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甜心菜
时间:2020-09-30 07:52:18

  被关进阵法中男人里,鬼王是万年不变白衣,萧玉清大多数穿浅色衣裳,衡芜仙君身上穿是红袍,只有向逢酷爱穿黑衣。
  鬼王基本就可以排除了,首先他不会跑到安宁房中,其次那男人落荒而逃做法,也根本不符合鬼王嚣张性格。
  此事应该也不是衡芜仙君所为,毕竟仙君脚筋被挑了,看方才那人矫健步伐,怎么都不像是一个瘸子该有模样。
  不过衡芜仙君也有嫌疑,没准他瘸只是装出来呢?
  剩下萧玉清和向逢两人,她却有些分析不出来了。
  萧玉清和安宁不熟,平日两人说话都不会超过三句,而且他平日对女子也是谦谦有礼,要是他一夜之间兽性大发,这总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至于向逢,如果真是他话,那他根本没必要躲,安宁也不用那么害怕,安宁巴不得让众人发现他们奸情才是。
  这些推断从她脑中一闪而过,虞江江和萧玉清先后赶到安宁房间里。
  方才还站着安宁,此刻却虚弱无力倒在了地上,她抱着自己膝盖,泪水无声从眼角滑落。
  她紧紧咬着下唇,一双罥烟眉似蹙非蹙,像是在强忍极大痛苦似。
  向逢大步流星朝安宁走去,他扶起安宁,嗓音微微发颤:“你膝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宁轻轻抬起下颌,望着他双眸含泪:“对不起,我总是笨手笨脚,给你们添麻烦了,虞姑娘不喜欢我是应该,向逢哥哥不要怪她。”
  只这一句话,安宁便将导火线,悄无声息引到了虞蒸蒸身上。
  虞蒸蒸被安宁气笑了,就算她没有当场抓住那个男人,安宁也不该这般天真以为此事就过去了。
  她手里有那男人衣角,衣柜和墙壁又破了那么大个窟窿,正常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安宁有鬼了,她就看向逢还能如何包庇安宁。
  向逢冷着脸:“你对安宁做了什么?”
  虞蒸蒸指着衣柜:“这话应该问她自己,一大早就和男人躲在房中私会,正好被我抓了个现行,你看这墙壁上窟窿,就是他逃走时撞开……”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安宁打断了:“虞姑娘可以不喜欢我,却不能污蔑我清白,你看这墙壁上,哪里有什么窟窿?”
  虞蒸蒸一愣,朝着那衣柜看去,只见衣柜完好如初,别说窟窿了,连个虫洞都没有。
  她僵直了身子,下意识伸手揉了揉眼睛,可不管她怎么揉眼,那衣柜都没有一点问题。
  山水怕众人误解虞蒸蒸,连忙开口为她解释:“蒸蒸姑娘说是真,我方才也看到了那大窟窿。”
  向逢迟疑了,山水从来不会说谎,他可以不信虞蒸蒸话,但山水不会骗他。
  安宁似乎是察觉到身后男人异样,她眼泪流更凶了:“你们怎么合起伙来欺负人?”
  “虞姑娘一大早就闯进来,质问我昨夜和向逢哥哥在做什么,我想解释她也不听,甚至还踹了我几脚。”
  她越说越悲恸,已是泣不成声:“山水姑娘紧跟着就闯了进来,她说因为我存在,让向逢哥哥忽略掉了她……”
  山水用力摇着头:“不是,我没说这种话……”
  向逢沉默半晌,抬起黑漆漆眸子:“山水,你以前不会说谎。”
  山水愣住了。
  他说,她以前不会说谎。
  可他以前,也从来不会质疑她。
  姗姗来迟衡芜仙君,从门外挤了进来,他笑呵呵看着向逢:“好家伙,向护法真是个香饽饽,三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
  和衡芜仙君一同来迟还有容上,他不紧不慢走进竹屋,缓声纠正道:“是两个。”
  虞蒸蒸原本有些自我怀疑,可她手里还攥着从那男人身上扯下来碎布头子,若方才发生事情都是幻觉,那这块衣角怎么解释?
  她看了一眼容上,莫名又多了些底气:“许是这阵法有什么古怪,我和山水并未说谎,你看这块黑布条,就是从那男人身上扯下来!”
  衡芜仙君笑眯眯道:“小姑娘眼力不错,这阵法内所有物什,都有再生能力,不管如何毁坏,都会在片刻间恢复如初。”
  此言一出,向逢再次陷入沉默。
  若是如衡芜仙君所说,那山水说大窟窿或许真存在过,他方才却当众指责山水说谎……
  他抬头看着山水,山水呆若木鸡杵在不远处,她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只是愣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山水不会放在心上,她一向心大,过不了两日便会将此事忘掉,届时他买些好吃给她,她又会变成开开心心没有烦恼山水。
  但安宁不一样,他相信其中必有隐情,若是今日安宁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她会活不下去。
  向逢绷紧了手臂,如是告诉自己。
  屋子里气氛有些诡异,每个人心中似乎都已经衡量出了自己想要结果。
  安宁觉得这走向越发脱离轨道,她咬了咬牙,也顾不上在场有众多男子,抬手将衣袖撸了上去,露出了手臂上守宫砂。
  当年向逢对雪惜生出心魔,想要强行占有雪惜,但最后向逢并未得逞,被他囚住雪惜逃了出去,奄奄一息自尽于青城山下,是以这守宫砂自然还在。
  安宁没再出言辩解,这守宫砂是最好解释。
  “如今我清誉被毁,已无颜面存活于世,仅用守宫砂,证明我清白犹在!”
