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言初笑着和她打了招呼,然后看向林随舟,礼貌地开口:“早。”
“早。”
礼貌地客套完后,林随舟背着周青进了教室,在她的位子前,把她放下。
周青见言初看林随舟的眼神和之前不一样了,心里很气,撅着嘴一个劲地瞪他。言初见了,出声:“周青,还不快跟林医生说再见。”
“林医生再见。”周青心里愤愤的。
瞧瞧,人家都开始赶你走了。
林随舟把视线转向了言初,对上他的眼睛时,言初的心跳不可避免地又漏了一拍,她掐着自己的手心,让自己保持冷静。庆幸的是,林随舟没一会就走了。
林随舟走后,卸下力气的言初不可避免地露出了失落。周青见了,去拉了拉她的手,言初知道这个人小鬼大的小朋友想说什么,她弯下腰冲着她笑了下,刮了下她的鼻子道:“别总想这些事了,要好好学习啊!。”
言初说完,就回到讲台前,专心做上课准备。看到她这样,周青也不好再说什么。
放学时,林随舟进教室接周青,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个言初没见过的人。
周青先出声了:“齐芳姐姐好。”
言初恍然,这个就是弟弟得了白血病的人。她看向齐芳,发现她正笑盈盈地望着林随舟,那样毫不掩饰爱意的眼神,很明显是对林随舟有意思的。
她收回视线后,就看向了周青。
齐芳:“好久不见了小青儿,你长高了不少呀!”说着,她望向了言初,对着她道:“言老师好,我常听村民们说起你,听他们说你很负责任。”
“大家客气了。”言初谦虚地说,她这时才注意到,齐芳的身后还跟着个小孩。
那孩子看着和周青差不多大,但瘦弱很多,苍白的小脸都没什么肉,眼睛显得很大。那小孩躲在齐芳身后,正怯生生地望着她。
“那个言老师,这是我弟弟齐俊。牛牛,快叫人。”
小孩躲得更严实了,齐芳怎么拉都没用。
“你这娃怎么那么不懂事的!”齐芳恼怒地说。
言初刚想说话,一旁的林随舟先开口了:“他才刚刚回村子,怕生正常,要慢慢适应。”
“林医生说的是。”齐芳语调立刻放柔了不少,抿着嘴,头低着,脸上有几分羞涩。她又看向言初,礼貌地笑着道:“那等我弟弟来读书了,就麻烦言老师了。我们家都希望孩子读书能出息的,他在学校有问题的话,你尽管和我们说,我们肯定教训他。”
言初礼貌地应着,可看到齐芳和林随舟站在一块,她心里涌出来的酸涩,连她自己都尝到了,像是喝了满满一瓶的山西老陈醋。
她感到自己都耳鸣了,嘈杂的声音混在一块,让她无比难受。言初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心眼也会有这么小的一天。
不想有人站在他身边。
不想有人爱慕他。
更不想看他耐心地听别人说话。
……
“等会我们一块吃饭,牛牛和小青儿也很久没见了,你们两个小伙伴正好一块聊聊。”
“林医生你可不能不去,牛牛治病的时候就说想你,他今天还能有命,多亏了你,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牛牛,快叫林医生,让他和我们一块吃饭。”
.......
接下来他们说的什么,言初都没有细听。他们离开前,周青礼貌地和她挥手道别,言初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来,和她挥了挥手。
明明就是个不爱和人接触的人,居然任由齐芳和他说了那么多话,他怎么不警告齐芳两句的。
这个晚上,林芍难得没有出去拍照。两人面对面吃饭的时候,她都注意到了言初的心不在焉了。
“又失恋了?”
“又没有恋过。”
林芍轻笑,咬了下筷子,随即道:“我听说那个齐芳,喜欢林随舟喜欢的不得了。”
“你知道的可真多。”
“不光她想嫁,这整个村的人都希望她能嫁。这村的人虽然挺淳朴的,但私心还是有的。这里医疗资源短缺,就没好医生肯来,他们当然希望林随舟能娶了媳妇留在这。你看看,林随舟多有本事,齐芳那弟弟能有命,都是他去托的关系。”
言初默默地听着,林芍收起笑容,难得的正经:“你要不要采取点行动?”
言初嘴角抽了抽:“我能采取什么行动?”
