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笑盈盈的抬手扶起她,“不必如此生疏,毕竟再过两个月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你是彦初的亲妹妹,自然也会是我的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好困好困好困好困好困
季献:我不是男二吗,为什么这么快就要下场了?
作者:你进组又没塞钱,只好剪剪你的戏份喽
第42章
小姑娘显然还有些愣怔, 她呆呆的看着元和全然忘记了‘贵人’一事。
元和笑眯眯的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小姑娘蠕动嘴唇,她低着头,小声说:“我叫景娆, 家在阳平县。”
“阳平?”大周地界广阔, 元和能知道这个地方是因为她差点就去了,“是新汀那一块的啊。”
小姑娘轻点了点头,她觉得这位贵人的未尽之言似乎是在嘲讽,姑娘咬着下唇,有些难堪。
身姿单薄,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您要是没事的话,我可不可以先走?”
“可以啊,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吗?”
她唇都将咬破, 景娆红着脸道不用。
季献在旁听了一番, 差不多将她们的关系理顺。不知出去何种心情, 他道:“这离将军府还有点距离吧, 你一个人姑娘多少不方便,我们带的有侍卫,让他送你回去吧。”
景娆再抬头时, 眼眶都红了,她嘴唇抖了抖, 最后还是低下头闷闷的说:“不用了,我就住那。”
元和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就是景娆跑出来的巷子。
元和疑惑的问:“你怎么没住在将军府?”
景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她又抬起头,愤声说:“你何必在这装好心!”她说完后,似是自知理亏, 担心元和拦她,径直转身跑了。
元和错愕的看着她飞快合上的门,迟疑的问季献,“我什么时候好心了?”
季献耸肩,“或许是你问她要不要人送的时候。”
“这不只是礼节性的问一下么。”
季献没在意的转身,“或许她误会了。”
元和边走边回头看,她思索一会,忍不住问季献,“你觉得她长得和彦初像吗?”
季献单挑眉,偏胡人的淡色眼眸眨了眨,“不是很像,怎么你怀疑她是假冒的?”他长舒一口气,摸了摸鼻尖,“不过也有可能是异母,彦将军有同你提前他家人或者身世之类的吗?”
“只是感觉她长得不像,不过彦初的确没向我提起过这个。”
季献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拉长语调,“没提起过啊。”
元和泄气一样的叹气,“他只和我说他妹妹是拿着和他一样的手串来认亲的。”
季献突然发问:“你怀疑过他吗?”
风影沙沙,元和很快回答:“没有,这没什么好怀疑的”她掰着手指头说:“我和他认识了七年。”
季献笑笑,他也想说‘我和你也认识了七年’,略带着酸涩的口吻,“那就不要多想了。”
“只占了个妹妹的身份罢了。”
季献从街边小摊上捞起一个挂件,在身上比了比,“还是陪我好好看一看着盛京风采吧,下一次回京可就是明年了。”
元和笑着应了,她为尽东道主的责任,好酒好菜伺候。季献没喝多少杯,她一个劝酒的倒喝了不少。
已经有点微醺了,元和想着今晚的保命药还没喝,起身要回公主府。
她步路蹒跚的走了几步,便一头栽在椅子上。
季献与她相对而坐,来不及搀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重重的摔了一下。
元和捂着额头撑着桌子站起来,疼痛让她清醒了点,晃晃脑袋,现在至少能看清路了。
季献起身,看似关怀,语气中还是流露一点幸灾乐祸,“没事吧。”
元和捂着脑门,瞅了他一眼,“还行,我们回去吧。”
季献好笑的问:“要我扶你不?”
元和白他:“不要,我能走。”
公主府的人已经赶来了马车,元和上车的时候问要不要一起把他送回宫。
季献欣然同意了。
因为公主府更近一点,马车便先往公主府走。
路上,元和昏昏沉沉的歪着车壁上,她也想和季献聊两句免得气氛太尴尬,只是贪睡的习惯又出来了。她困的不能自已,打了两个哈欠,眼圈红红的,眼眸中水润润的。
季献颇为狼狈的闪躲着移开眼,“你困了?”
元和抽了抽鼻子,“有点。”说着她又打了一个哈欠。
季献想了想,两指捏着盖腿的毯子给她盖上了点。
元和笼着毯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自言自语:“酒喝多了,头疼。”
季献心里挣扎了好一会,才问出口:“我帮你揉揉?”
