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的宠妻之路(穿书)——执笔画青眉
时间:2020-10-05 09:26:00

  许舒静看得目瞪口呆,凑近许舒妤,低声道:“姐姐,娘也太好忽悠了,前几日她还说,姐夫不考个进士回来,都对不起爹的教导。”
  许舒妤安静地用膳,没有理她,只是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她相公确实挺会忽悠的。
  用完膳,李氏去处理家务以及店铺的琐事。
  许舒静看着温续文,哼了两声,那不屑的小眼神让人看了想打她。
  温续文没好气道:“有事快说。”
  “不装了?说好的亲妹妹呢?”
  温续文惊讶道:“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真信了?”
  许舒静冷哼,她就知道温续文刚才是在忽悠她娘。
  温续文不再搭理许舒静,问一旁的许舒妤,“我一会儿要出门,娘子可有想要的东西?”
  许舒妤怔了下,随后清浅笑道:“相公有心了,舒妤没什么想要的。”
  “那我看看有什么好看的,给你买回来,只是我的眼光不好,娘子不要嫌弃。”
  许舒妤瞪大眼睛,一双杏眼呆呆地看向温续文,似乎第一次遇到强行送礼物的无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
  温续文见她这样,笑了,故意靠近她,呼吸打在她脸上,“怎么,娘子还有事?”
  许舒妤瞬间低下头,俏脸如火烧一般,本不欲理他,可又怕他胡乱买东西,低声道:“城东斋记的玫瑰莲蓉糕不错。”
  小娘子有些害羞,温续文不再逗她,点点头离开了。
  许舒妤等完全听不到他的脚步声才抬起头,一转眼就看到许舒静复杂的眼神,刚降下去的温度瞬间又升起来,“怎,怎么了?”
  许舒静摇摇头,没有说话。
  她还小,为什么让她经历这些,这就是所谓的没感情,很陌生?
  我信你个鬼。
 
