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农女(重生)——皓月如妖
时间:2020-10-11 09:19:49

  父亲说梅儿会武,日后不管她去哪都要让梅儿跟着。
  柳柳对那日的事心有余悸,当然忙不迭答应。
  柳柳见兰儿和梅儿关切看着自己,摇了摇头道:“没事,我们走吧。”
  柳柳才到正院,林府外就来了一辆马车。
  侍卫警惕的看着从马车里钻出来的丫鬟打扮的女子。
  如果柳柳在这,就一定认的出来眼前的女子是叶县公子院子里头的大丫鬟秋明。
  秋明还是一贯的成熟稳重,她对着府外侍卫屈了屈膝,递上一封信:“两位大哥,我是安王殿下府上的丫鬟,今日奉了殿下之命
  来给林小姐送信。”
  安王喜欢给大小姐送信可不是秘密,林府守门的侍卫都知道安王殿下隔三差五就要给大小姐送封信。
  本来这些信十有八·九都会被大人拦下,这几日夫人出事,大小姐心情不好,大人便对安王殿下送来的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侍卫闻言警惕的心稍稍放松了些,却又问道:“今日来的怎么是姐姐?”
  安王殿下喜欢给大小姐送信,每次来送信的都是安王府的侍卫。
  秋明拿出安王府的腰牌,也没有在意侍卫的警惕,笑着说道:“这些日子我家殿下奉命找寻暗害林夫人和林小姐的歹人,府中侍卫大多走不开,便派了我来此。”
  有安王府的腰牌,侍卫警惕心又下降了不少。
  -
  方窈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又一轮剧烈的疼痛过后,她像一条重新获得水的游鱼,大口大口喘着气,拼命汲取空气。
  她没体会千刀万剐有多么恐怖,却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万蚁噬身之痛。
  自从她那日喝了那不知名的水,每隔两个时辰,像蚂蚁啃食一样的疼痛就不断在她身上发作,每次发作持续半个时辰。
  她死不了,林瀚为了折磨她,甚至还拿参片吊着她的命。
  方窈已经不知道自己经历了第几次地狱,她匍匐在地上,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是啊,她被折磨的已经连撞墙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
  突然,一直紧闭着的门忽然吱嘎一声开了。
  方窈咬着嘴里的布头,发出弱不可闻的呜呜声。
  她想死,她想让林瀚给她一个痛快。
  她再也不想经历那地狱一样的折磨。
  来人走了过来,方窈能感觉到她就站在自己面前,经过这么多天的折磨,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境,她竟然恍惚到觉得来人正在解开绑着她手的绳子。
  方窈内心一阵颓然,她怕是疯了,就算殿下知道她被带走了又能怎么样,殿下是不可能从林瀚手上将她救走的。
  偏巧这时,一个轻巧的声音在方窈耳边响起。
  “方小姐,您还能动吗?”声音算不上熟悉,方窈却立刻猜到来人是谁。
  很快,蒙着她眼睛的黑布被扯去,秋明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方窈眼中瞬间
  迸开希望的光芒,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殿下不会弃她于不顾的。
  眨眼间,方窈眼角淌下一道泪来。
  她用尽浑身上下的力气点点疼,秋明很快就将她身上所有的绳子解开,还从怀里掏了个药丸塞进方窈嘴里。
  “这能帮着你恢复体力。”
  秋明说完,扶起地上的方窈,她力气很大,扶着她走完全不费力。
  经过漫长的黑暗,再一次见到微弱的阳光,方窈有种重获新生的喜悦,但是现在高兴显然有点太早。
  她耷拉着眼皮看向外头倒了一地的侍卫,秋明的声音很快在她耳边响起:“我用了药,他们会昏迷一刻钟时间,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儿。”
  方窈点点头,两人很快消失在院子里。
  已经被折磨得几乎要丧失感官的方窈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才刚刚离开院子,倒在地上的侍卫一个个都站了起来,哪里有中了迷药迷蒙的模样?
  林云从屋檐上跳下,确保两人出了府,这才往林瀚的书房走去。
  “大人,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林瀚随意将萧靳的信丢开,难得扯了一下嘴角:“也该是请君入瓮的时候了。”
  萧靳这混蛋小子果然心机深沉,萧逸之前就玩不过他,如今没了分寸更不是他的对手。
  林瀚站起身来要往外走,走了没几步突然停下道:“小姐还在夫人屋里吗?”
