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不是你长得好看——罐装木木
时间:2020-09-20 07:30:41

  元和冷哼一声,“你要是不咬,我用得着洗?”
  清润的触感传来,微凉的手指抹开药膏,有酥酥麻麻的感觉,元和不适的缩了缩。
  彦初专注的把药抹匀,“别动,今天晚上抹了药明天穿衣服就不会疼了。”
  就算是在晚上两个人搂在一起还是会出汗,但彦初身上冰凉,元和被他环在怀里暗暗的揣测,难不成妖精就不流汗吗?
  彦初按下恋恋不舍的情绪松开人,嘱咐:“这两天穿衣服的时候注意点。”
  勾人的香味骤然远去,元和恍惚的回神,眼前的妖精正不眨眼的盯着自己,她瞬间铁石心肠:“你回去。”
  妖精眨了眨眼:“不留我?”
  “我留你去大理寺,好不好?”
  妖精看到她半湿的头发,勾出笑:“帮你完绞头发,我就回去。”
  “不用,我叫宛青……”元和卡壳了,她明白彦初的意思了。
  “公主也不想被别人看到咬伤吧。”彦初笑了笑,状若善解人意的模样:“我以前也帮过公主绞头发,有经验,公主不用担心。”
  绞头发这种事情费力又费时,元和这种生来被伺候的主从来没学过。
  憋屈的退了一步,“绞完了,你就回去。”
  “自然。”
  绞头发的软布放在一侧矮凳上,彦初动作熟练,正如他所说的,以前在宫里宛青忙不过来时,就是他搭手绞头发。
  第一次绞的时候,他手上没个力度,直接扯断了她好几根头发,生生把元和从梦里疼醒了。
  而这人还装无辜,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后来,彦初绞头发越来越顺手,元和一边熬夜写老师布置的课业,彦初就能站在后面稳稳当当的擦头发。
  彦初顺头发的时候,盯着她耳后的两颗红痣。两颗痣隔得很近,彦初以前一直觉得这两颗痣以后一定会长成一颗,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动不动。
  一时失神,手上的动作紧了一下,他看向椅子上的元和。
  啧,脸都皱一起了,还学会忍疼了。
  彦初动作麻利,半个时辰后就停手了,他知道元和睡觉前习惯再坐一会,正好能让发梢干透。
  他放下软巾,“我回去了?”
  元和眼神瞟过他右手,在灯光下还能隐约看到牙印,彦初注意到她眼神,抬了抬手,“我不疼,不用担心。”
  他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却是一幅隐忍的表情。红唇微抿,眼神虚晃的落在那完整的牙印上。
  这么看都不像是不让人担心的样子。
  元和清了清嗓子,关心了一句:“你记得给自己涂点药。”
  “那明日上朝该如何?要是有人问我,我该怎么说?”
  元和无语的说:“你就不知道遮着,别让其他人看见。”她想了下说:“带护腕遮着就行。”
  妖精咬着下唇,不太情愿,“夏天带护腕多热啊。”
  和他绕了半天话,不见这人说出去,元和警觉了,“你回自己府上想办法去。”
  彦初收回那勾人的样子,“那我真回去的?”
  “嗯,走吧。”
  彦初走到门前准备开门时,屋外也有脚步声了。
  两人脸色俱是一变,外面的人朝这走来,还没到跟前就扯嗓子喊人:“皇姐?”
  “皇姐?”
  元和一愣,然后慌忙应答,元歌在外面敲门,“皇姐你回来啦,皇姐你开一下门,我有事和你说。”
  “好,你等一下。”
  她房间的窗户都是和门在一面墙的,从窗户那里出去根本不可能。
  元和焦急的小声催促:“你快点走!”
