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子套用精神胜利法套用的出神入化。
咕咕公司的艺人在小柚子的带领下逐渐地自恋。
三十个小树苗在后台继续紧张地练习着，田柚柚去前面看节目了，看的时候“哇哦哇哦”地尖叫，满脸潮红疯狂地鼓掌，回到后台，一脸平静如水，自信地给自己小树苗打气，“别人的节目没有咱们的好看，咱们的最好看！”
田柚柚说什么，三十个小树苗就相信什么。
有田柚柚在队伍里镇着场子，又有很多人一块表演，三十个小树苗虽然紧张，却没有慌乱到忘记表演，适当的紧张反而让他们的反应速度更快。
距离他们上场还有二十分钟，田柚柚没有再去前台看表演，一直待在后台里做定海神针。
到了他们的表演，舞台的巨大屏幕上播放着VCR，将军带着战士冲锋陷阵，身受重伤也要守护身后家园，最后寡不敌众，战死沙场。
VCR是房裕森用电脑特效合成的，里面唯一的一个真实演员是将军，田柚柚扮演的，嗯！软萌的脸蛋，一米□□的个头，雄壮的肌肉。
有点吓人。
不过没关系，田柚柚正正经经地演戏，背景音乐又足够的悲壮，观众入戏了。
短短120秒的VCR把情感酝酿到位了，三十个小树苗一起出场跳舞，要的就是人数带来的气势，整齐有力的舞蹈动作又加强了这个气势。
表演完这个舞蹈后，一直关注咕咕公司的粉丝感动了。
为了表演这个舞蹈，三十个人没日没夜地排练，排练了上百次，只要一个动作不整齐，他们就重新来过。这个舞蹈好看，但难度太大了，小视频评论区里都在说短短的两周时间无法排练出来，他们用睡眠时间来补足紧张的时间，做到了！
这个舞蹈长达十五分钟，包含了三十个人的齐舞，楚振兴一身铠甲的武术表演和边雪落的古典舞表演。
悲壮和绝美相辅相成，把视觉效果做到了最大，观众沉浸在里面，不敢大声尖叫，唯恐破坏了这些震撼的画面。
负责此次庆典的导演看向他队伍里的灯光师和电脑特效师，“你们能做到吗？”
灯光师和特效师摇头。
年轻的导演：“你们关注一下F站的咕咕公司就能知道他们的灯光、音响、特效都是自学的，学习时间不超过半年。”
灯光师和特效师自愧不如。
舞台设计师感慨：“他们做的太好了，明暗交加灯光、大自然和乐器交错的音响、唯美立体的舞台电子屏幕，这三者让普普通通的舞蹈变的震撼，刺激观众的视觉感官。看来，我要向他们请教了。”
年轻的导演：“你看一下他们的小视频，就知道他们为什么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这些舞蹈效果是他们一点一点钻出来的。只这一个节目，五十万就花的值了。下次还邀请他们，省钱省事。”
舞台设计师：“下一次你就不一定能用五十万邀请到他们了。”
年轻的导演想一想，点了下头，“他们肯吃苦，又好学，有耐心和钻研劲儿，这个舞台就是他们最好的证明，他们再沉淀一段时间，能走的更远。”
自从咕咕公司的老板田柚柚跟他打电话敲定了五十万包五个节目的口头约定后，他开始关注咕咕公司在F站的小视频。咕咕公司里面的人都很有趣，气氛也很好，在里面工作的话，再累的事情也能变的有趣。
不等观众的情绪缓解，第二个节目和第一个节目无缝对接，欧阳钰穿着黑色的冷调衣袍，说唱将军马革裹尸的豪气和他幼时为了实现保家卫国的凌云之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不言苦，他守住了边关，死而无憾。
接近说唱结束，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应和着他的说唱展开，席艾艾穿着与洛水神女一样的翠绿色杂裾垂髾出场，她是将军娇俏的妹妹，甜甜地唱着她的哥哥有多厉害，哥哥是她心里的大英雄，她期盼着哥哥早点回来，马上就是中秋节了，嫂子快生了。
一声绵长的京腔把观众的视线转入到山雪身上，山雪穿着华丽的戏服出场，唱着她对将军的思念。
甜甜的歌声和圆熟的京腔彼此对话呼应。
他们的哥哥和丈夫已战死沙场，而她们还在殷切地期盼着他的回归。
太虐了，观众哭的稀里哗啦。
第二个节目在观众的抽泣中结束，灯光关闭，舞台黑下来。
舞台设计师本就是感性的人，哭的比观众还凶。
她擦擦脸，看着咕咕公司的艺人摸着黑布置舞台，问身边消息最为灵通的化妆师，“看着都是很好的人，网上的名声是怎么回事？”
化妆师：“造谣。”
舞台设计师小声，“柳梦做的？”
化妆师点头。