  林云点了点头:“我和小姐说了,您今晚有要事要办。”
  林瀚顿了一下,应了一声好,继续往外走。
  -
  漆黑的夜幕之下,方窈已经疲乏到了极致,她垂眸看着为她把脉的大夫,见着他额前的汗水越来越多,心中烦躁涌起。
  偏偏她现在没有力气,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好任由眼前的庸医把上半天脉搏。
  终于,方窈不耐烦到了极致,大夫才颤巍巍收了手道:“姑娘……您……您没有中毒……”
  只听这一句话,方窈就知道眼前的庸医看不出什么来,她绷着嗓子,想要费力说话,大夫却忽然道:“您没有中毒,却……却有了身孕,已经一月有余了。”
  心头涌起无限烦躁的方窈听了这话,忽然呆住。
  她难以置信的看向大夫,大夫立刻点了点头:“脉象还不显,可绝对是喜脉。”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昨天欠的三更
 
 
第81章 算计(小修) 
  柳柳觉得有些奇怪,自从母亲受伤以来,父亲不管再怎么忙都不会不归家用膳,今日明明已经回府,又突然出去,她心头有点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先生每天也要来检查母亲的情况,见柳柳一脸忧愁,忍不住摆手道:“别担心你爹,他自小滑不溜手,这么多年来,更是老谋深算,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担心与你爹为敌的人。”
  先生虽然对林瀚嗤之以鼻,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的本事。
  林瀚年少时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书生,因才华出众颇有名气,先生从小身子不好,一直都跟着师傅学医,还经常上山采药。
  他和林瀚就是在山上认识的,林瀚瞧着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可先生亲眼见着他提着柴刀与狼搏斗,虽是两败俱伤,但那只狼最终还死在他的柴刀之下。
  先生见识过林瀚是何等沉得住气,他佩服林瀚的沉稳,结识他后,林瀚温文尔雅面皮之下的狡诈更是让他几度刷新三观。
  后来,林瀚这混蛋竟然看上了他姐,奈何天意弄人。
  先生是林瀚的好友,也知道那段日子姐姐被父亲嫁入皇宫,林瀚是何等可怕。
  这些年来,人人只知道林相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可谁也没真正见识过他儒雅面庞之下的偏执与疯狂。
  先生有时候觉得挺奇怪。
  他一直认为林瀚是被自家姐姐的外表才华亦或是其他什么吸引着,可这么些年来,姐姐久居后宅,气势犹在,有些东西却比不了当年。
  可林瀚还是一如既往喜欢她,将她放在心上,这次的事,设计他姐和柳柳,林瀚不会善罢甘休。
  先生这一辈子没有喜欢过人,但他却知道自己的喜欢有限度,如若最初认识的人变了,他便会收回自己的“喜欢”,不再来往。
  先生想着想着看一眼床榻上依旧睡得无知无识的林夫人,叹了口气,约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福泽,他姐姐的福泽是林瀚。
  先生看着听了他的话后目露惊疑的柳柳,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那混蛋小子也在,他们俩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凑在一块,可没人是对手。”
  柳柳似懂非懂
  点了点头。
  公子的本事她见过,自然不必说。
  父亲能成为一朝宰相,更是轮不到她来操心。
  -
  萧逸来得很快。
  起初,他听到方窈怀孕的消息,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他每次都很小心,还会让人熬了避子汤看着方窈喝下去。
  可下属言之凿凿,甚至五个大夫诊了脉都说是喜脉,这事绝不可能弄错。
  萧逸第二个想法便是不去,一个女人和一个没生下来的孩子对他来说没什么价值。
  可回禀的侍卫又说方窈发现了一件可以置林瀚于死地的事,要亲口对他说。
  秋明是他派去的没有错,可他本意可不是将一个已经暴露了的女人弄出来,给自己增添麻烦。
  说到底,还是她肚子里的那块肉来的不是时候。
  萧逸仔细思量后还是决定去一趟。
  用不了多久,林瀚就会发现方窈被弄走了,早上门来是迟早的事,而方窈口中那件事让他很是犹疑。
  如今,他大半势力都已经暴露在林瀚和萧靳面前,不想束手就擒,唯有拼力一搏。
  萧逸下决断后,立刻出府。
  他在京城里的产业不少,就算这些日子被林瀚打压了大半,还是有许多在暗处没暴露出来。
  方窈如今就藏身在他手下埋藏一处极深的院子里,这处院子和周遭的院子没什么区别。
  萧逸推门而入,很快有一个老叟走来对他恭敬行礼。
  萧逸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问道:“人呢?”
