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千金重生了——袖侧
时间:2020-09-19 07:24:27

  张寰强力推荐:“哥,你有空去看看,不瞒你说,拍得真的好,把我都看哭了!鹤鹤哭成个小泪人!”
  “唷,你还能哭?”老太太从老花镜后面瞧他,“那我也得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电影。咱们给雁雁贡献一份票房!”
  张寰立刻自告奋勇:“我陪您去,正好二刷!”
  他们隔壁大厦就有电影院。张寰随即让秘书给他们买票,张宇说:“带我一个,一起。”
  结果秘书来汇报:“今天爆满,完全没有票了。明天只有些边边角角的位置了,没有三个连在一起的座位了。最早只能买后天的票。”
  “嚯!这么爆满呀!”张寰更加喜气洋洋,“没事,那就买后天的!”
  张宇回家,跟妻子说:“雁雁那电影,还挺火爆。妈想去看,都买不到票,得买后天的。”
  赵兰芬兴致缺缺,冷淡地“哦”了一声。
  张宇自讨了个没趣。
  两天后年龄加起来超过170岁的母子三人结伴去看了电影。
  老太太年纪大了,思想不老,还挺能接受这故事题材的。对电影里表现的人性也赞不绝口,尤其是夸徐立晨:“真没想到,小徐那孩子,看着皮里皮气的,演得还挺好。”
  这部电影不用看每天媒体热烈报道的票房数据,就看这电影院里爆满的观众、大屏幕上的满满的排期,都知道稳了。
  很稳。
  电影拍得是真的好看,但张宇回到家,想了想,决定还不是不跟妻子念叨了,省得她又不开心。
  妻子太想不开,雁雁要是赔了,赔的还不是张家的钱嘛。
  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的。
  岳松就是这一天回来的。他在回来之前,就给张雁声打过电话,说:“我明天回去,立晨还要晚两天结课了才回去。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出海玩几天,带上小鹤?”
  张雁声也知道现在自己作为中学生,跟男大学生单独出游,的确是不太合适。年纪真是硬伤。
  岳松这样安排正好,看的出来他是个细心周到的人。
  隔了几天徐立晨也结课回来了,岳松开车带着他来接张雁声姐妹俩。
  张雁声的行踪向来不必向张寰报备,除非有用得着张寰的地方。但因为要带张鹤翎一起去,还是跟张寰打了个招呼。
  听说徐立晨和岳松都去,张寰觉得挺好。
  门户相当的孩子们在一起玩,本就是应该的。只是从前和张雁声闹得关系太僵,就没怎么带她出去认识相熟人家的孩子。现在她大了,自己就给自己建立了社交圈。
  这种关系不贵多,贵精。徐家、岳家,都很不错,孩子们能玩到一起,张寰觉得还挺好。
  张鹤翎快乐极了!她最喜欢跟姐姐一起出门玩了!她跟张雁声一起坐在后排,一路叽叽喳喳,徐立晨又插科打诨,这一路笑声不断。
  k市不直接临海,四个人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来到了港口。三家都有游艇在这里,这次说好了用岳家的。
  “哇,你们家这游艇不错。”徐立晨上了船就四处打量,“比我们家的还大一些。”
  这游艇不是小型的由自己开的那种,是有专职的舵手和服务人员的游艇,可以开派对、办婚礼。
  张鹤翎第一次上这种私人游艇,不免好奇,问张雁声:“姐,我们家也有游艇吗?”
  张雁声极目远望,港口里停着百来艘私人游艇。张雁声指着一个方向说:“我记得是泊在那边的。”
  她后来常用那个游艇开派对,花钱似流水。
  张鹤翎不解地说:“我们家既然有游艇,怎么爸爸从来不带我们上去玩啊?”
  这真是个有灵魂的问题。
  因为那个游艇最多的用途就是给张寰携美出游。
  张寰是一个,对自己可好的人了。
  张雁声拍拍张鹤翎的头顶:“因为你以前还小,以后夏天我们都可以上来玩。”
  张鹤翎高兴了起来。
  游艇驶入大海,这片海域有很多散落的小岛,有些有零星的村民,有些是无人的。
  在无人岛的沙滩上烧烤,捡贝壳,捉小螃蟹,十足的放松。
  岳松的船上还有崭新的儿童潜水服,一看就是专门为了张鹤翎准备的。张鹤翎虽然会游泳也会潜水,岳松还是指派了一个工作人员专门盯着她。那个工作人员是职业的救生员,还有潜水教练证。
  细心之处可见一斑。
  而在岳松带着张鹤翎坐着橡皮艇下海海钓的时候,张雁声和徐立晨却在甲板上。
  天空碧蓝,海风清凉,海鸥在天上盘旋,发出鸣叫声。
  如此惬意的环境下,张雁声和徐立晨头挨着头地……写作业。
  “公立学校的高中生可真辛苦啊!作业多得吓人。”张鹤翎发出大大的叹息,“去b市的时候,我姐也带着作业,我爸都心疼她了,说可以回去再补。我姐非坚持每天写!”
