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养娃日常——元月月半
时间:2020-10-09 08:49:33

  楚扬和楚玉跟着点头,是呀。
  林寒转向楚修远,你跟他们解释。
  楚修远:“一个是在土里,一个是在水里。”不待楚沐开口,“鹅和鸭长得差不多,差别大不大?”转向他俩儿子。
  楚扬和楚玉没话了。
  “笨!”
  林寒下意识看楚修远,楚修远在看楚沐。楚沐连连摇头,“不是我。”
  一家人不约而同地转向西边游戏室,大宝宝右手拿着拨浪鼓,逗他左手的小老虎,玩得不亦乐乎。
  楚沐不信:“是他?”
  楚扬哼一声,“不是他,我们总不能说自个笨吧。大宝宝,是不是你?”
  小孩停下,抬起头,脆生生道,“是我呀。”
  楚玉站起来,“是你欠揍。”
  小孩扔掉拨浪鼓和小老虎,爬起来就说,“不可以打我。”
  “为什么不可以?”楚玉大步过去。
  小孩想一下,“我还小,不可以打我。”
  “打的就是你。”楚玉抓住他的胳膊,朝他屁股上一巴掌,“还敢不敢说我们笨?”
  小孩瘪瘪嘴“哇”一声大哭出来。
  楚修远拽着林寒起来,“去睡会儿。”
  “娘……”小孩儿忙喊。
  林寒猜到小孩会向她求救,“你应该向哥哥道歉,说你错了,不该骂哥哥笨,而不是向我求救。”
  小孩才不要道歉,“娘,哥哥打我。”
  “你也可以打他,娘不怪你。”林寒说完就同楚修远出去,“娘还有事,等会儿就回来。”给楚沐使个眼色,看着点。
  小孩挣开楚玉就去追,楚扬起身拦住,盯着小孩,“说谁笨?”
  小孩吓得忘记哭泣,回过神
  瘪瘪嘴又要哭,楚扬扬起巴掌,小孩不禁后退一步,“……没说你。”
  “那就是说我。”楚玉走到小孩另一边,“我有没有说过你笨?”
  小孩每天那么多事,要听娘亲讲故事,要踢蹴鞠,要陪小老虎玩,哪记得两个哥哥有没有说过啊。
  小孩犹豫片刻,“说过我笨。”
  楚玉楞住。
  楚扬接道,“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记得。”
  小孩儿心说,我也不知道呀。
  “你们不可以打我。”小孩梗着脖子说。
  楚扬和楚玉不过想借机收拾大宝宝,当然不会再打他。可也不能轻饶他。楚扬捏住他的小脸,“这是最后一次,再突然骂我们,我俩打你一个。”
  小孩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我先给你记下。”楚扬松开他,指着小孩说。
  小孩使劲点一下头。
  楚沐过来问道:“困不困?我领你回房睡会儿。”
  小孩立即伸出要抱抱,端是怕慢一点,又被两个哥哥拦住。
  楚沐乐了,心说,早知现在,何必多嘴。
  “以后不但不可以骂哥哥,别人也不可以。”楚沐抱起他说。
  小孩胡乱的点一下头,“我知道的。”
  楚沐见他不假思索,就知道他没听进去。不过也不急,才四岁,有的是时间。
  然而,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除夕。
  今年不用再去林家拜年,林寒心情很好,除夕前几日就让奴仆买了许多鸡鱼和肉,大年三十和初一两天,一家人吃过就研究下一顿吃什么,以至于年初二上朝,商曜看到楚修远和楚沐总觉得俩人胖了。
  下朝后把两人留下仔细询问一番,他没看错,俩人的确胖了,楚修远腰间的肉都松了。
  按理说皇帝商曜该高兴,他的大将军吃的好睡的好,可是他一想到刚刚收到的急报,死命挤也挤不出一丝笑。
  楚修远和商曜认识十几年,该调侃他们的时候不调侃,只有一种情况——出大事了。
  “陛下,出什么事了?”楚修远试探道,不会是让他出征吧。
  商曜把“六百里加急”递给楚修远。
  楚修远打开一看,转手给楚沐。
  楚沐仔细看看,眉头紧皱,“又是匈奴?这才几年?他们王的尸体还没凉,又侵扰
  边关百姓,他们都是怎么想的。”
  楚修远:“匈奴冬天难熬,想过舒服点,不屑偷,只能靠烧杀抢掠。”
  “陛下打算何时出兵?”楚沐问。
  楚修远:“大冬天上哪儿筹集马草?”
