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不是你长得好看——罐装木木
时间:2020-09-20 07:30:41

  元歌先点头又摇头,“是我派去跟踪严休的人,他说严休今晚子时会出门。”
  元和皱眉:“子时?那我们也去。”
  “我让人跟紧了。”
  元和想了也把今天在后山里看见的事告诉了元歌,元歌生气极了,当即决定今晚要他们好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元歌撑在桌子上努力保持最后一丝清明。
  夜风汹涌,木窗被轻轻打开,一张纸条被丢进来。
  被惊醒的元歌站起来问元和,“写的什么?”
  “在槐花林。”元和扫了一眼说。
  槐花林在行宫后面,那片地方没有宫殿,去的人也少,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他们轻手轻脚的靠近,槐花林与后山林仅一墙之隔,为了不惊动里面的两人,他们仅在外面打转。
  元歌小声抱怨着,“这里蚊子好多啊,我手上都有两个包了。”
  “嘘,有说话声。”
  “阿休,我该怎么办?要是让爹发现了,他会打死我的。”
  严休搂住她,安慰的拍着她肩,“别怕,会有办法的。”
  “阿休,若我对你有半点虚情假意,我一定不会要这个孩子,可是…我舍不得他。”邰茵茵话里已有哭音。
  “我自然相信你的情意,含枝你信我,一定有办法的,大不了我们就私奔。”
  私奔?邰茵茵吸了口气,小声问,“那元若公主怎么办?”
  “我对她无意,若我离开想必她会嫁得更好。”
  元歌瞪眼,元和眼疾手快的把他嘴捂住了,用气音说:“闭嘴!”
  槐花林里的两人又温存一会后,才一前一后的离开。
  元和没想到这两人是在元若之前就相识,看起来也是在一起很久了。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他们是郎有意,妾有情,那元若怎么办。
  元歌蹲得腿都麻了,嘴里哼哧哼哧的骂着,“偷情连地都不挑,害得我被咬了一身疙瘩。”
  元和揉着额角说:“元若,唉,这事再看看吧,等我回京了再打探一下口风,这事真是不好办。”
  元歌愣了一下,“那皇妹呢?她不挺喜欢严休的。”
  元和脑子里一团浆糊,“可严休他们明显是以前就喜欢上了,这样算来元若还是插进去的人。何况邰茵茵连孩子都有了,邰尚书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嫡女做小。”
  “这事一旦捅破,还真是一尸两命。”
  元歌不可思议的抬眼。
  “别怀疑,邰尚书真的能做出来。”元和把他头摁下去,她皱眉说:“我们终究是局外人,这事还是要元若来决定。”
  元和实在怕元歌一不小心把这事抖出去,两人分别时,她交代了千万遍。
  元歌不耐烦的黏在柱子上点头。
  因为此事重大,元和不敢在行宫里耽搁,翌日就吩咐宛青收拾东西。
  元歌听了消息后赶过来,却不是昨晚闷闷不乐的样子,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团纸,嬉笑着递给元和,“皇姐,我今早在床下面看见的。”
  元和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她将纸条展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字迹熟悉,她一眼就认出了。
  元歌发出怪异的笑声,“皇姐,你什么时候拿了人家的药?都要到我这里来了,”他装作后怕的样子,拍了怕胸口,“还好我昨晚睡得死,要不然就把我吵醒了。”
  元歌抖着两条小眉毛,兴奋的说:“皇姐,不是我抱怨,像你们这种有必要私下联系的,就要事先确定好位置,你都搬去迁安殿了,他还往我这扔纸条。”
  元和是越想越好笑,她把纸又叠起来放进袖子里,元歌见了又嬉笑着嚷嚷。
  “别闹了,马车都停好了。”
  “是是是,我哪敢拦皇姐的路。”
  越到晌午越闷热,车里有隔层,也有冰块倒还好,元和摇着扇子掀开一点窗帘,闷热的空气见缝席卷而来,她立马把窗帘压上了。
  从通岭回京需要大半天,来的时候车里有元歌还不觉得无聊,她一个人回去也没话本类的东西打发时间,时间就难熬起来。
  元和干脆开始闭目养神,这时外面传来马鞭声,听声音距离还挺近。
  她无聊的想着是哪个笨家伙,大热天的不知道坐马车,骑马非得中暑。
  马鸣声越来越近,元和实在好奇是怎样一个勇士有此等勇气在无云的晌午骑马。
  她掀开窗帘,骑马而过的人正好也看过来,两人对上眼,骑马的人冷哼一声,马鞭一扬,速度又快了两分。
  元和叫了他一声,马上的人不情不愿的回头,他脸上微红,眼神却是拒人千里之外。
  元和看了看他白得晃眼的皮肤,又抬头看了看当空的烈阳,由衷的发出邀请,“彦将军你喝酸梅汤吗?”
