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这回穿越,她衣服也没变。
许多疑惑萦绕在脑中,正费解着,刘丧突然抓住她的手想取下那个金镶玉的镯子。
“你这是……”
话未说完,衣领被人捏住往上一提,后背撞到一面坚硬的肉墙,是张起灵,他又一次拎小鸡仔般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这个镯子是谁给你的。”
张起灵冷冷俯视着刘丧,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他的观察能力很强,捕捉到了刘丧脸上异样的微表情,加上他取镯子的举动,便可以肯定这枚金玉镯是有人特地给他的。
镯子是十一仓的东西,那个人,和十一仓有什么关系?小徒弟和十一仓,又有什么关系?
“……”
没有人能顶住张起灵凌厉的审视。
刘丧这个人,平时嘴上不饶人,总拿鼻孔对着别人,一副谁都没放在眼里非常嚣张的样子,实际全是虚张声势。他假装自己无所畏惧独来独往,其实是不敢像个正常人般去结交朋友,太害怕失去了,太害怕被抛弃,所以干脆永远都不去得到。
安小楼是他活了二十多年唯一的例外,他第一次试着去得到、去争取。
他想得到她,很想很想。
可现在看来,他身上或许真的有什么诅咒,凡是和他亲近的人都会被他害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镯子有问题……对不起……安小楼对不起……”
他惊慌无助地望着脸色煞白唇边染血的女孩,再结结巴巴将那个男人的事道出。
他在那个男人的电脑里看到了一段录像,录像背景是一个阴森的地下室,正中间竖立摆放着一尊巨大的容器,里面装满了水,有具穿着楼兰服饰的尸体泡在水中,五官和安小楼可谓是一模一样。
“镯子是从尸体上取下来的,他说小楼是楼兰公主,吃了仙药长生不死,但魂魄因为某些原因和躯壳分离,他有办法让小楼重新变成真正的人。”
说到最后,刘丧眼中已有水雾弥漫,他看起来快哭了。
“我以为小楼是鬼魂,那具尸体又和她长得一样,我没有害她的意思,我不知道镯子有什么问题……”
“偶像,偶像你用黑金古刀试试,黑金古刀一定可以砍断镯子的!”
“偶像,你救救她,求你……”
张起灵淡淡启唇:“不是你害她。”
刘丧哭丧着脸:“是我,是我害了她,她戴上镯子后一直在咳嗽,都吐血了……”
张起灵:“吴邪也在咳嗽。”
这样说,够明白了。
他抬手擦掉少女嘴边的血,刚擦干净,鼻血忽然流了下来。
“咳咳!咳咳咳!”
安小楼捂住嘴,把头歪到一边,她咳得太厉害了,嘴巴鼻子,铁锈味的鲜血控制不住往外流。
刘丧怔怔看着她,倏地,他听到一百米外有另一个人在咳嗽。
是吴邪。
他猛地睁大眼,瞬间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你们上一章的反应不用那么夸张吧?我写的很正常啊,只是大家脑补能力不错,意识流嘛,喜欢这种调调的话,那推荐你们看我的原创文《师父今天黑化了吗》,一篇已经完结的小甜饼,全程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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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喂,激情更新。
明天去医院检查,后天应该是住院准备手术,下一章更新不知道啥时候,说实话每天都在弃坑边沿横跳,为爱发电的文就很容易……爱会消失……
☆、48
第四十八章
张起灵专属篇
*
墨脱。
天方初亮,断断续续的念经声便从主庙传来,张起灵一向浅眠,老喇嘛念到第一段结尾时便醒了。
穿好暗红色的喇嘛坎肩后,打开房门一阵寒风吹来,裸露在外的肌肤有些凉意,便倒回去加了件厚实的藏袍。
屋外的空气非常清新,透过低矮的围墙能看到远处被云雾萦绕的雪山。
今年大雪封山的有点早,原定的十月初离开此地是不行了,前天趁着天气好时给吴山居去了信,和吴邪还有王月半简单说了下他这边的情况,两人表示理解,国庆节赶不回去,就尽量赶在中秋节回去,要是实在不行,安全第一,等雪融后再回去。
