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洪不理会他们,举起计时表:“莫鱼画,计时开始。”
莫鱼又只来得及画了两个圆,时樱看了一眼,因为只有五秒作答时间,她一口气答完:“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两个和尚。”
所有人哑口。
不敢置信。
后面崩溃康直接在题板上开始写起小作文。
王林他们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他捋开,王林来上阵写题,题型这才重新恢复正常轨道。
毫无意外的,时樱组全对。
其他组更是简直都把时樱奉若神明,等他们这组答完,周淡和阮星直接就拽住时樱,不让她走了,让她留在这里帮他们猜题。
康洪这时到一旁的小木屋里去喝凉水顺气儿去了,王林比康洪好说话,嘉宾们说几句好话,再来一句‘我们一起看看时医生今天到底能猜对多少题怎么样?’就成功地把王林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于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任时樱帮他们猜题。
王林就乐呵呵地坐在那里只管出题,而后乐呵呵地看时樱猜题,猜对了他还帮着鼓掌,玩得可嗨了。
就这样,全体嘉宾第三关再次齐齐过关。
玩出这样的结果,没有嘉宾受罚了,因为有了前面导演受罚的先例,这会儿过关成功的嘉宾们一起起哄,吵着闹着要让王林受罚。
王林才不干呢,笑着一边躲一边嚷:“要不是我放水,你们能全部过关吗?太不厚道了你们,我反正不受罚。”
“那我们不管,咱们这是录节目,康导不常说嘛,要是没人受罚就没法逗观众笑,不能逗观众笑,那我们这就是个失败的节目,所以必须得有人受罚,我们全部都赢了,当然得由你们来受罚,不能忘了咱们节目的初衷嘛。”娄泓笑着用康洪的话来怼他们。
王林一听康导,立马接话道:“那就让康导来受罚好了,节目全程都是他导的,游戏也是他审核的,我刚才也是替的他出题,要罚应该要罚他。”
这话立马得一致响应,“对,应该让康导来!”
所有人都涌去小木屋。
看着门口突然涌进来的这么多人,正喝着凉水刚顺过些气儿来的康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一脸懵地看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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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这一关的惩罚是吊着威亚唱歌。
所有人进来后, 也没跟康洪说什么,嘻嘻哈哈七手八脚地把康洪给扛出小木屋,而后工作人员过来给他吊钢丝。
康洪脸色大变, 连忙闪躲,“你们干嘛?你们要干嘛?”
所有嘉宾都把他捉住了, 很快就给康洪绑好了钢丝绳。
王林笑眯眯地拍拍康洪的肩:“第三关我帮你玩输了, 你受累来接受惩罚。”
康洪:“……?!”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嗖,康洪被提起来了, 康洪在半空中嘶吼, “你王林玩输的凭什么要我受罚?不是,这第三关你就出个题而已, 你怎么玩输的?啊——”
康洪被越提越高, 也不用特意唱歌了, 林子上空尽是他鬼哭狼嚎的声音, 鸟都被吓得朴楞楞全飞走了。
“康导, 唱歌!你得唱歌!”
“你不唱歌就不会放下来的哦!”
周淡和阮星还在下面幸灾乐祸地大喊。
王林抄起喇叭也在下面喊:“康洪,你得唱歌,不唱歌今天咱们收不了工啊!大声唱!”
半空中瑟瑟发抖的康洪:“……”
这是造的什么孽?
他是导演!总导演!为嘛要让他来承受这个身份不该承受的苦?
“康导, 唱呀!唱歌!”
康洪:“……小白菜呀, 啊啊啊别再往上升啦……地里黄呀, 啊啊啊放我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下面的嘉宾们笑倒一片。
这一天, 实在是太快乐了,好几个嘉宾都参加过不少综艺录制, 向来只有节目组导演坑嘉宾的, 第一次见导演混这么惨的。
大山里天黑得早,这一轮拍完,节目组收工, 隔天接着拍。
下山时,时樱被嘉宾们簇拥着,众星捧月般。
灰头土脸的康洪,强拖着王林和几个节目策划的工作人员在小木屋里开紧急会议。
会议的主题:如何对付bug樱。
“明天的项目,都必须明文规定,不许找时医生帮忙!”康洪咬着牙说。
王林摇头,“那恐怕不行,现在所有嘉宾都跟她一条心,咱们要是把规矩定得太死,他们全都跟我们对着干,那就不好收场了。”
“那怎么办?说好要让明星输了受罚的,结果整一期都看我一个人从头到尾受罚?我又不是明星,观众不爱看的。”
王林:“没有啊,我觉得很好看啊,而且录制的时候好多螺台村和度假村的群众们也都跟着来看了,一个个看得可乐呵了,到时候播出的效果肯定会很好。”
其他工作人员也点头:“对,我们也觉得好看。”
康洪:“……”
敢情受罚的不是你们!
