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被人拒绝,心情瞬间不爽了,暴戾的开口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也不好说的太清楚,你还是好好上学吧,你会考通过了吗?”薄禾抬起头看他。
江燃嗤笑一声,“会考那玩意你觉得我通过不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
薄禾也有些惊讶眼前看起来完全没有心思学习的少年居然会考通过了,她笑了笑,“那就更加应该好好学习,时间不早了,我应该回去了,你也该回去了。”
说完,薄禾不停留的离开了,江燃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性格倒是狂妄了不少,居然敢教训起他来了。
薄禾一步一步的在路上走着,每走一步几乎都是煎熬,毕竟家里有个恶魔,她哪里还敢回去。
回到家中,薄禾便看见薄止在沙发上坐着,神色阴鸷,满脸写着不悦,微微转过头瞥见她回来了,骤然起身来到她的跟前。
薄禾恐惧又防备的往后退了退,柔声问道,“怎么了?”
“这么久,去哪里了?”他语气冰冷像是一把寒刀刺伤她,言简意赅。
他俯身望向她,充满了侵略和压迫感向她席卷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感受到危险的薄禾,终究还是害怕了。
“我去买了点零食。”薄禾将提着零食的袋子举起来给薄止看。
薄止低眸看了看,漠然的说,“买零食需要买几个小时?”
薄禾努力扯出笑容,立马乖巧的求饶,“你知道的,女生逛街就是慢,再说了我是和郁暖一起去的,两个女生在一起逛街聊天什么的很耽误时间,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我绝对不会了。”
薄止眼眸微眯,凌厉和锐利的眼神几乎要把她的谎言看穿,薄禾强行镇定和平静,不畏惧的盯着他看,免得自己心虚就暴露了。
“你没有什么话想说的?”他再次沉声问道,语气似乎越来越冷。
薄禾不解的问,“说什么?”
薄止森然的眼眸没有一丝情绪,瞳孔里满是戾气和阴沉,他的表情下一秒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变得暴怒和狂躁。
“你他妈还敢骗我!”薄止大声呵斥着,他抓起她手里的袋子往墙上扔去。
薄禾被吓住了,她吓得嘴唇发颤,背后僵住,甚至大气都不敢轻喘一下,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发怒的薄止。焦躁和狂怒充斥了他的胸膛,他难以接受这种被欺骗背叛的感觉,他甚至有些发疯的觉得薄禾绝对是趁着这个时间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薄止的脸庞因为怒火变得扭曲和狰狞,薄禾蜷缩在角落,小声的呜咽着,她带着几分悲愤和不甘的大喊道,“凭什么你可以生气,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也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的出现一开始就不是正确的!我当初知道你是怪物就应该掐死你的才对!”浓厚的戾气淹没了他的理智,他眼里都是满满的恨意,她的确是没有任何错,但是很可惜她遇上了他,所以也只能认她自己倒霉。
“我不要!你滚开!你是疯子!”薄禾哭着站起来,奋力的推开他,她力气太小怎么也推不动。
他的确是已经疯癫了,薄止上去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颈往墙上推去,他发力几乎要将她掐死,薄禾不做任何反抗,她觉得来这个世界太憋屈了,还不如一了百了。
薄止瞧见薄禾没有任何反应,下意识的慌神了他瞬间松开,薄禾的身体往下坠落,他很快的接起抱住,如图恶魔般在她耳边喃喃给了她下地狱的诅咒,“想死也没有那么容易,要死也要死在我怀里,死后也是我的鬼,我要栓住你的身你的魂。”
薄禾听完绝望的闭着眼睛,任由他抱着回到了房间,她被带到了薄止的房间。
她被随意的放在大床上,薄止起身去了浴室,薄禾见他离开,立马起身想要逃跑,心里有气发不出,刚才薄止的模样也是把她吓得半条命都没有了。
她一路悄悄的跑出来,回到自己房间里面,拿出那把精巧的钥匙准备开锁,她试了试的确能开,她又重新扣上。
现在爸妈都不在家,她真的害怕薄止会对自己做什么事情,薄禾特别想回去,回到原来的世界。
突然,门口传来了暴戾的敲门声,薄禾不用想也知道是薄止又来了,她恐惧不已,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薄止在门口拍了许久,都没有回应,过一会儿他突然停止了,外边没有了声音,薄禾以为他放弃了已经离开了。
想不到薄止低笑起来,笑声瘆人,“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薄禾眼睛瞪大,她是真的害怕薄止会做出来,她拔腿去开门,几乎腿都是软的,差一点就要摔跤。
她的精神已经崩溃了,薄禾抽泣着眼眶通红的抬头望着他,他的眼底含笑,疯狂和阴森,那样的笑容太恐怖。
“你告诉我你到底做什么去了?”他问道。
薄禾只顾着哭,忍不住回答不上来他问的问题,薄止见她哭着这么伤心激烈,他心底抽痛,微微蹙眉,粗粝的指腹抚摸上她的眼角,轻轻的为她擦拭去眼泪。
感受到异样,她看向薄止,通红的鼻子吸了吸。
倏然间,清脆的一声,薄止低头看向声源处,瞧见地板上掉了一把钥匙,还很崭新,他捡起来看了看。
薄禾看见那把钥匙后立马脸色惨白,瞬间慌了神,她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不安,佯装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薄止看见后微微愣了下,随后他神使鬼差的抬起薄禾的腿,薄禾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她内心叫嚣着:不要!不要!