拖着略显懒散的步子走到暖和的柴房,新来的小喇嘛正在煮羊奶酒,见他过来,红通通的脸蛋笑开了花,捧着一碗热乎乎的羊奶酒递给他,嘴里“叽里呱啦”说着藏语。
张起灵摇摇头表示不喝,绕过小喇嘛走到锅前,从锅里摸了个大馒头出来。
“等等我要上山。”
要上山,便不能喝酒,他虽酒量不错,但不想走到一半就热得脱衣服,等热乎劲儿过了,又觉得冷。
小喇嘛羊奶酒煮多了,担心老喇嘛骂他,便找了个羊皮水壶出来,硬是装了满满一水壶塞给张起灵,再双手合十求他帮帮忙。
见此情形,张起灵便收下了水壶。
他上山是有两件事要做,第一是查看一下藏海花的生长情况,有没有因为过于茂盛而长到山谷之外,第二是想摘一下野木耳和野蘑菇,晒干了当成特产带回去。
说起来,这地方的野蘑菇味道不错,每年回来时他都会摘一些走,带回吴山居炖小鸡,味道非常鲜美。
吃完馒头,和老喇嘛打过招呼后,背上竹篓出发。
老喇嘛点亮庙前那三个火盆,冲他恭敬无比地行了个礼。
张起灵回礼后缓步朝山中走去。
……
走了半个小时,刚走到山脚下,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张起灵眉头微挑,转身一看,竟看到一个不可能出现在此的人。
来人穿着一身登山装,翻身下马的动作十分利落,小脑袋上戴着顶大帽子,尺寸偏大,一看就不是小女孩的款式。
这顶毛茸茸的大帽子,张起灵认得,是王月半的。
而来人,是他的小徒弟,安小楼。
“师父!”
两脚落地,帽子往前一滑,直接把少女半张脸遮住了,她忙扶上去戴好,再两手按着帽子朝他跑过来。
山脚下没什么雪花,但枯叶多,看似平坦的路实则坑坑洼洼。
张起灵都猜到了,少女肯定会一脚踩进坑里去。
果然,他快步迎上去,便接住了差点脸朝下摔牛粪里的少女。
“好险!”
安小楼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张起灵单手圈住她的腰,接着夹小母鸡般夹在腋下,将少女带到平坦之地才放下。
他不会问“你怎么来了”这种话,人来都来了,有什么好问的,而且就小徒弟的性子,他不问,她也会主动把来由道出的。
“师父,中秋节快乐!这是月饼!我和胖叔做的,小邪被二叔揪去相亲了,他好惨哦!”
安小楼取下背上的背包,从里面拿出用泡泡纸包裹的月饼。
“小邪本来也想溜过来和你一起过节的,但人都到机场了,还被坎肩扛着抓回去,好丢人,他都不敢挣扎,只能乖乖被坎肩扛走。”
中秋?
国庆不是刚过吗,怎么那么快就中秋了。
像是知道他在不解,面前的小徒弟很快解释。
安小楼道:“师父,今年不一样,国庆和中秋离得很近,就差三天。你喜欢什么馅的月饼啊,这有豆沙和瓜子的,还有桂花蜜馅和螺蛳粉馅……”
小徒弟絮絮叨叨说着话,张起灵对月饼没什么兴趣,便拿过她手里的月饼装回背包,再把背包扔到自己竹篓里。
好在小徒弟跟他那么久,已经能从他的一些肢体动作和微表情里猜出他内心的想法了,发现他对月饼不感兴趣后,没有再说月饼的事,只问他去哪,她能不能跟着一起去。
张起灵回她:“山腰,有些冷。”
她可能爬不上去,穿的有些单薄了。
小徒弟坚持要上去。
也如他所料的那般,在硬撑着陪他看完藏海花后,小徒弟就冷得手脚冰凉,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走两步摔一跤。
张起灵看她鼻子都冻红了,还不停吸溜鼻涕,采野蘑菇和野木耳的计划便打算取消。
恰好一阵风雪袭来。
张起灵便将安小楼带至附近一处山洞内躲避。
洞里有早就备好的柴火和厚实的毛毯,为的就是防止进山后遇到风雪。
张起灵三下两下生了火,皮毛门帘阻隔了外头的风雪,随着渐渐升起的火光,山洞里变得暖和起来。
安小楼摘下那顶过大的帽子,放下被汗水打湿的长发。
她在吴山居住久了,整天和坎肩王月半待一块儿,好的没学到,话多这点倒是学个透彻。
坐在火堆边说个没完,从吴邪被逼相亲的第一个对象开始说起,一直说了十个都没停下的意思。
坦白说,张起灵对吴邪的相亲对象并不感兴趣,比起这些,他更想知道自己养的那些小母鸡怎么样了。
看样子今年摘不到野蘑菇了,等离开时到山下村里看看,村民家里要是有的话就买一些,价格贵也没关系。
他也不必问安小楼大雪封山怎么还能进来,肯定是解家的当家财大气粗用了最先进的工具把人送进来的,吴邪要还的钱恐怕更多了。
“师父,你带水了吗?”