  楚沐的嘴巴动了动,想说库房里有,可是运走了,京师四周的驻军就没得吃了。
  楚修远:“陛下,要等夏收上来?年后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这时下去征集粮草,极有可能发生祸乱。”
  商曜颔首,这点他有考虑过。即使百姓能挨过去,也会有人从中作梗。
  “你们回去收拾一下,搬去军营。”商曜沉吟片刻说道。
 
 
第65章 沽名钓誉
  楚修远正有此意,回到家中便命红菱收拾行李。
  林寒让大宝宝的小厮带他出去踢蹴鞠,把楚修远拽到中堂,小声问,“出什么事了?”
  “匈奴又侵扰边关百姓。”楚修远说着不禁叹了一口气。
  林寒微微皱眉,“你们去年不是已把匈奴大军打残,怎么还有?”
  “打残不是灭族,他们善骑射,百人便能糟蹋一个县,必须得把他们打服打怕才行。”楚修远道。
  林寒只跟丧尸交过手,对此不是很了解,“什么时候出发?”
  “还早。匈奴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只有等下次。”楚修远说着发现林寒脸上的担忧,“我过去安排妥当,呆几天就回来。”
  林寒:“楚沐呢?”
  “看情况。”楚修远希望楚沐多些自保的手段,但人不是铁打的,每月总要休息两天,可是他还没问过楚沐要不要回来歇息,便决定先不告诉林寒,“他那边你使人看着点。”
  塞北侯府就楚沐一个主人,还经常住在楚修远这边,所以府里就只有几个打扫的奴隶。
  林寒接道:“过几日这边收拾出来,我就带老何他们去隔壁。”顿了顿,“还跟去年一样,墙边种瓜,后面种菜?”
  楚修远:“你们喜欢吃什么种什么。但也别种太多。”
  “府里人多,吃不完晒干你们带到路上吃。”林寒道,“比如煮熟晒干的豇豆,找点水泡一泡,跟肉干一起炖,有荤有素,吃多了还不会上火。”
  楚修远笑了,“那得带多少啊。”
  “你和楚沐两人一人带半袋就够了。”林寒打量他一番,“怎么?还想在关外待个十年八载,顺便安个小家。”
  楚修远连忙说:“没有。”说出来又担心林寒还揪着此事不放,话锋一转,“明年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
  林寒:“红芋还未推广开。”
  “夫人有所不知,开春陛下会命人把红芋苗送往周围各郡县,到秋玉米收上来,再把玉米发往各地,到后年老百姓就不愁了。”楚修远道,“老百姓的日子好了,朝廷不怕打仗,匈奴今儿来犯,明儿便可出兵,不出三次,匈奴就怕了。”
  林寒不禁想笑,“你想的真好。”
  “我?不是事实?”楚修远疑惑,“这样的话你也说过,你忘了?”
  林寒摇头,“我只说百姓的日子会好过一些,可没说百姓的日子好了。”
  “有什么差别?”
  林寒:“差别大多了。好过一些,是能吃个半饱,不会再有人饿死,拿不出钱支持你们打仗。要想百姓富裕起来,首先得把路修好。
  “道路坑坑洼洼的,老百姓想抓几条鱼补贴家用,驾车都要走一天,怎么存钱?永远处于不温不饱的状态,还支持你们随时出兵?你信不信,你们一年两次,不出五年百姓就得反。”
  楚修远慌忙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在咱们家,又没事。”林寒拿掉他的手,“我还没说完,百姓的日子好过点,也只是京师这边,其他地方至少再等三年。你这辈子应该能看到。”
  楚修远认认真真打量林寒一番。
  林寒坦坦荡荡,任由他打量,“看出什么没?”
  楚修远心底有个想法,但是觉得不可能。可是放在林寒身上,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夫人,你还会修路?”