  “你姐姐是个很有意志力的人。”岳松笑着称赞,“你以后也要像她一样。”
  “不用啊,我姐姐是要继承家业才会这么努力的。我不用。”张鹤翎理所当然地说。
  岳松有点诧异:“你小小年纪还知道继承家业的事了?”
  张鹤翎顿了顿。
  实际上,从前梁莹莹不在乎孩子的学习,说得最多的就是:“你们都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了,对得起你们了。”
  但从张雁声拿了三千万去投资,梁莹莹生出了危机感,开始改口,常揪着张硕成的耳朵说:“好好学习,要不然家业都叫张雁声继承走了!”
  张鹤翎知道这话不好听,顿了一下,不太自然地说:“听我爸说的。”
  小孩的神情语气变化哪骗得了岳松。想起张雁声家里的情况,知道虽然看起来她和她妹妹处得还不错,但跟继母之间肯定是少不了一些龃龉和争夺的。
  她自己也说过,没那么没用,不至于让个后妈给虐待了。
  可知,因为强势,后妈欺负不了她。
  可并不是不想欺负的。
  岳松望着幽深的海面,感到心疼。
  而船上,张雁声就在跟徐立晨发脾气:“你居然这么多天没写?”
  徐立晨挠头:“怪了!我明明记得就两三天没写啊,怎么会差这么多呢?怪了,怪了!难道是我记忆出问题了?”
  这天傍晚,岳松的游艇接到了无线呼叫,有人在计划组织游艇派对。
  许多只游艇,开到一个海域,然后互相连接起来,大家可以在游艇间随意走动。
  工作人员抱着通讯器来请示要不要参加。
  岳松还没开口,张雁声接过来,呼叫回去:“麻烦确认一下是什么级别的?我们这边有小朋友。”
  就,对里面的门道和内涵,显然门清的。
  徐立晨还没入门,张鹤翎根本什么都不懂。
  只有岳松的眼神复杂起来。
 
 
第127章 
  对方显然也很懂, 哈哈笑了两声,回复说:“现在暑假了,好多带小朋友的, 很多以家庭为单位的。别担心。”
  又告诉张雁声,有两只船已经主动承担起“儿童乐园”的责任了, 孩子们不会无聊的。
  听着不错,张雁声就告诉对方稍后会回复确认。
  切断通讯, 她看向岳松。毕竟这是岳松的船,参不参加由他说了算。
  岳松看她的目光却跟平时不太一样。
  张雁声挑了挑眉。
  岳松当着徐立晨和张鹤翎的面没有说什么,转头跟工作人员商量过后, 给了张雁声确认。
  张雁声回复了那个组织者, 敲定了他们这艘船会参加, 并将会提供烧烤类食物。
  “宾~果!”徐立晨夸张地称赞,“这趟来值了!”
  因为也并不是每次都能有这种活动, 首先就得有一个强有力的牵头人居中协调, 然后大还得大家响应, 才能聚集起人气。赶上了就是运气。
  “我要好好学学,看看这派对怎么办。”他说,“以后我也来组织!”
  果然徐立晨还是徐立晨。上辈子他最最不缺的就是派对了。那些别墅里的彻夜狂欢,第二天醒来看到的都是遍地的狼藉,人在阳光下说不出的空虚。
  但终究还有有些不一样了。徐立晨在说着这个话的时候,眉飞色舞, 兴高采烈,但却并没有前世那种醉生梦死的颓废感了。
  张鹤翎也兴奋到不行,叽叽喳喳地问了很多关于派对的问题。然而三个哥哥姐姐只能告诉她:我们也还没有看到呢, 怎么会知道?
  搞得她心痒难挠的。
  等张鹤翎和徐立晨两个人叽叽喳喳地嚷嚷着要上去去顶层的按摩池,岳松走在后面, 忽然拉住了张雁声的手腕。
  张雁声被他扯住,诧异地转回身看他。
  甲板上没有别人,黄昏铜金色的光线中,岳松凝视着还只上高中的年轻女孩子,低声问:“怎么懂那么多?”