  说着,安宁动作飞快夺过向逢腰间赤霄剑,对着自己纤白脖颈狠狠抹去。
  向逢在千钧一发之际,唤回了赤霄剑,他横眉冷对:“该死人不是你。”
  赤霄剑悬浮于空嗡嗡作鸣,剑身以一化百,锋利剑刃对准了虞蒸蒸方向。
  “平日你和安宁关系向来不合,为何偏偏今日起这么早来找安宁?”
  向逢面色冰冷,嗓音寒澈冻人:“山水没有说谎,是你进屋后捏造事实,在山水和安宁之间挑拨离间,误导山水以为安宁和旁人有染!”
  “如今安宁已证清白,你还能如何狡辩?”
 
 
第32章 
  虞蒸蒸确实很难狡辩,她被向逢优秀推理能力震惊住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向逢怎么会认为她在挑拨山水和安宁之间关系。
  她一不喜欢向逢,二和安宁又没仇,她挑拨她们动机在哪里?
  显然向逢并不在意,他想要只是一个台阶,一个既能保全安宁,又能推诿他质疑山水之事台阶。
  虞蒸蒸没有解释,她在找安宁之前,便答应了山水,不让向逢知道此事。
  不管那逃走黑衣男人,到底是不是向逢,此刻似乎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就算那人不是向逢,向逢也伤透了山水心。
  向逢见虞蒸蒸不语,以为她是解释不了,索性就默认了此事。
  难道她以为王上对她特殊几分,她便可以仗着王上宠爱,在此地为所欲为了?
  他嘴角绽放一丝冷笑,悬在空中手掌向前一挥,那赤霄剑犹如蛟龙出海,化作一道赤红色流光,直直朝着虞蒸蒸胸口刺去。
  山水挺直了身子,想都不想挡在了虞蒸蒸身前:“若是师父想动手,那便冲着山水来。”
  向逢心跳蓦地停了一拍,他猛地攥住手掌,在那赤霄剑刺伤山水之前,堪堪停在了半空之中。
  他语气有些生硬,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慌乱:“山水,你疯了!”
  若是他停再晚一瞬,那赤霄剑便会狠狠穿透山水身躯,哪怕山水是妖精,也承受不住这赤霄剑威力。
  “我没疯。”山水垂下睫毛轻颤两下,遮掩住了眸底黯淡光:“蒸蒸姑娘是为了我,才去找安宁姑娘。”
  “师父昨晚探望过安宁姑娘,回来便要与山水分开睡,山水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才拜托蒸蒸姑娘帮我去问一问。”
  虞蒸蒸愣了愣,眸底闪过一丝心疼,山水怕向逢怪罪她,这是把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山水这样心地善良姑娘,向逢真不配,他就适合跟安宁这种心机女在一起,最好两人长长久久,别去祸害山水才好。
  向逢显然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他沉默了片刻,长长吐出一口气:“山水,你脚受伤了,若我不与你分开睡,只会加重你伤势。”
  分开睡本来就是担心山水伤势加重,他想着等山水恢复好些再和她同睡,因为她向来大大咧咧没什么记性,他便没有对她解释原因。
  哪想到山水会变得如此敏感,只是分开睡了一日,她便已经胡思乱想了这么多。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不论到底谁在说谎,却是有些不好收场了。
  倚靠在门框上容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似乎已经透过今日,预料到了山水以后下场,可笑山水重来一辈子,却还是要毁在向逢这道坎儿上。
  果然这情情爱爱,最是无用。
  向逢赤霄剑依旧悬在空中,山水以前不会想这么多,自打山水和虞蒸蒸走近之后,就变得多疑起来。
  就算今日之事确实如山水所说,那虞蒸蒸平日也没少在山水面前说安宁坏话,若不然山水也不会这般抵触安宁了。
  虞蒸蒸留下来就是个祸害,倒不如趁此机会将她铲除掉,免得山水以后再跟她学坏。
  这样想着,他又重新催动起赤霄剑,剑身灵敏绕过山水,化出□□朝着虞蒸蒸飞去。
  这次他动了杀心,赤霄剑剑身嗡嗡作鸣,带着狠戾杀伐之气,剑刃凌厉攻向她死穴。
  众人都以为事情已经化解,哪里想到向逢会突然动手,这一下来猝不及防,甚至连容上都怔愣一瞬。
  眼看着那剑刃入体,虞蒸蒸下意识抬手挡在眼前,掌心中隐隐泛起微弱绿芒。
  屋外竹林蓦地发出扭曲嘶鸣声,葱葱绿树用力摇摆身躯,那粗壮枝干悄然无息伸长,树根从土地中朝着竹屋迅速延伸,这一切都发生在顷刻之间。