舞台设计师：“女人真可怕，为了自己，陷害整个咕咕公司的艺人。他们在一个公司，即便是不熟悉，也会经常见面，柳梦怎么忍心把他们踩在泥里碾？心太狠了，以后遇见了她，我躲着点。”
化妆师：“假的始终是假的。我瞅着，咕咕公司现在的小老板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柳梦要是不动，小老板可能不去污了自己的眼睛去看她，她要是再动咕咕公司的艺人，这个小老板可能会来个狠的。”
舞台设计师：“柳梦肯定会动手。”
化妆师：“对，她肯定会动手，咕咕公司要是翻身了，她造假说出来的话也不会被翻出来，骂声就会反噬到她身上。她这么自私的人是不会允许咕咕公司的艺人再出现在娱乐圈的。”
舞台设计师：“小老板和柳梦，谁更胜一筹？柳梦是巨星，有庞大的粉丝群，名利双全，背后还有大公司帮她泼脏水。小老板似乎会吃亏。”
化妆师：“这说不定，你看见和小老板形影不离的那个人了没？花家六少，谁敢惹他？”
舞台设计师摇头，“没听说过。”
化妆师：“你没听说过也很正常，花家低调，算是隐世大家族，我也是偶然知道的，具体的我也不了解，反正很厉害就是了。”
舞台设计师：“虽然小老板有人护着，但咕咕公司的艺人怕是顶不住柳梦施压。”
化妆师：“姐，我跟你说个我刚知道的消息吧，刘金嘴刘老师在圈里的分量，您清楚吧。”
舞台设计师：“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半个娱乐圈的人得到过他的提拔，尊他为老师和义父，德艺双馨，是个让人尊敬的人。”
化妆师：“刘老师给影帝影后和知名的导演们放话了，让他们照应着点咕咕公司，咕咕公司的小老板是他妹子。”
舞台设计师小声，“刘老师不是住进了精神病院吗？”
化妆师：“刘老师还说了，他妹子要是受了委屈来他面前哭，他就从医院里出来亲自给他妹子撑腰。”
舞台设计师：“小老板的背景够大。”
化妆师：“所以，柳梦最好龟缩到壳里，不要惹咕咕公司。”
两人在昏暗的角落里嘀嘀咕咕，咕咕公司第三个节目的舞台已经布置妥当。
第三个节目不让观众哭了，就是甜，就是美，甜美的让观众春心萌动想谈恋爱。
最先出现在舞台上的是七仙女，舞台设备是她们赞助的，身上的衣服是她们给米佳赞助的，化妆的化妆品也是她们给乔卉赞助的，她们自己的资源，自己砸钱。
七个小仙女嬉嬉闹闹着出场，很美很活泼，等COCO组合一上场，七个小仙女立马娴静，偷偷地看着他们。COCO组合唱跳了一首燃炸舞台的歌，观众一片“我爱你！哥哥！”的呼声，却只有一个小仙女愿意下凡。为了示爱，COCO撕掉外面的衣服，白色绸缎衬衫随着他们性感舞蹈飘动，腹肌若隐若现。食色性也，五个小仙女下凡了。灯光一暗，COCO瞬间换装，一身可爱的毛绒连体睡衣，跳着可爱的舞蹈，唱着可爱的歌，把最后一个小仙女勾搭下来了。
仿若看了一部偶像恋爱剧，台下的小姑娘们捂着粉扑扑的脸，啊啊啊啊地尖叫。
第四个和第五个节目没有啥，就是炫技，古琴、竹笛、风琴、小提琴、吉他、大鼓、钢琴等等，轮番演奏经典曲目，让观众们崇拜地看着他们。
这两个节目的意义就是为了响应他们柚总的宣传，他们咕咕公司是专业的，有需要找他们。
隔日，F站七周年庆典视频挂在首页，咕咕公司演出视频下的评论占据庆典视频总评论数的十分之九。
——虽然我又哭又笑是条狗，但真槽点无数，不敢回忆我昨晚的傻样。
——我在现场哭的有多凶，我现在再看一遍就笑的有多憨。
——首先，COCO组合九个人，小仙女只有七个。COCO示爱，小仙女下凡。九个对七个，怎么分？脚本呢？编剧呢？
——现场气氛太悲壮，我都注意不到将军的脸，现在看着将军和咱们霸道柚总一模一样的脸，我不敢正视昨晚哭成一吨狗子的我。
——同一个现场，同一条傻狗。
第13章
咕咕公司演出小视频下的评论太有意思了，蔡志帆一边翻看一边大笑，把有趣的评论截图到咕咕公司的聊天群里，全是反驳。
第一，他们柚总虽然脸蛋软娇，但他们柚总霸总气质撑得住大将军的豪气。
第二，七对九，怎么就分不平了，白瑭是弟弟，不谈恋爱，柯轼是水仙花，自己跟自己恋爱。
第三，他们的演出完美无缺，不接受反驳。
那语气铿锵有力，自信破天。
蔡志帆笑的更放荡不羁了，上下两层楼的白领职员都听见了来自美人如云十三层的猖狂笑声。
十二层。
“老大，楼上的发大财了吗？”
“没听说中彩票。”
十四层。
“楼下的是不是压力太大疯了。”
