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温柔——抱猫
时间:2020-09-28 08:59:38

  习炀很明显是对南舒有意思。
  谌衡早就发现了。
  突然,某种念头一闪而过。
  他拿起南舒的手机,尝试用她的生日来解锁,果然锁屏开了。
  谌衡打了三个字给习炀。
  【她睡了。】
  对方此刻必是五味陈杂,又气又无奈,一整晚睡不着觉。
  可这不在谌衡关心的范畴之内。
  他抱起南舒,将她带去主卧,放在柔软的床上。
  她的身子软似无骨,睡意未消地翻身“唔”了声,嗓音慵懒轻慢,“我的手好酸。”
  “......”
  这细细的低吟让谌衡一愣,险些将他蛰伏在暗夜深处的欲望勾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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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
  女人睡得比什么都安稳, 被打横抱了一路,竟连半点儿转醒的意思都没有。
  谌衡也没有刻意去吵醒她,坐在床边,轻抬起她刚刚枕得发麻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 终了将她的手放进被褥中。
  关灯, 走了出去。
  他的工作还有很多, 不能一拖再拖,只能回了书房。
  先将南舒电脑中的文件保存了, 关了电脑, 再转去自己的桌面接着办公。
  南舒睡到中途,感觉好像有个人躺在了她的身侧,将她拥入怀,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不亲近也不疏远。
  月凉如水, 初冬的夜幕下刮着刺骨的冷风。
  南舒皱起眉, 钻进他怀中,往更深处而去。
  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温软的清香拱到了他身上。
  以前的谌衡向来不喜克制, 若她招他了, 他便要了她, 对她跟上瘾了一样。
  整日整夜,没完没了。
  可现在不一样,明白了什么样的喜欢才叫喜欢,什么样的爱才是真的爱,他也学会了克制,替她着想。
  招了个祖宗回来,那就得宠一辈子。
  **
  南舒早上起床有生物钟, 七点左右就会醒。
  起床这东西,女人一般是比男人早的,因为她需要换衣服,化妆,还需要通勤。
  几乎大半年都是七点起床,八点出门。
  可今天,她刚起身,便被一条胳膊拉了下去,摔在了枕头上。
  “......”
  男人就这么躺在身侧睨着她:“赶着去投胎?”
  “......”
  南舒看了眼时间,七点十分了,皱起眉提醒谌衡:“要起床了,不然会迟到。”
  “不会迟到。”
  “我跟你不一样。”南舒有自己的时间和计划,一旦打乱了就会心慌,“你起床洗漱完,穿上衣服就走了,我还要化妆。”
  “化妆需要多久?”
  “看时间紧不紧凑吧。”
  男人显然很迷惑,这玩意儿还能根据时间调整?
  “多久?”
  “一般来说十五分钟左右。”
  “再睡半小时。”
  谌衡看上去很累,跟她说话时都闭着眼,嗓音带着淡淡的沙哑。
  “真的吗?不会迟到吗?”
  南舒盯着他疲倦的睡颜,突然不忍心吵他了,也不知道他昨晚几点才睡,居然这么累。
  他没有半点儿起床气,只是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南舒却怎么也睡不着。
  有一个人睡在身侧的感觉很奇妙,过去五年,心境什么的都不一样了。
  她挽起唇角,慢慢地等他。
  半个小时后,男人睁开眼,一眼便看见睁着一双漂亮眸子瞅着他的女人,揉了揉她脑袋,嘴角不自觉勾出点儿笑意:“怎么这么看着我?”
  “无聊。”
  他起身,看了眼时间,淡漠地说:“以后别那么早醒,多睡半个小时。”
  “可我生物钟已经固定了呀,每天到了七点左右就会自动醒来。”
  “那就改过来。”
  这哪能说改就改啊。
  南舒没理他,走去浴室洗漱,随后占了他卧室里仅有的一张桌子,桌面摆了各种化妆品,对着镜子化妆。
  谌衡就站在她身后换裤子,没有半点儿避讳。
  这其实是一件男女同居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当年的南舒可是半点儿害羞都没有亲眼看过他换衣服全程的。
  此刻,她正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刷睫毛,忽然瞧见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
  手一抖,就刷到眼皮上去了。
  霎时,气得放下了睫毛膏,抽一根棉签去擦掉。
  心里有一股子怨气,却无处可撒。
  随后,谌衡裸着上半身,系完皮带,开始穿衬衫,一颗一颗的将纽扣从下往上系,系到一半时俯身凑过来看了她一眼。
  “不觉得麻烦吗?每天整这么多......”