  彦初也没想到会突然来人,“那我去净室。”他转身就往那幅仕女图走去。
  元和一把拉住他袖子,“不行,净室里还有一道门,我刚沐浴,现在里面肯定还有丫鬟在收拾。”
  妖精在四周看了一圈,呆呆的说:“那我也没办法出去啊。”
  而门外的元歌已经着急了,他脸贴在门上,催魂似的喊着:“皇姐,皇姐。”
  房里的元和急得团团转,忽然她看见彦初刚才坐的桌子,桌布繁琐华丽一直拖到地板上。
  她摸了摸布料,厚度很好,完全不会透光。
  斜倚在椅子上的妖精,还没发现元和变了眼神,他兀自说着:“让元歌看见了也没什么,反正他从小脑袋瓜笨,你要不愿意被发现,我就躲到屏风后面,虽然可能会被发现,但只要你能早点把他赶回去就行。”
  妖精懒散的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忽然他眼神一亮,半阖的睫毛像蝶翼般扑了扑,“要不然我躲你床上去吧,你床上帷幔又长,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他侧头发现元和也是一脸兴味,“怎么?还真要我上床?”妖精惑人而自不知,染上绯意的眼角再配上他这话,直要把人勾进活色生香这几个字眼里沉沦。
  元和笑了下,“我发现了一个更好的地方。”
  彦初疑惑的嗯了一声。
  元和笑盈盈的提起桌布一角,“这里藏人就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妖精不就该用来藏桌子下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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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修不用重复看)
  彦初翻脸,“不可能!”
  “皇姐你房里是有人吗?,我听到说话声了。”元歌耳朵贴在门缝上,怀疑的问。
  “哪来的人,你再等一下,我穿个鞋。”元和和蔼可亲的回答完元歌,回头看彦初还杵在原地,她马上正言厉色的低声威胁:“你给我马上躲起来,否则就押你去大理寺。”
  彦初一本正经的说:“床你也不让上,我能躲哪?”
  “屏风后面,柱子后面,帷幔后面,房梁上,哪不能塞你?”元和手里拿着那支剪刀,威胁,“我去开门,你快点。”
  彦初不情愿的往屏风后面走,嘴里嘟嘟囔囔:“明明床上更安全。”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元歌撅着嘴抱怨:“皇姐,你好慢啊。”
  元和手里拿着一件外衫,做足了刚从床上起来的模样,“大晚上的,你不好好休息,跑这来干什么?”
  元歌在房里看了眼,心不在焉的回答:“我有事和你说嘛,”没找到人,他颇为遗憾的问:“宛青呢?她怎么不在?”
  “今晚不用她守夜,她当然不在。”等元歌坐下后,元和问:“说吧,又有什么事?”
  元歌一脸神神秘秘,“你知道我在晚上的宫宴上看见谁了吗?”
  元和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靠在椅子上问:“谁?”
  “不对,我不是在宫宴上看见的,是在御花园。”
  困意瞬间一扫而光,从眼里困出来的泪花,闪了闪退回去了,元和不动神色的问:“到底是谁啊?”
  元歌字正腔圆的回答:“不是谁,是一对狗男女!”
  从打开的房门外吹进来一阵夜风,元和手一抖,汗毛竖起来了,御花园,狗男女,怎么还挺熟悉?
  “你看见人了?”
  元歌奇怪她这问法,什么叫看见人了,难不成他看见的还不是人,“当然了。”
  “皇姐,你脸色怎么好难看啊?”
  元和没感情的笑笑,“哦,可能是风吹的。”
  “那我继续说?”元歌睁着那双懵懂的大眼睛问。
  元和勉强笑着点头。
  “那两人简直不知廉耻,以为晚上御花园就没人了吗,躲在假山后面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元歌说的义愤填膺,一巴掌啪在实木的桌子上,又把他疼得一哆嗦。
  元和的心跟着抖了一抖,完了,全对上了。
  “要是是别人的话,我就装着没看见算了,但我没想到还是我认识的人,那我不能忍啊!”元歌一边叫嚷,一边侧头看向元和,试图与皇姐找认同感。
  皇姐面色惨白,无力的朝他点了点头,元歌的小尾巴瞬时翘天上去了,“我就走过去准备去教训这两个人,谁知道里面的男人他刚好把头抬起来了,我的天,两个人我都认识!”
  元歌表现欲极重,面部表情丰富,直直往皇姐心里插刀。
  “我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是严少监!”
  元歌满意的看着皇姐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元和是发自内心的不敢置信。
  “你说是严少监?”不是彦将军?
  元歌气愤的点头:“对啊,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严少监是盛京一不入流世家的旁支,科举入仕,在秋猎之时,偶遇元若公主,就在去年两人定下亲事。
  元若今天还很开心。
  元歌还是个没经事的,他下意识回来和信任的皇姐商量,“这要怎么办啊?”
  元和问:“你说他们搂搂抱抱,那另外一个人是谁?”
  “邰尚书家的二小姐。”
  元和皱眉,“看清了?”
