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位大胆的网友是谁?问出了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啊啊啊啊啊”
“其实我站小陈总的,斯文败类雅痞总裁啊啊,呜呜简直是言情男主标配。”
“许宴老师也是啊!温柔腹黑影帝,这一款我超吃的!”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
姜茶当即愣了愣。
而直播间,也散发着一股低气压。
陈旸知道姜茶今天要来辰宇录节目,他特意寻了个借口过来,没想到刚来就听到了主持人的这个问题。
陈旸顿时黑了脸色。
镜片下眼眸里暗流涌动。
就连掌心也渗透出了一层薄汗。
就算他和姜茶在一起了,他依旧没有安全感。
在姜茶面前,他永远都做不到不在意和镇定。
直播间都在期待着姜茶的回答。
姜茶咬了下唇瓣,“许老师是个很棒的老师,在我刚进这个圈子的时候,他帮了我很多,在心里,我是对他万分感激的。私下里,我们两家关系也比较好,论辈分算起来,我应该称呼他一声三叔。”
她开着玩笑,“我可不敢对三叔存什么非分之想。”
“至于小陈总。”姜茶停顿,一时间找不到说辞,“他是个好老板。”
姜茶这番回答,现场有人失落有人高兴。
陈旸眉头稍许松开。
她虽然没承认两人的关系,但至少撇清了与许宴的。
问完嘉宾们粉丝的提问。
节目还未录制结束。
支持人再次开口,“今天来我们直播间的,还有一位重量级嘉宾。”
大家都竖起了耳朵,就连姜茶也好奇起来。
主持人大声叫出了重量级嘉宾的名字,“陈旸!小陈总。”
姜茶怔住。
他怎么来了?
话落,陈旸就上了演播厅,走到了直播间里。
他穿着白衬衣、西装裤,还带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还真如同弹幕里所说的那样——斯文败类。
他一出现,弹幕也疯狂的刷起屏来。
陈旸在姜茶身边落座。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又快速的收回。
在场的人都没注意到两人的互动。
等陈旸落座后,主持人才介绍着说,“欢迎我们《甜甜》的投资商小陈总。”
陈旸唇角扬起了一个很小的弧度,“你们好,我是陈旸。”
陈旸还是靠着和姜茶录制的爱恋综艺而火起来的,这半年过去,热度还未下降。
“小陈总,接下来我们会玩个游戏,你也会参与我们。”
陈旸点头应了声,“可以。”
这次来的主演一共有五人,加上陈旸,就六人了,正好可以两两分队。
也不知是节目组有意为之还是巧合,姜茶和陈旸一组。
紧接着,工作人员将六只小盒子分别交给了六人。
主持人介绍,“这游戏也很简单,根据对方提出的三个特征去猜测他手里的物品是什么,”
了解游戏规则后,先从陈旸与姜茶这一组开始。
陈旸手里是一本小说,就是《甜甜》的原著。
陈旸扫了一眼,语气一本正经,“可以阅读的、顾顾、小女生喜欢的。”
他这个几个关键词,让姜茶耳朵尖尖发红。
陈旸一定是故意的。
小黄漫的男主角姓顾,《甜甜》里的男主角也姓顾。
姜茶板着正直脸,“《甜甜》的原著。”
主持人非常夸张的“哇”了声,“茶茶猜对了!”
接下来就轮到了姜茶。
她手里的是一支笔。
反正这个游戏也简单,陈旸依照姜茶的提示,顺利的猜出了她手里的物品。
三组游戏完毕。
节目也已经进行到尾声了。
最后几分钟,主持人特意留给了陈旸。
主持人开口,“这次的三个问题,依旧是网友提问。”
她稍稍停顿了下,“请问,小陈总跟茶茶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跟她啊?”陈旸勾起了唇角。
姜茶心一紧,不安的看向他。
接着就听见陈旸说话了,语气有几分玩笑,“清清白白。”
主持人:“那第二个问题,小陈总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陈旸抿唇,“只要是她,我就喜欢。”
听着陈旸这些问题,姜茶心中也起伏不定。
就有一种偷偷高兴的感觉。
“最后一个。”
主持人故意卖弄着关子,“小陈总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陈旸唇角漾开了一圈涟漪,连桃花眼都盛满了笑意,潋滟无比。
他回头看了看姜茶,“有。”
第73章 心头好
陈旸这话一出, 直播间瞬间就炸了。
姜茶也是一怔, 惊讶的看着他。
也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总感觉他刚刚看过来的那一眼, 别有深意。
当然,直播间里的观众并没有注意到那一抹带着深意的眼神。
主持人一脸尴尬, “那请问小陈总,女朋友是圈内的还是圈外的?”
“圈内的…”他故意停顿下来,引得直播间包括姜茶在内,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差点连倒吸气的声音都听得到。
陈旸勾唇笑着, 继续说,“圈外的, 有什么区别吗?”