  “......”
  又刷错位置了
  南舒气炸了,“啪”一声将睫毛膏放在桌面上,瞪他:“你以后换衣服,滚进浴室。”
  “为什么?”谌衡啧啧有理地说,“里面地砖是湿的,不好站,而且,我全身上下,你哪个地方没看过?”
  “......”
  南舒想想也觉得自己的要求过于无理,现在是冬天,换衣服还是不要去浴室好。
  烦死了。
  她决定屏蔽他一会儿,定好妆,起身抚平了裙角,拿起包,正准备去穿高跟鞋。
  谌衡勾住她的腕子,塞给她一条深蓝色领带,说:“帮我系领带。”
  “你不会吗?”南舒一时口快说了出来。
  谌衡斜她一眼。
  南舒懂了,这人就是想让她来系,想享受一下被女朋友伺候的感觉是吧。
  小小要求,她当然会满足。
  抬起手,依旧熟稔地给他打了个结,随后调皮地往上勒。
  谌衡:“你想勒死我?”
  “......”
  南舒唇角轻哼,没说话,松了松领带,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口,抬眸看了眼他英俊冷然的脸,刚准备侧眸去玄关处穿鞋。
  便被他摁住了腰,往他怀里扣,嘴唇一点一点的压下来。
  可惜,南舒侧过了脸,他只亲到她脸颊上薄薄的一层气垫,没有素颜时好亲。
  体验感极差。
  谌衡:“......”
  南舒这是为他好,“你想你亲了我之后,嘴唇红一个度吗?不想就给我忍着。”
  谌衡忍不了,最后低头在她的腮上吻了一下。
  其实他挺不情愿她化妆的,做什么事都很不方便,而且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踩着高跟鞋在经济司里走来走去,惹人注目。
  她不化妆时,像个软趴趴的女孩儿,一化妆,职场气质就出来了。
  有时候还会有人调侃问,南舒是不是他的秘书?
  长得太漂亮,经常被误以为是花瓶。
  他也挺替她无奈。
  可是,不情愿是一回事,不允许又是另一回事。
  她喜欢的事儿,他选择不去阻止她,况且在职场里气场强一点的话,很多事情都会事半功倍。
  **
  徐阳昨晚从机场回去,吃了饭就睡了,这会儿时差调整回来,还算精神。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车内等,忽然看见两道身影从电梯里走出来,一男一女,一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
  和好了?
  还一起睡了?
  徐阳的表情有些许错愕,却又觉得是意料之中的,倒也没多大反应,只是在南舒靠近车子时,喊了声:“南舒姐。”
  “早。”
  南舒跟他打了声招呼。
  谌衡拉开车门让她先上去,才长腿一迈跟着坐进来。
  南舒抿了抿唇,觉得还是要先说好:“徐阳,你让我在经济司前一段路下车就可以了,我不在停车场下。”
  徐阳想问为什么,但理由其实很简单。
  不就是现在不想公开吗?
  他想了想,说:“行,没问题。”
  谌衡对此没什么意见,他们昨天已经商量好了,前期不公开。
  徐阳在人少的路段让南舒下车,她从这边走去办公楼大概需要五分钟。
  现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南舒慢慢地走,走进去按电梯,等它从十一层下至一层。
  期间,习炀挎着背包也来上班了。
  南舒笑着冲他说了声:“早啊。”
  “早。”
  平日里话多的少年今日似乎有些闷闷不乐,仿佛在刻意疏远着她,对她横眉竖目的。
  南舒挑了挑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搞不懂现在小孩的心理,便不再理会。
  电梯来到。
  南舒先踏了进去,他才紧随而至。
  最后还是咳嗽着,打破了尴尬和沉默,习炀问:“你昨晚几点睡的?”
