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她每天都在抓鬼——凰爻
时间:2020-09-20 07:31:19

  房间有阵子没住人了,但陆沅晴有定期打扫,还在下午特意换了干净的床单被套,因着盛夏来临还新放了个电风扇进去。夏之余洗漱完换了睡衣,钻进被子里好好蹭了蹭,闻着熟悉的味道闭上眼睛。
  一夜好眠。
  清早,夏之余是被黑米粥的香气勾醒的。
  听着一墙之隔外陆沅晴的动作放轻,可味道却实实在在的透过门缝传进卧室。夏之余从床上坐起身子来,摸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比平时稍微晚一点,却也没有晚太久。
  推门出来,陆沅晴听见动静,“这么早就起来啦,不多睡会儿?”想让女儿多睡会儿,早上特意没喊她。
  “恩,不睡了,”没洗漱,夏之余溜溜达达的,先跑进厨房,对着黑米粥的香气陶醉了一下。
  “刚煮没多久,要吃还有一会儿,先去刷牙洗脸去。”早上为了不吵到夏之余睡觉,陆沅晴也没做缝纫机,而是坐在桌前画手袋设计图。
  夏之余刚想说呢,闻言笑着答道:“那刚好,那我待会儿先去找一下陶爷爷,我这回还带了些杭州的特产回来,给他们送过去。”
  “恩,应该的。”陶爷爷武术教的用心,小姑娘学的认真,两边关系是越来越亲近,陶奶奶还在陆沅晴这里订了两件夏衫。是两家人一起吃过饭,互相认过门的关系。她反应了一下又问道:“今早不在那儿练吧?”
  夏之余吐掉口中泡沫,漱了漱嘴,“不,送完我就回来,明天开始练。”
  迅速洗漱完,夏之余就回房间换好衣服,打开行李箱将早就整理好的特产拿了出来,用纸袋子装好。看着多,却都不是些贵重的东西:西湖藕粉、吴山酥油饼、两盒临安山核桃,给陶教练单独准备了一罐龙井,至于陶奶奶则是条丝巾。
  她本就算好了时间出门,到陶爷爷家时,他已经到家,门口鞋架上那双拖鞋已经被穿进去了。
  来开门的是陶奶奶,一见到人便笑开了,“诶哟,余余来啦!快进来快进来!”一面说着把人往屋里引,一面回头冲里头喊,“老陶!快出来!余余来了!”
  说着,看见她手上拎着的两个大袋子和礼品盒,“这来就来,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啊!”
  正这时,陶爷爷也从里间走了出来。夏之余笑着打了招呼,把东西放在堂屋的桌上,“这不刚好从杭州回来,就顺便买了点,也不是什么贵重的,都是些吃着玩儿的。”
  陶爷爷也不大赞成,“欸,下次不许这样了,你还没挣钱,不知道辛苦,心意到了就行。”
  夏之余笑笑,也没解释花的都是自己的钱。
  东西买都买来了,老夫妇俩表达了感谢,而后招呼着夏之余留下来吃早饭。她自然是推拒的,道陆沅晴在家等着她吃饭呢。
  俩人也没强留,陶爷爷倒是让人坐下来喝杯茶,跟她说了件事。
  “你离开的这阵子,套路有没有继续练?”见夏之余点头,他便继续道,“那就好,过阵子咱们省有个省武术比赛,比赛地点就在咱们市,我打算带你参加,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意向。”
  “我?”夏之余愣了下,没想到陶爷爷会跟她说这个事。她练武术总共才几个月时间,参加省武术比赛会不会……
  似乎是看出她心中的疑虑,陶爷爷笑了笑,“我既然有这个想法,就说明你的水平是够的,问问你,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意向,而且如果真的参加,时间上在你新学期开学,可能要请假。”
  夏之余想了下,也觉得没什么不好,当场就干脆利落的应了下来。
  “好好好,你回去再问问你妈妈,要是她也没有什么意见,我就给你报名。”这件事说定,陶爷爷脸上笑容也更多了起来,“不过不管参不参加,明天可都要来我这儿练武术啊,我可要看看你现在水平怎么样了。”
  “那是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她笑着应好。
  家里还等着她吃饭,他便没多留人,把前几天刚买的一铁盒子酥饼让她带回家,夏之余没拒绝,道着谢收下了。
  两家中间隔着几排单元楼,并不太远,走路也不过七八分钟的时间。夏之余带着小跑回家,正准备敲门,就听见里面陆沅晴打电话的声音,“妈你赶紧回来!我跟他已经离婚了!离婚了!”
  作者有话说:
  文中引用的“世界上最重要的一部车,是爸爸的肩膀。”小文案来自中华汽车的广告,特此标明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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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本来打算周三更的,结果周三取居留,闹哄哄的排着队也没法写,周四和房东谈合同orz
  拖到今天抱歉了
 
 
第119章 手记
  里面什么情况?
