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度操气石头疯狂砸了几下。
靠你老子的!
段潇护车心切,走过去就是一推,哪知道对方操起石头顺势就想往她身上招呼,段潇即使横惯了也吓得惊呼一声。
耳边一阵劲风略过,一熟悉的声音响起:“操!”
陈浩制住女人的手,拇指一用力,女人便痛呼一声,手上石头啪一声掉地上。
他脚尖一扫,将石头飞踢出去,再甩开她的手。
然后转头看向段潇,“可以啊,当众干架?”
段潇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还真的来了?”
女人握住自己手腕,呛道:“你是她的姘头?呵,她出去乱搞男人你知道吗?”
段潇一听,呵一声,也不气,反倒挽起身旁男人的手:“咋滴?羡慕啊?老娘就是有钱有男人,蔺涛那家伙你喜欢就快去,喜欢在垃圾堆里找男人,真让人大开眼界。”
陈浩皱了皱眉,心里翻了大大一个白眼。
这一来一往的他也停明白了,这下自己是赶上来当工具人了。
女人冷着眼骂了句脏话后转身就走了,段潇立刻将手从陈浩那抽回出来,心疼地摸着车头盖。
陈浩啧一声,取笑道:“怎么次次看见你都出问题,这回要去立案不?”
立案?那她老头子肯定得知道,当即心烦地摆摆手,“算了,当自个儿倒霉了。”
起身后看见陈浩双手抱胸,倚着她车身站没站样地看着她,她一皱眉,说道:“该不会真来骗酒喝的吧?我可不跟警察喝酒。”
见他倒腾出一根烟咬着也不说话,她伸出手凌空扇了扇,“让让,你压我车门了。”
陈浩暗自靠了声,他就该知道遇到这女人包没好事,想来当时那通电话也是随便找的自己当撇开烂桃花的工具人,他竟然还为对方那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以为对方被绑了还是被潜了打给他求救。
当即唾了嘴,咬着跟烟打算回局子继续处理一下落下的手尾。
然而他才走了几步,就听见喇叭声响,一回头看见段潇从窗伸出个头,表情濒临抓狂。
他挑了挑眉,这妮子又搞什么飞机。
段潇:“车没油了,你有开车来吧?顺路载一程不?”
陈浩听了,没忍住笑出声,而对方已经下车关门锁车一气呵成。
“走吧。”
陈浩被气笑:“呵。”胆子可肥。
“你那手车我上回试过了,反胃反了我三天,这次我开,钥匙拿来。”
“你当真以为自己的大小姐了?我那车可是公家车,你敢开?”
两人走到车子前,段潇撇了撇头,“公家都开这么好的车了?赶紧的,车钥匙。”
陈浩一把钥匙扔过去,懒得跟女人计较般率先坐进副驾驶。
段潇扣好安全带,摁开引擎,一换挡,懵了:“你买这车,开手挡的?!”
“公家车可不是部部都自动挡,这是习惯。”
“靠啊。”
“不会开?当年你考不也是手动挡?”
段潇:“……”
可考完就没开过了啊!
虽然没实操多年,但毕竟理论还在,她握住手动拨档想了想,开始踩油门上路。
然后仿佛重启了学车之路。
“换挡。”
“踩离合。”
“你不看后视镜的吗。”
“你忘了打左闪。”
“换挡,你换挡。”
段潇抓狂,那股被教练操控的紧张感又起来了,“你闭嘴!”
陈浩叹了口气,也懒得说了。
哪知道下高架的时候,眼看她要错过出口了,正开口提醒:“拐拐拐,打灯呢,我隔壁有车!”
“砰——”
段潇死踩住刹车,两人被安全带狠狠箍回座椅靠背。
陈浩烦躁地扒了扒板寸头:“……”
特么的就不该给这人开车!
段潇这下知道怂了,“你猜,交警会不会看在是同僚份上额外开恩?”
