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酒困三杯
时间:2020-09-29 08:41:34

  “够了!”夫人被吵得头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众人也是一惊,都息了声,苏嬷嬷上前给夫人揉手,劝道:“这等不听话的奴才,打个几十板子,发卖了就好,何必再听他们多言,夫人别气坏了身子还是要紧的...”
  一直站在一旁垂手不语的清渠上前,给夫人倒了杯茶,夫人喝了口茶,闭了闭眼,顺了气,才对嬷嬷点点头,“就听嬷嬷的。”
  嬷嬷得了应允,上前挥挥手,立马就有力气大的下人把这三人压下去,三人惊慌失措,连连大叫着饶命。
  这时侯爷也来了,原本侯爷和夫人是准备入寝的,不过夫人被小厮叫到前院来,以为夫人送一道醒酒汤就没事了,没想到左等右等,夫人还没有回来,侯爷叫来人一问,才知道出了大事,随即披了衣服赶过来看看。
  夫人站起身来,迎了过去,“侯爷怎么来了,”说着赶紧朝嬷嬷使眼色,示意赶快把这三人拖下去,要知道那惠香可是还裸着身体,可别污秽了侯爷的眼。
  嬷嬷让几个下人将这三人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清渠向外看去,刚好与惠香视线对上了,惠香的头发凌乱,脸上污秽一片,被堵着嘴,但是清渠却清楚地能感受到惠香在朝自己笑,那眼里一片讽刺和讥笑,像似再说我等着你也有这么一天的时候。
  清渠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低头理了理袖子,给侯爷行礼。
  侯爷摆了摆手,让屋里的众人都起来,扶住夫人的手,拍了拍,“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听下人说之彧出了事,夫人怎么不来叫我...”
  “就是几个刁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打之彧的注意,还好之彧没上当,已经叫来大夫看了,喝了药,睡一觉就好了,侯爷别担心...”
  “夫人办事我放心,这些奴才该打的打,该卖的卖,都听夫人的,就是别气坏了身子,有些事让嬷嬷去做就行......”
  “哎,都听侯爷的。”夫人笑了笑。
  “我进去看看之彧去...”侯爷说着往里屋里走,两人一起进去了。
  外面苏嬷嬷下了吩咐,今个儿这院子里守门的几个罚一个月的月例,为了公平起见,清渠也要罚,清渠低着头,十分顺从地接受了,至于那三个人,先拖到后院柴房里,打五十大板,必须所有下人围观,以示效尤。
  院子里的众人才松了口气,都磕了头,这算是被饶了一命,不过这也让众人不敢再掉以轻心。
  下人都走了后,苏嬷嬷上前拍了拍清渠的手,“乖孩子下去休息吧,这儿有我就行,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总是腹部痛,我这儿有个方子,明个儿你拿去...”
  “哎,谢谢嬷嬷。”清渠明白嬷嬷的好心,给嬷嬷行了个礼,下去了。
  回到房内,清渠这才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不过现在也没有热水洗澡了,所以只好打湿了帕子,胡乱地擦了擦才回到床上。
  被子里早已凉透,清渠蜷缩在被窝里,睡意全无,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帐顶出神,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有......惠香最后的那个笑容
  清渠只觉得心绪烦乱,心里琢磨着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而且经过今天晚上,清渠总感觉有些苦闷,有些悲伤,但也说不出什么缘由来。
  躺在床上翻了几番,心里想着事儿,怎么躺也不舒服,就这样也不知道最后睡没睡着,很快就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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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天亮了,心底压着事,睡也没睡着,清渠还被这隐隐的腹痛折磨得不行,干脆就起来了。
  换了月事带,将里面脏了的棉花和草木灰烧掉,又重新把新的棉花、草木灰裹在棉布条里裹好,垫好。而换下的棉布条只能呈现在天早,没人,放进木盆中,藏在脏衣服下,拿到后罩房的天井处,打水洗一洗。
  推开门,看到面对大门紧闭的房间,惠香应该是回不来了,这房间也不知道是就此空掉还是有新的人住进来,这些清渠只能在心里胡乱地想想。
  打了水,洗了棉布条的脏衣服,耳房后的木架子上晾好,整理好衣服,清渠听到隔壁的有动静,准备去看看之彧。
  在门口就与正端着食盒进门的小厮碰上了。
  “清渠姑娘好。”小厮笑盈盈地打招呼,毕竟要不是清渠昨日发现得早,说不定结果更加严重,自己还有没有小命保住都要另说。
  清渠微笑着点了点头,回了礼。“世子醒了吗?”
  “醒了醒了,我正给世子送早饭呢,姑娘跟着一起进去呗,早上世子还念叨着姑娘呢...”小厮让开身,让清渠先进去。
  踏进屋内,就看见之彧披着衣服正倚在床边,拿着本书闲闲地看着,见到清渠过来,连忙坐起身,将手里的书丢在一边,本来还想下床,不过被清渠按回床上。
  “躺好躺好,”清渠扶着之彧躺好,“世子觉得什么样?”
