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穿越之后[快穿]——夺命书生笑
时间:2020-09-27 09:17:15

  只见外面道路上,□□队伍已经来到了茶馆这边,警察局扛着枪支也已经出动,两方队伍在石路中间碰撞在了一起。
  到底是□□人多,杀人只会让民愤越来越大,政府一方还是畏惧的多,只是看准抓头子杀鸡儆猴。
  僵持了十分钟后,跟在警察署长旁的金发洋人不耐烦了,抽出别在警察署长腰间的枪对准离他最近的那人,扣动扳机。
  随着扑通一声倒地,扬起一阵灰尘,鲜血很快的从胸腔溢出,如点点梅花般绽开来。
  呐喊和枪声混合在一起,街上乱成一团。胆小的人窝在家里不敢出门,心怀傥荡的人却在呼喊声过后倒地不起。
  千夜将茶饮尽,茶杯上她握过的余温未褪,下一秒被掷出了窗外,在黑压压的人头中精准的砸在了被警察署长赔笑的洋人头上,破碎一地。
  看着被政府走狗架住的洋人,千夜垂下眼眸,看着自己刚刚握过茶杯的右手微微出神。来到小世界后,她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使的她不能在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将生命视做蝼蚁。
  她想起以前背叛她的伪神们,他们说她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永远都被困在自己的世界里。
  原来,这就是感情吗?这种变化似乎并不坏。
  有人倒下,就有人站起。
  有人镇压,就有人反抗。
  北平彻底乱了起来,甚至在街上能随时听到枪响。很多没有牵挂的人都选择趁机离开北平。千夜闲来无事之时撑伞静静的站在寒冷的路口看着来往的各方人士,作为外来者她不会插手,社会的改变往往伴随着鲜血和生命。
  这是这个国家的命运,只有靠自己的力量在罪恶中浴火重生,才能变得真正强大起来。
  在北平被彻底封锁之前,千夜盘算着是时候离开北平了,她并不想将时间都浪费在这里,在这之前,她需要先处理好命运之子。
  千夜如往常一般走在街上买东西,每到一个地方,她的身后中跟随着几条尾巴。抬眼看黎明的风波还没过,这些政府的人依旧锲而不舍的隐藏在暗处,最终的目的是想从她这里找到云景。
  平常就算了,她懒得费神,但今天不行。
  在巷子里走了几圈,甩掉他们后千夜去见了云景一面。
  云景还是老样子,他站在昏暗的灯光下,眼里却带着不明的情绪。千夜似乎从他的语气中听到往日里没有注意到的东西,但等她去发觉时却被他掩饰住。
  “你打算去哪?”云景并没有挽留,相处这么久,他已经摸清了千夜的性子。
  千夜微微摇头,回答:“暂时还不知道。”她看着云景皱起的眉头,罕见地多解释了一句,“总归有我想去的地方,只是,以后你的稿子我不能第一时间看到了。”
  她有些可惜,云景是乱世的一支笔,她相信在历史长河中必然会有他的位置。可惜的是,这乱世中需要她亲眼记录的东西太多,云景并不是她唯一的选择。
  云景没有多问,此时此刻的北平算不上什么好地方,离开了也好,只是稍微有点失落在里面,他道:“路上保重。”
  “那就再见了。”千夜像他告别。
  云景缓缓地吐出两个字:“再见。”
  这一次,她走在前面,可却再也不会回头。
  鬼使神差地,云景冲着前面不断远去的倩影喊道:“千夜,我的笔名不会换,我会有办法将我的文章发表上去的。”
  所以,你可以在任何一家的报纸上看到我的信息。
  千夜没有回头,也没说话,而是背对着他摆摆手,慢慢消失的寒冷的夜色中。
  随着学校□□与政府的冲突越演越烈,叶嫣然最终遭受到了第一次暗杀。这次她刚好在跟千夜一起去买信纸的路上,两人正在说话间,千夜的手上还拿着一叠刚买好的信纸。
  一枚子弹裹挟着风声直直打在了她面前,如果不是被千夜拉了她一下,叶嫣然想必已经死在当场。
  枪声响起后,街上的人惊叫着散开,道路两旁的摊子被人撞到,各种物品掉落在地,现场一片狼藉。叶嫣然的心砰砰乱跳,心脏几乎要跳到嗓子眼。这子弹分明着冲她而来,电光火石之间,是千夜用精神力扭曲折断了暗处枪手的手,这才能将叶嫣然安全带离此处。
  回到住处后,千夜见她的情绪还算稳定,这才重新说起之前的提议:“我送你出国留学。”
  叶嫣然想也没想地拒绝了。
  这在千夜的预料之中,她没有责怪她,而是说道:“社会的变革不在一朝一夕,你不但需要足够保护自己的能力,还需要更适应变革的手段。”
  叶嫣然当场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眶有些微红的背过身。
  一夜过后,叶嫣然答应了她。
  她自己心里清楚,留在这里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还会让千夜费神保护她,国家需要的思想上,文化上的改变,旧一辈依旧彻底腐朽,希望出在未来的他们身上。
