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不是你长得好看——罐装木木
时间:2020-09-20 07:30:41

  元和看毒似的盯着药碗,她挥手“你先下去吧,药放这,我等会喝。”
  宛青知道她性子,也没多劝,放下药就退出去了。
  元和放下手里的杏仁,慢腾腾的端起药碗,她闻都没闻就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把药倒了。
  窗外夜风凉飕飕的,元和倒完药就要合上窗,一只手骤然伸出卡在窗间。
  “你倒的什么?难闻死了。”那只手将窗户掰开,一张美人脸伸进来张望。
  他见屋里没人,手撑着窗柩干净利落的跳进来。
  元和被他吓了一跳,关窗的时候突然伸进来一只手,要不是他说话了,元和准保要叫人,“你怎么过来了?”
  彦初被问的一噎,“怎么,我不能过来?”
  元和无奈的顺毛说:“你能,你最能行吧。”
  “你刚才在倒什么东西?”彦初看见她手里的还留着点药渣的碗,“你倒药?你病了?”
  “没事,就是嗓子哑了。”元和怕他还要让宛青再煎一碗,于是她瞎编:“我感觉这药味道挺怪的,和我以前喝的不一样。”
  彦初眉心拧起来,他拿手指沾了一点药渣,先闻了闻,又放在嘴里尝了下。
  元和看他舔手指,别扭的移开眼。真是个妖精!
  “你这药谁煎的?”
  “家仆煎的吧,”元和见他神色严肃,也提起心,“药有问题?”
  彦初盯着药碗摇头,“我尝不出,但这药很奇怪。”
  “奇怪?药方是温瑾随给的,他说他二弟就是喝的这个。”元和看向碗,“应该没问题吧。”
  “温瑾随今天来了?”彦初的重点一下子偏离了。
  “来了,就说曲文宴的事,今年你去吗?”元和眼神亮晶晶,“我答应去了,你也来吧。”
  彦初定定的看了她许久,燃烧的烛火敛入黑珍珠。
  他煞有其事的说:“那我要亲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香囊:我睡在香香软软的床上
  木牌:我睡在暗无天日硬邦邦的阁子里
  在八月的开始,祝小可爱们开开心心~努力生活鸭!
 
 
第20章 
  房间里静默许久,直到彦初的手摸上她的脸,似是爱不释手般的,他一寸寸的摸蹭着。
  白皙的肌理微微泛红,元和吃痛的扭头。
  “你……”元和抿了抿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骂他不知廉耻好像也把自己骂进去了。
  彦初眨了下眼,“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顶着张稠丽的脸一本正经的问:“唔,可以亲吗?”
  元和能清楚的感觉到靠近的呼吸,一点点打在脸上,烧红一片。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鼻息纠缠间,他又停下,“可以亲吗?”
  微颤的睫毛如蝶翼,暖黄的烛光晕染在他脸上,打磨出透彻心扉的温柔。
  就这张脸,元和说不出半个‘不’字。
  但他一直未有动作,像是在等元和一个回答。黑曜的眸子宛如能吸人魂魄,在他眼角绯意越来越浓时,却退开了。
  他满眼戏谑,“逗你玩呢。”
  新鲜空气争前恐后的涌来,元和大吸了几口气,既放松了一些,又有点说不出的遗憾。
  手指抠着案几的花纹,“那你去吗?”
  彦初不着调靠在屏风上:“你想让我去,我就去呗。”说完后,他忽然拧眉,“温瑾随也去?”
  “嗯,每年都有才子趁此时向他递自荐信。”
  彦初撇嘴,哼哧哼哧的吐出两字,“虚伪。”
  元和有意挑开话题,“你今天过来是有事?”彦初做事一向凭心情,元和估摸着他会像以前一般瞎扯。
  他从屏风上起身,紧身的袖口泛着金属的光泽,走向椅子,坐下。
  “是有事,”彦初此时的神色是元和没见过的认真,“你昨天晚上亲我是什么意思。”
  指甲陷进案几的花纹中,她手心濡湿,故作镇定的反问:“嗯……你觉得呢?”
  彦初换了个坐姿,他单手撑头,乌发自背后探出缠在白皙的脖颈上,他抬眼,唇轻启,“我当然觉得你是心悦我。”
  “不过,”他拖长音调,半真半假的说,“前几日你可不是这样,现在不觉得我是在骗你了?”
  “你会骗我吗?”