  元歌确定的点头,“我已经让人先跟着他们俩了,他们还没发现我。”
  他见皇姐沉思,按耐不住的问:“皇姐,我们要不要把这对狗男女套头打一顿?”
  “你以为是在昭云宫里由着你放肆?邰尚书是朝中老臣了,背靠邰家,你能动?”
  元和嗤笑:“再说,国公爷的妹妹不就嫁在邰家,我敢说你今天动了他家二小姐,国公爷明天就能找上门。”
  国公爷是贵妃娘娘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外祖父,这位外祖父十分重规矩,简直到惨绝人寰的地步。而大周两朝礼制皆出于这位老人手中,受人敬仰。
  元歌木着脸,不高兴的说:“动不了二小姐,那严休呢?”
  元和摸着下巴道:“还是先让人跟着,要是确定了,再打。”
  “简直不知好歹,高攀上了皇家,还在御花园和别人偷偷摸摸的来往,他到底长没长脑子?”元歌他和元若年纪差的不大,也是一起长大的,年幼时也多让着这个听话乖巧的妹妹,但自己的妹妹居然在外面被人绿了,忍不了!
  元和更平静一些,“等事情确定了,父皇一句话就能断了他的路。”
  而元歌把这事说出来后,并没有好受很多,他离开时,还吞吞吐吐的问:“要和皇妹说吗?”
  “元若心思单纯,要是严休真的对不起她,再和她说。”
  元歌手指掰着门框,肉肉的脸蛋被门框压得变形,他眼神躲闪,忽然问:“皇姐今天看见彦初了吗?”
  元歌眼神干净澄澈,配上圆溜溜的猫眼,让人觉得他满心满眼的都在关心你,有个弟弟真好。虽然有些笨,但能让自己多护着点也不错。
  元和满目的慈姐情,揉了揉元歌另一边脸,“看见了。”
  元歌顺嘴就问:“那你还生他的气吗?”他问完,恍觉不对。
  弱弱的补充:“其实我看过那封信,”在皇姐危险的眼光里,可怜兮兮的为自己开脱:“是不小心,不小心!”
  和彦初有关的信只有一封,就是把她骂的狗血喷头的那封。难怪他这样问,元和默默的收回自己的慈姐情,无缝衔接的换上恶毒姐姐。
  “元歌,你要是藏不住事,就千万别开口。你一长嘴,都用不着别人问,你就能把所有事抖出来。”元歌像是没听明白一样,他忽呀忽呀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恶毒姐姐无力的叹了口气,“算了,你还是回去睡觉吧。”
  总不能因为你傻,就不要你吧。
  元歌抖着两条小眉毛,从喉腔里发出怪异的声音:“那你和彦初还会…嗯…?”
  恶毒姐姐上线失败,元和无奈的一下一下捏着他的脸蛋,“这还不用你操心。”
  等小傻子,不对,是小元歌出了院子,她才合上门,该来解决房里的妖精了。
  彦初自觉的从屏风后面出来。
  “你走吧,院门口有人守着,你注意点。”
  彦初忽然笑起来,眼底却带着寒意,“我怎么发现你对元歌那傻子,都比对我好多了。”
  元和觉得他这话真是搞笑,“他是我亲弟弟,你呢?”
  彦初盯了她几秒,又笑了两声,推开门走了。
  在陪元歌坐了一会里,她头发已经干透了,也没叫人进来,直直走向床,一骨碌倒下去。
  手指碰上一件软物,元和翻了个身,她把帷幔挑起来,昏黄的灯光照起来。
  是一个白底香包,绣纹熟悉,就连这香味她闭着眼睛就能说出香料。要不是彦初来过,她怕还要以为是这东西失而复得。
  元和十六岁的时候,喜欢上身边形影不离的侍卫,侍卫从她一次一次明里暗里的示好里,明白了她的心思。侍卫本想直截了当的拒绝,可一转身又看到那位公主又悄咪咪的跟在他身后。
  彦初抿了抿嘴,到底没说重话,“公主该去上课了。”
  元和眉飞色舞,“今天不用上课,我刚从母妃那里拿了令牌,彦初你想出宫吗?”
  “我…”他看着元和手里明晃晃的铜牌,说不出不想出宫这种假话。
  元和一脸果然如此,扬了扬下巴,故作凶狠的说:“那你还不快去准备侍卫。”
  自从跟着太子出过一次宫后,元和就经常央贵妃娘娘求令牌。贵妃疼女儿,也担心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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