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知青白富娇——可达猫
时间:2020-10-10 09:40:07

  温黎不急不缓走了出来,接过萧燕梅手里的木盆放在屋檐下的地板上,随后她走到萧燕梅身边两手拢住她瘦弱的肩膀,手心处传来她微微颤抖的触感把温黎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有男主,明天把他放出来,明天好戏预警!!)小可爱们撒个花吧~么么么(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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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萧贺钦受伤了
  她垂眼瞄了眼萧燕梅,她的情绪十分不对,俨然已经到达了临界点,若是这两人再要说些什么,她不知道萧燕梅会做出什么来。
  温黎暗自几下了这两个来说媒的妇女,一手包裹住萧燕梅颤抖的手掌,一手轻放在她肩膀。
  苗大花脸色在温黎说完后就不甚好,她张口,语调升高:“温知青你这是啥意思,你可还没过门呢,还是大姑娘咋这么不知羞。”
  她瘪瘪嘴摇头叹气,“我说现在的女同志啊,还没过门就说这种话...”
  她转头跟杨红霞咬耳朵,“可真是不害臊!”
  “行了,咱家不需要做媒,我看苗大婶你还是回家多琢磨琢磨你家那位的事儿吧,萧姐姐以后也犯不着你们操心。”温黎直言,一点也不怕得罪她们。
  本来就不熟,以后也跟她没关系,何必强留一个好印象,对付这种人直接怼才痛快。
  萧燕梅愣了神,整个人恍恍惚惚似是没有了魂,她望着温黎的脸有种虚无的感觉。
  “你们走吧,以后别来我家了。”萧燕梅终于开口,满腹沙哑,“我这辈子都不会嫁人,贺钦娶媳妇了我自然会有去路,不用你们操心以后的事。”
  说完她抽出放在温黎掌心的手,“小黎,来帮姐做饭。”
  “好。”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天色已晚,厨房里亮起了煤油灯,外面两个来做媒的妇女在外头嘀咕了几句,她们在里面听见苗大花气愤的声音,还有走到厨房门口的脚步声,却不知为何又没进来。
  只是临走前,苗大花很烦人地来了一句,“我那亲戚家里条件好得不行,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虽然说已经快四十了,但这样的条件你们错过了以后怕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咯!”
  厨房里传出陶瓷碗噼里啪啦的轻响,没人回应唱独角戏的苗大花,两人结伴着终于出了小院。
  ……
  “姐,这是糖。”温黎提醒正木讷炒菜的人。
  萧燕梅这才赶忙放下手里的糖罐子,“哦,我看岔了。”
  温黎抿唇,偷偷瞧了好几眼萧燕梅的神情,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晚饭做到一半,当萧燕梅成功把一碗土豆丝炒黑的时候,温黎接了手继续
  翻炒后面的菜。
  两个小菜外加一碗蛋汤,组成一顿普普通通的晚餐,这顿饭吃得格外沉默,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其他便再无。
  吃到最后,竟是剩了三分之一的菜,萧燕梅这才有了反应,心疼地把两个菜倒进一个碗里,准备下一顿继续吃。
  洗澡水吃饭前温黎就已经在锅里烧了起来,火是萧燕梅生的,这次她足足划破了三根火柴才点燃,洗完澡出来,温黎边擦头边问。
  “萧姐姐你怎么还没去洗漱?”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呢?
  她抬头望天,满目的璀璨,没有月亮。
  “小黎啊,陪姐聊聊天吧。”
  静谧的空气中,萧燕梅突然出了声,语气低沉嗓音沙哑,有股浓烈的颓然在里面。
  “哦,好。”
  她走过去端了张小板凳坐在她身边,五月的山野间已经有浅浅的蝉鸣,风吹树叶簌簌声,满院子一派悠闲,却冲淡不了那人心底的愁绪。
  “小黎,你家是在上海吧。”
  温黎停下手里动作,把毛巾叠好放在膝盖上,“嗯。”
  “听贺钦说,家里就一个哥哥吧?”
  “嗯。”温黎点头。
  “那可不得从小捧在掌心里当宝贝。”萧燕梅低低一笑,后来停顿了许久,久到冷风吹到对面人儿身上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才听见声音传出:“知道姐为啥不想让你跟贺钦谈对象吗?”