  老叟道:“方姑娘累极了,如今已经睡下。”
  方窈被那时不时就会发作的痛意折磨的精神疲惫,确定有人回去将她有孕的事禀告殿下,她就抵挡不住睡意睡着了。
  老叟的话才刚说完,屋中忽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有东西打翻的声音。
  萧逸面色微变,老叟也吓了一跳,不过他之前给方窈去找大夫时,就听她描述过自己被下了毒,如今怕是毒发作了。
  老叟见着变了脸色就要离开的萧逸,立刻把方窈中毒的事说了。
  萧逸这才稍稍松了神色,走进屋子里去,方窈忍痛的呼声,却又一声又一声传来,听着很是凄厉。
  萧逸面不改色走进屋子,就见秋明正在吩咐小丫鬟去拿绳子来。
  方窈已经疼到失去
  理智,从她身体里传来的疼痛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恐怖,她疼得用头去撞墙,只能用更剧烈的疼痛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可这样一来,她迟早会把自己撞死。
  这场面让萧逸微微色变,方窈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死死咬着牙跟朝他看过来。
  那一瞬间,方窈心中好像涌起无尽的勇气,她拼命咬着牙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殿下……”
  她因为疼痛而暗淡的双眼也好像被注入了光芒,可这丝光芒出现没多久又重新被痛苦覆盖。
  萧逸走到床榻边,示意秋明将方窈松开,得到了自·由的方窈想也没想就往萧逸扑过来。
  萧逸牢牢把人接住,慢慢抚上方窈的面容,就是这么轻缓的动作,方窈却觉得自己身上被蚂蚁啃食的疼痛好像消退了不少。
  萧逸神色从容,眉宇间又恰到好处夹杂了一抹担忧,他道:“窈窈,听闻你有了身孕?”
  方窈忍着一股又一股钻出来的疼痛,费力听清这句话,她用力握住萧逸的手,艰难的点头。
  萧逸脸上露出刻板的欣喜,又很快问道:“你发现了林瀚什么秘密?”
  说话间,萧逸的声音明显有了起伏,甚至夹杂着些些雀跃。
  方窈完全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疼痛不断侵蚀着她的思绪,她只能用尽全部的意志力强迫自己思考这句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窈咬着牙蹦出一句话:“您……您什么意思?”
  萧逸不蠢,他甚至是少有的聪明人,否则也不可能在背后隐藏这么久,将众人玩的团团转。
  他在一瞬间察觉异样,想也没想扼住方窈的脖子:“你不是说有林瀚的事要告诉我吗?”
  他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可这丝猜测带来的惨重后果让他不愿相信。
  方窈已经疼得失去理智,她开始胡言乱语。
  萧逸不知想到了什么,骤然看向一边恭敬站着的秋明。
  秋明目露为难:“殿下,方小姐怕您不愿意来见她,这才逼着奴婢这么说,她肚子里怀着小公子,奴婢……”
  她和方窈虽然同是萧逸的人,可她是实实在在的下属,方窈和她不一样。
  原来是这样。
  萧逸不着痕迹松了口气,再看被他扼住脖子的方窈,只觉得一股厌
  恶不断从心底里攀升。
  人已经废了,再留着也是给他增加麻烦。
  萧逸看着疼到面目狰狞的方窈,慢条斯理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
  拿了她的命去给林瀚投名,他或许可以获得一时的喘·息。
  萧逸知道,这丝喘·息或许需要用他这么多年来的安排分崩离析来换取,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可他必须得到一丝丝喘·息之机。
  他能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也能再从一无所有到掌控一切。
  锋利的匕首在跳动的烛光之下显得格外冷寒,秋明默默低下头,仿佛什么也没看到。
  只听噗嗤一声,利刃入肉。
  鲜血喷涌而出,洒在萧逸脸上。
  骤然而来的致命一击让方窈睁大了眼睛,生命的流逝让她身上那一层又一层不断窜起的疼痛渐渐消失。
  她死死盯着面前脸庞染血的男人,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死在他手下。
  -
  “你倒是好本事,他埋得这么深的棋子也能被你策反。”泠泠月光之下,林瀚瞥一眼身边与他并肩的年轻人。
  萧靳不以为意,他负手而立:“是人就会有弱点,只要有弱点,不管是什么人都会倒戈。”
  他比旁人白白多活了二十来年,若是这么点本事都没有,堂堂建安帝岂不是让人笑话?
  林瀚对这话深以为然,只要是人就有欲求,有欲求就会有弱点,没有打动不了的人,只是筹码加的不够。
  “我倒是没看出来,一向闲云野鹤,从来不参与朝堂之事的理王竟会在不知不觉间掌握如此势力。”
  这一个个皇家子弟自视甚高,有这么个能忍的,还真让人耳目一新。
  萧靳眼中冷芒闪烁,低语道:“我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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