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HE拯救世界——惊梦时
时间:2020-09-18 09:09:14

  莉莉·拉什叹了一口气。
  
  “你们要的档案。”一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抱着成箱的档案走了进来,将文件放在了会议室的办公桌上,“抱歉,因为验尸官才将剩余6具尸体的身份给我,所以找资料废了我一些时间——这是她们的档案。”
  
  “谢了,乔治。”莉莉·拉什对他笑了笑,“麻烦你和我们一起加班了。”
  
  “没关系。这是工作。”档案管理员耸了耸肩,“看来我可以下班了?”
  
  “路上小心。”
  
  莉莉·拉什拿起一份文件翻看起来,却被瑞德的动作吸引了注意。
  
  不夸张的说,那根本就不是在翻阅档案。
  他根本是在翻页。
  
  “抱歉,他……”
  
  她下意识看向亚伦·霍奇纳,对方无言地点了点头。
  
  “瑞德的阅读速度是每分钟两万字。”他道。
  
  “哇喔……”
  莉莉·拉什下意识朝瑞德投去敬畏的目光,片刻后,她将手里那份资料递到瑞德手上,转而拿起了瑞德放下的文件看了起来。
  
  艾尔和摩根对视一眼,微微弯起嘴角,像是为警方的配合感到欣慰。
  
  ——看来这次遇到的是好警局。他们不无庆幸的想。
  
  二十分钟后,瑞德放下了最后一份档案。
  
  “不明嫌犯选择受害者的偏好是暴力事件的受害人——并且她们都反抗了。”他的语速很快,指尖飞快滑过档案,“珍妮特·兰伯特,家暴事件受害人,当她丈夫在她女儿面前殴打她的时候,她用收音机砸破了他的头;蒂娜·詹姆斯,遇害前两年是强灬奸未遂案的当事人,她用防狼喷雾喷瞎了那个意图袭击她的男人;莱翠丝·希克斯……”
  
  瑞德一一历数过这些受害人的共通点,越说越快,旁人几乎难以跟上他的语速。
  
  “他在抓走珍妮特·兰伯特的时候哼着‘I\'m walking on sunshine’,那是笔录中她在被丈夫殴打的时候提过,收音机里正在播放的歌。看守保护区的守林员的目击证词提到过不明嫌犯戴着护目镜,而蒂娜·詹姆斯则是用防狼喷雾击退了意图强灬奸她的人……我们的不明嫌犯一定有机会接触到这些受害者,或者至少接触到这些笔录。”
  
  而一直在贴满受害者照片的白板前沉思着什么的老人终于开了口。
  
  特别探员吉迪恩,也是BAU小组最为重要也经验最丰富的犯罪分析师,他在这里说出了他的判断。
  
  “我们要找的不明嫌犯是一名白人男性,年龄在45岁到50岁上下,他的身材偏于矮小,体格也不出众,过去很可能有过数次报考警务系统的履历,但都被拒绝了。他熟悉刑事侦察工作的流程,有反侦察的经验,说明他是司法系统里的人。很可能就在警察局中工作。他应当从事的是能够接触到档案的工作,比如说验尸官或者……”
  
  他的声音忽然停住了。
  
  而莉莉·拉什本就是冷白色的面庞越发惨白。
  
  她下意识与自己的上司对视了一眼。
  
  “……档案管理员。”她喃喃。
  
  ……
  ……
  ……
  
  另一边。列车站。
  
  经过了如此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一夜,娜娜莉·兰佩路基已经非常疲倦了。盲眼的女孩本身体力就不好,此刻正倦怠地窝在自己的轮椅里,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最近的一班列车在15分钟后到。”
  咲世子的声音很是平稳,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她将一杯加热过的罐装咖啡递到女孩手中,对方接过来也不喝,只是捧在手里,发出一声惬意的叹息。
  
  “所以为什么是咖啡?”她有些苦恼地将罐子放在披肩下面,“如果是牛奶我还能喝,咖啡的话就只能看着啊。”
  
  “因为只有咖啡。”咲世子冷淡道。
  
  “所以说你还是要更人性化一点啊……”她抱怨着,“虽然美国人不介意大晚上摄入咖啡|因,但我晚上喝咖啡一定会失眠,照顾一下咖啡|因敏感人群好不好——”
  
  咔嗒。
  
  她的话语猛地凝住了。
  
  那个声音……
  
  “晚上好,兰佩路基小姐。”
  
  在只有她们两人的站台上,忽然响起了第三人的声音。
  
  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娜娜莉与咲世子,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对她们露出了微笑。
  
  “或者该称呼你为……布列塔尼亚小姐?”
  