  “是因为我们俩不配吗?”身世的不配,家庭条件的不配,地位的不配。
  “你还真是聪明。”她笑,望着满头星苦笑,“我弟他眼光真的很好。”
  萧燕梅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在温黎的等待中继续。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像现在一样白白净净,干了几个月农活不但没跟我们似的晒黑,反而瞧着更加水灵了。”
  温黎不知道萧燕梅为何会突然夸赞她,还是认真听着,她拂了拂鬓边肆意乱吹曳的发丝。
  “那时候我就在想,我家贺钦明明是出去带知青的,怎么最后给我带了个仙女儿回来。”她说完露出一抹极怀念的笑,“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在村里头,不,镇里也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姑娘。”
  “可是你说,也才半年吧,我家贺钦咋就那么大本事,把你给拿下
  了。”
  温黎听到这里难为情地尴尬一笑。
  萧贺钦作为书中最后出场的大老板,自然不是萧燕梅口中那个老老实实种地干农活的男人。
  但当初同意跟他在一起,心里头其实早就对那男人上了心,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大抵是听见他跟钟惠惠谈对象的时候,心里头就突然很难受,觉得心口像是缺了块东西。
  直到萧贺钦提着红糖酥站在她床前,傻呆呆递给她点心结果最后还被她拒绝,并且自己还对着他阴阳怪气了一通,最后这人竟是固执地将那酥饼强塞给她。
  真是个傻男人。
  温黎好笑地摇摇头,萧燕梅看着她漂亮的侧颜,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无尽的艳羡。
  “年轻真好。”她感叹,终于进入正题,“真想回到过去啊...”
  回到过去改变一切,改变那些荒唐事,那些背负在她身上让她日夜辗转无法安眠的难以启齿。
  那段陈年往事,那件荒唐事的真相,终于在这样一个星河璀璨的夜空里,在一个怀着伤痛的女人口中,缓缓道出......
  十九岁的萧燕梅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小美人,长相清秀性格温婉,早在过了十七岁,上门求亲的人快把萧家的大门槛给踩破了。
  那时候的她是万人迷,是心爱人掌心的宝,是弟弟眼中比娘还亲的长姐,那时候的她真的很美好。
  虽然父母早逝,还留给她一个不听话爱闯祸的弟弟,萧燕梅却任劳任怨跟在他身后,在他一天天肆意的胡闹中替他善后,照顾他。
  弟弟虽是顽劣,可她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娃娃亲对象,那男人对她很好,每天跨越一个小山包到萧家帮萧燕梅干活,说她家除了年幼的弟弟也没个男人,这肩上的重活自然就让他来做。
  红旗村的人好生羡慕,羡慕她萧燕梅有这样好的对象,还有个虽然犯浑却护短的弟弟。
  萧家姐弟十年前跟现在的性子都大变了样,曾经的萧贺钦是村里头的混混头子,爹妈去世后的阴鸷少年折腾的劲儿翻了个倍,除了在家会给她姐几分面子,出了门那得是别人敬着他拥着他。
  也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混子,若要打比方,那便是温黎在现代还在上学的时候,学校里那钟成绩不好,长得还帅的
  校霸头子,只不过环境变了,这学校成了红旗村村庄,整个村子都是他萧贺钦肆意的地盘。
  直到那一年,与姐姐相爱的未婚夫家庭遭遇巨变,所有与他们陈家有点关系的人全都避之不及,唯恐沾染上一丝一毫的“坏分子”气息。
  萧燕梅在决定跟陈家断绝关系之前,曾经犹豫过,迟疑过,她想着人不能背信弃义,父母去世后帮衬她家的一直都只有陈东山一家人,她知道感恩也想好好回报他们,她什么也不怕,不怕陈家会连累她。
  可等到萧贺钦惹了一身祸回来,她才明了,何止是陈家,萧家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还有个弟弟,若是不顾一切跟陈家继续保持联系,遭殃的不仅仅是她。
  她跟他一样,有包袱,有不能抛下的东西,谁也帮不了谁。
  她只能…
  只能当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一切又回到最初,陈家的离开没能激起萧贺钦一丝一毫的波澜,他依旧我行我素,在众人避之不及陈家的时候,他却丝毫无畏惧与他们来往,气得萧燕梅私底下骂过他,打过他,都无济于事。
  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萧燕梅不是在后山跟陈东山行苟.且之事,而是二赖…二赖心术不正,早就渴望萧燕梅的姿色,见陈家没落,便趁萧贺钦不在家骗萧燕梅说她弟闯了大祸,在山上快被人打死了。
