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温柔——抱猫
时间:2020-09-28 08:59:38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01 00:09:31~2020-09-02 00:13: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悄悄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改名转运的白菜 20瓶;Loveyou嘿 2瓶;恩泽是我的大宝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
  会议圆满结束, 终于可以稍微松懈一段时间了。
  这次会议主要由国际经济司和翻译司一起联合筹备,翻译司只出了三分之一的人力,主力全在经济司,但也算是合力完成。
  在会议筹备过程中, 有一段时间走得特别艰难, 老郑为了鼓舞士气, 破例提了个建议,最后经过与翻译司的协商和两大司职员的投票, 确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联谊。
  “联谊”一词对于上过大学的人来说并不陌生, 字面的意思是联合友谊。
  社团之间联合举办一次聚会,促进成员间的关系和熟悉感,说直白点就是大型相亲会。
  国际经济司里男生居多,翻译司是外交部里美女比例最多的司部, 也已经是公认的事实。
  这两大司正好凑在一起工作, 工作圆满结束, 私下举办一场联谊会一点儿都不过分,其实也可以称之为“庆功宴”。
  联谊会的举办地点在北京,就在第二日傍晚七点左右开始, 宴会要求每个人着装都要比平时稍微隆重一些, 但不作过分的要求。
  南舒与谌衡回北京的飞机在上午十一点起飞。
  昨晚某人喝醉酒说了一大堆的胡话, 翌日全部不记得了,又变回了那一副坦荡荡的谦谦君子模样,瞧着南舒的眼神与看下属并无差别。
  既然如此,南舒也识趣地一字不提。
  两人一起推着行李去办托运,随后坐在休息区等待登机。
  南舒买了个雪糕,翘着腿坐在长椅边上一边刷微博一边吃,这模样悠闲得像是这趟来上海是度了个假一样。
  谌衡坐在身侧, 当然做不到完全无视她,掩着唇咳嗽了两声,睨了眼手上的腕表问:“这还要延误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啊。”
  南舒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他又问了一句:“昨晚……”
  南舒:“嗯?”
  谌衡叹了口气:“没事。”
  南舒在心里偷笑,这货估计是疑惑自己昨晚为什么回到酒店后连衣服都没有换,鞋子也没脱下来,就睡了一夜,但是又抹不开面子,不敢扯明了问。
  她当然不会帮他脱衣服、脱鞋子,又不是他女人,给他倒杯水漱漱口就不错了。
  谌衡也不再问了,没有过多纠结于此事。
  登机后,他双腿交叠,坐在南舒身侧翻看不知道从哪拿来的经济杂志,仿佛不会累一样,时时刻刻想着的都是工作。
  南舒受不了了,靠在椅背打了个盹。
  从上海到北京大概需要两个小时,她几乎没怎么睁过眼,看上去疲惫至极。
  谌衡找人拿来毯子给她盖上,坐在侧边静静地看杂志,实则余光都飘到人家脸上了。
  南舒睡觉很乖,这是谌衡一直都知道的事儿。
  就算是睡上一整晚,也鲜少出现大腿压在他身上或者将他挤下床的现象。
  脸蛋有种恬静的感觉,薄唇微张,浅浅地呼吸着,岁月静好。
  要不是飞机降落,谌衡还真不忍心吵醒她。
  下午两点,南舒回到北京。
  傍晚还有联谊会,但她太累了,不太想去参加,反正也不是强制性要求的,便想着找个机会跟谌衡说一下。
  两人推着行李走出航站楼,徐阳昨天晚上去广州办事儿,开车到机场,顺便将车停在了停车场里。
  谌衡直接拎着钥匙过去开车就行了。
  机场的停车场特别大,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车子的位置。
  谌衡打开后车厢,将行李放上去,随后关上厢门,边往驾驶位走边问:“去吃饭么?”
  南舒摇了摇头说:“我困了,想回去睡觉。”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抿唇一笑,那表情有点儿无奈。
  但还是依她的意思,将她送回公寓。
  南舒边从包里找公寓的钥匙边提了一嘴:“下午的联谊,我能不去么?”
  “可以。”
  谌衡没什么意见,这种聚会他也不是很想她去参加。
  熟料,南舒从带去上海又带回来的背包里找了半天,钥匙还是没找到,皱着眉嘟囔了句:“……奇怪。”
  “怎么了?”
