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医她六岁半——迷途未返
时间:2020-09-30 07:50:59

  再加上她同温浩辉置气,本来就有几分闹着玩的心思,其实,温阮回来的这些日子,明显感觉到家里人的那种患得患失,看样子是之前她的死讯对他们打击太大了,所以,她才故意同温浩辉闹小脾气,也希望能分散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温阮在愣神之际,被温浩辉直接拉着进了庄子,于是,两人便逛了起来,这庄子太大了,粗磨着估计,得有上百亩地,确实像温浩辉说的那般,依山傍水,还有一个果园和一块花圃。
  最让温阮喜欢的,还要数那个天然的温泉汤池,这个温泉的池子很大,比永宁郡主的那个庄子上的温泉可要大得多,四周都铺满了鹅卵石,温泉水滑洗凝脂,看得温阮忍不住想进去泡一泡。
  不过,这也只能是想想,她今日过来什么都没带,替换的衣衫更是没有,看样子只能下次再过来了。
  两人转了一圈后,温浩辉看温阮一副很满意的样子,于是,顺势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契,递到她面前,“妹妹,给你,这是庄子的地契,我已经去衙门过了户,这庄子以后可就是你的私产了。”
  温阮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地契,问道:“三哥,你这庄子是什么时候买的?”
  “就四年前啊,当时是以你的名义买的,我本来想当做及笄礼送给你的,可是,后来你不是……”温浩辉顿了一下,笑着继续说道:“所以,只能把地契改到我的名下,这下好了,妹妹你回来了,我也终于有机会把这份迟到的及笄礼,重新送到你手里。”
  温阮鼻头酸酸的,一把抱住温浩辉,闷闷地说道:“三哥,这礼物我很喜欢,还有……谢谢你们。”
  经过这次“生离死别”,温阮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牵挂,也感受到了大家对她的在乎,这种真挚且不掺杂一点私心的感情,是她上辈子没机会体会到,她也是第一次庆幸,能来到这里,能拥有他们这些亲人。
  温浩辉轻拍了拍温阮的后背,有些哽咽地说道:“妹妹,我们也谢谢你……能活着回来。”
  两兄妹抱着抹了好一会眼泪,才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只是,温阮看着手中的地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三哥,你就这样把庄子送给我了,确定没有问题?”
  要知道能在京郊能有这样一个温泉庄子可不是一件小事,先不说银钱的事,就仅这庄子的稀缺性,说出去都够旁人羡慕得了,特别世家贵族的女子,哪个不想有这么一个温泉庄子,无事的时候来放松放松啊。
  所以,她三哥这也是马上有媳妇的人了,所以,他确定他媳妇能乐意?
  “能有什么问题啊?这是我的私产,我想送就送喽,难道谁还能说什么不成?”温浩辉一脸不解地问道。
  温阮不禁扶额,她这个傻三哥啊,就是因为是他的私产,她才会这么问啊。
  “那个,三哥,你看这庄子这么贵重,你若是这会送给我,日后若是张小姐知道了,我怕你后宅不宁啊。”
  这还真不是温阮想得太多,这姑嫂关系自古就是个大难题,讲真,她也不能确定日后能否与这张小姐处得来,所以,她这也算未雨绸缪吧。
  温浩辉一听,忙摆了摆手,“放心吧,不会的,我送你庄子的事她知道,算起来,这庄子当时还是她让给我的呢。”
  咦,这里面感觉有她不知道的故事啊。
  “此话怎讲?三哥,你同我细说说呗。”温阮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温浩辉想了片刻,便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原来,当时温浩辉来买这个庄子时,还有另一个买家,就是张玫儿,张玫儿那时比温浩辉早一步得到庄子出售的消息,所以,当温浩辉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提前一步付了押金,也就是说,这个庄子当初是张玫儿先买下来的。
  因为这个庄子几乎完全符合温阮的要求,而且,那时候距离温阮及笄已经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可以说错过这次机会,想要再碰到类似的庄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温浩辉便去找张玫儿交涉,希望她能把这个庄子让给他,一开始张玫儿自是不乐意,但温浩辉却也没放弃,想着法子去堵人家小姑娘。
  后来人家小姑娘恼了,质问他为什么非要夺人所好时,温浩辉才不得已说出,他妹妹很喜欢这个庄子,所以,他想送给妹妹当及笄礼。
  张玫儿听到这个理由后,考虑了几日就答应把庄子让给了温浩辉,但有个条件,就是她在经营铺子时遇到一些问题,希望温浩辉可以给她些意见,温浩辉自是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再后来,两人之间也算有了交集,就这样一来二回看对了眼。