  在千夜的帮助下,叶嫣然出国的很顺利,那天雪下了一整天,千夜稳稳的牵着她的手淌过过膝的雪地,送她上了轮船。
  离别的愁绪冲淡了叶嫣然的其他心思,她含着泪,跟千夜说:“千夜,珍重。”
  山河飘摇之际,一声珍重已是最好祝愿。
  抱了抱叶嫣然,目送着轮船远去,恍惚间,千夜失笑了一声,她好像总是在跟各种人告别。
  而且,不知道以后还没有见面的机会。
  送走叶嫣然后,千夜抱着纸箱第二天就去办理的辞职,责编接过她手上归还得东西,叹道:“离开也好。”
  这是千夜第二次来到民国的火车站,这里没有候车站,她拿着行李随意找了个位置站住。
  一刻钟,来来回回走过的政府探子不下十个,捏着黑白纸张来回查看,千夜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画像,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从千夜面前走过的探子捏着纸,看着她有些惊疑,低头对照头像在抬头时,眼神已经变得迷离。
  “果然是看错了。”他呆呆愣愣的离开了。
  千夜望了望人头攒动的火车站,太多人急着离开北平,政府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持续太久,北平离开被封锁不远了。
  半个时辰后,上了车的千夜遇见了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吴仁心。
  对方也记得千夜,这种清冷出尘的气质,太好辨认了。
  两人聊了一会,千夜了解到他准备去别的地方开药堂,留在这里只是为更多的洋人服务。谈着谈着,就聊到了医术上,吴仁心刚觉得不妥,对方不一定能听懂,想转移话题之时,突然惊奇的发现,千夜居然都能接的上话,时不时说一有自己的观点。
  并且还很高明。
  吴仁心的心思火热了起来,他询问千夜有去处吗,想邀请她一起去上海帮助他开药店,承诺会付给她十二银元每月的酬劳。
  本来应该更高一些,但最近钱财都用来买药材,囊中羞涩,他能给的已经是最高的薪酬了。
  这点工资对比文学社少了将近一半,但在当时认识字的人并不多,文人工资高点也很正常,十二银元的薪资也算不得低。
  千夜思索着反正没事做,欣然同意。
  临上车前,候车厅外突然冲来了一大群人,他们拿着武器,带走了几个人。
  “唉,这里真的已经乱了。”吴仁心坐在她对面感叹道,“乱世之中,求得偏安一隅最是艰难。”
  千夜对他的话没有否定,她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上,在火车发车后最后看了呆了不少时间的北平一眼。
  车厢里的人很多,大部分都带着不少的行囊。孩子们乖顺地窝在父母的怀里,天真的脸上是对将去何地的好奇。跟孩子们不同的是,那些背井离乡的父母是对未来的不确定,眼里是对当下时局的迷茫。
  火车厢里还算安静,很多人都没心思交谈。吴仁心也在整理药材名单,千夜干脆闭目养神,再来一趟,火车站的气味依旧相当考验她的嗅觉。
  两个时辰后,摇摇晃晃的火车终于靠站。
  千夜婉拒了吴仁心帮她解决住所的好意,询问了他的位置后,也在不远处找了个住处。
  吴仁心花了不少资金,百草堂终于重新在上海开业。
  百草堂开的很是平静,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偶尔路过,会好奇地看上两眼,然后就抛之脑后。
  吴仁心拨弄着草药,有些无奈。
  他希望有人上门看病,又不希望。他愿所有人都灾无病,但在这个世道,灾病最多,他只想能帮一点是一点。
  许是开业的太过悄无声息,吴仁心寻思了个办法,与千夜合力在门口弄了一块大牌,将免费看诊四个大字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初来乍到,更多人相信的是人心险恶,犹犹豫豫的在门口站了半天,望而却步最后又离开了。
  总会有第一个看诊的人的,千夜不着急,只是闲来无事,干脆背了个背篓上山采草药去,也不算愧对这一份工资。
  平日的生活过的安静,约莫是两人都不是太爱说话的性子,聊的最多的就是关于医术的事。
  吴仁心不得不承认,即使他在外国学了七八年的医术,也没有眼前这个少女要来的精湛。
  秉着学无止境,知识的多少不分年纪,他心安理得的不耻下问。
  在吴仁心坚持看病不收钱只收很低药材费后,百草堂也在上海这一角有了点名声,吴仁心心地善良,始终惦记着别人,有时候遇上穷苦人家是免费看病拿药。
  对于这种人,千夜是敬重的。
 
 
第34章 民国叙事
  时隔两三个月, 千夜在年前收到了叶嫣然的信,开头简短的提了几句自己的情况,过得很好不必挂念。
  剩余的一千多字都是赞叹外国先进的技术和文化知识, 在结尾, 她郑重的保证, 她一定会将这些都带回自己的国家!