如果林随舟之前没有说那句话,她应该会大胆许多。想着法子地凑到林随舟跟前,让他的注意力都放到她的身上。
说的没出息点,她的勇气就是他给的。
林芍实在不想看她为了男人的事纠结,出声道:“别想林医生了,周末帮个忙?”
“什么?”
“知道那个池应吧!”
言初点头。
“他不是大学毕业了回家乡建设吗?他现在在搞个扶贫的项目,想把这里的特产推广出去。现在正愁着包装设计,想弄个特别的。你画画不是不错嘛,要不去试试?”
“这行吗?画画和设计不是一码事吧?”
“有什么行不行的?这地方要啥啥没有,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况且,你不是想学着和人相处吗?这不就是个机会?”
隔天
齐芳来到林随舟的诊所,脚边放了很多包装精美的盒子。
林随舟坐在桌前,镜片下的那双眼睛,平静到几乎淡漠。
“东西拿走,还有不用再谢我了。”
“可林医生,你饭也不和我们一起吃,东西再不收,我们心里真的过意不去啊!”
“我弟弟的命是你救的!”
“我们全家真的想报答你!”
齐芳越说越激动,脸都涨的通红。见林随舟眉皱了下,齐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撩了下长发,放柔了语调:“抱歉了林医生,我太激动了。”她羞涩的看向这个男人,高挺的鼻梁,精致的眉骨,眼睛形状美好,虽看人冷淡,但却会让人心颤。
男人的英俊,是她在这个地方从来没有见过的。
林随舟迎向齐芳的目光,对方先是一喜,可瞬间又陷入了失望。
林随舟看她的眼神,十分疏远。
“我是医生。”
“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的职责,不是你弟弟,也会有别的人。”一句话,就将她营造的特殊关系彻底打碎。
齐芳面露失望,却还是不愿就这么放弃。可眼下她也想不到别的什么来接近他,只能暂时作罢,和他先告了别。
周青正在林随舟的诊所里做作业,她这两天的心情很差,差得想打人。
齐芳总是带着她弟弟到林医生的诊所来,每次找的理由都是齐俊想跟她玩。
骗谁呢,她就是想和林医生培养感情。
这不,周六一早她又来了。齐俊坐在她对面玩积木,齐芳找了把椅子,在那织毛衣。织毛衣也就算了,可她织着织着,眼睛就往林医生那里瞟。
林随舟看了眼周青,见她脸涨的通红,问她:“是不是脚又疼了?”
“没。”她应了一声,然后实话实说:“我就是被气的。”
齐芳堆起笑脸但:“谁敢给我们小青儿气受?”
周青冷哼了一声。林随舟盯着她看了会,面向齐芳:“你带你弟弟回去吧。他才刚刚恢复,不能太劳累。”
齐芳呆了一下,只能把齐俊叫过来:“跟林医生说再见。”
齐俊很内向,畏畏缩缩地和林随舟告了别。这时候,周青突然跳下了位子,一下一下地往窗边去。
“怎么了?”林随舟怕她摔了,忙过去扶她。
“是言老师。”
林随舟循着周青的视线看去,就见言初正和一个男人,并肩走在一起。
“那不是池应哥哥吗?他怎么会和言老师一起走呢?”