  南舒抬眸看他一眼,回忆了一下:“我的钥匙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落在了酒店的房间里。”
  谌衡也愣了愣,却安慰道:“别急,我们先回去,打开后车厢看看在不在行李箱,再做打算。”
  只能这样了。
  南舒又仔仔细细地将手伸进包里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
  到了公寓楼下,谌衡停车,转去车后打开后车厢,将她的白色行李箱放倒在车里,差点儿就自作主张替她打开了,忽然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关系,收回了手说:“你打开看看吧。”
  南舒将行李箱拉链拉开,想到什么,小声说:“你可不可以转过去?”
  谌衡:“……”
  这话的意思一听就明白,估计是里面有一些女生贴身衣物什么的,不想让他看见。
  他转了过去,等过了两分钟,问了一下:“找到了吗?”
  “没有。”
  南舒这人,骨子里还是挺爱干净的,但找东西总是容易忽略什么,眼睛看见了也没反应过来,还总是说“找不到,不知道去哪儿了”。
  谌衡说:“衣服的兜里找一找。”
  南舒听他的话,伸手将每一件有兜的衣服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化妆品周围呢?找了吗?”
  “找了,没有。”
  谌衡啧了声,很想帮她找,但还是没有转身,只是说:“你再仔细找一遍,没有我们就打电话问酒店的人。”
  南舒认认真真又找了一遍,确定是没有。
  谌衡便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酒店前台,问了一下:“你好,我是今天早上退房的1407的房客,你们打扫房间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遗落的一串钥匙?”
  南舒将行李箱收拾好,关上后车厢的门,站在一侧看着他。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沉声道:“对……我的朋友……姓南……直接快递过来吧……你加我微信……收货地址我待会儿给你发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在社会摸爬滚打过十多年的缘故,谌衡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完全不需要南舒插手,就帮她搞定了。
  那人加了他的工作微信,他将电话号码和地址发过去,顺便还给了小费。
  这件事就算完了。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她进不了公寓的门。
  已经下午两点多快三点了,快递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她今晚肯定是无家可归的。
  谌衡说:“我帮你在对面那家酒店开一间房,你先上去休息。”
  南舒揉着额头,觉得自己好笨,钥匙落在酒店这种事情简直糗到家了。
  他帮了她那么多忙,南舒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便问:“你肚子饿吗?不如我们先去吃饭?”
  谌衡问:“不困了?”
  南舒无奈地说:“我请你吃顿饭吧。”
  礼尚往来。
  她不想欠人情。
  这一顿是南舒请,谌衡没拒绝,好整以暇地问她:“打算去哪儿吃?”
  南舒略囧,她平时吃饭的地方都是附近中档的餐厅,很多估计都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这个问题有点棘手,她思考得稍微久了一些。
  谌衡见她如此苦恼,给她提了个建议:“你大学的时候经常吃什么?去哪儿吃?”
  南舒瞥他一眼,心里百转千回。
  他这是……什么意思?
  过了几年,忽然想了解她大学时候的生活习惯和喜欢的东西吗?是不是有点晚了?
  南舒恶作剧心起,笑着问他:“你确定要去我喜欢吃的店?”
  “有什么问题?”
  “没有。”她挑了挑眉,说,“那就去A大吧,然后我带你去。”
  谌衡真的开车过去了,在校园附近找了位置停车,不急不慢地下车跟着她走。
  大学校园是开放式的,任何人都可以进去。
  南舒走进里面,带他来到食堂,点了两份饭,菜是自由选择的,一般是两肉一菜。
  谌衡穿着衬衫和西装裤格格不入地端着盘子站在食堂里,毫无怨言,竟还感兴趣地问:“你以前喜欢吃什么?”
  南舒说:“肉饼,肉丸,西红柿炒蛋。”
  她点了什么,谌衡也点什么。
  南舒找了个位置坐下,瞧见食堂内部还有一家奶茶店,眼睛亮了一亮说:“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没多久,她便拎了两杯奶茶过来,将吸管戳进去,邀请他喝:“平时在办公室喝习惯了咖啡,要不要试试这个?我专门让她们放少了点糖。”
  谌衡一脸嫌弃,见她满是期待的表情,又不好立马抚了她的面子,便捧过来,薄唇抵住吸管,吸了一口。
  嘴角还沾了一点点棕色的奶茶啧,却很快舔了回去:“你觉得好喝?”