  张雁声明白了他在问什么。
  她并不慌乱。作为一个重生者,她的身上必然会时不时地流露出与她现在的年龄违和的东西,这是不可避免的。好在,随着她年纪越来越大,这种事就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好圆过去。
  至于眼前这一次……
  张雁声毫不犹豫就甩锅给张寰:“我爸私生活有点乱。”
  虽然是甩锅,说的却是一句大实话。张雁声敢用性命打赌,张寰绝逼参加过那种成人级别的派对。他扛锅绝对不冤。
  夕阳中,岳松的眸中分明地闪过心疼的神色。
  他伸出了手,就像张雁声常对张鹤翎做的那样,摸了摸她的头顶:“你辛苦了。”
  那份温柔,也一如前世。
  张雁声却凝视着他许久,说:“我懂的比你以为的还要多得多,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失望吗?”
  你经历的一切,都会在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她是没法装成那种纯洁小白兔似的女孩子的。
  不如袒露自己真实的一面。
  岳松对她的关注应该是始于那些摆拍的视频,他对她的了解是建立在挑空的基础之上的,那么对她的期待自然也可能不够脚踏实地。
  他如果接受不来真实的她,说明他们没有缘分,或许前世的相遇只是为了今生做个普普通通的朋友,而不是别的什么。
  “有什么要失望的?”岳松却轻叹说,“你就是我预想的样子。只是真看到是这样,还是觉得难受。”
  张雁声诧异地问:“你预想?你预想我是什么样?”
  “就是这样,说不符年龄的话,做不符年龄的事。”他说。
  这里面,让人心疼的,就是“不符”。
  “雁声,”岳松也坦诚,“那次在餐厅碰面,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张雁声眨眨眼。
  “去年寒假的时候,我在我表姐那里做实习生——就是薛欣桐,我参加了她主持的那个慈善拍卖,那时候我就见过你。”岳松说。
  张雁声还记得薛欣桐的那个拍卖会,讶然:“那么早吗?”
  而她还傻傻地想着等着五六年后,等到她前世死去的那个时间点再去守株待兔他。
  她竟不知道,在她以为他是个得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的人的时候,他却已经在注视她了。
  缘分,有时候过于悄然,令人难以察觉。
  岳松点点头。
  “在那种宴会大厅的聚光灯下,人的面孔看起来都会变得更加立体,你的尤其是。我一眼就看见了你。”他指尖在张雁声的唇上轻轻点了点,“口红的颜色那么艳丽,好看极了。”
  “可是目光和表情又太冷,而且,其实也能看得出来你特别年轻,比其他参会的年轻女孩,都年轻。”
  “我就忍不住想,这个女孩为什么这么冷,她是谁?她经历过什么?”
  “拍卖会结束之后,我去找我表姐问你是谁,被表姐嘲笑了,因为我看上的那个女孩原来才是个高一的小孩。”岳松回忆,“但我表姐告诉了我你家里的事,我就想,果然啊,果然就是得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才会有那样的眼神。”
  “你年纪太小,我那时候都大二了,总不能去追一个高一的小孩吧。就放弃了。”
  “但那一次见到的你,和听到的关于你家的事,是我对你所有预想的来源。”
  他凝视着她,叹息:“你就跟我想的一样——经历过太多,懂得太多,自然就跟同龄人拉开了差距。”
  他目光柔软,叹息的声音低而沉,情绪随着声音渗出,又渗入空气中。
  张雁声垂眸片刻,抬眼:“不要动不动心疼我。”
  岳松盯着她潭水一样的眸子,反问:“为什么?”
  “让人心里软软的。”张雁声说,“这样不行,整个人都被软化了,硬气不起来了怎么行,我反正是不行。”
  岳松想了想,说:“那,偶尔心疼一下?”
  张雁声勾勾嘴角:“可以。”
  说话间,铜金色的阳光就被收敛于海平线上。自然光线昏暗了下来,工作人员打开了灯光。
  张雁声站的地方有灯,背后都是光,岳松看着她,像是融在了光里。
  那些漫反射的光打在她脸上,皮肤没有一丝瑕疵,吹弹可破,近乎完美。岳松的视线禁不住落在了她的唇上。
  微微勾起的嘴角仿佛自带诱惑。刚才碰触过那里的指尖,有些发烫。
  气氛正好。
  张雁声想,岳松要是这时候低头吻她,她不会拒绝。
  她拒绝被别人的关心和在乎软化,却绝不拒绝偶尔品尝这份温柔。
  她分明地看到了岳松的喉结微微动了动。
  那是男人动了欲望的外露表现。
  岳松却硬是别开了视线,微微转头看向了别处,说:“我们上去吧,不看着点 ,立晨又要胡闹了。”
  “……”张雁声,“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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