他将钥匙深入了锁孔里,手微微转了转,脚环顺利的解开了,薄止突然嘴角微微咧开,他低低的笑起来。
薄禾知道自己完蛋了,她咽了咽口水,浑身哆嗦着,薄止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她,手里拿着那把钥匙,表情像是明白了什么。
“原来…你出去那么久是为了这把钥匙。”他沉声说着。
薄禾心虚的说不出来话。
薄止笑了,他想不到薄禾还有这种本事,他把钥匙收起来了,眼神里全是佩服和危险,“你还有这种绝顶的本事,我真是没想到。”
她别过脸,挫败感涌上心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薄止起身笑着离开了,她知道薄止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晚上,唐芙和薄父出现了,到了晚饭的时间,薄禾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来到了餐厅。
明天就是薄止生母的忌日,今天之所以他们这么晚才回来一切都是为了忌日的事情,忌日不会很隆重,甚至可以说是很私密的,只有他们还有薄止生母的亲人会来参加,其他的外人都不会过来参加。
作者有话要说:喝了奶茶更有灵感!!!榄菊打算换笔名呢,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什么建议。
第22章 做出过分的事情
薄禾几乎是正襟危坐, 她的目光闪躲, 身边的空气都沉淀下来, 死气沉沉的, 她低头扒着饭吃。
在父母的面前, 薄止完全表现的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眼里对薄禾掩盖不住的淡漠和厌恶,在外人看来似乎并没有怪异。
就连唐芙都怀疑薄禾对自己说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至今都没有发现薄止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好似一切都是譬如平常。
晚饭后, 薄禾回到房间伸腿敲了敲脚腕上依然存在的脚环,既然钥匙被薄止拿走了, 她大不了再让林先生重新给自己做一把好了。
为了保证林先生的安全,以免暴露地点, 薄禾决定让林先生把钥匙快递过来, 她再从网上买一些东西,这样薄止也不会感到奇怪。
门再一次被敲响,因为薄止的原因,薄禾每次听到敲门声都忍不住身体猛然一颤, 害怕的缩了缩, 她大喊一声, “谁啊!”
“我。”薄止冷冷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薄禾心生忌惮, 她拔着嗓子小声的喊着,“做什么?”
“今晚也必须要去我房间睡觉,我最后一次提醒, 以后的每晚也是如此。”冰冷的嗓音没有一丝温度。
她听完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双膝发软,颠倒在床上,努力的深呼吸。
薄禾跟林先生说后,林先生很爽快的答应了,表示会按照她的指示将钥匙寄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薄禾从浴室里走出来,她提着心走到他的房门,经历如上次相同,悄悄的打开房门,他似乎没有开灯,里面是一片漆黑。
薄禾四周环顾着,在落地窗前见到了他的身影,伫立着高大挺拔的身躯,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见他右手食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在他的周围,吸烟的动作优雅矜贵,黑暗中烟头泛着猩红的微光。
指尖的香烟燃烧到了最末端,他轻轻的弹了弹,将烟头扔到了烟灰缸里用力的撵着。
薄止抬腿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双腿交叉,浑身的气息压在了最低点,危险与侵略萦绕在他的身边,清冷的声音在寂静偌大的房间里作响,“过来。”
她艰难的抬起腿每走一步犹如脚下有针在刺般难受痛苦,薄禾磨磨蹭蹭的来到了他的跟前,心跳加速,慌张和恐惧写在脸上。
即使看不见他的脸,都让她心惊肉跳,薄止微微蹙眉,嘴角下咧,略带不悦的道,“坐下来。”
薄禾微微愣住,她害怕薄止又生气,立马坐在了他的身边,身体紧紧的贴着他,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却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薄止翻身压倒了她,她吓得大叫一声,脸色惨白,男人浓厚的压迫感欺上身来,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嘴唇碰到了一抹柔软冰冷。
