黄连。这个剂量,大约会把人苦的味觉都不能用了吧,“这……”
  “怎么样?”方雨珍挑眉看着唐文清,“我的药方子是不是写的非常好呢?”
  是的,她就是故意要放那么多黄连的。虽然她心疼阿清没有错,但也是记着他居然胆敢把自己搞病了这件事情的。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才行,不然以后就要翻天了。
  这是娘亲说的,她说她也是这样对付爹爹的。哼哼,娘亲说的肯定没有错。
  唐文清苦笑,“是的,写的非常好,再好不过了。”便是故意的,他也只能够认了,不是吗?谁让,这是他的阿雨给的呢?
  方雨珍这才笑了,眼眶还带着泪光,犹如雨后的娇艳,叫人心折。
  作者有话要说:  棋盘肉:切大方块,皮上划路如棋盘式,微擦洋糖、甜酱,加盐水,酱油烧,临起加熟芝麻糁面。(调鼎集)
 
 
第94章 及笄
  八月十六是秦冉的十五岁生辰, 也是她的及笄礼。秦家上下早就在一个月之前就开始准备好了,主行笈礼者本想要请孔昭来的,毕竟她和秦冉关系好, 姐妹情深。
  只是长公主传信给秦婉, 而后秦婉回家,说是长公主想要做秦冉的笈礼者,秦家自然是欢喜不已的。
  只是秦冉心中觉得奇怪,明明她和长公主无甚关系也不认识的,为什么要做她的笈礼者呢?而后秦婉才小声告知了缘由,长公主说是皇上觉得当日蛮族无礼,他虽是维护了她,却还是觉得有所歉疚。
  毕竟蛮族三王子和小公主两人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总归算是连累了她。长公主上门做秦冉的笈礼者, 既是荣耀, 也是赔偿。有长公主作为秦冉的笈礼者, 自然是再也无人能够对她的品行说嘴的。
  若不是秦冉的品行足够好, 长公主又怎么会做她的笈礼者呢?实在是无法,即便魏朝比之前朝民风开放了不少,但是依然有一些持有老思想的人。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 那么罪责都要推在女子的身上。
  女子为人本就艰难,明帝身为上位者都能够如此体恤, 却还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某些男人多嘴多舌起来,实在是污人耳朵。
  秦家上下自然都是感激不已的,本就不是皇家的错误,还是做出了补偿,他们又怎么会不感激呢?
  秦冉其实也是知道的,自从圣寿宴后, 是有那么些人,认为错误在她的身上。认为若不是她行为不慎的话,是不会被蛮族的三王子看上的。哪怕他们心中知道是蛮族想要找茬,那也没有用。因为他们对于女人的偏见是根深蒂固的,根本就无法移除的。
  但是秦冉从未在乎过这些闲言碎语,本就不是什么值得上心的东西。她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不值得为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浪费。因为她有爹娘阿姐的支持,有沈渊的陪伴,有朋友的开导,所以那些闲言碎语根本就伤害不到她。
  秦冉只是看起来柔软而已,她的心在面对自己不在乎的东西的时候,是很坚强的。不过明帝和长公主的心意,还有皇后娘娘送来的礼物,倒是叫她暖心不已。她就说了,世间美好之事许多,不必眼中都是那些污浊之物。
  及笄礼的前三日戒宾,一日宿宾,秦冉自然是不能够见到沈渊的。只是沈渊却是派人送来了一支发簪,虽然未有只字片语,但是她明白的,这是他想要她在及笄礼上戴上的意思。
  那支发簪通体都是由珊瑚制成的,金丝线缠绕着主体,甚是美丽。在日光下看的时候,光彩耀目,实在是叫人不得不叹服。秦冉见了发簪嘴角便一直微微上扬,似乎怎么都下不来一样。
  因为这支发簪看上去很像是一棵大树,就是他们初次相见的那棵树。在那棵树下,他们相遇了。只是要竖起来看才会觉得像,因为做的有些写意的意思,旁人自然是看不懂的。
  于是,秦家人还以为秦冉是因为这是沈渊送来的,是以才如此高兴。而且她向来喜欢珊瑚,也有旁的珊瑚首饰,自然是喜欢的。他们不知道的是,秦冉高兴的是沈渊的这份心意。再名贵的东西,都比不上他对她的心意。
  八月十六,秦家的宾客们都到齐了。
  迎宾,就位,开礼,笈礼者就位,秦冉从后头走出来,面向南方,对着前来观礼的宾客们行礼。而后秦冉转向东正坐,长公主走到她的面前,朗声说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而后长公主跪坐在秦冉的面前,为她梳头加笄。长公主在看到那支珊瑚发簪的时候,不由得笑了笑,为她戴了上去。此后便是秦冉回到房内,换上和头上发笄相配套的素衣。
  一拜,拜谢父母养育之恩。二加,长公主为秦冉换上发钗,再去更换一套深衣。二拜,拜谢师长的教导之恩。三加,换上钗冠,而后再换上长袖礼服。三拜,叩拜天地君亲。
  秦岩和柳氏的眼底含着泪花,当年那个差点失去的阿冉,这便是长大成人了。
  秦岩看着一旁的谢如初,说道:“山长,这些年有赖您教导小女。今日取字,便由您来吧。”
  谢如初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不推迟了。冉字为好,令字也为好,老夫便为你取一个令字。人生总是有许多无奈,需要用平和的心态来面对,便再取一个和字。令和,但愿你从今而后,能够过得安好平和。”
  他这一生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风雨,对他而言,什么高官厚禄,什么锦绣前程,都比不过安好平和。谢如初并不在意他的学生去争取他们想要过的人生方式,却还是希望他们能够过得好。
  秦冉叩拜谢如初,“令和多谢山长。”而后她跪在父母面前,听取聆训。
  秦岩和柳氏同时说道:“不求我儿高官厚禄,不求我儿锦绣前程,但求一生行事无愧于心,但求一生安好平和。”这是他们差点失去的孩子,对于她,他们的要求从来就不多。
  她想做什么,他们就支持。她不想做什么,他们也支持。甚至是什么贤妻良母,他们也不要求。反正不管如何,他们永远都是她的后盾。
  秦冉眨眨眼,控制住不叫自己掉眼泪,“儿,谨遵爹娘聆训。”
  前来观礼的宾客们都是微微诧异,他们可还真没有见过这样没有要求的父母呢。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是有些羡慕的。当年他们听聆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听完父母聆训,秦冉起身,对前来观礼的宾客们行礼致谢。她抬眼便见着人群中的沈渊对着自己笑,她的眼底也不由得带了笑意。而她发间的珊瑚发簪也似乎也在阳光之下微微闪光,就是她一样。
  至此,礼成。
  沈渊看着他的小阿冉站在那里,身着礼服,对着自己巧笑嫣然。他的眼底满是惊艳,他的小阿冉长大了。他可以,将她娶回家了。
  站在秦岩后面的秦睿却是恶狠狠地瞪了沈渊一眼,不要以为他不知道他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呵呵,想要将他的小妹就这般容易地拐跑了,那是想也不要想,没有可能的!
