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不是你长得好看——罐装木木
时间:2020-09-20 07:30:41

  元和眼神不由自主的盯着那将落未落的水珠上,彦初忽然抬起头,两人眼神一下对上。元和因为要给他擦脸就和他站的很近,此时鼻息相缠,冷白剔透的肌肤近在眼前,元和盯着他黑黢黢的眼眸不由一阵喉干。
  彦初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同,他看了眼被染红的帕子,而后眼神慢腾腾的落在元和脸上,他慢条斯理的问;“你用的是胭脂?”
  他抽走元和手里的湿帕子,兀自擦着,挑眉戏谑道:“好看不,还楞了。”
  元和脸红起来,她拿着另外一条帕子,匆匆丢下一句“我去洗丝帕。”
  她心不在焉的把丝帕放在水里晃荡,晃了一会,染红的丝帕未褪色,她想往前移了点,换了个地方继续晃。
  河边又淤积的湿泥上面长满了草,看起来与别的地方没什么两样,但踩上去就特别滑。
  元和蹲着一点往前挪,踩在斜坡湿泥上时,一下子倒插葱式滑进水里。
  彦初背朝着河流使劲擦脸,听见落水声慌忙回头,心猛的提起来,未做其它反应他也跟着跳进水里。
  元和落水后也没有慌张,实在是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她蹬着腿向岸边滑,刚冒出个头就狠狠抱住了。
  抱着她的人也是衣裳尽湿,元和还未张嘴,便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咬牙切齿的说:“你简直要吓死我了。”
  元和手抖了一下,她顺着抱着自己的胳膊摸上他的腰,然后贴近。她能听见如鼓鸣般的心跳声,元和缩紧手也抱住他。
  她想就算彦初是在骗她,她也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因为太凉了,就想改大纲,然后写的特别痛苦,也废了很多稿子,一直就很难受。
  就在今天我突然醒悟了,写文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开心嘛!难道我改大纲了就能改变我是个扑街的事实吗?不能!
  当我有了不改大纲的想法后一下子就超级轻松
  感觉今天晚上可以吃上两碗饭加宵夜,开心真好
  祝所有看文的小可爱也能够天天开心,爱你们~
 
 
第18章 
  阳光下水珠从他下颌落下,滴在元和仰起的脸上,彦初眼神飘了一瞬,有些别扭的扭开头,闷闷的,“你松开。”
  如玉的脸庞上晕染出两团绯色,元和将头贴在他胸口处,手指缩紧,“我不,你抱我上去。”
  彦初闻言蓦然收回搂在她腰间的手,吞吞吐吐的,“男女授受不亲。”
  元和吃惊抬头,她踮脚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你亲人的时候怎么没说?”
  “这不一样。”耳尖慢慢泛红。
  元和手脚并用的缠着他,“我不管,你抱我上去。”
  白皙修长的手指顿了下,然后又抚上她腰间。
  破水声中模糊的听见他说了一句什么。
  含水街上也有成衣铺,彦初把外衣脱下来让她披着,元和顶着仍在滴水的外衣,抬眼看他,这会他倒知道害羞了。
  柳枝偶扫过他指尖,他侧头看着波澜晃动的水面,此时粉意已经爬满了整个耳尖,眼睫微动,黑眸空虚虚的看水看柳枝,就是不看她。
  彦初这人就算是落水后,也不像常人大惊失色,绯红的唇未褪半点颜色,而着了水迹后更显得饱满诱人。乌发尽湿,有一两缕贴在他脸上,像是从河里爬上来的水妖,懵懂却又诱惑。
  元和觉得这外衣怎么着都不该是她披着。
  许是元和看得太认真,彦初本不想理她,也忍不住瞅她两眼,语气还有点凶,“看什么?”