周青歪着头,怎么都想不明白。正想问问林随舟知不知道什么,哪知道抬起头,就看他微抿着唇,一动不动地盯着不远处的言初和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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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林搬家后,认识了邻居叶邵。男人长相勾人,犹如一只男妖精。
恰巧,秦思林正疲于应付家里的各种逼婚,叶邵希望在意的人能安心结婚。两人一拍即合,签订了为期三个月的恋爱合约。
合约期间,两人出双入对,恩爱不已,叶邵看秦思林的眼里都盛满了爱意,众人都说他是浪子回头收了心,而秦思林也真的动了心。
合约结束前,酒醉后的一吻,让秦思林明白了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戏。
“不好意思了。”
这是他误亲她后说的唯一一句话,他还笑着给她递了纸巾。
她离开时,叶邵还祝她前途似锦,情路顺遂,然后扬长而去。
某天在酒吧,叶邵和好友聚餐,不知怎么的,意识里出现了那人的身影,这让他恍惚不已。
而他也真看到了秦思林。
她一身吊带红裙,美艳的不可方物,却和某个男人谈笑风生。
叶邵手里的酒杯,差一点被捏碎了。
洗手间门口他把她按在怀里,一直带着玩味的眼里突然有了最炙热的火焰,
“秦思林,你看我一眼 ”
却不想对方歪歪头,笑得风情万种:“帅哥,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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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说明:
男:玩世不恭大魔王
女:肤白娇软小妖精,中途失忆
双c,后知后觉狗男人追妻火葬场的故事
小剧场
某天,失忆后的秦思林又搬回到他家对面,叶邵再一次体会到扎心。
他日日听到她的男友送她回来,还甜蜜地胡道晚安。
只是,某天秦思林敲响了他家的门,脸皱着,张牙舞爪的样子,像一只小怪兽。
“帅哥,帮个忙,扮成我男朋友,陪我参加个婚礼。”
叶邵惊呆了,而后她才知道,她的那位男友,因为她不够温柔不够善解人意所以跟她分手。
“等会见面的时候,我会对你很温柔的,你受着就行。”
婚宴上,她对面的前男友见到两人,扬唇一笑。
“思林,怎么还让人给你剥虾啊,你使唤人使习惯了吧!”
秦思林正恼怒着叶邵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时候,就见他平静地放下碗,慢条斯理地擦完手后,冲着她一笑。
“我们思林,就是应该被捧在手心里宠爱。
第17章 未婚妻
言初心里慌得不行, 她实在是忍不了身旁站着一个男人。对方身材高大,皮肤虽然不白,但呈现的是一种健康的小麦色。池应是个健谈的人, 正在和言初说他的扶贫想法。
“我们村子的老奶奶们, 经常做一些编带出去卖。我在外面读大学的是时候,这些有地方特色的手工艺品, 还挺受欢迎的。”
“是准备批发生产吗?”言初询问。她其实并不善于沟通,尤其是与异性。此刻,心脏跳得飞快, 胃部也是翻江倒海,排斥反应非常的严重。虽然很难受, 但言初再努力忍受着。
至少要先学会与人正常相处,她要努力让自己变成一个正常人。
“批量比较困难, 村里会做这个的,也就几个老人了。我和林芍商量过了,到时候做个纪录片,也能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这儿是什么样的!”
“漂亮的星空,朴实传统的人文风情, 外加充满野性的的自然风貌,应该还算挺有看点的吧?”
“挺好的。”言初由衷地说,她之前虽然不赞同林芍的一些做法, 但如果能改善村里的生活条件, 她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善事。
“我就是想请你帮忙, 给我们的产品,弄个包装。”池应爽朗地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言初面露难色:“设计方面我不是专业,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你理想的作品。”
“没事, 你先画个样稿,到时我到城里让专门的设计公司再做。主要是外人也不了解我们村子,我怕他们不能画出我要的效果。”
池应很会说话,安慰言初让她大胆去弄,说他们现在也只是在尝试,摸着石头过河,需要的就是慢慢积累经验,言初多少踏实了些。
“这就是我们的晾晒农场,把收下来的菜弄成腌菜。那个是扶贫的干部,我们都叫他张叔。”
言初循着她的视线看去。那是一个近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上身是白衬衫,下身是西装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此刻正和忙着晒菜的工作人员交谈着什么。
她的记忆似乎转回到很多年以前,耳边仿佛听到了重重的喘息声。她身体一下子就变得僵硬,身旁的池应注意到了什么,望向她:“出什么事了吗,言老师。”
“没,没事。”言初干巴巴地回了句,然后随着他一起参观制作流程。
“我希望设计上能体现出自然风貌,最好再把我们这儿人的纯朴善良表现出来,你看看这些做事的老人们,看着多和蔼可亲。”
言初认真地在心里记着要点,脑海里已经开始构思起来了。
参观过后,言初要回去了。其实她挺想一个人走的,无奈池应说正好跟她顺路,她也没有回绝的理由。
一路上,言初压抑着身体的不适,尽量使自己表现的正常一些。池应一直在跟她说话,可因为她排斥反应厉害,所以看上去格外的心不在焉。
见池应看她的表情不对,言初忙和他解释:“不好意思,我在想设计稿,所以不太专心。我一想起事情来,就听不见别人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