  “冰镇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元和:喝酸梅汤吗?
  彦初:哼╯^╰
 
 
第14章 (修)
  马上的人不甚高兴的又瞪了她一眼,马鞭高扬速度更快了。
  元和这个时候也不嫌热了,窗帘大敞着,遥遥看着不远不近的人。
  好好一个冰清玉洁的美人,非得闹脾气,恐怕等会就要香汗淋漓了。
  她从桌上拿起一方丝帕,嘱咐车夫追上去,梨花木的大轮子压了几圈,元和便与他并行了。
  她将丝帕递出去,马上的人却目不斜视,元和扶着窗柩和他唠,“将军,擦汗不?”
  美人不理她。
  元和也不气馁,没事人的和他继续唠,“将军不热吗?我这还有冰块,将军要吗?”
  “将军怎么不说话?是不要吗?那将军要上车吗?我一个人坐也无聊。”
  美人冷冷的侧头斜了她一眼,元和笑吟吟的看回去。
  “将军的脸好红啊,将军今天回京不会是为了送我吧。你瞪我干嘛?难道是真的?”
  彦初不说话,马腹夹紧,骑过那扇扰人的窗户。
  官路上古树参天的地方经常有茶铺,过路的人时常会停下喝杯凉茶,再歇一口气。
  元和看他在茶铺那里停下了,也让车夫停下马车。一盅酸梅汤被放到茶桌上,彦初抬眼,他眼尾处的睫毛因为汗湿了而黏在一起,使得原本就不好招惹的凤眸更加凌厉。
  “将军酸梅汤来一碗吧。”
  彦初移开眼不看她,这时茶铺的活计把茶碗端来,碗里是晃悠的粗茶。而茶桌上的酸梅汤,酸甜清香,里面还晃着冰渣,任谁看了都会选酸梅汤。
  彦初却径直端起茶碗,元和早有预料的按下茶碗。没茶喝的美人也不生气,他转眼看着自己吃草的马儿
  元和叫了他两声,他也不应。茶铺里这个时候只有他们两位客人,茶铺老板原本还时不时的看过来,被旁边的带刀侍卫吓了一跳,也不敢乱看了。
  “彦将军,彦大人,赏个脸尝尝呗。”元和仔细的观察他脸色,试探着问:“你不会还生着气吧?”
  元和见他面色更冷,心里有数了,她软声道歉,“上次是我说错话了,彦将军堂堂正正做人,怎么会有这种阴暗的心思。”
  “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军莫生气了,要不尝一口?可甜了。”
  彦初冷哼了一声,元和憋笑估计是有戏了,她把粗茶倒了,带着冰渣子酸梅汤倒了一大碗,两手捧着碗递给他,“将军?”
  彦初本不想理她,但她一直端着碗,酸梅汤从平平稳稳到晃晃荡荡不过一炷香时间。
  彦初终于将眼神落在茶碗上,深色的碗沿将她手指衬得更加白嫩,他眨下蝶翼般的睫毛,眼眸轻转。
  元和轻声道:“将军,手酸了。”
  美人唇角抿起,好一会后,才别着脸接过碗。
  “将军不生气了?”
  *
  元和坐了大半天的马车,回公主府后用了晚膳后就睡下了。
  与这隔了两条街的临文候,温瑾随还在提笔办公,书房门被轻轻打开,平日里笑容满面的管家此时冷着脸,他躬身行礼,“大少爷,二少爷回来了。”
  温瑾随抬眼,他看了眼沙刻问,“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管家一板一眼的回答:“二少爷是自己回来的。”
  温瑾随神色意外,他停下毛笔,思索一会慢条斯理的说:“他能自己回来,想必也能自己离开,若是把腿打折了,会省事很多吧。”
  管家神色未变,恭敬的行了一礼退出去了。
  房内温瑾随翻了翻旁边的卷宗,找到温家二少爷那一张纸,在野种两个字下面慢悠悠的添了残废两字。
  随后他站起来将油灯熄灭,慢腾腾的关上书房的门,轻声念叨着,“该去给侯爷送药了。”
  夜风萧萧,他轻薄的外衫被掀起,在廊里昏暗的灯光下似索命的恶鬼。
  翌日,元和向宫里递话请元若出宫游玩,接近晌午时,元和才接到人。
  元和笑问:“惠嫔娘娘拦你了?”