“开车的是你,不是我。”
段潇:“……”
一想到她老头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次段潇态度很友好地跟被追尾的车主道歉,对方虽然不爽,但也没有狮子开大口,段潇立刻要了对方账号,当场就给对方转了过去。
陈浩站在一旁,给交警递了根烟,对方苦笑着拒绝:“师兄,值班着呢。”
陈浩也不坚持,见段潇解决了,便拍了拍交警肩膀,“辛苦啦。”
车头灯裂了个口,不算严重,下半程的路理所当然是陈浩接手的。
坐回车上,段潇便乖乖地不说话了,而陈浩也没说什么。
不知是害怕老头子那顺风耳知道她又出“车祸”抓回去关禁闭还是心疼吃一顿饭连续损失了好几笔钱,直到陈浩将车停稳在她小区时,她都没晕车。
“谢啦,你的车那罚单算我的,要扣分找我。”
陈浩脑壳疼,挥了挥手,“算了吧,当为人民服务了,走了。”
段潇看着车尾灯消失,乔念回拨的电话终于来了。
“抱歉啊,才看到,刚刚手机落在客厅了,怎么样,百合佳缘这次介绍的又不靠谱吗?”
段潇甩着钥匙上楼,已经不想再提那个狗男人再败坏心情,逮着对方的话反问道:“才几点,你两就回房了?把手机落客厅?宋顾生能不能适可而止。”
乔念:“……”
电话那头传来宋顾生的声音:“让她以后超过八点都别打来,没点自觉。”
乔念:“……你闭嘴。”
段潇面无表情:“乔念你打来撒狗粮的吗?”
第二天一早,锲而不舍的门铃让段潇从蒙着的被窝里爬出来,“靠!”
打开门看见一个穿戴得当的小哥捧着火红火红的玫瑰,“你谁啊!?”
“您好段小姐,这是蔺先生给您订的花,麻烦您签收一下。”
段潇抽起插在花里的卡片。
「刀枪玫瑰,蛇蝎美人。」
“神经病吗?这是骂人?”
将卡片插回进去,“行了,花我签了,你给我拿去扔了。”
说完也不看送花小哥的惊讶表情,直接就甩上了门。
然而接连一周每天早十点,门铃总是十分准时地响起,段潇狂躁地打开门,“你特么试一试再来!我拒收!拒收听不听得懂!”
然而门后的不是前几天的送花小哥,而是送花者本人。
段潇愣了愣,这人不只是狗,还是只癞皮狗?
随即微笑脸评价道:“蔺先生,你知道不知道,你实在太油腻了。”
蔺涛挑了挑眉,正要说话,段潇的手机响起,一看,她扬起眉毛,接起:“喂,亲爱的。”
电话那头的陈浩:“……”
陈浩:“发什么神经,赶紧下楼,扣完分我还要回去上班。”
段潇娇滴滴地嗯了声,“亲爱的你等等啊,我这就下来。”
盖了电话后,陈浩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再一次气笑了。
真是个疯癫的女人。
段潇说完电话正要把门关了,蔺涛却一手撑住,“我有话要说。”
“我关上门你慢慢说吧。”
“砰——”
蔺涛咬着牙根骂了句脏话。
段潇特意换了条热裤,花枝招展地操起包包走出门,果不其然,那个爱面子的男人还装深情地等在一边。
她也不恼,当他透明人一样。
下楼后,蔺涛捧着一束花,眼见对方真的没打算理他,心里感觉奇特。
倒不是说真的一见钟情,可那晚对方饭前饭后的反差的确勾起他兴趣了。像无聊的猎人突然发现野生猎物,那股征服欲满得溢出。
当即跨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说道:“不得不说你这战术很成功,但适可而止了。”
段潇:“???”战术你妹?
蛇精病?
然后抬头就看见坐在车里咬着跟烟弯出一抹痞子笑的陈浩透过车窗看她,眼神带着点不耐烦的意味。
仿佛在说:又来了,这女人事儿真多。
不知为何隔壁这个狗男人净说些没脑话她就只觉得好笑,可对面那男人啥也没说,单是那抹找打的笑就让她发恼。
她撇了撇嘴,透过车窗跟他对视,“靠,看啥子!”
当即没好气地甩开蔺涛的手,“再给我看见你就告你骚扰!”
蔺涛舌头舔了舔门牙,“别给脸不要脸!”
捏着她的手加大力气,捏得她生疼,她嘶一声,转头抬脚就狠狠压过去,“给老子死!”
蔺涛:“操!”
段潇快步走到车子旁,对方也很适宜摁开车窗,一手撑出,“够野啊。”
“没看到我被骚扰吗,身为警察就这样坐着,免费看戏啊?”
“我这是绅士风度,免得打扰到你们。”随后他将烟搭在耳廓上,挑了挑嘴角,“不过我看你也不需要,要是对方告你故意伤害,我还是目击证人。”
段潇:“……”被这人气得半天憋出一个靠。
蔺涛走向两人,将花随手扔到一边,“就是这个男?”
