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入赘男人我不要了——姚风白
时间:2020-09-26 07:35:12

  回应她的就是冷酷无情的两个字。
  “快去!”
  她彻底死了心,一路长吁短叹的回到院子,瘫在榻上,指挥着白坠把之前辛辛苦苦抄的书翻出来。
  正在发愁待会要怎么应付功课检查,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她不是去寻林先生算账的吗,怎么莫名其妙的变成现在这样。
  这个世界还是太复杂,套路太多了。
  嘤嘤。
  俗话说的好,一鼓作气再而衰。
  再出现在林先生面前的梁云禾心里被检查功课占据了大部分心思,那想要找他算账的心思已经所剩无几。
  好不容易等沉着脸的林先生检查完,她期期艾艾的给自己讨公道:“那...那您也不能把的要定亲的事情告诉他啊。”
  林先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是他的下属,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梁云禾:???
  这种话是怎么理直气壮说出口的!
  她甚至悄悄怀疑了一下自己的三观,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可是这样给我带来了困扰。”
  林先生面无表情的点头:“对不起。”
  梁云禾:.........
  论牛叉还是您牛叉。
  “那...那下次有什么事儿别告诉他了。”
  林先生意味深长的回望她:“我才想起来,你又是如何知晓世子知晓的,给你带来了什么困扰?”
  一说起这个梁云禾就想到昨晚那些做梦般的事儿,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慌乱的把检查完的抄书一把抱在怀里:“我要回去了先生,咱们回头见。”
  希望这个头回的时间长些。
  “既然小姐精力如此旺盛,那我去与大娘子说,明日就开课吧。”
  梁云禾脚底一滑,差点没摔倒,权当没听见,一瘸一拐的往回一路疾走。
  林先生看她走远,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敛了起来,眉头皱起,干脆起身去了那个民宅。
  果然是燕离来开门。
  他低声问道:“世子呢?”
  燕离轻轻摇头:“世子昨夜回来之后就没出过屋子了。”
  林先生心沉了沉,上前屈指敲门:“世子?”
  祁行周沙哑的声音从里传来:“进来吧。”
  林先生松了口气,推门进去,看到他站在边疆沙盘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祁行周见他进来,扯了下嘴角:“她去寻你了?”
  林先生哽了一下:“是。”
  祁行周长叹一口气:“她还好吗。”
  林先生恭敬答道:“属下检查了小姐的功课,约定好明日开课,小姐临走的时候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祁行周摇头失笑,已经能想象到她生无可恋的模样。
  这笑实在太温柔了些,林先生心里一惊,试探问道:“世子与小姐说了什么吗。”
  祁行周一挑眉:“我与她说了让她等我。”
  林先生:......这话有些耳熟。
  “还说了出了孝就上门求娶。”
  林先生瞪大眼睛。
  “她不愿意。”
  林先生:.........
  “她与赵景同不会定亲。”
  这东一句西一句的,听得林先生云里雾里,深刻理解到了梁云禾跟他通信的时候是有多么的无奈。
  他把几句话串在一起想了一下,小心开口:“既然小姐不愿,世子打算如何做?”
  祁行周顿了顿才回道:“我不知道。”
  林先生:.........
  ”烦请先生替我照看云禾。“
  “云禾?”林先生听了这个称呼差点没叫出声。
  祁行周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先生先回去吧。”
  林先生满腹疑惑却知道无法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了,只能闷闷的告辞。
  屋内又恢复了宁静,祁行周看着沙盘,从怀中掏出那匹小木马放在高地上,进退演练了几番,忽地低笑出声。
  他祁行周也有为达目的装傻卖痴的一天,知道她抵抗不住美色便松了衣衫,知道她容易心软便卖了可怜,知道那淳崖就在院中便伸手抱了她。
  其实她说的对,他们的确不是一种人。
  作者有话要说:  祁行周:为了追媳妇我这脸不要了!