元和未出声,她闭着眼呼吸已然均匀,看起来是睡着了。
季献又将毯子往上扯了点,疑惑的道:“睡这么快?”
他看元和睡着了眉头都是皱着的,不由坐近了点,他观察元和磕伤的地方,还好,只是红了。
元和睡的不安稳,又靠向另一边车壁,街道虽宽敞,但行走时仍有点颠簸,元和刚坐起的身体摔向旁边。
季献按住她,淡色的眼眸动了动,伸手按上她太阳穴轻轻揉着。
元和舒服的呓语,也不乱动了,只斜斜的靠在车壁上。因为姿势的关系他们现在就像相拥着,马车内的烛光虚虚笼罩着,一室静谧。
又过半炷香时间,马车停了。季献估计是公主府到了,他刚想摇醒元和,车帘被先一步掀开了。
车外人看清他们的动作时,眼神阴鸷,他脸上黑气蔓延,“你怎么在这?”
季献淡定的停下按太阳穴的手,他侧首回看彦初:“彦将军,我不能在这吗?”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按摩了,还是因为被两人的对话吵到了,元和又呓语几声,自然的将身体靠在更舒服的地方。
季献感觉到怀里的东西时,明显愣住了。他又看了眼彦初,心想,本来没什么,现在怕是不好解释了。
当着人家未婚人的面,季献将人摇醒了:“公主,已经到公主府了。”
元和困顿的睁开眼,现在她不是一般的贪睡,只要困劲儿上来了,哪怕是站着她都能睡着。此时被人叫醒,她很不愿,下意识的再靠向温暖的地方。
季献已经感觉到车外丝丝的寒意了,无奈的看着又闭上眼的元和,不过这次他还未来得及动作。
彦初眸色翻涌,他一步踏上马车,不由分说的拽住元和的胳膊,另一手从她腿弯下穿过,在季献还没反应过来时将人搂走了。
元和再次被闹醒,想都没想,一巴掌拍向瞎动的人。
“干什么呢?”她边气恼的说边睁开眼,思绪还未转过来,便蓦然对上彦初暗沉沉的眼神时,元和的困劲儿一下消了大半。
她回望一眼马车的季献,又仰头看向彦初,吞吞吐吐的,“我以为你今天不过来了。”
彦初的神色更差了,我不过来,所以季献来了吗?
暗沉的眼神再看向马车内,彦初皮笑肉不笑,“公主,天已经晚了,让车夫送世子回宫吧。”
元和闻言,歉意的朝季献点点头。
彦初见她与季献的互动后,搂人的动作更紧了,元和被勒了一下,她呛了声,对彦初使眼色,示意在外面给她点面子。
但彦初已经抱着她往公主府里走去。
季献蹙眉看完,抓着毯子的手紧了又紧,眼睑垂下,“回宫。”
元和一直被抱回内室,一路上碰见的丫鬟家丁都很有眼色的侧身避开,彦初几步句跨到床边,看样子是要把她放下来。
“别,还没洗漱呢。”元和紧紧搂住他脖子,身体不断往他身上缠。
“你把我放到凳子上。”
彦初放下她,自己也坐下。他脸上只挂着一个冷笑,“公主当真是艳福不浅。”
元和忍了他这句讽刺,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醒酒,“还行吧。”
彦初呼了两口气,凤眸微转,他看向喝完茶的元和,又想起他掀开马车时,他们的姿势。
“你干什么?”突然被拉起,元和脸色惊异。
彦初面无表情的压下她的挣扎,“你们刚才不是这样坐着吗?怎么他抱着你就乐意,我抱着你就难受了?”
或许是酒意上头,元和半点没服软,被压下动作的第一刻就在反抗:“彦初我警告你放开!”