  这是什么语气?
  “不好喝吗?可好喝了。”
  南舒不管他,自顾自地喝着,怀念着大学的味道。
  待她吃得差不多了,抬眸看他一眼,见他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眼里有缱绻的柔光,唇角上扬,勾着浅浅的笑。
  画面莫名诡异。
  南舒吃饱了,放下筷子,跟他一起收拾好碗筷,投放到固定的点,便离开了校园。
  **
  天边泛起浅浅的橘红光晕,眼看夕阳就要落下,时间也不早了,联谊即将开始。
  南舒想说“你载我去公寓附近的酒店吧,我自己订房就好”,可话还没说出口,便收到了许凯泽打来的电话。
  她拿起手机,当着谌衡的面接听:“什么事儿?”
  “南舒,还不快过来?我们这都等着你呢!”
  南舒刚要拒绝,他算准了她的心思似的,又开口,“你不会要爽约吧?这可是庆功宴,你可别只当成联谊啊,这还是我们经济司的庆功宴啊!大家伙一起努力了这么久,等着就是这一天,还准备一起好好吃顿饭呢,怎么能少了你,就缺你了啊,一定要来!”
  许凯泽说相声一样,一口气说个不停。
  南舒拧眉,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肩膀突然耷下来说:“好吧,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谌衡说:“我也要去了。”
  谌衡轻笑:“其实你可以不去,没必要顾虑那么多。”
  南舒跟他不一样,她是跟办公室里的同事每天相处接触的,大家就像大学时候的同学一样,不好这么冷情地拒绝。
  而谌衡是上司,他就算不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那我们先去酒店,把行李放进房间,再过去。”
  “好。”
  **
  将行李放在酒店后,南舒也顺便换了套衣服,穿得正式了些,踩着四公分的绑带高跟鞋走下来。
  谌衡见她变漂亮了,这样的造型少女了很多,衬得一双腿又细又白,轻扬了下嘴角问:“真打算联谊啊?”
  南舒听出了这话里的一丝醋味,踩着高跟鞋在他面前转了一下,轻薄的裙子像浪花一样随风飘荡。
  看得谌衡一阵失言。
  听见她说:“不行吗?正好有个机会认识一下别的优秀男青年,我这个年纪是时候要谈谈恋爱了,找个弟弟也挺好的。”
  谌衡咽了咽喉咙,心里一股酸涩味泛起:“你喜欢年纪小的?”
  南舒说:“对啊,又年轻又有活力,谁不喜欢。”
  谌衡上车,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些,有一种想坦白但又不太敢的感觉,最后只能独自生着闷气,将她载到了联谊会现场。
  南舒走进去,全然将他抛在了脑后,跟同事们一起吃饭、聊天、打趣。
  同事聚会最不能少的就是游戏,不知道谁出了个馊主意,让男女分别隔着坐,两个男生中间坐一个女生,两个女生中间坐一个男生,围成一圈,一共围了两圈。
  每人拿一个纸杯,咬在嘴里,顺时针传水,传完一圈后,看哪一队的水更多。
  多则为胜,少则为输,输的全体成员罚酒一杯。
  南舒真的很无辜,经常还没传到她,水就连一滴都不剩了,因此罚了好几杯酒。
  她酒量本身就不高,几杯已是极限。
  许是没玩游戏的谌衡看见了这一状况,喊了她过去。
  于是,她就无聊地陪着几位翻译司和经济司的大佬一起坐着,听他们谈论关于工作上的事儿,又看着他们被下属各种敬酒。
  翻译司司长是女的,没什么人敢敬她酒。
  谌衡不一样,平日里又凶又严格,压榨得狠了,到了这种报仇机会,还不得被人欺负回来啊?
  谁都来敬他一杯,庆功宴又不能真的冷眼拒绝。
  南舒看着他一杯一杯下肚,觉得有点可怜。
  **
  宴会结束,谌衡喊了代驾,顺便捎了南舒一程。
  南舒已经醉得不轻了,哪管得了避嫌不避嫌的问题,满脑子想的都是睡觉。
  偏偏两人到了酒店楼下时,徐阳打来电话,是打给谌衡的。
  南舒听不太真切,应该是广州那边的大人物要拿一份表格,让谌衡传过去。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