他毫不犹豫的印了上去,束缚着薄禾的身体,放肆加深的吻着她,清甜的气息传遍味蕾,唇舌相绕,扫掠着她的每一处。
薄禾被吻的脑子发热,呼吸混乱,脸颊逐渐出现了潮红,她虚弱的呜咽着。
大手抚摸着她光洁无暇的肌肤,鼻息间几乎全是少女刚刚沐浴完后的清香,薄禾瞪大了眼睛,害怕薄止会控制不住自己,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推开他。
薄止沉浸其中,没有反应过来,被薄禾推了出去,薄禾眼里闪着泪光,她坐起身来蜷缩着身体,抑制不住的抽泣,嘴里喃喃着,“你不可以这样…”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薄止走到床边坐下,沉声说道,“不想我过分,就赶紧过来睡觉。”
薄禾顿了顿,快速的爬上大床上躺着闭上眼睛睡觉。
薄止见她躺下了,自己也随后跟着躺下,将她的身体紧紧的圈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动弹不得,薄禾知道自己反抗也没有办法,不如早些适应。
大爷的,按辈分来说,薄止还得叫自己一声姐姐,现在她居然被自己小的男人欺负成这样。
翌日。
薄禾很早便起来了,因为薄止母亲忌日的原因,她向学校请假了。
醒来时,身旁的薄止也如图平常一样,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薄禾起身在房间里面淡淡的说句,“我回房间了。”
说完,离开了薄止的房间,趁着没人经过,立马回到了自己房间。
不一会儿,佣人将需要穿的丧服送到房间,薄禾拿起看了看是一条纯黑色的长裙,她换上后,也没有做过多的打扮,一切都是朴素端庄的。
洗漱完后,薄禾简单的吃了早餐,随后来到了大厅,唐芙薄父还有薄止已经在等待着她,她下楼打招呼,“早上好,爸妈。”
“早。”
薄禾站在薄止的身旁,抬头悄悄的瞥着他,一身黑色西装,头发也没有特意打理,很随意简单,脸上的表情和以往一样,没有过多的神色。
一家人坐着车来到了陵园,陵园前除了他们这一辆车外,也只有其他一辆车,不出意外的那应该就是薄止母亲家她们家人的车。
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风信子,据说这是薄止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来到薄止母亲的墓碑前,薄父和唐芙简单和薄止母亲的家人们打了招呼,随后便开始进行了祭祀。
他们怀着悲痛沉重的心,纷纷给薄止母亲献上了花束,薄禾在鲜花的时候,多瞧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女人面容精致柔美,脸上还挂着笑容,气质端庄大方,她去世的时候还很年轻,只有三十岁。
薄禾在心里感到可惜,明明这么美的人,却早已不在人世了,如果她还在世的话,薄止也就不会是这副模样了。
祭祀完后,两家人便乘车回去。
薄禾换了身衣服,也准备回校上学了,毕竟她也只是请了半天假。
“让薄止送你去吧。”薄父提议道。
薄禾不敢拒绝,只能点头答应。
薄止开车,薄止坐在副驾驶上。
到了学校门口。
“下午放学给我按时回来,要是我发现你在规定时间还没有回来,你就别怪我做出过分的事情。”他语气凌厉,充满了威胁。
薄禾睫毛微颤,她颔首轻轻的点点头,声音小到或许只有她自己的听得见,“我知道了。”
薄止垂眸低头瞧见她锁骨上之前被自己咬出的牙印已经痊愈了,只有一点点印记在上面。
他微微抿嘴,似乎有些不满意,低头凑了上去在那块位置又重新狠狠的咬上一口,薄禾吃痛大喊,直到出血了,他才停嘴,舌尖轻轻的舔舐着那些流出来的血。
“你很甜。”薄止轻笑一声。
薄禾恐惧的看着他,身体轻轻的颤栗,神经紧绷着,背脊僵直,她摇摇头,“你别开玩笑了…我真的要下车了。”
“去吧。”他开口。
薄禾头也没回的落荒而逃,看着她诀别的背影,薄止眼眸微眯,绝情的家伙。
薄禾从书包里面拿出纸巾擦掉剩下的血迹,用衣领勉强可以遮住,她微微蹙眉,心里已经把薄止千刀万剐了。
正是下课时间,薄禾回到教室将书包放下,转身去了办公室,跟老师提了想要参加一个月后的全国数理化竞赛。
老师自然答应了,毕竟薄禾现在是全年级第一,如果她真的可以为校争光,那必定是一件好事。
薄禾见老师这么爽快的答应,知道自己距离逃跑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只要大赛得奖了,她就可以保送大学。
郁暖跑过来问道,“阿禾,你要去参加全国数理化大赛?”
“是。”
“那你还真厉害,听说除了你去参加外,哲聆也会去参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