  及笄礼过后,秦冉的日子还是照过,和往日无甚区别。只是在隐隐之中,却好像还是有了不同的地方。秦冉想不太明白,就将这个放在一边了。反正不明白的事情就先不想,说不定后面就会想通了呢。
  咳咳,虽然更多的可能是彻底忘记这件事情了。不过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反正只要不是正事,忘记就忘记咯。秦冉很好地为自己开脱以后,又开开心心地过起了自己的日子。
  而此时,八月二十便是岳山书院新的一年一次的招生考试开始了。虽然秦家是没有需要考试的人了,但是沈家有沈渊的弟弟沈淇,今年正好十岁,是可以考岳山书院的年纪了。
  还有方家的旁支,也是有两个小孩子的,一男一女。至于孔家也是有的,孔昭的亲弟弟孔曜今年也是十岁,并且还有一个堂妹。
  所以,六人又相见了,这一次是在岳山书院的山脚下的镇子上。这里因为岳山书院的缘故,甚是热闹,尤其是这样的日子,更是人来人往的。沈渊是来送沈淇前来考试的,孔昭则是送孔曜和堂妹的。
  至于方雨珍,她纯粹就是想要凑热闹,唐文清自然是随着方雨珍了。她想做什么,只要不威胁到她自身的安全,他从来都是不阻止的。
  而秦冉和卢绍成又怎么会不来呢,于是,六人就又在一起见面了。这到底是送人开始还是凑热闹的,就见仁见智了。
  方雨珍的脑袋一直不停地朝着窗外看去,“哇,今年前来考试的人也是不少啊。”
  秦冉点头,“毕竟是岳山书院,谁会不想进去呢?岳山书院不要求家世不要求长相的,只要求文采,反正考一考也没有损失,当然要来了。”想当年她就是这样的,家里面的人没有一个觉得她会考上岳山书院的,但是还是让她来试试了。
  当时爹娘说的是增长人生阅历,兄长和阿姐说的是当做参观一番岳山书院。然后天降馅饼还就砸在了秦冉的头顶上,她考上了岳山书院。当时的秦家还给下人发了两个月的月钱呢,爹娘各发了一次。
  “说起来,我当年来考试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男孩子呢。”方雨珍像是想起来什么,笑了起来,“他还落下了一包糕点,我当时找不到他人,想着不能浪费粮食,放坏了就太可惜了,就干脆自己吃掉了。”
  孔昭嗤笑了一声,“你当时分明是嘴馋了,所以才吃掉的。”
  方雨珍嘟着嘴,“哎呀,爹娘叫我起床起来得太早了,我饿嘛。”
  一旁的唐文清不由得笑了,说道:“我当年被一个身穿粉裙子的女孩子撞了,还弄掉了一包糕点。”他没有说的是,那是因为他没有吃饭所以偷偷在山下镇子上买的。
  本来想着考完试可以吃,就不会太饿,没有想到居然还是掉了。幸好当时的岳山书院免费提供一餐午饭,否则他怕是下午的考试就考得不怎么样了。
  “真的吗?”方雨珍转头看着唐文清,“我当时就穿的粉裙子,你呢,是不是灰色的衣服?”
  唐文清点头,“是。”
  “啊,我就知道,我们的缘分早就开始了。”方雨珍扑过去抱住了唐文清的胳膊,开心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的及笄礼从度娘那里查来的,然后有删减和改动(#^.^#)
  其他四人:就你们会秀恩爱啊?我们也会!呵呵!
 
 
第95章 春.色糖饼
  孔昭无奈摇头, “阿雨,这是在外面,矜持些。”她当真觉得自己上辈子或许是欠了方雨珍的, 这辈子才要这般操心。
  “我知道是在外面啊。”方雨珍搂着唐文清的胳膊不放, “要不然,我就不是这样的了。”其实她更想亲亲他的脸,他脸红的样子可有趣了,她怎么瞧都不会瞧腻的。阿冉的方法果然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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