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不做炮灰——橘子硬糖
时间:2020-10-02 09:41:12

  乔念眼眸微弯,扬起一个幸福的笑容,微微抬起被陆驰紧握着的右手,晃了两下,语气有些甜蜜:“不是啊,他是我对象。”
  *
  “你看看你,只是送我进学校而已,就开始招蜂引蝶了。”
  男孩子长得太好看也不让人省心呀。
  乔念办好了入学手续,记下地图的路线跟陆驰两人往宿舍走。
  表明了两人的关系后,便谢别了李文跟唐梦。毕竟他们绘制的地图很是详细,也不用麻烦他们再陪同不是,新生那么多,可不能耽误学长学姐的时间,应该让他们去帮助其他需要的同学嘛。
  陆驰垂头看了眼耸了下小鼻尖的乔念,心下觉得好笑,她可能自己都没察觉,每次心里有一点小脾气的时候,就喜欢耸鼻尖。
  “那你可得好好看着我。”
  男人笑得开怀,声音从喉间滚出,带着一丝低哑,空着的大掌还揉了下乔念的发顶。
  被乔念一把拂开,摸了两下自己的高马尾:“别动手动脚,把我发型都弄乱了,谁要看着你,你应该自己自觉,狗男人!”
  说完就撒开腿往宿舍楼里跑去,独留陆驰一个人有些错愕地站在宿舍楼门口,舌尖抵了下后槽牙,好啊,原来她的小姑娘一直在心里喊他狗男人。
  喉间溢出轻笑,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按照老师给的钥匙找到了303宿舍,入口处是四个大柜子,不大的房间里一边摆了两张上下铺,一边是四张桌椅橱柜,还配了一个小阳台。
  环境乔念觉得算是可以了,眼眸扫到靠窗的下铺上已经放了一个行李箱,应该是有舍友先到了。
  那她就选靠近阳台的上铺好了,抬脚跨上了上铺的扶梯看了一眼床铺,应该都是新打的,木板床还比较新,也没什么灰尘,待会等陆驰拎着行李上来稍微擦一下就行。
  正想着呢,就见他领着包进了宿舍,乔念转头迎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还有些新奇:“你怎么知道是这个宿舍,我还以为你要多找一会儿呢!”
  陆驰把行李放在宿舍地上,嘴角轻勾望向扶梯上的少女:“原来在你眼里,你男人不仅是狗男人还这么笨吗?”
  一不小心当着本人的面说了坏话的乔念,心里丝毫不虚,一本正经地打岔:“我记得行李里有条旧毛巾吧,正好拿出来当抹布。”
  说着便一下就从扶梯上跳了下来,看得一旁的陆驰跟着心尖一颤,忙伸手就想去接她,被乔念挥开。
  “我什么身手你还不知道吗,完全就是小case。”说着还朝他比了个手势,那模样别提多得瑟了。
  “你睡上铺?”陆驰见她翻出毛巾就爬上去擦床板跟铁围栏,伸手握住上铺的围栏往外扯了两下,看上去还挺牢固,微微放了心。
  “对呀,我比较喜欢靠窗的,你帮我把被褥递给我。”
  两人手脚都麻利,没一会儿就收拾得差不多了,还有些东西等着她一个人的时候,再从空间拿出来置办上就行了。
  正擦桌子的时候宿舍进了新人,打头的是一位气质不错的中年妇女,穿着宝蓝色的呢子大衣,手上还拎着一个小皮包,边走边朝着身后的人说话:
  “哎呀,囡囡走快些呀,不然没得好床位了呀!”
  女人身后的女孩儿应该就是乔念的新舍友,穿着一身羊绒风衣,看上去跟乔念的款式差不多,不过是白色的,领子边还镶了一圈毛茸茸的毛领。
  长得挺漂亮,就是眼神很是倨傲,一看就是娇养着长大的大小姐,眼色不善地打量了一番乔念,目光着重在乔念的脸上跟衣服上扫了一圈。
  “你是我们囡囡的新舍友吧?我们是从沪市来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中年女人看到屋子里有两个人,心下也开始打量,看穿着应该家庭条件不错,可以结交,不过这个小姑娘倒是挺眼熟的。
  “乔念,秦省来的。”
  问别人姓名的时候,先说自己的名字这不是基本的礼貌吗?乔念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接受四道目光的打量,心里也在评估对方。
  中年女人一直盯着乔念的脸,微歪着脑袋似在想什么,忽的一拍巴掌。
  脸上的笑容霎时比刚刚都深了三分:“你就是那个秦省的高考状元呀!哎呀太巧了!囡囡来打招呼,人家是高考状元咧。”
  说着抬手招呼旁边,正一脸嫌弃地在打量宿舍的女儿。许莎莎收回了挑剔的目光,懒洋洋地朝着乔念抬了下下巴。
  “哦,那又怎样,还不是在一个学校。”
  这欠揍的语气听的乔念眉头微扬,一旁的许母也有些尴尬,笑着朝乔念开口:“我女儿叫许莎莎,她年纪小,才十九岁,比较任性,以后你就多多包容她,学习上你也多费心了。”
  这话听得乔念想笑,你女儿的学习让她一个舍友费什么心,今天是什么节,遇到这么一对奇葩母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七夕节,住各位小可爱们七夕节快洛~QWQ
 
 
第43章 
  乔念扭过头自顾自地跟陆驰收拾起桌子, 也懒得再跟她们虚与委蛇。
  空气突然有种尴尬的安静。
  感觉被怠慢的许莎莎不满的踢了下乔念的下铺,朝着她妈颐指气使的说道:“我就睡这张床。”
  乔念手顿了下,转头看去, 正是那张放着红木行李箱的床铺。
  那么大的行李箱看不见吗, 这姑娘不仅倨傲还有些蛮不讲理呀。
  “哎好,妈也觉得这张床不错!靠近阳台采光好, 还不用爬上爬下的,上铺睡着不方便要是一不小心跌下来可不行!还是下铺好!”