  夏之余将酥饼盒子换了个手拿,从兜里掏出钥匙匆匆打开门锁, 一推开, 看见的就是陆沅晴拿着电话神情激动, 看向门口脸色发红的脸。
  女儿回家了,激动的情绪被打乱, 陆沅晴平静了些,听电话那边的人还在尖着嗓子喋喋不休, 缓了口气大声道:“妈,妈!妈你先听我说,你过来吧, 我们见面说。”
  “哦!你住在哪儿你告诉我了嘛!我这个当妈的哪知道去哪块找你!”
  夏之余转身关上房门,听见电话那边传来的清晰的女声。
  “地址我一会儿短信发给你……我真的会发的,挂了电话就发,行、行内, 好。”
  话一说完,对面电话挂的极快,忙音从听筒传出, 一阵阵的有些刺耳,仿若刚刚聒噪的女声犹在耳边。陆沅晴叹了口气,看向夏之余的眼神颇有些疲累,“你外婆。”
  “恩,听出来了, ”夏之余一直站在门口没走进去, 她把深红色的铁皮酥饼盒子放在餐桌上, 顺口解释了一句,“陶爷爷给的,我没推,收下来了。”
  “好。”
  俩人在桌前坐下,夏之余就手给陆沅晴倒了一杯水,问起刚刚的情况,“刚刚怎么回事,怎么说到离婚了?外婆还不知道吗?我听刚刚电话里……外婆好像挺生气的。”
  前世俩人是诉讼离婚,上人民法院打官司的,夏志海那方贿赂法官,又找俩人的朋友做假证以图让陆沅晴成为过错方,更以她的抚养权作为要挟,要求陆沅晴净身出户,之间战线拉得很长,从一审到二审,前前后后官司打了一年多,涉及的人员也不少,根本没有这回这么利索。
  是以前世,外婆和外公那边是知道详细情况的,可是这回……
  “你外公外婆那边我还没说,你也知道他们那个人……欸——,”提起父母的陆沅晴实在是有些头疼,“一开始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们的,后来忙起来也就忘了,你外婆今天一打电话我才想起来。”
  “这离婚也算大事,没告诉他们确实是我不对,她要说两句就让她说吧。”陆沅晴发完地址,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眉间的愁绪一点也没化开,“待会儿还有的吵……”
  深知外婆性格,夏之余也跟着点了点头,并向她妈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加油,我从精神上支持你。”
  待会儿人来了,八成是没有她说话的份的,外婆可不像陆沅晴,什么都听一听她的意见,她能在外婆那里取得最大的自主权就是吃什么、什么时候吃以及怎么吃,要是像这种正事,她多半会来一句“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插嘴”或是“你还小,你不懂”。
  从腾西镇过来差不多半小时左右的时间,俩人就坐在餐桌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渐渐歇了声,听见楼道里的脚步声响起。
  夏之余去房间里搬了个凳子出来,房门刚好被敲响。
  她按下准备起身的陆沅晴,让她坐在位置上,自己快步走去把门打开,不等林韶芝说话,像没看见她怒气冲冲的样子似得,仰着头笑着朗声朝人打了招呼,“外婆好!外婆快进来!”
  以为开门的会是女儿,刚准备教训人的林韶芝见到小外孙女笑容满面的样子,一下子把话卡在了嗓子眼儿,语气软了大半,“诶,是小鱼儿啊。”
  虽是打了招呼,但林韶芝心思显然不在她身上,正准备问陆沅晴,又被小外孙女打断了,只见她快速打开外面的防盗门后,一下子扑到她怀里,“外婆外婆我想你啦!你有没有想我!”
  林韶芝最见不得小外孙女撒娇,这一打岔,又让她语气软了软,伸手摸摸她的后脑,“想,外婆也想小鱼儿了。”她语气有点不自然,可能是觉得说的有点不亲近,又摸了摸她的小脸,“几天不见,我们小鱼儿长得更好看啦。”
  对于小外孙女,林韶芝是真心疼爱的。
  过犹不及,一连两次打岔,夏之余这次让开了身子,将人引进屋里,陆沅晴适时地站起来,招呼林韶芝,“妈,刚给你倒了杯水,过来坐。”
  到底是一路走过来冷静了些,林韶芝情绪平稳了不少,她朝女儿使了个眼色,意思让她叫夏之余回房,自己则坐在桌边,抹了把头上的汗,端起桌上的水喝下去大半杯,“你们娘俩现在就住这儿啊?”
  陆沅晴好像没看见她妈眼神似得,“对,租的房子,八百六一个月。”
  “啊——?这么贵啊,就这房子八百六十块钱一个月啊?你哪儿来那么多钱的啊?夏逸海给的啊?”