  之彧握住清渠的手在手心,摩挲了一番,道:“没事,睡了一觉现在好多了。”
  旁边的小厮将案几摆上床,这样之彧可以躺在床上吃早饭,刚开始之彧想自己下床吃,大男子汉躺在床上吃早饭不成样子,不过见清渠帮忙将早饭摆上案几,之彧将拒绝的话吞下肚子,又躺了回去。
  小厮将早饭摆好后,清渠说道:“这里有我就行,你下去忙吧。”之彧也挥了挥手,小厮得了吩咐就下去了。
  清渠端着粥,捏着勺子搅了搅粥,吹了吹,准备亲自喂给之彧,之彧张嘴吃了,气氛倒一时很融洽。喂了小半碗后,之彧还是有些不习惯,不自然地从清渠手里接过碗,“我自己吃。”
  之彧自己捧着碗喝着粥,清渠在旁边布菜,两人都沉默不语,一下子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之彧欲言又止,清渠一直低着头。
  “咳...”之彧磨蹭一会儿,在快要吃了个半饱的时候,放下碗,去握住清渠的手,清渠正捏着木箸夹着菜,之彧这一握,将清渠吓了一下,手微微一瑟缩,不过这到让之彧误会了,连忙紧紧抓住,与之食指相扣。
  “清娘我...昨晚的事,真的并非我本意,我都在躲她来着...”之彧小心翼翼地瞅着清渠的表情,像做错事一般,捏了捏清渠的手。
  清渠温温柔柔地笑了笑,主动伸手放在之彧手背上,“彧郎这是说得什么话,我明白彧郎的心意就好了,别担心,我不生气...”
  “!”
  清渠突如其来亲密的称呼,让之彧心里很高兴,不过这并没有让之彧放下心来,清渠站起身来收拾桌案上的碗筷,之彧的眼神一直随在清渠身上。
  默默看了一会儿,之彧突然出声:“清娘你心里还有气对不对?”
  清渠背对着之彧的身子微微一顿,忙活着的手也慢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无奈。
  将碗筷收拾好后,桌案也移走了,清渠转身去桌子上给之彧倒了杯茶,才回到床前,递给之彧。
  之彧伸手,但没有去接茶杯,一把握住的清渠的手,往怀里一拉,清渠身子一歪,坐在了床上,清渠吓了一跳,连忙握紧杯子,不过这也是给了之彧有机可乘,之彧双臂紧紧环抱住清渠的腰,脸贴在清渠的背上,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委屈,“清娘原谅我好不好,下次我绝对提高警惕,不让这种事再发生...”
  这样的语调,清渠一下子心就软了,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身,回抱着之彧,说道:“我确实有些生气,但是不是生你的气,而是对我自己...”
  “为什么?清娘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的错。”之彧抬起头来,捧着清渠的脸,直视清渠的眼睛。
  清渠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视线转到一边,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我心里有些害怕...”
  “别怕,”之彧将清渠抱进怀里,抚摸着清渠的背,“乖,别担心,我一直在你身边...”
  清渠闭上眼,从昨晚心里一直苦闷的心现在稍微有些心安,不过这并不能长久,但是清渠贪恋这一刻的安稳和信任,低低地回应:“嗯,我相信你。”
  两人相拥着,感受着这静谧美好的时刻,不管以后会怎么样,但是至少这一刻是幸福的,永不后悔的。
  外面传来嘈杂声,还有小厮行礼问安的声音,两人立马分开,动作有些慌乱,清渠将手里的茶杯塞进之彧手里,自己理理衣服,疾步走到一边,假装在整理东西。
  门被推开了,是苏嬷嬷和夫人,夫人早上起来后,听说之彧醒了,就来看看。
  一进门,就看到之彧躺在床上在喝茶,而不远处清渠在收拾着吃剩下的早饭,清渠低着头行了礼,而之彧叫了声“娘。”
  夫人也没顾忌着其他事,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自己儿子平安无事才是,摆了摆手,让清渠起身,然后走到床边,朝之彧询问感觉身体怎么样。
  清渠也不再留在这儿,和外面的小厮一起,将碗筷放进食盒里,就行了礼出去了。之彧一边回答侯夫人的问题,一边余出目光来注意清渠,知道清渠退了出去,才收回目光。
  “娘,别担心,我好多了,不信,我都可以现在出去打一套拳。”
  “信信信,”夫人欣慰道,“你说什么娘都信。”
  “都是娘的不是,看瞎了眼,没想到给你找了这么个不安心的玩意儿,差点害了你,娘向你保证,再给你找个好一点的...”