  许母说完看了眼床铺上的那个红木箱子,瞧上去有些年头了, 边边角角还有些磕损,看来也是个普通家庭的姑娘, 心下不以为然起来。
  把肩上挎着的小皮包放在桌子上,理所当然地就上前将那个红木箱子, 拖到了隔壁的床铺,一点都没有先来后到的自觉。
  拍了两下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对着床铺的边边拐拐挑剔一番,就朝门口走过去。
  脚下那双马蹄跟的小皮鞋踩在宿舍的地砖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嘴里还嘟囔着沪市方言:“这两个小伙子搬东西怎么这么慢,这半天了还没上来。”
  干脆拿起乔念放在桌边的抹布擦了两张座椅,招呼自己闺女坐下来等。
  见陆驰人高马大一表人才, 跟乔念之间的关系, 一看就很是亲密, 心里暗暗打量,朝向一边往衣柜里挂衣服的乔念笑着开口:
  “这是你对象吧?小伙子看上去挺结实的,在哪个单位上班啊?”
  不止许母好奇陆驰,许莎莎一进宿舍, 也一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长得很是英俊,身材也高大挺拔,比她身边的男同志都要来得高大,一点也不像南方人,明明看上去年纪不大却很有成熟的魅力。
  “没有单位。”
  陆驰心知乔念不想搭理她们,直截了当地回了话。
  此话一出许母原本笑眯眯的表情凝固了片刻,眼里透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原本那股好奇的心也淡了片刻,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教:“怎么能没有单位呢,男孩子嘛,肯定要有自己的事业的呀,总不能以后当个体户吧!”
  这年代个体户的说法还没有普及,不过有些地区因为就业岗位的稀缺,也出现了个别个体户的说法,其实就是对于那群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的年轻人的称呼,说出去是比投机倒把好听一点,但是还是处在灰色地带,家里要是有个体户也会被人看不起。
  乔念挂衣服的手一顿,直接翻了个白眼,转头朝着许母笑得一脸做作:“好像也不错呢,谢谢您的建议,我们会考虑的。”
  一句话噎得许母有些怔愣,这丫头是真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吗,好话歹话都分不清。
  哪有人会觉得个体户好的,真是个拎不清的,看来书读得好其他方面也不见得好,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自家闺女,还是她的囡囡更出色,在心里撇撇嘴,小地方的丫头就是上不得台面。
  见许母被噎得说不出话,乔念跟身边一本正经的陆驰递了个眼神,两人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一丝笑意,他们还就打算做个体户,要搭上改革开放后的第一次班车。
  陆驰看她收拾得差不多了,包袱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居然连个盆也没有,尽是些衣服,心下有些无奈。
  “你在宿舍等我一会儿,我出去一趟。”
  说完习惯性就要伸手摸上她的发顶,想到刚刚收拾宿舍,手上还粘着许多灰,便作罢。
  “行,认不认识路呀?要不要地图?”