  温阮听完简直魔幻了,所以这样算起来,还是这个庄子为她三哥和张小姐牵了红线啊,不,确切地说,是因为她,若不是因为她,她三哥自然不会非要买这个庄子不可,当然,也不就会去堵人家张小姐了。
  哎,她这该死的小媒婆属性啊。
  不过,若是这样的话,温阮觉得,她也能心安理得地收下这份礼物了,可以算是及笄礼物,也可以算是媒人红包,都行。
  于是,温阮便笑眯眯地把地契塞进了怀里。
  两人从庄子离开后,又绕道去了一趟作坊看了一圈,再打道回的城。
  只是,作坊离京都府还有些路程,温阮坐了半道就开始嚷嚷着屁股疼,后悔出门的时候没把马车布置的舒服些。
  不过,想想还是墨逸辰细心,他们从西北回来的时候,那马车上光是羊绒毯子就铺了好几层,更别提那马车还特意找人改良过,舒适度简直不要太好啊。
  “小姐,公子,前方有个茶铺,咱们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影一的声音突然从马车外面传了进来。
  温浩辉看了温阮一眼,温阮想了想,说道:“还是休息一下吧,顺便给马儿喂点草料。”
  马车外的影一听到温阮的话,直接便应了声“是”,便离开了。
  很快马车就停了下来,温浩辉先下了马车,随后把温阮从车上扶了下来。
  这是一间简陋的茶铺,在官道旁有几间茅草搭的棚子,里面摆了几张桌子,一般是供来往赶路之人歇歇脚,所以生意还算不错。
  温阮他们来的也巧,此时茶铺内只剩下一张空桌,正好可供两人使用。
  经营茶铺的是一对中年夫妇,两人常年经营此茶铺,南来北往的达官贵人也见过不少,也算有些眼力劲,所以,看到温阮从马车下来后,便忙着两人迎了进去。
  只是,两人刚落座,温阮便注意到旁边桌的客人竟是位老熟人,五皇子赵卓勤,哦,不对,应该是庶人赵卓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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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突然遇见赵卓勤, 温阮还真是有些意外,其实,这些年, 她和赵卓勤还真没什么交集, 当初她在酒楼被劫赵卓勤出手相助的事,后来也是由她大哥出面以温宁侯府的名义上门道的谢。
  因为赵卓勤是原书中的男主, 温阮自是不希望与他有什么交集,一直也都是有意避着些的。
  所以,在她大哥替她出面后, 她也没亲自登门,只想着日后若是遇见了, 她再当面致谢也不迟,可是, 却也一直没遇到这个机会。
  后来,东临和西楚同时对夏祁开战,过了不久,不知为何,赵卓勤突然生了场大病, 然后便以养病为由,辞去所有职务,闭门不出。
  再后来, 她表哥掌握朝政后, 赵卓勤更是避出了京都府, 俨然没有了夺嫡之心。
  也是最近温阮才知道,原来赵卓勤根本不是元帝的儿子,而是淑妃与安王的私生子,她就说当年第一次见安王怎么觉得有点莫名的熟悉, 现在想想,安王和赵卓勤的眉宇之间可不就是有些相像嘛。
  而安王这个人,也不是像表面那般,什么喜欢四处云游,什么有龙阳之好,全都是他的伪装,他真正的目的是那把龙椅。
  据说,三年前安王逼宫时,当着元帝的面袒露了他这么多年的真面目,原来,安王之所以处心积虑,不惜叛国,勾结东临和西楚来谋求这把龙椅,最根本的原因,竟是因为不甘心和心底的恨。
  安王的母妃是西楚国的公主,而她嫁到夏祁的目的,便是有西楚血脉的皇子能登上夏祁朝皇位,从而为西楚谋求利益。
  可是,对于夏祁朝的皇室来说,带有西楚的血脉的皇子,是注定不能成为夏祁朝的储君的。
  可当时的夏祁皇上也是真的很喜欢安王的母妃,一开始并未发现这一切,但随着安王慢慢的长大,他也渐渐意识安王母妃的野心,所以,即便他还是深爱着这个女人,但仍旧没有忘记身为帝王的职责。
  所以,当年一手策划安王有龙阳之好的人,竟然当时的皇上,安王和元帝的父皇。
  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彻底斩断安王争夺皇位的可能性,他竟不惜亲手将亲身儿子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要知道在这个朝代,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是多么让人不齿的一件事,他等于亲手毁了自己的儿子。
  知道真相后的安王,又怎么可能甘心,又怎么可能不恨,他的母妃为了自己的国家,不惜把他当做夺嫡的工具,而他的父皇为了他的江山,不惜亲手毁了自己的儿子。
  所以,安王开始了他的报复,开始了他长达几十年的谋划,他的父皇不是为了江山社稷舍弃了他这个带有西楚血脉的儿子吗,他的母妃不是希望能为西楚谋利吗,那他偏偏不会让他们如意。
  就这样经过长达几十年的谋划,带有他血脉的儿子成了元帝的五皇子,夏祁皇室夺嫡的炙热人选,而他也成了西楚皇室极为信赖的人。
  若无意外,他会利用西楚的野心为他夺位出力,最后却让西楚赔了夫人又折兵。
  本来这一切都很顺利,但不知为何,五皇子赵卓勤突然脱离了控制,擅自避出了京都府,而当时还是太子的赵卓煜眼看着就要彻底掌握朝政,再加上,他当时伙同赫连斜设计温阮去西北,企图用温阮威胁墨逸辰和温宁侯府的事马上就要败露了,所以,安王狗急了跳墙,与淑妃里应外合发动了宫变。