  元若嗔怪,“怎会,母妃可一直盼着我们能走近,是我今天贪睡起晚了。”
  “先回我府上,等下午天凉了我们再出去。”
  元和一直想找个机会打探一下她的意思,但每当她话到嘴边的时候,元若就笑着看过来,她就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了。
  元若对她养在院子里的荷花坛挺感兴趣的,元和跟个傻子一样跟在她左右。
  元若大概也看出她的不自在,“皇姐不用客气,我就随意看看。”
  元和勉强的笑了下,元若眉眼弯弯也对她笑,元和更难受了。
  思虑了会,元和决定迂回的探一探虚实,她清了清嗓子问:“你最近和严少监有来往吗?”
  元若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羞红了脸,“没有,他公务繁忙我一般不去打扰。”
  元和似懂非懂的点头,心道可不忙吗,“那你和严少监是怎么认识的?”
  元若揪着帕子,害羞的说:“就是在秋猎的时候,我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他救了我。”
  “然后惠嫔娘娘就把你俩的亲事定下来了?”
  元若轻声嗯了一下。
  元和心道不对啊,假如严休和邰茵茵已经互定终身,严休又怎么会同意这门亲事。难不成他是想脚踩两只船。
  “元若你私下里有没有见过严少监?”
  元若愣了一下,然后摇头,她有些奇怪的问元和,“皇姐是遇见什么事了吗?怎么一直问我和严休的事?”
  元和表情严肃,她没有回答元若的问题,又问她,“你喜欢他吗?”这个他不言而喻。
  元若好笑的说:“当然喜欢了,要不然怎么会定亲。”
  “那严休呢?”
  元若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到关键了,元和斟酌着问:“假如,我说假如严少监对你没感觉,那怎么办?”
  “做驸马不好吗?为什么会没感觉?”元若睁圆眼镜,她似有所感,“皇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第15章 (修可看作话)
  夜半三分,将军府的管家哈欠连天的带着人把府门打开。
  门外拖货马车上封着一个严严密密的笼子。拖货的贩子一个劲的道歉,说路上耽误了时间,这才来晚了。
  短衫家丁皆是睡眼惺忪的模样,他们几人一个角,使劲把那铁笼子抬下来,封在上面的黑布动了动。
  管家靠着门半眯着眼,哈欠一个接一个,那铁笼子经过他的时候,从缝隙里露出一点毛绒绒。
  当管家定眼看去的时候,那黑布又严实合缝,他晃了晃脑袋只当是错觉。
  而下一瞬,一声尖叫穿透云霄,“娘呀,是老虎!”
  黑布被抓破了一个洞,一点布料可怜兮兮的挂在老虎的胡子上,老虎目带血光凶狠的嘶吼,一院子的人心脏抖了抖,刚才还嫌重的家丁现在恨不得铁栏能再粗两圈。
  管家咽着口水缓慢顺着门坐下了,再一次后悔,果然不该贪那五十两银子。
  翌日,神经衰弱的管家守在彦初的门口,完全没注意的彦将军差点直接把管家夹到门缝里去。
  熊管家默默退了两步,他看着无比尴尬的彦初更尴尬的问:“将军昨天要接的…东西是老虎?”
  彦初不明所以的点头。
  管家尴尬的笑了:“这个东西可能出了点小问题。”
  彦初一边往外走,一边问:“能出什么问题?”
  “也没什么就是将军那笼子我们没搬进来。”何止没搬进去,将军府昨晚都没能关府门。
  彦初疑惑的回头,“为什么不搬?”
  管家尴尬而不失幽默的笑了,娘的,你是没看到搁铁笼缝的那么大虎脸么!
  选择性眼瞎的彦将军丢了几块生肉进去,一窝老虎争相分食,几个家丁抖着腿肚子好歹把这一笼老虎搬进去了。
  彦初早膳都没吃,围着笼子挑老虎,笼子里只有一只成年老虎,彦初转了一圈把手伸进笼子将一个吃得格外猛的小老虎提了起来,小老虎被拎着后劲皮毛很不舒服的蹬腿呲牙。
  彦初拨了拨它的腿,没甚感情的调笑,“哟,还是只公的。”
  “将军是要养这个?”
  彦初摇头,掰着虎崽子的嘴说:“不养,我送人。”
  管家眼神飘了飘,“将军要送谁?”
  彦初提着老虎回头看他,心平气和的说:“长公主。”
  管家一口老血涌上心头,我果然不该贪那点银子。
  彦初见他神情恍惚似要飘然而去,“你没事吧”
  “奴才没事,只不过送老虎是不是不太好。”管家咽下心头血,笑的比哭还难看。
  彦初没理解到他的意思,径直把虎崽子的前爪绑了,“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挺好。”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