  元和回神,将目光从他脸上剥下来,“买衣服去,愣着干嘛。”
  店家见他俩湿着进来,眼神奇怪的多瞄了几眼。
  元和换了衣服后,又买了一顶帷帽戴着,彦初没要,他拿了条发带把头发松松绑了一圈。
  在走出含水街后,彦初突然伸手拉起她手腕,“我送你回去。”
  元和顿了一下,帷帽下笑意怎么也挡不住,她慢慢的抽手挤进他手心,然后把手指塞进他指缝里,手心相贴,“我不想现在回去。”
  彦初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晃神,他盯着相缠的两只手未说话。元和轻咳一声,“这不是路上人多,我怕走散了嘛。”
  闻言,彦初侧头看她,半透的纱布下隐约能看见她半阖的眼帘,彦初状若无事的移开眼,嘴角微翘起。
  晚霞初起,人声熙攘间他们牵着手走过。店肆鳞次栉比,元和有意拖时间,走的慢就算了,还要进店逛逛。
  次数多了,彦初也看出来了,他有些无奈的说:“公主要是不想这么早回去,可以同我去吃晚饭。”
  元和眼神亮了,故意推辞道:“这,不好吧,我都出来一天了。”
  彦初压着笑,顺着她的话说:“也是,回去太晚,公主府的人也会担心,那我还是送公主回去吧。”
  元和咬牙,“可是我也很久没在外面吃饭了,偶尔尝一点吧。”
  福满楼里人满人寰,他们进了元歌平时的雅间,彦初熟练的交代小二要什么不要什么,完全不需要元和多说一句。
  彦初回头时就见她抓了一点干果在帷幔下慢慢咬着,习惯性的把干果盘子端走,“等会就要吃饭了,别吃零嘴。”
  中途,他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又很自然的放下盘子。
  元和自然看得出来,都两年了,一些习惯还像是刻在骨子里的。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了。
  直到小二将菜端上桌,僵冷的气氛才被打破,元和有意与他和解,吃饭时格外殷勤,三番两次的给他夹菜。
  “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彦初拿筷子的手微紧,他语气淡淡的,“我在边疆的时候,十日一顿荤,还要去早了才能有。”
  元和听得既心疼又懊悔,当时是犯什么糊涂,藏起来也比塞到军队里好。她愈发殷勤,亲手盛了碗肉羹,“先喝这个,这个掺了药材,养胃。”
  彦初接过汤,斯文的道谢,调羹划过肉羹,他若无其事的问:“公主是经常过来?”夕阳的光辉沉淀在他眸中,眸子泛着幽幽的光,“感觉公主很熟悉这,是经常有人陪着吧。”
  元和点头,“算是吧。”调羹碰到瓷碗发出清脆的声音,彦初突然对这碗色香味全的肉羹失去了兴趣。
  “元歌喜欢这的吃食,我一般都会陪着他。”
  彦初舀起一勺尝了口,也不是特别难喝嘛,不错。
  元和见他吃的慢,忍不住说:“要是不喜欢就吃别的,菜都要凉了。”
  彦初摇头,慢吞吞的咽下嘴里的食物,“这可是公主第一回 给我盛菜,我自然要吃完。”
  他话说的没问题,元和却不住的想东想西,然后红了脸。
  这顿饭元和没吃多少,都盯着彦初吃了。
  可能是在边疆留下的习惯,他后来吃饭的时候越来越快,元和几次怕他噎着,倒了好几杯茶给他。
  等他们再从福满楼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暖黄的灯笼被点燃一片,商贩熙熙攘攘。
  这次彦初先伸手了,他一本正经的解释:“人多。”
  元和笑点头,“是挺多的。”帷帽的纱布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彦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回府路上,元和几次偷偷瞟他,彦初像是没发觉目不斜视。
  以前,也是这样。无论是赤日炎炎还是大雪飘朔,彦初都是一如既往的跟着她,一张无甚表情的脸,却格外纵容她。
  元和真的后悔了,但还好还有机会。
  公主府前有守卫,为掩人耳目彦初在街角停下了,“你回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元和拽紧衣衫,有些慌乱的说:“你低头。”
  “有事?”彦初嘴里问着话,头却很自然的低下。
  帽檐磕在他额头微微向后移,纱布飘动,彦初眼疾手快的从她背后扶住帷帽,抵唇亲上,纱布被濡湿,元和想学着他上次也舔一下,但他唇太软,而且勾人的香味让人眩目。
  鬼使神差间,她张嘴轻轻咬了他一口。
  凤眼睁大,带着点匪夷所思与元和对上,在他还未有动作前,纱布骤然飘离,扶帷帽的手撤去后,帷帽毫不留恋的滑下去,纱布掀开,露出元和毫无防备的一张红脸,她眼神飘忽心虚的看了眼彦初,根本没看清他脸色如何,就收回眼神,蓦然回头提着裙摆向公主府跑去。
  彦初站了许久,直到那道匆忙的身影闪进公主府。
  垂头看向地上孤零零的白纱帷帽,修长的手指挑起帽子,纱布随风微动,上面还有可疑的痕迹。
  在既无烈日也不闷热的夜晚,彦初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温瑾随:好想给他们热盒饭
 
 
第19章 
  元和回来的甚晚,主院里灯火通明,宛青还守在屋里,“公主,您可回来了,下次出门还是带着丫鬟吧。”
  元和的心还怦怦跳,她压根就没听清宛青在说什么。
  “公主脸好红啊,该不会是发热了吧。”
  元和闻言,用手背试了试,还真挺烫的。“没事,你先睡去吧,我这不需要人了。”
  烛火跳动,元和从床边的案几里抽出一条珠链,珠链很长在阁子里盘成一圈,各珠子颜色不一,她拿着珠链盘腿坐在地上,一颗颗数着。
  ‘我竟然亲他了!’