耳边忽然响起少女的询问声,讲了那么久,她口渴了。
张起灵走神想着吴邪欠解雨臣的钱到底有多少,便随手将羊皮水壶递过去,等少女仰头喝了一口才想起来那不是水,是小喇嘛装的羊奶酒。
“咳咳!咳咳!”
安小楼呛到了,她放下水壶,咕哝道:“这是什么,有点腥……”
“……”
张起灵记得,安小楼的酒量非常差,差到离谱的程度,每年和刘丧拼酒,喝一口就倒。
她不会又要醉倒吧?
这样想着,面前的少女倒是没有倒下,只是脸颊肉眼可见的变红,原本被冻得发紫的嘴唇也渐渐染上一层绯红。
“好喝!”
少女回过神来,咧嘴笑开,拿起羊皮水壶要再喝。
张起灵眼疾手快抢过来放到一边,望着双眼明亮精神十足的少女,心内想着莫非是羊奶稀释了酒水,浓度不高,喝一口没什么问题?
“师父……”少女突然撒娇般唤了一声,接着朝他身边挪了挪,抱住他一条胳膊,噘着嘴哼哼:“师父,我热热。”
“……”
小徒弟在说什么傻话?
嘴里喊着热,手却抱住他胳膊,那不是更热吗?
想罢,张起灵抬手,将剩下的羊奶酒倒到火堆上,浇灭了燃起的火苗。
这样,小徒弟就不热了。
“……嗯,师父真好。”
安小楼确实在发傻,眼看唯一的暖源熄灭,也没阻止张起灵。
于是很快,她就尝到发傻的后果了。
“师父……”她皱着眉,有些委屈地嘟囔起来,“好冷啊……”
张起灵:“……”
他低头看身边的少女,蓦地意识到她其上是喝醉了的,一口羊奶酒,也足够让她醉到大脑发傻。
“师父,我好渴,想喝水。”
安小楼拉下外套拉链,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里头火辣辣烧着,真的很渴。
羊奶酒的后劲上来了。
可张起灵真没带水。
他想了想,挣开少女的手走到外头,再捧着一堆雪回去。
安小楼不肯:“这个不是水呀,师父,我要喝水。”
和傻子较真不得,张起灵低头含了一口雪在嘴里,等雪水在嘴里化开后,一把捏住傻子小徒弟的嘴亲了过去。
冷冰冰的雪水渡到安小楼嘴里,给她刺激地哆嗦一下,偏头想躲,然世上有几个人能躲开张起灵的手?
张起灵硬是捏着她下巴喂完那口雪水,末了放开一些,沉声问:“还要吗?”
安小楼无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发红的嘴唇,“不要了……”
她这三个字带了点鼻音,听起来像是哭腔,又像是……两人亲近时的求饶声。
张起灵眼神微暗,手还捏着安小楼下巴,再问:“冷不冷。”
安小楼点了下头:“冷。”
火堆熄灭,又被喂了一口雪水,能不冷吗。
张起灵便靠过去,另一只手自然无比地落到她腰上,高大的身体缓缓往下俯,他凑到她耳朵边,沙哑出声:“想不想暖和一点。”
这句话是个陷阱,而他知道,傻子小徒弟一定会掉进来。
“想。”
令人满意的答复。
张起灵不再隐忍,张嘴咬了咬安小楼的耳朵,然后一口含住她耳垂。
本就不大的山洞,放着的煤油灯光芒很暗,不生火堆的话,整个山洞昏暗无比,只有一点点光芒从皮毛门帘的缝隙中漏进来。
狭窄的空间容易滋生暧昧,角落又刚好有稻草堆和毛毯。
张起灵解开藏袍,把剥干净的小徒弟抱在怀里。
傻子小徒弟真可怜,又醉得有些迷糊,便只能抱紧他取暖。
张起灵捉了她的手亲了亲,要她搂住他脖子,张家异于常人灵活无比的手指头开始发挥作用,卑劣地将一簇簇火苗种到她身上去,将那些寒意一点一点蚕食干净,再将那些火苗连成一片,烧到她浑身冒汗出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