  彦初闻言笑了,他没有迟疑的回答:“不会。”
  指尖离开案几,元和模棱两可的说:“那你怎么想的就是什么。”
  而彦初却像只不饶人的妖精,一定要让猎物承认自己。“这怎么一样,你亲口承认的和我认为的可不能划等号。”
  他伸手握住元和的手腕,眸色沉黑,“你喜欢我对不对?”手指下滑,揉捏着她指腹。
  他重复,“你喜欢我。”
  元和咬唇,仍由他的手为非作歹,侧头看向跳动的烛火,轻不可听的嗯了一声。
  指腹被捏重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夜深人静时,层帘纱幔忽动,细碎作响,有一人呢喃轻语,“我喜欢你。”
  *
  “公主,擅自离职不合规矩,属下还是回去吧。”他站起来就想走。
  元和气得怕桌,手指被硌得微卷,“你站住!”她见人只停下并不回头,很是气恼,“你是我侍卫,我准你擅自离职了?”
  话及此,他终于回头,元和表情和缓了一些,她敲了敲石桌,“你坐下。”
  那时候的彦初还很稚嫩,苦口婆心,“这不合规矩。”
  “那我命令你坐下合不合规矩?”
  彦初脸色别扭,一脸欲言又止,奈何公主盯着他也不退让,他抿了抿嘴,“属下听令。”
  元和这才展颜,“临安城的糕点一绝,我不小心买多了,元歌也吃不下,就给你拿来了。”
  她从桌下拿出三个油纸包,“这在盛京可吃不到,听说这还是临安的老铺子,自大梁时就有的。”怕他又扯什么不合规矩的话,元和故意沉下脸威胁,“我是看你平日做事细致才赏你的,你不许推辞!”
  油纸包上还有老铺的印章,糕点被包的有棱有角,就连缠绳都用的是花缎。彦初低头暗想,傻东西,哪有商人会用昂贵的锦花缎来包糕点。
  元和看他沉默不语,忍不住又敲了敲桌子,“欸,你听见了没。”
  就在元和即将不耐时,彦初抬起头,元和的话顿住了,他白玉般的脸庞上不知何时团上两抹粉意,似是有些为难,他微侧过头,轻声问:“公主给身边的人分了吗?”
  元和不作声了,有些心虚的避开彦初的眼神。
  “宛青照顾公主比我更辛苦,这一路从盛京走水路过来,她头晕了很多次。”玉白的指尖将油纸包的糕点往前推了点,“这些,公主还是留给宛青吧。”
  元和语噎,“这些糕点你先吃,我等会给宛青别的。”
  彦初仍不收,他照搬元和的话,“临安城的糕点一绝,宛青在盛京也没吃过。”
  “糕点铺每天都开,今天这些送你,明天我买更好的送宛青不行吗!”元和有些恼了,“你不是整日里说自己恪尽职守吗,赏你一样东西还……”扭扭捏捏
  “既然如此,那属下就收下了。”
  元和被他闹得没兴致了,摆手让他拿走,心里想的却是等入夜了去外面找乐子,面前这人虽美但也实在也无趣的很。
  而没想到,彦初收了东西却没走。
  元和现在不想理他,干脆看外面的景色。临安城临水而建,一花一木都被这绕城河滋养,道不出的味道与盛京不同,这是父皇南下途经的第一所大城,元和看这景色还觉得挺稀奇。
  “公主?”耳根微红,彦初轻声问:“公主是在看什么?”
  元和冷哼一声,本不想理他,但偷偷瞟过去的余光悄然顿住,亭子里沉默良久,她狠声:“看风景!”
  彦初点头,半晌,他又问:“公主去过鼓楼吗?”
  鼓楼是临安城的招牌之一,临安人善乐理,鼓楼中人更是其中佼佼者,更妙的一点是无论男女长相皆出众。
  元和睁大眼睛,圆润的杏眼里烧着暗火,“怎么,你还想去那找乐子?”
  彦初似乎也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他连连摇头,耳根通红,“没有,是我听五皇子说您晚上会去。”
  亭中又静了下来,元和气得磨牙,这个元歌简直是个大嘴巴,能不能说的都往外抖。
  偏偏她还要装作一派镇定的模样,小巧的下巴微扬起,“是啊,鼓楼在大周负有盛名,来一趟临安怎么能不去一次鼓楼?”
  他眼底微暗,“公主要带我去吗?”
  这还是彦初头一次向她问这个,元和蹙眉不解,“你不还有夜班吗?”