  提到夏逸海了,林韶芝想起来外孙女还在旁边,仗着孩子小什么都听不懂,仿佛刚刚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换上了幅和善的笑脸,“余余啊,我跟你妈说说话,你先回屋写作业吧,等下子外婆叫你出来吃饭好不好啊?”
  站在林韶芝身后的陆沅晴也朝她打了个眼色,想了想还是让女儿回房吧,也跟着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先回屋写作业了!”
  “快去吧。”
  目送着外孙女进了房间关上房门,林韶芝才又继续说起来,进到主卧去把房子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听着陆沅晴跟在身后同她解释,“他哪块会给我们钱啊,就是没离婚他也不会给钱的。”
  从主卧到卫生间,再到小院儿,里里外外看了一圈,俩人又把话回到正题上,关上主卧的房门,压低着声音,就坐在床边说了起来。
  另一边小卧室的夏之余听着门外细细碎碎的低声交谈,松了口气。还好,预想中的大吵大闹的情况没有出现,俩人还是在好好说话的。
  她终是放下心,将注意力拉回电脑的聊天界面上,敲着键盘回复:【阿姨您别着急,我师父算过了,说是那几个学生被藏起来了,你们可往西边找一找有没有什么比较隐蔽的地方,尤其是地下要多多注意。】
  学生失联被困山村的事情进行到一半,戴涟自己本身就有这一块的关系,家里有沾亲带故的亲戚是体制内的,级别不低。
  由他联系,警方那边行动起来极快,不过短短一晚上的功夫,连夜组好队伍往达西村去了,只是他们的人在夏之余所说的农家院里,并没有找到几个失踪的学生。
  信息回过去,道谢的话立马就发了回来,隔着屏幕夏之余都能感受到戴涟的急迫。
  一面在电脑上挂着企鹅,时时盯着回复信息,夏之余一面把从陈帆那儿拿来的林荫的笔记在桌面上摊开看了起来。
  如陈帆所说,这本随笔就差不多是先祖的日记本,记录了不少日常生活的心情以及状态。
  如某某天遇到了什么样的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或是天气晴朗,心情很好,所以中午吃饭的时候多添了一碗饭,都有记录。
  泛黄的纸张在手里摸着有些脆,经过陈帆的复原,虽然不至于让她一碰就坏了,但夏之余翻弄起来仍旧是小心翼翼的。
  本子似乎用了很久,或许是用了什么法术在里面,看着不算厚的本子,一翻起来纸张凭白的就变多了,最早一页,是从林荫十岁就开始写的。
  门外的谈话似乎要进行很久,夏之余也不着急,从第一页开始慢慢地看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落地式电风扇放在床边,遥遥对着夏之余呼啦啦地吹着,驱散着一屋子的暑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走廊那头主卧的房门开了,陆沅晴和林韶芝俩人说着话出来,夏之余晃晃鼠标看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然是下午一点多了。
  俩人从开始到出来,差不多聊了有六个小时。
  手上的随笔看了还不到十分之一,刚刚看到先祖十五岁时的事情,先祖女扮男装承家学,从十岁天天的吃喝玩乐,到年岁大一点时,每日记录的事情,更多的就是与功课相关的了,除了一些术法上的心得和总结,随笔上的涂鸦也从画父亲生气的模样,变成了一些阵法的基础原理以及阵图。
  这一块的资料是她始料未及的,上所记载的内容由浅到深,到后来记得越来越详尽,还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和拓展,这对于现在的夏之余来说极为珍贵!
  “余余啊,饿了吧?今天外婆请客,亲自买菜下厨做饭给你吃,中午想吃什么啊?”
  房门被象征性的敲了两下,没等里面回应林韶芝就拉开了房门,没有走进去,远远地看见她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东西,密密麻麻地记了大半页,在心里点了点头。
  “我跟外婆出去买点菜,想吃什么快说。”陆沅晴拿上钥匙和钱包,也走到小房间门口去朝里面问道。
  看人没有走进来,夏之余也没合上面前的笔记本,坐在椅子上转过身去想了想道:“吃虾吧。”这个季节的虾最是肥美,错过了这个月份,后面的口感就没现在好了。
  “吃虾啊……”林韶芝有点不太愿意,她信佛,不太愿意杀生,总觉得虾一买买那么多,就是那么多条生命,罪孽太重,“吃鱼不好吗,吃鱼聪明,不然买点小肉肘子给你吃,炖汤好喝。”
  有几年没在外婆跟前吃饭了,听她如此提议夏之余才想起来这回事儿,点点头,“好的,那就听外婆的。”
  得到满意的答复,林韶芝的眉头松开了,心里默念两句阿弥陀佛,又朝她嘱咐道:“学这么久了站起来活动活动,别把眼睛看坏了。”
  身后陆沅晴在催促,“我们要快一点,不然一会儿连超市都没菜了。”
  “好的,我把这一点看完就不看了,外婆你们快去吧,路上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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