  第7章 
 
  温续文来到这个世界已有月余,只是之前在养伤,后来又忙于学业,从不曾好好在郑县逛逛。
  走在街道上,耳边是摊贩的叫卖声,偶尔路过卖吃食的,香味扑鼻而来,哪怕温续文已经用过膳,嘴里还是会分泌口水。
  独自一人走在古代的大街上,这种场景他都不曾梦到过,现在却真实地发生了。
  温续文没什么想买的,只是随便看看,余光瞥到一个捏泥人的摊位,有点感兴趣,便走过去看看。
  这小贩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脸色黝黑,手上布满老茧,一脸憨厚地对人笑,低头捏泥人时极为认真。
  摊位上摆着几个早就捏好的泥偶,有人也有动物,手艺不错,捏得挺像的。
  温续文自小便对这些手艺活感兴趣,小时候看到配钥匙的都能驻足看许久。
  “公子,想要捏什么?”
  温续文这才发现,其他人的都已经捏完了。
  本来没打算捏泥人的温续文,开口道:“那便捏只.兔子吧。”
  兔,是许舒妤的属相。
  之前受伤多是她在一旁照料,温续文便想着买些礼物送给她。
  “好,”小贩应下,便开始捏,他很熟练,没一会儿,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便捏好了。
  温续文接过来看看,挺满意的,问道:“多少钱?”
  “五文钱。”
  温续文将荷包中的十两银子递给小贩,小贩一脸为难,“抱歉公子,小人找不开。”
  “那你稍等片刻,在下去店里换成碎银。”
  “好,小人晚上才会离开。”
  温续文刚转身走了几步,迎面一队衙役走过来,驱散周围的百姓,将捏泥人的小贩团团围住,将其押走了。
  驻足片刻,温续文从百姓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原来几日前,有一家三口死在家中,死得很凄惨,被人捅了好几刀,只是留下的线索不多,县衙一直不曾找到凶手。
  现在小贩被抓走,众人都猜测他就是凶手,刚刚寻小贩捏泥人的百姓纷纷把泥人扔在地上,似乎怕沾上晦气。
  温续文看着手中的兔子泥偶,犹豫片刻,并未丢掉,刚才总归只是百姓之言,事实如何尚未可知。
  温续文继续往东走,去买许舒妤说的糕点,途中看到一座三层小楼,很是华丽精致,上方牌匾写有“采香阁”三个字。
  采香阁的大门大开,不停有人进进出出,待温续文靠近,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琴声和女子的娇笑声。
  温续文脚步一顿,他大概知道采香阁是什么地方了,没想到青天白日也有人来妓院。
  总是见书上将妓院写作烟花巷,他还以为妓院都开在巷子深处,不曾想这采香阁这般高调,竟然开在大街上。
  **嫖得如此光明正大,也就只有古人能如此。
  说实话,温续文挺想进去看看的,并非想嫖娼,只是想看看传说中的花魁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如书中写得那般仙气飘飘,一点不像风尘女子。
  温续文是不太相信这种说法的,哪怕花魁再多才多艺,她都是被当做歌妓培养的,气质和大家闺秀有天然的区别,生活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很大的。
  驻足片刻,温续文还是抬脚离开,他是有家室的人,妓院这种地方进不得,进去后,哪怕只是看看,名声也毁了。
  在古代,重名声的不只是女子,男人也重名声,尤其是读书人。
  再走了片刻,温续文终于看到了许舒妤说的那家糕点铺——斋记,没想到这家店的生意会这么好,排着很长的队。
  温续文看看日头,他出来的时间虽然不短,可也还有一个多时辰才到用午膳的时间,怎么现在就这么多人?
  温续文有些犹豫。
  若只是排队,这还没什么,让温续文尴尬的是,在这里排队的大多都是妇人,偶尔有一两个男人,也是中年人,年轻男子,只有他一个。
  想到已经答应了许舒妤,温续文咬咬牙,走到队伍后面停下。
  站到队伍中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无数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妇人一般都健谈,温续文前面的那位妇人便转过身,好奇道:“公子也喜欢斋记的玫瑰莲蓉糕?”
  温续文.强忍着尴尬,道:“小生娘子喜欢。”
  听到这话,那妇人一副了然的表情,笑道:“公子是刚成亲吧?”
  温续文点头。
  “这男人啊,就是如此,刚得到时总是百般珍惜,我家相公刚成亲时,也为妾身买过玫瑰莲蓉糕,而现在......”妇人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这个话题总能引起人的共鸣,前面的妇人纷纷道:
  “我相公以前也是如此,如今家都不回,孩子和公婆都是我一个照顾。”
  “我家那杀千刀的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男人就是可恨,真该把他们千刀万剐。”
  “......”
  温续文吓得一激灵,差点没忍住跑掉,他真怕这些妇人把对自家男人的怨恨撒在他身上?
  还好她们只是不停地吐槽埋怨自家男人,没有动手的迹象,可是随着时间流逝,他后面也排了几个妇人,她们刚来,就自然而然地加入话题。
  于是,温续文就这么憋屈地被夹在中间,忍了足足半个时辰,才轮到他,温续文简直一秒都不想多待,飞快地要了一份糕点,就转身离开。
  远离了那群叽叽喳喳的妇人,温续文只觉得浑身轻松不少,将手里攥着的银子放进荷包,突然一愣,又仔细看了看,终于确认,他少了三钱银子。
  温续文瞪大眼睛,看着手中的糕点,就这么点东西,值三钱银子?抢钱呢。
  别看十两银子听着不多,在乾朝,一两银子等于十贯钱,也就是一万文铜钱,十两银子可是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花销。
  现在买了一盒糕点,就花去了三钱。
  黑,真黑,简直是奸商。
  一瞬间,温续文没了逛下去的心情,他只想回府,把这玩意儿赶紧给许舒妤,他一看到它就肉疼。
  快步回到玉清院,正好碰到秀儿,温续文面色一喜,把糕点递给她,道:“拿去,这是你家小姐要的糕点。”
  秀儿乖乖地接过去,正要替许舒妤向温续文道谢,就见温续文已经回了自己房间。
  秀儿有些摸不着头脑,姑爷跑这么快做什么。
  回到房间,许舒妤正在看《后宅》,秀儿把糕点放在桌上,道:“小姐,姑爷给你买了糕点......咦,似乎是斋记的。”
  刚才秀儿没有细看,现在一看包装,可不是写着斋记两个字。
  秀儿笑了,“小姐,姑爷真是有心了,斋记的糕点,没有半个时辰,是买不到的。”
  许舒妤一怔,她之前只是怕温续文乱花钱,才跟他说想要斋记的玫瑰莲蓉糕,却忘了斋记的糕点并不好买。
  没想到他真买回来了。
  打开盒子,许舒妤拿起一块糕点,轻咬了一口,绵软的莲蓉里带着玫瑰的香味,还是一样的好吃。
  许舒妤不知为何,胃口不错,吃了一半后,才在秀儿的劝阻下停下来。
  “小姐,不可再吃了,免得积食。”
  许舒妤用手帕擦拭手指,道:“将剩下的包起来。”
  “哦,”秀儿点头应下,心里却犯嘀咕,以往不是都会给二小姐送去吗?
 