  萧燕梅哪里还坐得住,撒开了腿上山找弟弟,可谁又知……
  若不是那陈东山恰巧碰见,萧燕梅当真不知道自己还活不活得下来。
  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却掩盖不了那些看好戏的目光,那些异样又兴奋的目光,如同钝刀一样剐在她身上,将她的肉一片一片剐烂。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样的滋味,她甚至有一个阴暗的想法,如果这些看好戏的人全都瞎了,全都瞎了该多好……
  后来的一切便如那些长舌妇嘴中说出来的一样,萧燕梅跟陈东山在后山做了“那种事情”后性情大变,彻底断了跟陈家的来往,连萧贺钦也不再去找陈东山。
  所有人都在背后指责萧燕梅的背信弃义,说她不检点,说一切一切的局面都是她造成的……说各种难听的恶语。
  那件事过后,何止是燕
  梅,混天混地的萧贺钦这才幡然醒悟,可一切都晚了。
  他想补救,他难安,他每天都想扇过去的自己几巴掌。
  扇死那个害了他姐的混蛋弟弟。
  他跟萧燕梅一样,整日活在内疚当中,他不敢睡觉,不敢做梦,每晚入眠都是他姐颤抖在他怀里嚎啕大哭的场景。
  她说:“贺钦,姐不怪你。”
  “贺钦,别去找他了。”
  “贺钦,让姐过点安生日子。”
  “贺钦,咱好好过,再也不要混了。”
  “好不好。”
  “贺钦,好不好。”
  他听着萧燕梅恳求到卑微的话语,看着她生不如死的绝望颤抖,嗓音出口是无尽的悲沉。
  “好……”
  *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真的…如果二赖真的得逞了……我一定活不下去。”
  “我知道我对不起他,尤其是那件事后,我不想见他,我也没脸再见他。”
  “他说他不嫌弃,说他知道什么也没发生,我也知道,我知道他不会嫌弃,我知道一切都没来得及发生。”
  为了她的清白名誉,陈东山把所有责任都抗在自己肩上,他顶住所有流言只想将这女人娶回家,他安慰她,他说他是坏分子,名声本来就不好,也不在乎多一个骂点。
  他说燕梅这么好,怎么会成为他的压力。
  他不仅不嫌弃还很心疼,他想把燕梅娶回家好好照顾。
  可最终,萧燕梅都没能走出来。
  萧燕梅越说越哽咽,双手掩目泣不成声。
  “可我嫌弃,我嫌弃自己,我已经…”
  虽然最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可她每每一想到那些视线,那些冷冰冰投在自己身上不怀好意的视线,仿佛所有的错全是她的。
  明明…明明做错的不是她,明明什么也没发生。
  为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为什么要骂自己,为什么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真的错了吗……她真的错了。
  温黎转身将她颤抖地不成样的肩揽住,她轻轻拍打她的背。
  “没事了,都过去了,你还有贺钦,还有我。外人要说便说去,我们活得比他们好,活得让他们羡慕,那些都不重要了。”
  温黎边抚慰她便道,等到身边的萧燕梅停了哭声不再颤抖,她才开口。
  “萧姐
  姐你没有错。”
  “错的是他们。”那些看好戏又嫉妒你的人。
  夜色侵霜,体感温度骤降,回到房间前萧燕梅背对着温黎,跟她说了一句话。
  “小黎,如果以后我家贺钦欺负你了。”
  “记得跟姐说。”
  已经把手放在门把上的温黎顿了顿,忽而就惊讶了,她转头,望着萧燕梅单薄的背影,那笑容是接近天光的明媚。
  “好。”
  萧贺钦没回家的第三天,钟惠惠家外,一个男人往她家小院里探头探脑。
  “你做什么!”钟惠惠挣脱开吴峰的手,没好气问。
  她刚从院子里挽着竹篮出门,却没想到被一个男人拉着去了墙角。
  来人正是吴峰,曾经找过萧贺钦要他把自己介绍给温黎的那个男人。
  “不是,我做什么?钟惠惠你别不是忘记上回跟你说的话了?”
  钟惠惠把手臂上挂着的篮子取下,拎在手里,“没忘记,你别再来烦我了!”
  “我记得小时候你不老跟着萧贺钦屁股后头追,咋的,现在他俩都处这么久对象了,你就甘心?”
  钟惠惠皱眉,被戳破痛处的她想要逃离这里,本就没愈合的伤疤被这男人给硬生生撕开
  “关你什么事!”
  话虽这样说,钟惠惠心底却难以名状地升起一片苦涩。
  不甘心又怎样,贺钦哥的一颗心全扑在温黎身上了,她纵使顶天了的好,也得不到他一个眼神。
  她说完就要走人,吴峰在后头气得牙痒痒,望着女人的背影大声喊:
  “真不想跟萧贺钦好了?”
  果然,此话一出钟惠惠停顿了脚步,她咬唇,很想转过身跟他说想,但…她回忆起上次这男人找她说的事,心里是百般纠结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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