“有可能。”
咕咕公司演出视频里的bug，观众幽默的评论，以及演出者的膨胀的内心小世界，这些都是有趣的素材。
蔡志帆兴致勃勃地剪辑，又找房裕森做了萌趣的特效，发布到F站上。
F站七周年庆典的余热还在，咕咕公司刚刚上传的小视频有七周年相关词眼，被审核员第一时间注意到。萌趣的视频逗乐了审核员，审核员果断地安排到首页。小视频在首页放置了一天，播放量竟然超过了F站七周年庆典视频。
咕咕公司的账号关注量翻倍增涨，粉丝量也趋近了一个当红明星的数量。
咕咕公司的粉丝没有当红明星的粉丝纯粹，咕咕公司的粉丝有的是被特效萌进来的，有的是被小哥哥小姐姐的颜值勾进来的，有的是被美人们簇拥的柚总给羡慕进来的，包罗万象。
当然，有热度，就有那眼红嫉妒的人，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蔡志帆挨个过滤删掉。
刚开始这些评论只是稀稀落落的几条，能控制的住。在咕咕公司的关注量挤进F站前十时，黑评一蜂窝的出现。蔡志帆经历过这种事情，知道这些黑评是被人雇佣的职业黑粉。他迅速联系F站审核员，让F站趁此机会肃清灰色账号，同时告知柚总。
田柚柚立刻行动，带上欧阳钰吨吨吨地跑到楼下的计算机中心部，欧阳钰跟着他未来的师傅学习追查账号、定位网络活动、搜集联系方式，田柚柚去找公司的老大聊天。
摩天大厦六十六层就有六十六个公司，这些公司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刚创业的公司，咕咕公司曾是最成功的，现在是最可怜的。
田柚柚最常拜访的十二层刚开始是开发手机游戏的，过了红利期后，他们这个二十六人的小队伍转到了电子安全支付防护墙的开发上，凭的就是一身计算机技术。
截止目前，田柚柚跑十二层的最多，用米佳做的甜点确立了咕咕公司和零壹公司两肋插刀的兄弟情。
关系近了后，田柚柚经常面对的是二十六单身汉的乞怜。他们说，他们能不能找到媳妇能不能有幸福的后半生全靠她了，他们老大靠不住。
田柚柚来到办公室，零壹公司的老大正在浇花背诗，他虽然从事计算机行业，但他有一颗追求诗和远方的浪漫之心，只是这份浪漫和其他人的有些不同。
田柚柚：“你是怎么把花养成方格造型的？”
宫西元：“用铁丝和阳光。”
田柚柚：“你把给花做造型的心思放一点到你老弟们的身体健康上吧，我忙着庆典演出一个月没来，他们又胖了。”
宫西元：“年龄大了，肉有了自我意识，阻止不了。你给他们介绍对象，让他们媳妇管他们，我管不动。”
田柚柚灵机一动，“没有媳妇，有健身俱乐部。我们健身俱乐部里有最专业的营养师最专业的健身教练。入会费一年三万，我们根据个人体质制定饮食计划和运动计划，包瘦十斤。”
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心疼这三万块钱，反正宫西元不心疼，直接入会交钱了。
他以一年二十斤的速度长胖，只要不长胖就是成功了，如果能再瘦十斤那就是大惊喜了。三万买一个大惊喜，值。
他清楚柚子的做事风格，没有自信的事情她不会做出承诺，她敢承诺瘦十斤，那就是真的有方法。
田柚柚拉到第一个客户的时候，欧阳钰的师傅已经查到雇佣职业黑粉的交易账户，欧阳钰一看交易账户的后四位尾号就猜到了是谁，继续追踪到企鹅号，更加确定了是谁。
田柚柚刚出来就看到眼神黯沉的欧阳钰，看欧阳钰这个沉郁的样子，田柚柚猜着人被找到了，且是熟人，而咬着咕咕公司不放的熟人只那么一个，“柳梦？”
欧阳钰点了点头。
田柚柚面色平静地回十三楼，关上了她个人办公室的大门，心火烧。
花楹阁鸠占鹊巢地坐在宽大舒适的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一份花氏企业年终报表，一手托着下巴，慵懒地看着河豚模样的小柚子，好笑道：“谁不长眼了？”
田柚柚：“柳梦！太不要脸了！是好汉就正面斗，背后使阴招算什么，我看不起她！”
花楹阁：“兵不厌诈。”
田柚柚：“她这是小人手段，用我人参哥的话来说，这种人就是见不得光的孬种，要用硬手段打，打的孬种抬不起头来！”
小柚子放狠的样子太可爱，花楹阁闷笑。
田柚柚这边收集证据，那边的柳梦看自己雇佣的黑粉不起作用，亲自出面作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