  第8章 
 
  午膳时,许士政回府,不待温续文说那摊贩之事,许舒静便问道:“爹爹怎么看着不高兴,可是因县衙的事?”
  “唉,”许士政叹口气,“前几日一家三口被害的案子,凶手已经抓到了。”
  “那不是应该高兴吗?”
  “为父,高兴不起来啊。”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同样成立。
  张吴两家是邻居,关系一直很好,尤其在两家夫人一同生了个儿子后,走得就更近了。
  去岁,两个小孩在河边玩,本是吴家的夫人看着两个孩子,只是她中途有事离开片刻,待她回来,张家的孩子已经落入水中。
  妇人见识短浅,她第一想法是两个孩子又发生口角了,自己儿子失手把人推了下去,她怕担上责任,连忙抱着孩子回家,不曾去看还在水里挣扎的张家儿子。
  直到后来回家,妇人才从儿子口中得知,张家儿子是自己贪玩,失足落水,只那时已经悔之晚矣,张家儿子已然溺水身亡。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吴家儿子还小,指望一个小孩子保守秘密,怎么可能。
  自然而然地,泥人张便得知吴家见死不救的事情,老实巴交活了半辈子的人第一次对人生出恨意,他中年才得了这么个儿子,妻子因为生孩子落下病根,仅熬了一年便去了,儿子就是他的命根子。
  再看看吴家人家庭和睦,欢声笑语的样子,他就更恨了,他们就没有半点愧疚吗?夜里不会被噩梦惊醒吗?
  泥人张自从得知真相后,每晚都会梦到儿子,他那张稚嫩的小脸,总会哭着喊:“爹爹,我好难受。”
  每梦到一次,泥人张对吴家便更恨一分,直到这份恨完全占据了他的大脑。
  于是,便有了几日前的命案。
  泥人张杀了人,可恨,可他也可怜,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或许有人会想泥人张为何不报案,别说已经是去年的事情,查不到什么,便是查到了,吴家只是见死不救,并非是她推了那孩子,县衙判的结果不会让泥人张满意的。
  许士政是真心爱护百姓的父母官,看到这样因一念之差导致的惨案,心中难免有些唏嘘。
  温续文宽慰道:“岳父只是做了该做的事罢了,杀了人,总会心虚,泥人张会,吴家也会,哪怕时间会消磨这种情绪,却不会消散,泥人张报了仇,吴家得以解脱,岳父捉拿泥人张归案,泥人张也得以解脱,他在牢中会比在家中待得心安。”
  许士政听言,欣慰道:“老夫为官多年,竟是不如续文看得明白。”
  温续文谦虚一笑,“岳父过奖了,今日衙役捉拿泥人张的时候,小婿正好在,恰好看到他的神情。”
  当时他还纳闷,为何被抓了还那么轻松,现在他明白了,泥人张从来没想过逃脱,他只是没有投案自首的勇气。
  “好了,莫说这些晦气的事情,用膳,用膳,”李氏一锤定音,将此事翻篇。
  用完膳,待许士政和李氏离开,许舒静看向温续文,挤眉弄眼道:“姐夫,可以啊。”
  “是不是很崇拜我?”
  “......有一点,”许舒静决定给他点面子。
  “那书局的分成能不能提一下?”温续文希冀道
  许舒静瞬间变得面无表情,“没得商量。”
  “切,你的崇拜真廉价。”
  “我要收回那句话,你这么财迷的人,谁会崇拜你。”
  温续文叹口气,“小妹啊,姐夫也是没办法,姐夫也是想多赚些钱,好养活你姐姐啊。”
  许舒妤闻言抬起头,有些懵,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许舒静也不明白,“和我姐姐有什么关系?”
  温续文一脸肉痛道:“你姐姐爱吃的糕点,那么一小盒就三钱银子,姐夫要是不努力赚钱,你姐姐就要喝西北风了。”
  许舒妤抬眼看他,“一会儿,舒妤让秀儿把银子还给相公?”
  温续文义正言辞地拒绝,“夫妻之间,谈钱多不好,娘子若是过意不去,给点补偿就好。”
  “什么补偿?”
  温续文靠近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暧昧道:“娘子猜猜看,比如......”
  清隽的脸庞,棱角分明,嘴角带着坏笑,那眼神看着就不怀好意,偏偏......她不觉得讨厌。
  许舒妤的脑子不太清醒,迷迷糊糊的,听到温续文的话,呐呐地重复道:“比如?”
  温续文看着低着头的小妻子,贴近她的耳朵,呼出的热气打在她耳朵上,痒痒的。
  许舒妤正想退开一步,就听到温续文说道:“比如帮为夫洗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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