  乔念以为他是受不了宿舍里奇怪的气氛了,心下觉得好笑,随口应了一声,就要把口袋里的地图取出来给她,被陆驰伸过来的手背拦了一下。
  “不用,我都记下了。”
  话落便朝着小姑娘扬了下嘴角,拎着一小袋垃圾转身就出了宿舍,乔念努努嘴,记性这么好的吗。
  注意到两人之间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许莎莎在心里腹诽,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连个正经单位都没有,难怪一个大男人还替对象擦桌子。
  毫无察觉自己这想法有多酸,理了一下大衣上的毛领,她来这里是为了学习的,可不是这么肤浅地来谈恋爱的。
  “到了,那就是我们宿舍,我之前来的时候就我一个,不知道其他两位室友现在到了没。我说,你带这么多东西都是你一个人上火车的吗?这丫可真沉。”
  外头闹哄哄的走廊上传出一段格外爽朗的女声,声音清脆很有穿透力,听腔调应该是京市本地人。
  “是俺爹给俺送上火车的,下车的时候,有俺们村一起考上大学的知青帮忙打了把手,没办法,火车票太贵了,俺家只能买得起一张。”
  回话的女声有些怯弱,声音里还带着股初到陌生地方的忐忑与不安。
  乔念把刚洗好的抹布搭在桌子旁边的挂绳上,探头看过去,正好两个说话的小姑娘进了她们宿舍。
  前头是个身量很高的女生,估计得有一米七,头发剪得极短,穿着军绿色的冬制军便装,腰间还扎着一根咖啡色的皮带,整个身形都很挺拔,虽然对女生用挺拔这个词很奇怪,但那的确是乔念的第一印象,无他,女孩行走都很英姿飒爽,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男孩子的爽朗。
  跟在身后的小姑娘身量就矮了很多,脸上被风吹的有些皴,蜡黄中泛着红,看上去应该有些自卑,手紧紧的攥着蛇皮袋子的拎手,眼神不安的打量着宿舍里的其他人。
  “你们都到了啊?我叫苗如,就是本地人,大家好啊。”
  苗如把手上的蛇皮袋子放在了宿舍的空地上,毫不忸怩地挨个打招呼,乔念见她眼神清正,一举一动都有股军人的干练,看来应该是军人子女,颇有好感地跟她握手。
  “乔念,蓉城人,之前在秦省下乡插队。”
  苗如见到乔念眼前一亮,听到她是蓉城人更是笑出了一口白牙。
  “我小时候跟着部队也去蓉城扎过营,你们那儿有款栗子糕特好吃,我后来回京市买的都不是那味儿。”
  边说着还轻咂了两下嘴,表情满是怀念,看来还是个吃货,乔念笑着回她:“那下次我回家给你带两盒,这东西好买。”
  “行!那我先谢谢你啦哈哈。”
  陈荷花见苗如马上就跟新室友聊了起来,心里有些羡慕,抿唇纠结了半晌也鼓起勇气,向大家打招呼:
  “俺...俺叫陈荷花,大....大家好。”
  相比起苗如的爽朗,陈荷花怯弱的模样就更加的不够看了,一旁坐在凳子上的高贵母女眼锋都没扫一下。
  许莎莎甚至笑出了声:“这什么名字,还叫荷花,乡下都是这么起名字的吗?花啊草的。”
  纵使声音很小,但在这屁点大的宿舍还是让众人听了个正着,陈荷花的头埋得更低了,双手不安地搅动着蛇皮袋的拎手,都扭出了细塑料的白灰。
  苗如皱着眉头看向许莎莎,不赞同都写了满脸,都上了大学了,怎么还有人拿别人的名字取乐,刚想开口说她两句,余光恰好瞄到自己的床铺。
  发现她的箱子竟然被移到了隔壁床,眉头瞬间皱得更厉害了。乔念的行李都已经收拾妥当,一看就是唯一那张铺好被褥的上铺,那这行李是谁偷换的,不言而喻。
  苗如暂时压下了性子,一声不响地直接走过去把箱子放回了原处。
  许母见她的动作,立刻站起身走过去:“哎呀,小姑娘,这是我家囡囡的床铺,你可不能硬抢啊我跟你讲!”
  身材高挑的苗如,比踩着高跟鞋的许母还要高出半个头,才不管她是不是拦在自己前面,精瘦有力的胳膊直接挥开她的手,哐一声就把自己的木箱放在了床板上。
  嗤笑着看向许母跟怒视她的许莎莎:“这位大婶儿,谁抢谁的你搞搞清楚,这宿舍我第一个来的,直接就把行李放在了这张床铺上,谁动了我的箱子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许母被她一噎,还是第一次有小姑娘跟她说话这么不客气,当即怒气就上来了:“小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放了箱子就是你的床位了?在我们看来这张床上没有被褥就是谁都可以选!”
  “呵,您这话说得有意思,那我现在选这张床有什么问题吗?上面有您的被褥吗?行了别挡事了,我还要铺床!”
  说完毫不客气的绕过许母,自顾自的打开箱子擦床铺。
  许母一直以来就自诩有涵养,还真不擅长跟别人斗嘴,这个假小子的嘴皮子太利索了,力气也大,看上去有几分凶样。抬起手指着对方气得都快要打起了哆嗦。
  “哎,你怎么跟我妈说话的?”
  许莎莎见她妈吃了亏,床铺也眨眼之间就易了主,撒气般地直接上前,把苗如拿出来的枕头一把甩在了地上。
  还没得意几分,顿时天旋地转,转瞬间就被苗如反手压到地上,这干净利落的擒拿术看得乔念直想竖大拇指。
  苗如的一条腿还压在许莎莎的大腿处,防止她双腿乱扑腾,膝盖骨正好压在了许莎莎的软筋上,压得她大腿顿时酸疼不已。
  顿时哀嚎起来:“疼疼疼,你有病啊!还不快放开我!”
  被眼前这一幕惊到的许母,立马尖叫着上前扯她:“啊!你干嘛!开学第一天你就打同学!还不快给我松手!松手!”
  修剪的尖锐的指甲作势就要往苗如脸上抓,被乔念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笑眯眯地搂着许母的肩膀,半钳制的把她带到旁边的座椅上坐下:“阿姨你别急,你穿着高跟鞋呢,当心自己摔到,我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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