  ‘以后要怎么见面?’
  ‘但他好香啊。’
  ‘嘴唇也好软。’
  ‘被亲的时候也好乖啊。’
  越想越歪,手里的珠子数的越来越慢。元和盯着案几上跳动的烛火又想起他错愕的眼神,面上一烧,珠链被丢远,她蒙着脸嘴里喃喃:“天啊,这叫人怎么活啊。”
  翌日,元和醒来的时候便发现嗓子哑了,还有点咳嗽。可能是昨天落水后没及时擦干头发导致的,一整天她都昏沉沉的。
  下午时,元和刚睡醒,从帷幔里钻出一个头,“宛青?”
  宛青大约是守在外面,她很快就进来了,“公主要喝水吗?”
  元和本想着喝完水了再睡会,结果宛青说温大人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时辰前吧。”
  元和慢吞吞的从床上爬下来,闻言,说:“怎么不叫我?”
  “大人听公主受凉了,就没让我们叫。”宛青笑着递给来一块禁步,“我看温大人好像要送什么东西给公主。”
  元和没接禁步,指着梳妆台下的阁子说:“把那里面的香囊拿来,今天带那个。”
  宛青愣了一下,接着面色如常的把禁步收起来,给元和系香囊的时候,笑意挡不住了,偷笑着问:“公主和彦初和好啦。”
  不提还好,一提起她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忍不住舔了下牙齿,“还行吧。”
  从主院到前厅要穿过一条花廊,还未走到尽头就听见屋里的说话声。
  “按照这张药方上的每日煎一次,饭后服用。”
  “温大人,我们公主不爱喝这些东西,平日都是做药膳,慢慢温养。”
  那人没有被质疑的恼怒,仍是温声细语的,“放心,这药不苦,我二弟年幼时也喝的这个。”
  “那奴才就下去煎药了。”
  元和在侧门的地方停下,厅内温瑾随正执笔交代着家仆,似有所感他抬头看向侧门,“公主。”
  元和点了点头,“大人不必多礼,坐吧。”
  家仆朝元和行礼后躬身退出去了,她多看了那家仆两眼,有点眼熟可能是厨房的下人。
  “听宛青说公主病了,温某便忍不住多嘴两句,还望公主莫介意。”
  元和收回视线,“不会介意,多谢大人关心,不知大人今日是为何而来。”
  “今年的曲文宴已经定下地方了,有人托我来问问公主今年去吗?”
  “今年应该比前几年要好玩,去吧。”说不定还能在曲文宴上遇见彦初。
  温瑾随颔首,“今年太子归京是要比前两年热闹。”
  “既然话带到了,微臣就不留了。”
  元和还有些晕乎乎的,听他要走还松了口气,把他送到门口后元和止步了,外面的太阳实在是太大了。
  “就到这吧,我看公主脸色不好,您还是回去休息吧。”温瑾随说完后却走,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只木牌,“这东西是前些日子在慧明大师那里求来的,大师说可以辟邪,公主拿着吧。”
  “慧明不理俗世已久,这木牌也是个稀奇物件,大人还是自己收着。”
  “不碍事,微臣求了两块。”
  温瑾随执意不收,元和只好把木牌收下。收下后,温瑾随更是和颜悦色,“公主平日可把它放在床头也能安神。”
  “也可放在……”他目光向下看向元和腰间,淡色手指宽的腰带衬得那腰只有盈盈一握,下首挂着一白底云祥卷纹的香囊,绣法很是别致,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眼底暗色涌上,避光的半张脸敛在阴影中,他神色扭曲一瞬,“也可带着腰间,能驱邪。”
  元和没发觉他的不正常,只觉得他低头的时间太长了,不由唤了一声,“大人?”
  他再抬头时,神色已然正常,“无事,微臣先走了。”
  热风扑面,温瑾随面色阴冷,却在走出府门那一刻恢复如常,旁边的守卫向他行礼,“拜见温大人。”
  他如常温笑着,“都起来吧。”琥珀般的浅色眸子闪着幽深的光。
  木牌的花纹描的精致,元和想了想还是把这东西放进了阁子里。
  她小心的把香囊取下来放在枕边,而后合衣躺下。
  快到晚膳时间时她才醒过来,除了嗓子哑,头已经不晕了。
  吃完饭后,宛青端着一碗药过来,她见元和皱眉解释说:“这是温大人让煎的,公主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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