  只是,安王没有料到影卫军竟然在赵卓煜手里,更没有料到关于他宫变之事竟是五皇子把消息传给的赵卓煜,所以,他这一场精心策划的宫变也以失败告终。
  可是,安王在自刎之前却趁人不备,杀了元帝,这一点大家都没明白安王的用意为何,不过这会,温阮看着不远处的赵卓勤,却似乎有些了解了。
  也许,安王在临死之前,也是为赵卓勤这个儿子考虑过的吧,当时元帝已经知道淑妃同他的关系,赵卓勤的身份也已经被挑破,所以如果元帝活着,那赵卓勤必死无疑。
  但若是元帝死了,当时的太子赵卓煜登基的话,那以安王对赵卓煜秉性的了解,赵卓勤还是有很大的活命机会的。
  毕竟,那几年赵卓勤真的放弃了夺嫡,而且,那次宫变若是没有赵卓勤通风报信,即便赵卓煜手握影卫军,京都府怕是也要血流成河了,所以,温阮推测安王当时杀了元帝,便是为了让赵卓勤活下来。
  而之后,赵卓勤虽被贬为庶民,却也确实保住了一条命。
  而自此以后,他也就消失在了京都府。
  所以,这会能在这里看见赵卓勤,温阮还是挺意外的,只是,不知这次他回来又是所为何事。
  温阮和温浩辉一进茶铺,赵卓勤便注意到了两人,当见他们看过来时,赵卓勤微微俯身行了一礼,温阮和温浩辉也回了一个平礼。
  他们的桌子虽然相邻,但几人却从始至终没有说上一句话,各自喝着自己桌上的茶水,似乎只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一盏茶后,温阮觉得歇的差不多了,刚想同温浩辉说离开的事,此时,旁边桌的赵卓勤直接留下茶水钱,起身离开了茶铺。
  只是,当他路过温阮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目含歉意看着温阮,“温小姐,三年前的事,抱歉。”
  赵卓勤虽未明说,但温阮也知道这句抱歉是指什么,三年前,安王伙同赫连斜算计了她,用药王的胭脂红做局,把她引到雪凌山企图活捉了她,但没想到却害她落崖,险些小命不保,但是,冤有头找有主,温阮清楚这件事情与赵卓勤五官,自是不会迁怒与他的。
  再说了,这件事所有的罪魁祸首都死了,就连药王也在当年宫变时被擒获斩杀了,所以啊,仇都报了,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抱歉。”温阮看着赵卓勤的眼睛,认真地说道:“看在以前你出手救过我的份上,送你一句话,不要被改变不了的事情困住,人啊,还是要往前看的。”
  赵卓勤一怔,眼底似乎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波动,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朝着温阮微微颔首后,便转身离开了茶铺。
  不久,温阮和温浩辉起身离开了茶铺,坐上马车后,朝着京都府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赵卓勤从一旁骑着马旁边的小路折返了回来,他看着温阮离开的方向,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当年宫变失败后,他母妃紧随着安王后,也自缢了,他求了赵卓煜,把他母妃和安王的尸身带了出去,就合葬在这京郊附近,他们两人相遇的那片桃花林下,这也是他母妃生前最后的要求。
  而他此次回来,也是为了来祭拜他母妃的,只是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温阮。
  在赵卓勤的印象里,温阮似乎一直都有着不属于她年龄的通透,当年在四方阁雅间,温阮那番话点醒了他,让他认识到,其实他一直都有路可选,只是一直在逃避而已。
  所以,后来他遵从自己内心,擅自做主从夺嫡的漩涡中跳了出来,虽然很难,但他还是做到了。
  再后来,他知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他的生父与东临、西楚的人勾结,发动宫变,这一切的一切,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和可承受的范围,他挣扎过、痛苦过,但仍在这团泥泞中找到了他认为对的出路,他把这一切告诉了太子。
  只因当初温阮的那句话:遵从内心,活得坦然就好。
  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夏祁沦为东临和西楚的嘴边肉,更不想夏祁的黎明百姓无端受战乱之苦,所以,他只能这么做。
  事实证明,他没有做错,但他的母妃和他的生父丧命于那场宫变之中,这多少与他脱不了干系,所以,午夜梦醒间,他又何尝不是活在痛苦之中。
  就像温阮刚刚说的那般,他被那些改变不了的事情困住了。
  不过,即便回到那个时候,他依然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选择把消息传递给赵卓煜,所以,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样,这就是一件根本改变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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