  一道泛着凛凛寒气冰川穿透地面,那冰川通体透彻水蓝,表层覆着一层薄薄寒霜,赤霄剑被冰霜凝结住剑体,赤红色光芒随之消亡。
  没有人注意,与那道冰川一同突破土地,还有一根浅褐色树根,那树根触手死死缠绕在赤霄剑刃上,与赤霄剑一起被冻结在那冰川之内。
  向逢怔怔望着那冰川,僵硬着身子:“王上……”
  容上将指腹中冰霜捻碎,不疾不徐眯起长眸:“你私事自己处理好,若是不能处理,孤不介意帮你。”
  向逢试图挣扎:“可她……”
  容上打断他:“不准动她。”
  他嗓音听起来从容镇定,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在赤霄剑刺向虞蒸蒸心脏一瞬间,他心跳蓦地停了一拍。
  他自诩无情冷血,平日里从未有过什么多余情绪,即便是屠杀东皇龙族那个雨夜,他内心也依旧一片云淡风轻。
  没有大仇得报喜悦,也没有怅然若失迷惘,仿佛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影响到他情绪。
  可就在刚刚,他犹如一潭死水般内心,被一颗小石子掷入,泛起了淡淡涟漪。
  他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她死了,在幻境中就没有人能给他涂药了?
  还是因为他昨日刚用一颗重明鸟蛋给她解毒,又浪费自己血液涂在她灵草上,若她就这样死了,他觉得心有不甘?
  容上想不清楚,他觉得有些烦躁。
  他越看那赤霄剑便越觉得烦,他骨骼分明掌心微微收拢,那被冰霜凝住赤霄剑,瞬时间炸成了齑粉,只留下一个光秃秃剑柄。
  容上眯起长眸,轻启薄唇:“你要记住,孤赐给你一切,都可以随时收回。”
  不论是赤霄剑,亦或是山水。
  他说是一语双关,向逢却误以为他指是自己性命。
  向逢赤霄剑是容上赐,向逢被修仙界各大门派追杀时,他这条贱命也是容上救。
  可对向逢来说,这赤霄剑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
  他虽拜师于医修大门,却对着医术不怎么感兴趣,他真正喜欢是剑术,曾经还梦想成为六界第一剑修。
  容上救了他,无意间又看到他用一根树枝比划剑术,便将上古神器赤霄剑随手赐给了他。
  这赤霄剑可以说是所有剑修都梦寐以求灵剑,他对容上感激涕零,赤霄剑也被他当做珍宝一般仔细对待。
  他早已达到人剑合一境界,这赤霄剑就犹如他妻儿血亲,如今却被容上轻而易举斩成齑粉。
  他垂在身侧手臂攥紧,眸底闪过一丝隐忍,却没有再出口反驳什么。
  容上瞥了虞蒸蒸一眼,嗓音微凉:“还不赶紧走?”
  虞蒸蒸望着脚下满地冰渣子,怔怔抬起头,她眼圈红通通,眸底似乎还隐隐闪烁着一点泪光。
  鬼王又救了她一次?
  众人眼中鬼王嗜血阴鸷,在他眼中人命如草芥,想杀掉谁也就是动动手指事情,但救人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她和他相处时候,他大多是冷冰冰,那张脸本就平凡无奇,又总是阴晴不定,令她不自觉生出一丝疏离感。
  她一直都很害怕他,他就像是拿着镰刀站在她身旁死神,随时都会割下她头颅,让她在这世上消失无影。
  但此刻,她却生出一种莫名其妙想法。
  好像,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容上看着那湿漉漉双眸,喉间微微一紧,却是感觉呼吸加重了两分。
  他见她迟迟不动,缓缓吐出一口气:“脚麻?”
  虞蒸蒸一愣,神色有些迷茫。
  他耐着性子,重新问了一遍:“你脚麻吗?”
  虞蒸蒸呆若木鸡看着他:“这样不好……”
  容上皱紧眉头,语气生硬:“你到底脚不脚麻?”不麻倒是走啊,杵在这里做什么。
  虞蒸蒸见他好像生气了,看在刚才他救命之恩上,她迟疑了一下,轻声试探道:“妈妈?”
  容上:“……”
  他见和她沟通不畅,直接拎着她后衣领,将她拎出了竹屋。
  衡芜仙君轻笑一声:“想不到,鬼王还是怜香惜玉之人。”
  容上瞥了他一眼:“孤不光怜香惜玉,还男女通吃,仙君可想试一试?”
  衡芜仙君笑容凝固:“这倒不必,我并无断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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