他呵一声,“真是瞎的。”
段潇转身,靠在车身上,双手抱胸,大概车里有大佬撑腰,气势颇盛。
“我男友。”指了指车里玩着烟的男人,“B市第一刑警大队队长,你顶多管千人饭碗,他管的是万人安危。算了算,你算老几?”
陈浩随意撑着头,听到“我男友”这三个字只轻轻扫了扫后槽牙,对于作为工具人已经见怪不怪。
可听说段潇接下来的话,目光微敛,不由转向她,嘴角斜斜勾起。
“啧。”
车外两人同时看向他。
陈浩:“说够没,快上车!”
段潇早就不想跟狗男人周旋,当即往副驾驶走去。
陈浩一手搭在窗的边缘上,因为向阳而眉头紧皱,朝男人指了指他刚刚丢下的花,“随地扔垃圾,罚款50,要不现在捡起来,要不去卫生监督局交钱。”
蔺涛气得想发作又偏偏因为对方身份而忍着,可陈浩继续说:“擅闯民居和恶意骚扰,虽然不归我管,但正好这一区我地头,这女人我罩着,以后没事滚远点。”
“听清了吧?”
段潇上车后听到他还和那蛇精病在说,当即也学他啧了声,“不是赶时间吗,赶紧的啊,我回来还要补眠。昨晚凌晨才睡,现在才十点半,你知道睡觉对于女人来说多重要吗?”
陈浩嗤了声,不甚耐烦地挂挡,拖着痞懒到不行的尾音说道:“行了我的大小姐,真够矫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大概2章番外左右
泥萌可以看看标题感兴趣才买,不看也不影响正文。
下章想写怀孕那些123事 嘿嘿
让我们康康婚后的宋狐狸如何退化成狗叭
新文暂定光棍节前后开,这么快,你们不来康康吗!
第61章 番外04
大熊的师妹女友去年毕业后, 大熊便快速求了婚。
今年双春闰月,今日宜嫁娶,婚礼便选在了今天。下午四点, 宋顾生便让乔念去换衣服, 去喝兄弟的喜酒。
春日阳光正好,微风清爽。
夏至未至,B市早晚时分还有些清凉,乔念换了身简约淡蓝长袖衬衣搭配深蓝半身裙, 随后到玄关找鞋子。
身旁正低头扣表带的宋顾生目光一抬, 动作顿了顿。
乔念身上衬衫锁边立领,领子规规矩矩扣到了最顶一颗, 百褶裙裙摆落在膝盖上方,头发随意束起,额前碎发毛茸茸, 整个人仿佛一时回到了学生时代, 乖巧清纯到不行。
男人的劣根性一瞬间就蠢蠢欲动。
这女人果真是她命门。
宋顾生扣好表带,看了眼时间,轻咳了声。
乔念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宋顾生掰过她身子, 扶着她肩膀一路带回房间,乔念“嗯?”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宋顾生打开衣柜, 说:“我倒是想干些什么,但时间不允许。”
乔念:“???”
他拿出一条牛仔裤,“太阳下山后风凉, 穿裙子冷,受寒了到时那几天又疼得死去活来了”
这话倒是提醒乔念了,这个月她好像过了内时间好久了, 还没有来。
乔念换完裤子出来瞄了眼宋顾生,不确定地咬了咬唇。
两人除了芬兰那几天,回来后宋顾生都有做安全措施。
唔……除了上个月领证那天,当晚除夕夜,春晚倒数结束后,宋顾生便跟她讨要新年礼物加结婚礼物。
新婚燕尔,那晚宋顾生额外地动情,便……第一次就没来得及做安全措施。
因为她体质弱,在报社那几年搞坏了身体,内分泌紊乱,跟宋顾生一起后被监督生活习惯,一直喝中药调理身体。结婚后宋顾生也不想这么快要孩子,想让她起码把身体调理好了再考虑生育问题。
那次之后宋顾生也有些自责,不过乔念算了算日子,那段时间正好是安全期,也没放心上,反倒还安慰回他。
乔念踌躇片刻,以防万一,还是心想找天去药店买个东西来验一验,可避免他家这只惊弓之鸟过于敏感,还是决定先不跟他说了,不然可能今晚喜酒都不喝就拉她去医院抽血检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