  但她这表情在彦初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意思,眼中的暗色愈滚愈多,他轻笑,“是啊,属下还有夜班呢。”
  元和又奇怪的多看了他几眼,每次她看过来,彦初都朝她一笑。
  他手指点着糕点,蓦然问道:“公主为什么要对属下这么好?”
  元和一顿,她眼神闪躲,下意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这人突然不依不饶起来,“公主,为什么呢?”
  她听见自己瞎编道:“父皇说过待人要谦逊有礼,况且你为人不错,自从到我身边也没过出大错,我多赏你一些也正常。”
  和煦的暖风从层层叠叠的树叶中透进来,他眼眸将春风敛入,仍是一幅笑样,发丝从发冠中漏下一点,恍然连着元和的心一起荡漾。
  她说话声越来越弱,直到彦初笑出声,她恼怒停下时,却听这人说,“骗人。”
  风越来越大,吹起他绛红侍卫服下摆,好像又笑了一下。
  他一字一顿,“公主骗人。”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吧,我开了一个新预收,看看呗~
  文名:失忆后我们互相把对方当傻子
  曲玉幼年丧亲后被林家夫人抱去亲自教养,她自小便知那位林家嫡长子林知许是她未婚人。
  可林知许长年在外求学游历,他们并不相熟。
  有年,林知许突然回来,那时曲玉正同人在山中游玩,她那未婚人便进山寻她,哪知下山时林家马车被滚落的山石砸中,林知许当即被砸得晕了过去。
  当夜林府上下乱成一团,曲玉自觉闯祸了,毛遂自荐亲自照顾,隔日林知许人是醒来了,但却失忆了。
  曲玉看着床上揉额头的清隽男子,胆大包天有了个想法,假如林知许喜欢她,林府的人就算要为此事揪责,想必林知许也会护她。
  她紧张的舔了下唇,咬牙伸手扯着男子的衣袖,软声说:“你可终于醒了,我都担心坏了。”
  林知许闻言,侧头迟疑的问:“敢问姑娘是……?”
  曲玉潸然泪下,“我是你还未过门的夫人,我们自小关系极佳,你一求学回来就去寻我,可天有不测风云,你为护我被山石砸中,这便失去记忆。”
  林知许愣了许久,他怀疑的说,“我对姑娘,没什么印象。”
  “你失忆了自然没有印象,”曲玉怕他不信,她指着头上刚买回来的玉簪子说,“这簪子是你亲手刻了送给我的,难不成我还会骗你?”
  许是她神色太真挚,林知许点了点头,像是信了。
  曲玉松了口气。
  但好景不长,林知许像是咬定他们感情极好,除了平日缠得紧,还将她的院子搬到他隔壁。
  半年后,曲玉陪他上山祈福,在同一个地方,山石滚落,两人皆被砸中。
  已然恢复记忆的林知许看着眼前失忆的曲玉笑了。
  “你可终于醒了,我都担心坏了。”
  曲玉缩了缩肩膀,小声问:“你是?”
  林知许挑起她一缕头发,淡色的眸子盛满笑意,他慢条斯理的说:“我是你还未嫁的夫君,我们自小感情极佳,可天有不测风云……”
  曲玉瞧着眼前玉树临风的男子,动了下手指,迟疑的问:“我怎么对你没什么印象?”
  林知许收了笑意,眸色微沉,“你失忆自然不记得,你有一支白玉簪子对不对,那是我亲手雕的。”
  曲玉挠头,“那个好像是我买……”
  眼前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曲玉聪明的闭上嘴。
  半晌,林知许神色又恢复如常,“你唤声夫君让我听听。”
  曲玉不可思议的问:“我不是还未过门吗?”
  林知许轻笑,慢悠悠的说:“那是因为你平日里缠我缠得紧,你看你还非把院子搬到我旁边,说了多少次都不听。”他似无奈的轻叹了口气。
  “怎么还不叫?”
  “夫……夫君?”
 
 
第21章 
  拂晓时,宛青推开房门,带着凉意的光线散开室内的黑影,她像平常一样将茶壶端去换水,转身时却见窗边的案几上烛灯歪斜,地板上还有几块蜡滴。
  宛青疑惑的嘀咕,“昨天走的时候还挺好的啊。”她放下茶壶将蜡滴擦干净。
  一刻钟后,元和被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她爬起来,趿拉着软鞋坐到梳妆台前。
  镜中女子样貌白净,嘴唇却破了一个口子,她舔了下,当即疼的皱脸。
  宛青从外头进来,她放下洗漱物件,从镜子里也瞧见元和嘴上的伤口,她问:“公主怎么嘴破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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