康洪鼓起腮帮子,“那明天要他们再拧成一股绳,我可不受罚了。”
王林嘿嘿地笑,“要再出现今天的情况,那当然还得你上啊,你反正都上两趟了也习惯了嘛。”
其他人立马也附和,“对呀对呀,现在观众就记得一个你,再换人就没意思了,康导,你这个幕后导演说不定这次都一炮而红了。”
王林继续怂恿:“你要红了,往后你再转战影视剧拍电影什么的,观众一看,诶,这导演不就是拍综艺特别火的康洪嘛,那肯定票房爆满呀。”
康洪:“……呵。”
王林一本正经地点头:“那当然了,你会是首个在综艺和嘉宾们一起玩游戏而爆红的导演。”
康洪苦笑:“首个被嘉宾整得最惨的导演吧。”
王林嘿嘿地笑,“康导,你这也是为了节目效果嘛,我觉得这一期录的相当不错,播出后肯定火,相信我,你的牺牲会值得的。”
康洪:“……”
凭嘛?别人家的导演都是来导节目的,凭嘛自己就是来做牺牲的?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倏地站起来,一鼓作气道:“我决定了,重新找个人,换掉时医生!”
王林跟没听见似的,抓了抓耳朵:“唉呀,这哪里来的风啊,有点冷,我要下山了。”
其他工作人员也陆续起身走出小木屋:“我们也下山了,康导,山上夜里冷,你也赶紧跟我们下去吧。”
康洪忍不住对他们的背影吼:“我说我要换掉时医生!”
其他人都走远了,门开着,山风灌进来,呜呜的。
康洪:“……”
现在都没一个人听他的了,唉。
——
时樱回到民宿,容隐还没回来。
景渊今天和应茴又去探了一个地方,带着雪团一起去的,让雪团闻了舍命草的味道才去找,还是一无所获,应该还是方向弄错了。
阮星开着车过来找时樱,阮彬病了。
时樱提上背包跟她去度假山庄,雪团一天没见着她了,这会儿看她走,它也跟着上了车。
到阮彬的房间门口,就听到从阮彬脖子间传出嘶哑的呼痛声:“主人喝错东西了,不行,我要哑了,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阮星确认后面没有人看见,忙推开门,带时樱进去。
阮彬的脖子都肿得粗了一圈,脸上筋脉不停地抽动,看上去骇人又恐怖,浑然没有了白天在镜头前翩翩潇洒的样子。
“你喝了什么?”时樱一把给他把脉一边问。
阮彬已经说不出话来,就摇着头。
阮星替他回答:“我哥吃喝都和我一样,从山上回来就吃了点蔬菜沙拉和水果,喝的矿泉水,我一点事也没有,他刚才吃完饭后就说喉咙不舒服,然后回到房间眼见着脖子就肿了,他给我打电话,我过来一看都吓死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他明天晚上还有个节目要唱歌的,现在这样是不是就唱不了了?”
时樱摸过脉,又检查了一番,就听到他的声带在说,阮彬是喝了自己冲泡的豆奶才这样的。
“你喝过一杯豆奶是吧?还有吗?”
听到时樱问,阮彬一手捧着肿得粗大的脖子,起身去衣柜前,把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来,从里面掏出一盒包装精美的豆奶。
阮彬的声带立马叫起来:“是这个!就是这个,这豆奶里有好几种奇怪的气味,就是喝了这个我就肿起来了。”
时樱拆开一包,一直很安静的雪团闻到味道突然就叫起来。
“这豆奶气味应该不对劲,要不然,我的狗不会这么叫。”时樱闻了闻,凭她自己也就闻得到豆奶的香味,她把豆奶递给阮彬,阮彬闻了闻,他也闻不出来。
“你这些都是中毒的症状,具体是因为什么中毒我一时也确认不出来,明天的节目你不能录了,你这至少还得养几天才能好。”时樱先帮他针灸排毒,而后又开了一种解毒的口服液,让阮星去买。
针灸后,阮彬的脖子勉强消了肿,但还是很僵硬,他说话的声音都是嘶哑的。
时樱指了指他行李箱里的豆奶盒:“这豆奶你别再喝了,回去找人验一验吧,应该就是这东西的原因。”
阮彬和阮星两人知道是有人在豆奶粉里做手脚,两人脸色都很严肃,但也没表现得很意外的样子,像是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
看他们俩没有多说什么,时樱也没有多问,这种私人恩怨的事情也轮不到她管,叮嘱阮彬要怎么吃药后,她抱着雪团告辞离开。
到度假村门口,阮彬追出来,“时医生!”