  ——那是她无比熟悉的,枪|支|上|膛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我今天不舒服所以更新迟了!
以及这个杀手是真的很变态……虽然他也很惨,但是他确实很变态【神色复杂】
被他杀死的受害者里面,那个叫珍妮特·兰伯特的女人,是一个很好的妈妈,她反抗家暴的丈夫,报警之后带着女儿离家出走,结果当夜就在自己打工的店里被抓走了。
因为她的“失踪”,她的女儿被法庭判给了她的丈夫抚养。
后来她的女儿这样说,“在她消失后,我父亲无法再对她做的事,都发泄在我身上。”
 
第十四章:想不到吧,我有新手保护!
 
  见到那把枪,咲世子立刻将手搭在了娜娜莉的肩上,而盲眼的少女也下意识抬起手来,握住了她的手。
  
  在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她像是获得了什么令人安心的力量一样,不再发抖了。她抬起脸来,用紧闭的双眸“看”向了来人的方向。
  
  “乔治?”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她的语气却是笃定的,“或者该叫你‘逐鹿人’?”
  
  “我常常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看不到。”男人哼笑一声,举灬枪瞄准了她的脸,“那边的女仆,把你的手举起来,背到脑后,如果不照做的话,我现在就轰烂她的脸。”
  
  筱崎咲世子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来,依言背到了脑后。而娜娜莉在失去她的手后流露出了一丝不甚明显的惶然,这个表情让乔治愉快地笑了起来,他又下了一道命令。
  
  “而你,娜娜莉,你也把手举起来——你的轮椅上有很多功能吧,别以为我会给你机会放倒我,就像你大学利用上面的电击装置放倒那个倒霉的抢劫犯一样。”
  
  女孩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忍耐下了一句什么话,她缓缓抬起手来,靠在轮椅的后背上,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而这显然让对方感到满意,他的枪依然指着她,但却不再瞄准她的脸了。
  
  “瞧瞧我们的‘小幸运星’。”乔治的语气越发愉快,“说真的,你在听到他们这么叫你的时候不生气吗?幸运?明明每一次对你来说都是不幸,布列塔尼亚小姐。”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另一个问题。我可以问吗?”女孩的声音似乎很镇定,“你是从哪里听来那个名字的?”
  
  男人缓缓弯起嘴角,道:“你忘了吗,我是警局的档案管理员。我查看过你们所有人的档案。哦,可怜的斯蒂尔曼,他的女儿遇到那样不幸的一夜,作为父亲他却不能为她做任何事;不走运的斯考特,他到底还能陪他的精神病女友坚持到什么时候?当然当然,还有我们可怜的小莉莉,她……”
  
  “我对他们的隐私没有兴趣,鉴于我并不是一个窥探狂。”
  她的声音第一次冷了下来,打断这个男人的喋喋不休。不再让他继续抖落那些警局探员们最想隐藏的秘辛——那些他们不想示人的伤口。她的面上失去了那种一贯的柔和神色,透出隐隐的冰冷来。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名字?你应该没有权限查看我的档案才对。”
  
  “是的,我没有。查看你的档案需要非常高的权限,有钱人的特别待遇哈?”
  乔治嘴角的弧度拉得更高了。
  “但是,当年那场袭击可是一桩大案。想要找到相关的案件报道太容易了,更何况你的相貌和当年比起来并没有特别明显的改变。只更换姓氏是没法完全保密身份的——对了,我都忘记问了,亲眼看到妈妈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觉怎么样,我们的‘小幸运星’?”
  