“那你也警告我别亲你。”
嘴唇突然被咬住,元和对上眼前彦初凶狠的眼神时,向后缩了点。
而很快,他又扑上来,又舔又咬。
元和挣扎着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你发什么疯,给我送开。”
“凭什么啊,我要是今天没来,你就和他在一起了吧。”彦初松开了点辖制,在元和喘了两口气后,又亲上去。
唇齿被撬开,领土尽失。
“旧情复燃多感人啊。”他从唇上转移到元和的颈下,对着那块皮肉又吸又咬。
黑沉沉的眼神紧盯着元和,他嘴里肆无忌惮的嘲讽:“青梅竹马谁都插不进去,真是好啊。”
元和挣扎着自他胳膊下抽出手,啪的一巴掌抽上去。
室内静了,令人脸红耳赤的吞咽声停歇了。
彦初半张脸都红了,他愣了好一会才抬起头。
元和自他身上起来,这次彦初没拦,她将衣领扣好,颈上的牙印还在刺疼。元和冷着脸看向仍呆愣的彦初,谁被这么来一遭都难受,况且元和自小被捧着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个。
“你到底想怎么样?”元和忍着脾气没叫侍卫进来把他拖出去,“我是在外面偷人了还是着了,用得着你这么犯贱还跟我拉拉扯扯。”
彦初眼中有了点神色,他眼眸抬起时,骤然自眼尾落下一滴泪。
泪滴从他眼尾滚落到淡粉色的泪痣。
底哑的犹带着哭腔的声音:“你是不是在骗我。”
元和抿了抿唇,她将眼神从那一小块被濡湿的衣服上收回,她哼了一声,冷声道:“我骗你什么了?”
“骗我和我和好,骗我和我成亲,”像是突然被抽走了精神,“现在有更好的选择了,你就会丢掉我吧。”
彦初自下抬头,平日里凌厉的凤眸此时水色朦胧,暖色烛光融化了他锋利的棱角。但元和没忘他刚才的疯样。
而且他说的这话着实不讨喜,元和感觉自己都要气爆炸了,但她居然还能维持表面的冷静,“我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图一个乐呵?”
她抿了抿唇,嘴上细小的伤口疼的她皱眉,“要是图乐呵,我还不如去松竹馆里找,保准个个比你听话。”
她知道自己口不择言了,元和张了张嘴有点后悔。
而彦初的反应出乎她意料,“你还是想走对吗?”
他眼神一错不错的落在元和的脸上,半张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下去,眼神犹如刚被丢弃的小动物。
元和气结,“这是我府上,我走什么?”她紧紧闭上嘴没把后一句‘要走也是你走’说出来。
彦初的眼眸恢复了点光彩,“不走吗?”
她烦躁的回应:“不走!”
他幽幽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还晚上出去和别的男人喝酒,你还让他抱你。”
元和欲解释,对上雾蒙蒙的眼眸,咬牙冷声,“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啊。”
生无可恋的摇头,“没有,没有。”
彦初满足的笑了,他慢吞吞的凑过来,小声问:“还疼吗?”
元和看着他半张红彤彤的脸,毫不留情的掐上去,在彦初疼的吃呀咧嘴时,她问:“你还疼吗?”
“疼,都疼哭了。”
手上的力气松了点,元和发现自己完全对他没撤,只要彦初装装可怜,她好像都能原谅他。
彦初顺杆爬的又靠近了点,他磨蹭着抱住元和,“我不该咬你,元和你别生气了,要不你再打我吧。”
又来了。
“打你还不得我哄。”元和拍了下他的手,“松开。”
彦初漂亮脸蛋上两眼珠子转了转,卡在元和生气前松开了手。
元和抬步往外走,刚才她听见宛青敲门说了一声药端来了,估计是听到里面的动静没敢开门进来。
她打开门,领取放在地上的食盒,彦初刚犯了错,这时正老实的跟着她转。他看见元和手里的食盒,殷勤的想接过,被元和避开了。
她掀开盖子,从里头端出汤药,在彦初诧异的眼神里几口喝完了。
放下汤碗时,她被彦初拉住手,“你喝的什么?”
彦初伸手就想拿汤碗,她先一步合上盖子,“治风寒的药,你抢什么抢。”
“我没抢!”
“你凶什么凶。”
他嘴一瘪,“我也没凶。”
元和白了他一眼,她将食盒放到外面,对堵在面前的人说:“让开。”
彦初弱弱的推开两步,眼神还放在食盒上。
元和背过身关好门,将他视线拦断。“还看什么,你要想我让宛青再端一碗来。”
她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软膏,对着镜子她才看清自己现在是一幅什么样子。
衣领遮不到的地方的牙印就有三个,还有一些暧昧的印迹,而她的嘴唇也再次战败破皮。
彦初无辜的对镜子里瞪自己的人眨眨眼。
软膏润润的,抹在脖子上清凉了不少。元和将衣领的解开了点方便抹药,她将软膏推开了,又去拿药,却摸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