  大家为什么都说我在虐男主,明明一点也不虐啊,这不是甜滋滋吗,哈哈哈。
  多甜啊!感慨,这是什么糖量超标的小甜文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栗大爷和你对刀砍呀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Peninsulaw 10瓶;奈落 3瓶;stardust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早日回信
  无辜的小纯情梁云禾根本不知道祁行周一进一退之间的诸多算计。
  她睡了个昏天暗地的回笼觉, 一觉醒来午饭都热了三回了。
  睡饱了的梁云禾精神大好,反正敌不动我不动,他很快就要去边疆了, 待他战胜回来的时候身边肯定带着女主, 而她说不定都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了。
  最擅长自我安慰的她坐在床上想到自己身穿大红袄,头戴一支花的样子傻笑出声, 竟然生出几分豁然开朗的感觉。
  她跳下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扭扭脖子晃晃腰,做了一套广播体操 , 绽开笑脸推开门:“我饿啦。”
  白坠和粉珠早就等着了,先伺候她喝了杯温蜂蜜水才摆饭。梁云禾只觉得自己饿的两眼都是圈,夹起一块口水鸡塞进嘴里。
  冰凉香辣的味道充斥着口腔, 刺激起她的食欲,她忍不住大快朵颐,吃到肚子都圆了才放下筷子, 舒了一口气, 终于活过来啦。
  梁云禾控制自己不去想祁行周如今在做什么, 按部就班做着自己的事情。特别刚被林先生教育了一通,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更是认真, 写写划划的一上午都没停过。
  林先生看见她这样子有些踟蹰,在听到粉珠她们来送饭的声音的时候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放到她面前。
  “世子临走前给你的信。”
  梁云禾:........
  “先生,虽然你俩有点不可言说的关系,但你倒也不必这么明目张胆吧。”
  林先生也有些尴尬, 罕见的没骂她:“我先去吃饭了。”
  说完转身就走,背影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梁云禾沉着脸拿起眼前的信,犹豫片刻还是夹在书中。
  晚上无人的时候, 她摸出信来盯了许久,快要把信盯出火花来,终于叹了口气,伸手拆开了信。
  没有想象中的慷慨激昂激情澎湃惊天动地的情话。
  祁行周的信里依然写的是这些日子他在侯府的事情,就好似他经历的人生真的就是只能与她诉说。
  最后还是那句熟悉的。
  ——早日回信。
  梁云禾看完了信心里无端端的难受起来,抬手徐徐的开始磨墨,然后缓缓抽出一张信纸慢慢给他回起信。
  ——行周。
  …......
  ——给你的第一封看不到的回信。
  .........
  写了满满一张,她轻轻放下笔,等到字迹干了把信装进信封中,写上日期之后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接着轻笑一声,起身把它小心放进自己放私房钱的箱子里,压在一堆金银的最底下,不再去看。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哪怕连她一片纸都没有收到过,每隔几日,祁行周还是会给梁云禾送来他的信,有时是让林先生递过来,有时是让桂五带回来。
  桂五心中纳闷,为何只见世子给小姐写信,却从未见小姐回过,难不成小姐的信藏在了什么隐蔽的角落了?
  他的每封信梁云禾都会仔仔细细看完认认真真的回信,替他的喜怒哀乐揪心,给他出谋划策,但是没有一封交给他。
  天气渐凉,梁云禾的粮油铺子做的风生水起,不过半年时间就成了陵城最大的铺子,甚至还开了两家分店。
  赵钱孙李四家少爷已经能完全上手,祝掌柜慢慢脱离开粮油铺子,开始彻底跟在梁云禾身边帮她接手梁家的生意。
  赵景同的阳山水蜜桃买卖也惊动了陵城一场,带着梁云禾跟钱孙李三家少爷都很是赚了一笔,吃到甜头也有了经验的他趁热打铁做起了更为娇嫩的八卦洲无花果买卖。
  忙到冬至这日终于从江南回来,看着站在皑皑雪地中披着大红披风安静等他的梁云禾,赵景同笑得温柔,眼底似有水波荡漾,启唇轻唤一声:“小姐。”
  梁云禾也是许久没见他了,两个人还对两边家人顶着未来未婚夫妻的名头,冷不防一见面还有点小尴尬。
  赵景同从袖笼中拿出一个精巧的盒子递给她:“小姐猜猜这是何物。”
  梁云禾接过抿唇笑了一下,一开口还是那个熟悉的她:“赶紧进去,你是要冻死我。”
  赵景同发笑,跟着她进了熟悉的茶楼熟悉的包间,吃了一块熟悉的杏仁酥,眼中全是满足:“总觉得这家茶楼的杏仁酥做的格外好吃。”
  梁云禾得意的皱了皱鼻子:“那当然,这千层酥皮可是我梁家的独家秘方。”
  她拿起方才赵景同送她的盒子好奇的摆弄:“我能现在拆开吗。”
  赵景同做了个“请”的手势,梁云禾也不跟他客气,轻轻拆开。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竟然是一整套蕴着莹莹光泽的奶白色珍珠首饰。
  赵景同看到她两眼晶晶亮一看就很喜欢的样子,悬了好些日子的心终于放下来,伸手拿起一个珍珠耳坠举在两人中间:“这是珠全州的淡水珍珠。”
  梁云禾一挑眉:“淡水珠竟然能长这么大?”