  “……”
  
  娜娜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她的沉默似乎完全不妨碍这位杀人狂的好兴致,他的语调越发轻快起来。
  
  “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那一定非常难以忘怀吧?我记得你的眼睛其实没有任何生理上的病变,属于心因性的失明?一个连自己的心理疾病都治不好的人却还在做心理医生,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
  
  娜娜莉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但依然什么也没有说。
  
  而杀人狂已经扯开了大大的笑来。
  
  “在妈妈为你而死之后,又被父亲抛弃的感觉怎么样?”他笑着抛出了残酷的问题,“将一个六岁的、双目失明、双腿残疾的小女孩独自丢到别的国家,即使是FBI的证人保护计划也没有这么可笑的事。你还有他财产的继承权吗?他再也没有去看过你吧?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
  
  他的声音里也染上了阴冷的笑意,像蛇的吐信。
  
  “他抛弃了你,还说这是为了保护你。多虚伪的父母啊。”
  
  在杀人狂的一连串质问——或者该说是心灵拷问之下——女孩终于开口了。
  
  娜娜莉缓缓吐了口气,唇边泛出一丝冷冷的笑来。
  她反问道:“就像你的母亲抛弃你那样?”
  
  “………………”
  
  乔治不笑了。
  
  “我刚才一直在思考,‘逐鹿人’选择受害者的标准是什么,又为什么会选择我——我一直想不明白,不过,多亏你刚才的那番话,我终于想明白了。”
  
  盲眼的女孩缓缓放下一直举着的双手,在身前十指交叉,面上浮现出微微的笑。
  
  “你的母亲抛弃了你,对吧?而且是以最为残酷的方式。因为她的漠视,你受到了父亲的伤害吗……不,不是父亲,你的愤怒只指向女性,所以这之中不存在父亲的阴影。虽然你的父亲应该也抛弃了你——你和你的母亲。他在你的生命中一直缺席,就像我的父亲在我的生命之中缺席那样,这就是你在我身上找的共通点,对吧?”
  
  她的声音里带出了一丝残酷的笑意,在这一瞬间,她面上的笑,与先前这位连环杀手所露出的笑,是如此的相似。
  
  “她是怎么抛弃你的,乔治?将你留给了爱打人的男友?让你不得不去别人家里讨饭吃?还是毫无理由的严苛、以爱之名的责打和控制?啊,不对,你在作案时明明表现出了那么明显的性灬虐灬待灬狂的特征,却没有强灬奸或者猥亵她们……该不会,你根本硬不起来吧?难道她是把你留给了一个——”
  
  “闭嘴!!!”
  
  一声枪灬响,子弹击打在娜娜莉的轮椅边,女孩交握的双手不易觉察地颤动了一下,却因为紧紧握住而看不出多少恐惧来。她依言闭上了嘴,唇边却依然噙着一抹微微的笑。
  
  乔治深呼吸了几轮,这才又让笑容回到了自己脸上。
  
  “我都忘记了,你可是宾夕法尼亚大学心理学专业的高材生。”他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发过不少SCI论文,常年拿奖学金的那种。”
  
  娜娜莉不置可否地偏了偏头。
  
  “我们继续来谈你的问题吧。”乔治的胸口依然起伏着,语调却渐渐平静了,“就从你的‘天赋’聊起,怎么样?那个你能共情犯罪者、从而在第一时间察觉他们的犯罪意图的传言?”
  
  “你相信那种无稽之谈吗?”娜娜莉的语气很是和缓,“只是巧合、再加上一点点直觉罢了。”
  
  “巧合吗?”乔治的语调里满是嘲弄,“虽然那些人完全搞错了,但是你说这是‘巧合’也太敷衍了吧。”
  
  似乎是为自己重新掌握了对话的节奏感到满意,乔治的呼吸逐渐恢复了平稳。他那双小眼睛在镜片下充满恶意地打量着她,而后,他吐出了自己的论断。
  
  “你对犯罪的敏感,只不过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表现。如果一个人对所有人都心怀疑虑,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处于戒备状态,那她当然能够发现周围都有谁怀着犯罪意图。真可怜,你晚上真的能够睡得着觉吗?不会被自己的恐惧、焦虑和被害妄想吞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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