  “娘,清渠一个人就行了,我不要那么多,人多了,心也杂了,事也就多了...”
  “她们敢!”夫人眉头一竖,厉声道,可见昨晚是真的气狠了。
  之彧上前,拍拍自己娘的背,安慰道:“她们不敢,不敢,再说了娘的儿子我也不是个心软的,她们有任何不安分的事,儿子我也不会放过她们。”
  苏嬷嬷也在旁边劝道,侯夫人这才平息下来,但对于惠香这事,夫人算是在心里结了心结,一直耿耿于怀,心里一直急切着想表示自己眼光没有那么差。
  本来以为惠香只是个小角色,会玩点小心机,不过那模样还是挺好看的,不同于清渠的清秀端庄,而是一种古灵精怪的感觉,当时指给之彧也是想看看儿子的意思,没想到看走了眼,这惠香胆子也大了,竟敢做出胆大包天的事,看来还是温柔款款的女人好一些。
  侯夫人越想越觉得要再补偿儿子一个才行。
  之彧在旁边不禁苦笑,自己好不容易与清渠关系更加紧密一些,让清渠消了气,没想到自己娘这儿还有着大难题等着自己呢,不过现下,娘心里还有气,不能急,要慢慢来,说不定等娘气消了,再慢慢说道,争取让娘打消这个念头才行。
  苏嬷嬷在一旁看了,心里也叹气,没想到走了惠香,这下说不定会来个强敌,清渠这孩子有的受着了,只能看清渠自己心里怎么想得了,想开点,自己日子也好过,想不开,自己也只能在旁边劝劝,希望这孩子能明白这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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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惠香那事儿算是终于告了一段落,那三人从此在侯府里销声匿迹,不过当时沉重的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也在侯府下人的心里留下来不可磨灭的印记,众人也只敢私下说那么一嘴,唏嘘一声。
  对面的房间一下子空了下来,清渠虽然没有见过当时行刑的场景,但是周围的人突然少了一个,心里还是有些异样,不过再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没了惠香后,算是日子清闲了些,清渠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陪在之彧身边,但是不会像之前那样有时候一呆就是一个半天,而是默默在心里把控着个度,如果觉得时间长了,就会找个借口离开一会儿,这些之彧都没有察觉。
  不过,之彧在心里觉得辜负了清渠,在晚上就补偿得更多。
  事后,更是抱着清渠,两人相拥着,之彧低声述说着两人美好的未来,清渠趴在之彧怀里,半阖着眼,细细喘着气,听着之彧的声音,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真的很想就此不管不顾,求这一时的痛快,和之彧生个孩子,厮守这么一段时间,即使心里明白之彧不会永远属于自己,但是至少这么一段时间是,即使以后之彧离开了,自己也能守着孩子和这段回忆度过下半生。
  但——
  清渠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之彧的第一个女人是自己,自己和之彧两情相悦,自己凭什么将之彧拱手相让给别的女人。
  之彧自己要,孩子也要,下半辈子的生活自己更加要。
  每次事情结束后,清渠就会找借口去后罩房洗洗,然后会拿出药瓶,吞下一颗。
  不过对于自己吃避子药的事,清渠不会选择让之彧自己发现,而是决定赌一把。
  在晚上事情结束后,之彧顺着清渠的秀发,清渠埋头趴在之彧怀里,脸贴在之彧的胸|膛,听着有力的心跳。
  清渠突然出声道:“彧郎...我有件事想对你说...”
  “嗯?什么事?”
  “......”清渠咬了咬唇,说道:“我向夫人要了避子药...”
  “什么?!”之彧一下子坐起身来,扶着清渠的肩转向自己,看着清渠的眼睛说道,“为什么?我不信这段时间我的意图,清娘你心里还不明白?”
  清渠咬着唇,直直回望之彧,“我明白...我心里明白...但是我不能...”说着,那双杏眼里湿润了。
  清渠一流泪,之彧心里再有气也舍不得了,叹了口气后,将清渠搂进怀里,“跟我说说,怎么了?是娘让你吃的吗?”
  “不,”清渠顺从地靠进之彧怀里,摇了摇头,“不是夫人,夫人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主动向夫人要的...”
  “那清娘为什么有这个想法?”之彧摸了摸清渠的秀发
  “我明白彧郎心里是有我的,但是我也知道我不是彧郎的唯一一个女人,彧郎以后会有妻子,会有妾室...”
  “清娘你...”之彧在心里一惊,抚摸清渠的手一顿。
  “彧郎你先听我说完,”清渠按住之彧的肩膀,“我现在不生孩子,也是为了我自己好,为了彧郎好,为了夫人好,现在没有孩子,到时候世子夫人进府时就不会感到难堪,侯府背后也不会有闲话...”
  “没有人说你,是我想要孩子的,外人有什么闲话对我来就好了...”之彧急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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