  千夜只是笑着点点头,随后把信烧掉。
  几个月内,殖民这种情况不单只有北平,扩散的十分迅速,外人的野心已经□□裸的展露在众人眼前,更多的资本家视而不见。
  战争在土地上打响, 各地起义军纷纷冒出了头,成立的各种组织,千夜也从报纸上看到如此的状况。
  上海成为了难得的一片净图。
  随着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百草堂忙了起来,药材也时常不够用,在吴仁心晚上点灯算着账本时, 千夜也顺势提出了不要工资。
  “这怎么行?”
  吴仁心严肃的拒绝了她的提议:“就算我吃不起饭, 也不会占用你的酬劳。”
  说的如此坚决, 千夜想来也就做罢。
  百草堂的名声好,对别的药堂就不好。
  在这个年代,穷人哪能看得起病?就是药材这类是卖的最贵的,掏空家底才能看的上一次病,更多人选择的是捱过去, 捱不过去就只能称得上是一句命罢了。
  侵占了他人的利益,就会有纠纷发生,果然有其他医馆的人假装地痞来找事。
  千夜端坐在台钱写字, 眼都没抬一下一枚铜钱投掷出去,只见扑通一声,高大的大汉痛苦着抱着膝盖滚到在地,撕开裤子一看,那枚铜钱已经镶入了腿中。
  这么一手把其他人吓得都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做完了自己的事,千夜才站起身来,手持手术刀十分流畅漂亮的转了个圈,微笑着看着来人,问:“你们是来看病的吗?”
  说完看似随意的将手术刀地钉在了来人脚下,点点寒光闪烁在刀柄:“我最擅长解剖了。”
  一句话人不寒而栗,丝毫不怀疑这双修长的纤纤玉手能不能解剖,拖着大汉直接屁滚料流的走了。
  进购药材回来的吴仁心与他们擦肩而过,瞥了他们一眼有些疑惑:“他们怎么走的这么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千夜面色无常的摇摇头:“许是有些疯癫罢。”
  还在店里等开药时目睹一切的病人:“……”
  吴仁心没有怀疑,随意的在衣服擦了一下手上的泥,准备去洗药材。
  他的衣服不再崭新,金手镯也换了银钱用来置办药材,比起第一次见面的光鲜亮丽,现在的他似乎憔悴了很多。
  千夜计数药材的时候笔停顿了一下,自然的将原本的数字多加了几位,在对方去后堂的时候把自己购买一些药材放了进去。
  这个时代过年的年味很淡,过年那是富人才干的事,穷人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
  难得这日挺雪出了个太阳,虽然洒在身上没什么温度,但至少看着心情会舒畅不少。
  吴仁心从后院搬了一张破旧的椅子坐在门口,惬意的闭着眼睛晒太阳,偏头时瞧见千夜低头的侧脸,暖色的阳光从窗户倾泄进来,给她渡上课一层金色的光辉。
  闲下来的后才忆起来,这姑娘就一身气质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还正是豆蔻年华,怎会一人漂泊?之前没认真想,因为她太过于成熟稳重让人下意识就忽略了这些。
  想着他也就问出来了。
  千夜闲暇之余寻了把剪刀在红纸上学着剪窗花,费了几张纸之后歪歪扭扭学了个形,听着这话,她面不改色的回答:“我没有家人。”
  那是原主的家人,不是她的,而原主早就已经在那桥下的滚滚长江中长眠。
  “抱歉。”
  静默良久,吴仁心颇为懊恼,是他想岔了,认定了千夜大户人家的身份,没想到一人漂泊是因为这么个缘故。
  “不必。”
  细细的将弄好的窗花贴上,暗色调的百草堂终于有了点颜色,爬下□□时她瞧见对面穿着红色大棉袄的刘老板正在命令人贴那对联,想起了是有贴对联这么一个习俗,道:“吴先生是个文化人,也写对对联贴上罢。”
  百草堂是吴先生的心血,她写不合适。
  吴仁心应了下来,刚起身接过千夜给的毛笔,一声由远及近的哭喊打断了他的动作。
  原是街头那家的孩子突然间就浑身滚烫,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现在已经昏睡过去了。
  吴仁心摸了一天孩子的额头,是烫的惊人,赶紧让妇女抱着孩子进去。病人高烧不退,瞳孔涣散,千夜看到一眼就知道,这是发热太久没有得到治疗。
  问起时,那妇女没有隐瞒,这小孩调皮,她还要做工就把孩子锁在了房间里,中午回去时见他在睡觉也就没有注意,又出去了,临近傍晚回家见孩子吐了一地污秽,怎么也叫不醒,才开始惊慌了起来。
  事到如今,也无法责怪她些什么,这年头,还是冬天这种时候,发个烧都可能让一条生命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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