  “我还会架桥。”林寒脱口而出。
  楚修远噎了一下,“夫人,为夫在和你说认真的。”
  “不会,但我听说过用石子铺路。”林寒往北指一下,“就像咱们后面那些小路那样。”
  楚修远:“那么碎的石子特别贵,老百姓哪能买的起。”
  林寒想问怎么贵了,突然到前面果树林里的两个石槽全是人一点点凿出来的,石子必定也是人一点点打碎的,“这个好办,你随我出去一趟,我往山里放几个雷,把山劈几个窟窿,落下的石子就可以铺路了。”
  楚修远点头,“这个主意不错。”
  “不错吧。”林寒不由得笑了。
  楚修远见状也想笑,“百姓会以为山神发怒,非但不敢用,还得想法设法把石头垒好。”
  “啊?”林寒惊得睁大眼。
  楚修远:“这事别想了。去吩咐庖厨做些吃的,我和沐儿下午就走。”
  “这么急?”林寒以为最快也是明儿。
  楚修远提醒她,“我还兼着太尉。”
  “陛下还没找到合适人选?”林寒不禁皱眉。
  楚修远怀疑他皇帝姐
  夫觉得他就很合适,所以干脆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以至于他现在拿一份俸禄干两份差事。但这点不能让林寒知道,否则下次见到他皇帝姐夫,又得跟他叨叨个没完。
  “三公之一的太尉,哪有那么容易找。再说了,上一任太尉是吴承业,他还好好活着,除了为夫,谁敢接这差事。”楚修远道。
  林寒想想也是,抢了他的太尉,吴承业不动手,皇太后也能折腾死人家,“那个老不死的,别让我碰见他!”
  楚修远脸色骤变,慌忙说,“你可不能乱来。”
  “我有分寸,放心好了。”林寒不等他开口,“你和楚沐一走,家里只剩仨孩子,谁出事我也不能出事。”
  楚修远放心下来,可是林寒的脾气实在称不上好,待林寒去庖厨,楚修远就去西厢房找楚扬和楚玉,叮嘱他们照顾好林寒。至于如何照顾,自然是林寒出去,他们一定要跟上。
  楚扬和楚玉不知道里面的事,虽然觉得他们爹爹的话有些奇怪,转而一想跟着娘亲他们也能出去转转,便拍着胸脯保证会照顾好林寒。
  然而,大将军却不知他和楚沐当天下午走,翌日上午林寒就带着几个孩子出去。
  京城的达官贵人都住北阙,吴承业也不例外,所以出了大将军府林寒就问驾车的韩墨阳,“太后的娘家是不是也在这附近?”
  韩墨阳点头,随后指给林寒看。
  林寒就想让韩墨阳绕去那边,话到嘴边觉得太明显,“我听大将军说,太后有一个兄长,两个弟弟,吴老贼是她大弟,不是长也不是幼,她却对吴老贼最好,吴老贼是不是跟她很像?”
  韩墨阳一听“吴老贼”三个字,脑海里只剩“夫人可真敢说”,没半分疑惑,“不像。卑职以前在宫里当差,有幸见过太后两次,太后瘦瘦高高的,陛下的身高像太后。
  “吴,前太尉比夫人高一点点,瘦长脸,用夫人的话来说就是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所以陛下打小就不喜欢这个舅父。陛下最喜欢太后的兄长,那位是个敦厚的长者。可惜好人不长命,陛下还未登基他就去了。”
  “陛下的小舅呢?”林寒心说,不会也死了吧。
  韩墨阳回想一下,“走了有四五
  年了。”
  怪不得没听楚修远提过。
  林寒想想,接着问,“吴老贼今年还跟去年一样,整天缩在家里不出来?”
  “去年上半年是,年底好像不是。”韩墨阳仔细想想,“听府里的采买说,有次从东市回来,到这边还碰到前太尉,不是出城,就是去哪个酒肆茶馆会友。”猛地收紧缰绳,转过身问,“夫人,他这是又要使坏?”
  林寒本意是打听吴承业喜欢去哪儿,改日伪装一下送吴承业一道惊雷。没想到还有这种可能,“八成是。”
  “那怎么办?”韩墨阳急急道,“大将军和小侯爷都不在家,就算大将军尽快赶回来,也得三五日。”
  林寒:“他和韩王的目的一直是大将军。大将军和楚沐不在家,我们反倒安全,只怕大将军不安全。”
  韩墨阳想想也是,大将军府没了,只要楚修远活着,匈奴就不敢大举进攻,韩王也不敢轻举妄动,“卑职明儿进宫一趟?”
  林寒点头,“先送我们去东市,我得买些东西。”
  出门前林寒没打算买东西,可是吴承业这么不安分,林寒不得不把某些事提前。到东市买一堆不能吃不能用的回来,府里的人好奇不已——夫人这是怎么了。
  红菱看清楚林寒买的什么,不禁问,“夫人也要炼丹?”
  “谁还会炼丹?”林寒顺嘴问。
  红菱:“陛下身边的术士张淮张大人啊。听说他练的什么人参大补丸有奇效。伤风发烧烧个半死,一粒下去就能活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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