“嗯?”
“我已经和康导说了我生病的事,明天我就不参加录制了,待会儿我就去珪城,明天一早的飞机回北城,时医生,你能跟我一起走吗?”
时樱:“?”
阮彬一脸诚恳,“我想聘请你做我的私人医生,你也看到了,就是在这深山里,还能有人给我下毒,平时生活里我都得小心又小心,可防不胜防,不瞒你说,去年就有人想搞我,请了精神有问题的人假装是疯狂的粉丝用刀子来捅我,这两次是我命大,我不可能一直这么命大,我担心迟早有一天会出意外,我挺害怕的,你能到我身边来吗?薪酬方面我肯定比你现在的工作单位给得高,行吗?”
时樱同情他的遭遇,但她对私人医生不感兴趣,她还是比较喜欢在暖泉任职,给各种各样的病人治病,有空时搞一搞药物研究。
她婉言谢绝了他的聘请。
阮彬拦住她:“时医生,我真的很需要你,我给你年薪千万可以吗?”
时樱笑着摇头,“没必要,你拿这年薪可以请很出色的保镖和医生,我这人散漫惯了,做不好私人医生。”
“可我觉得只有你可以,你能让我安心,三千万,我给你开三千万行吗?”阮彬近乎哀求。
“不是钱的问题,我真做不来,你另请高明哈。”
一辆深红色路虎缓缓驶过来,车子在两人旁边停下,容隐下车,在夜色里向时樱走过来,“怎么了?”
随着容隐的脸在蒙蒙路灯下越来越清晰,阮彬眼睛都一寸寸瞪大,“……容,容,容三哥,你怎么会在这?!”
“我过来接她。”
时樱也挺意外:“你们认识?”
阮彬点头,“嗯,我表哥,哦,远房的。”他可不敢攀是容隐的亲表亲,毕竟确实也只是远亲,“时医生,你和我表哥也认识吗?”
时樱笑:“认识。”
“你们怎么认识的?”阮彬看着两人,还是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
“在海城认识的。”时樱回答,一阵风过,她不禁抖了下肩膀,这山村里白天温暖如初夏,晚上却还是有些春寒,时樱刚才出来得急,都没有添外套,这会儿就穿了件米色的长袖衬衣。
容隐一边脱下黑色的风衣,一边走到时樱身边,把风衣披到她肩上,顺手接过她手里的雪团,“去上车,外面冷。”
“哦,好。”时樱确实穿得太薄了,而容隐的外套很暖,她也没想那么多,本能地就把他的风衣给捂得更紧,人都暖和起来,笑着跟阮彬道别,“我们先走了,拜。”
容隐和时樱都觉得挺自然的事,却差点惊掉了阮彬的两颗眼珠子。
容三少来接时医生,给她披衣,还帮她抱狗?
自己没看错吧?
做这些事情的人是容隐?
太匪夷所思!
阮彬吃惊得不轻,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时樱和他道别,他都忘了回应,就那么傻愣愣地一直看着容隐的车子走远。
阮星刚才去给阮彬打了开水,准备让他吃药,结果一回房间就没看到人了,一路找出来,就看到阮彬傻站在度假村大门口。
“哥,你是出来送时医生的吗?她人都走了,你还傻站在这里干嘛?吹冷风啊?”
阮彬这才回了神,咽了下口水,“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
“我容三哥容隐,他过来接时医生,还把自己的风衣脱了给时医生穿,哦哦哦,还帮她抱狗。”
“你说的,北城容家容三少?”
“嗯啊!”
阮星嗤笑出声:“你怕是不仅被毒到了嗓子,还毒坏了眼睛吧?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看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