  “怎么了吗?”
  南舒不懂他为什么一开口就问这样的问题,难道是她今天的黑眼圈太明显还是面容过于憔悴?不可能吧,她今天早上可是照过镜子的,还行啊。
  习炀不吭声。
  南舒说:“忘记了,应该是在十点多左右就睡了?”
  她不太记得昨晚的事儿,只恍惚知道她睡得很突然,连晚霜都没抹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而且还是在书房睡着的吧?
  习炀阴阳怪气地嗤了声,单手插兜,像个臭屁小孩儿:“还挺早。”
  南舒:“......”
  不知道哪儿得罪了他。
  习炀先走出了电梯。
  南舒跟在他身后,低骂了句:“这才工作多久,你就这样跟我说话了?”
  “不是你说……”习炀一侧目,见某个人迈着长腿从正司办走出来,突然又放慢了脚步,刻意与南舒并肩而行,态度也柔了些,“在这里工作,不需要顾忌那么多前后辈、上下司关系的吗?”
  “你……!”
  南舒被他怼得无言。
  这一切被某位司长看在眼里,在远处低语了句:“现在的人怎么怎么赶都赶不跑?比什么都粘人……”
  刚从茶水间出来的同事听错了,插嘴吐槽了句:“口香糖确实挺黏人的,要是不小心在路上被它粘到鞋底,简直人间绝望。”
  谌衡乜他一眼:“你粘过?”
  那人觉得司长的眼神有点儿冷,眨了眨眼睛,不敢说不:“粘过。”
  “……”
  “不过。”那人斗胆问,“司长你说这个干什么?”
  “这个月的团建聚会取消了。”谌衡说得毫不留情,“每人一盒口香糖,你去办吧。”
  “……不是。”
  什么操作?
  那人目瞪口呆,却不好说什么。
  团建聚会本来就是司长自己出钱在经济司内举办的,决定权当然在他手上,可为什么取消啊!!?
  就因为他无聊地跟他聊了一下口香糖的问题?
  一个小时后,每人桌面都莫名其妙有了一盒专门拿来清新口腔的口香糖。
  “……”
  “……”
  许凯泽拿起瓶身晃了晃,里面一粒粒的糖啪嗒啪嗒地响起来,他冲南舒说:“司长是嫌我们口臭吗?”
  “……”
  南舒也觉得谌衡这行为有病,便口不择言地瞎说,“他更臭。”
  许凯泽很好地抓到了关键字眼,八卦地问:“你怎么知道?”
  “……”
  什么叫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好污,手酸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睡着了怎么那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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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
  人一旦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后, 就会变得敏感起来。
  许凯泽又问了一遍:“说说呗,你平时跟司长又谈工作又出差的,接触得最多,你肯定知道。”
  南舒魔怔了。
  原来许凯泽是这个意思, 她还以为他知道她和谌衡的关系, 无意瞧见过什么。
  情侣之间接吻是常事, 所以这种隐私问题恋人肯定知道,可她忘记了其实接触密切的同事也可能会发现。
  谌衡哪有什么口臭, 全是她瞎说。
  南舒抿了抿唇, 看他这八卦的样子就欠揍,将笔记本砸过去:“想知道你自己不会去闻啊?”
  “你怕是想我死,这跟闻老虎屁股有什么区别?”许凯泽无趣道。
  南舒懒得搭理他,继续工作。
  谌衡只在办公楼待了一上午, 下午就去开会了, 好像没他在, 工作也变得枯燥无味起来。
  南舒处理完今天的事务,瞧一眼时间。
  下午五点十分。
  她用手机悄悄发了一条微信给司长:【你说好今天带我回公寓拿东西的。】
  那边估计正忙,一直没回。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 他才回复:【我这边六点才结束, 你下了班让徐阳载你回去, 先收拾东西,我忙完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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