  赵景同把耳坠放在她掌心:“这就是我要与小姐说的事情,珠全州有个村子世代养珠,不知什么法子,能使一珠蚌产十三颗珠,且这种大珠也比普通养珠人养的珠出的几率大。”
  梁云禾捏起那颗莹润的珍珠仔细看了看:“价格如何?”
  “与平常的珠子一般价,若是收的多,怕是还能降。”
  梁云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靠得住吗。”
  赵景同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叠纸:“我亲自去那村中详尽的调查过,与他们同吃同住一个月,这是关于这珠的‘企划书’。”
  “那行。”梁云禾十分干脆:“做首饰这行你赵家是行家,我信得过你。”
  赵景同就喜欢她这般果断,把手中的企划书递过去,梁云禾仔细看了看,指着上面问了几个问题,听了他详尽的解答后,沉思片刻。
  “这生意做得,却不是现在做,这两年你先不动声色的把村子里的货源彻底握在手中,待到合适的时机再推出来。”
  赵景同骤然惊喜:“我也是这般想的,与小姐想到一处去了。那这两年我便要常驻在江南了,正好每年收粮也方便。”
  “只是。”
  他有些不好意思,低下眼眸:“我方回家半日,家父家母盘问我与小姐的...亲事已经不下十回了。”
  梁云禾:.........
  “呵呵,活该,让你也享受一下,我这半年已经被盘问了起码百八十回了!”
  赵景同无语:“过了年我便再出发去江南,小姐可想好这个年怎么过。”
  梁云禾一想到这个眼前一黑,犹豫许久问道:“要不,你明儿就去江南?”
  赵景同:.........
  呵呵。
  “说点正经的,不然这个年你我都过不好。”
  梁云禾两眼一翻干脆无赖到底:“我不管了,爱咋咋地,你与我家里说你要拼两年,我与你家里说我要再拼两年,你看如何。”
  赵景同觉得不如何。
  “家父家母倒是好说,只是大娘子那儿怕是瞒不住的。”
  梁云禾沉默许久方才开口:“罢了,是我当初想的太简单了。”
  若是没有祁行周的事情,她怎么也想办法糊弄过去,可是有了祁行周,她就不能再拖赵景同下水了。
  “明日我与娘坦白吧。”
  赵景同惊讶极了:“不行!”
  梁云禾:???
  “那我年后别想去江南了,我爹娘肯定要我成了亲才能出门。”
  .........
  大龄未婚青年真是突出一个“惨”字。
  梁云禾无奈:“那就顺其自然吧,你都回来了,再想瞒过我娘,太难了。”
  赵景同抿紧唇,下定了决心开口道:“不然…我们就先定亲?如此起码还能拖两年。”
  梁云禾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怀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回来的路上冻傻了。”
  赵景同放在桌下的手攥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面上却还是一片淡然:“这淡水珠生意难得,我可是无意间才发现这个村子的,谁知道若是真拖了会不会被别家抢先。”
  “你我如今先定亲,两年后生意若是成了,那我们在家中便能决定许多事情,不管与家里人怎么开口都比如今好说些。”
  “若是不成,倒时我借着这由头道不敢耽搁小姐闹着退亲,到时小姐再演一场情深义重,一切是我的错,世人皆说我糊涂罢了,于小姐的名声也无碍。”
  听起来倒是个好主意,两年时间,其实她对自己也有信心能两年内在梁家拥有话语权。
  但是...
  “不妥。”
  意料之中的答案,赵景同心里失落,有些绷不住脸上的神情,涩涩开口:“小姐觉得为何不妥。”
  梁云禾不想说真正的原因。
  “如今只有咱们家里长辈知晓就这么烦,真定了亲再退亲后续烦心事肯定更多,就顺其自然吧,被发现了那便直说好了,能拖上半年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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