大家都跟着他这话, 心情从起伏到稳定再到起伏。
主要是他断句断的太令人遐想。
姜茶不由得攥紧了手指,也不敢去看他和镜头了,垂着眼睑,假装什么事儿也没有。紧接着,又听见他说话了, “只要我喜欢就好。”
弹幕就像是捅了土拨鼠窝, 全是“啊啊啊啊啊”之类的单音节词。
主持人客气的祝福, “那祝小陈总和女朋友幸福。”
陈旸眸中笑意明显, “谢谢。”
…
录完节目,姜茶去后台卸妆。
这会儿她那颗心依旧难以平静,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刺激。
但又有一种偷偷乐的感觉。
“以以,帮我拿下手机, 我打个电话。”姜茶打开了化妆包。
话落,一只手就伸了过来。
这双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根本不是顾以以的。
“打电话给谁?”
听到陈旸熟悉的声音,姜茶抬起头来,惊讶,“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去小穆总的办公室了吗?”
陈旸揉了揉她的头发,“笨茶茶,那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声东击西。”
姜茶“哦”了声,唇角抑制不住上扬,“你还用上兵法了?”
陈旸不否认的“嗯哼”。
姜茶收了笑,正经开口,“你刚刚为什么要在节目里那么说?”
“我说什么了?”陈旸明知故问,“说我跟你的关系清清白白还是直接承认有女朋友?”
姜茶:“…”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
陈旸稍顿,语气委屈,“茶茶,不是你说的暂时不公开吗?而且我确实有女朋友了,做人要诚实,不是吗?”
姜茶瞬间哑口无言。
好一个做人要诚实。
半秒,她慢吞吞的“哦”了声。
“你要给谁打电话?”陈旸重回了第一个话题。
姜茶“啊”了声,差点没反应过来他这么快就转移了话题,“给你呀。”
“你不是说晚上要带我去见你那些发小吗?”
陈旸谈恋爱的消息,没多久就被这群发小知道了,虽然大家都知道姜茶,但陈旸还是决定带着她见见这些朋友。
这样也算是将两人的关系正正式式的盖了戳。
陈旸唇角向上勾,心情愉悦,“嗯。”
既然是见陈旸的朋友,姜茶还是着重的打扮了一番。
她换了身黑色小裙子,裸.露长腿笔直纤细,姜茶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极了,又转过头来询问他,“这样子,可以吗?”
陈旸目光放在她的腿上,皱着眉头,“不太好看。”
“是么。”
陈旸斩钉截铁,“嗯。”
“好吧。”姜茶理了理头发,重新换了一条吊带一字领的长裙,露出的锁骨清秀精致,“这一套呢?”
陈旸:“显胖。”
姜茶:“…”
她鼓了鼓腮,再次换了一套。
“显矮。”
还是被陈旸否定了。
姜茶:“…”
她感觉自己要上火了。
就在姜茶要发火的边缘,陈旸亲自给她挑了一套,“这套好看,去试试。”
“哦。”
姜茶瞬间像是哑火了□□。
她闷闷的拿着衣服去了换衣室。
陈旸给她选的是雪纺外套、七分阔腿裤。
虽然没前几天艳丽,但多了一分知性温柔。
见她遮的严严实实,陈旸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毫不避讳的夸奖,“好看,跟小仙女一样!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仙女!”
姜茶瞬间哭笑不得。
心里连续换好几套衣服的火气也没了。
-
这次和发小的聚会,还是安排在了“醉”酒吧。
出辰宇大楼时,金乌西垂,霞光也铺满了半边天。
两人刚上车,陈旸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姜茶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却看见他接起电话那一瞬间,脸色都白了。
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陈旸捏紧了手机,回复着“嗯”、“我知道了”、“我马上来”等简单短句。
接完电话,陈旸有半秒钟的愣神,他看向姜茶,“茶茶,我有个重要的事。所以今晚不能去聚会了,我先送你回家。”
姜茶担忧的看着他,“什么事啊?工作还是私人?”
“私人。”
姜茶抿唇,“那能告诉我吗?”
她连忙补充,“要是你介意,不说也行。”
“我妈。”陈旸扔下两个字,“刚刚她的医生打电话过来,说她情况不太好。”
姜茶愣了下。
这还是她第一次从陈旸口里提他母亲。
“可以带我一起吗?”
姜茶试探性的开口,“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车内安静了好几秒,这几秒尤为漫长。
最终他还是点头答应了,“好。”
陈旸其实不愿意将这些事摆到姜茶面前。
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童年,与郁郁不得的少年时期。
姜茶伸手捏住他的手,声音柔柔的,抚慰心灵,“阿旸,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女朋友不仅可以分享你的快乐,还可以分担你的不开心、难过。”
陈旸心尖颤抖,他反手握住了姜茶的手,放在唇瓣轻吻了下,“谢谢你,茶茶。”
姜茶暖心一笑,“好啦,快开车吧。”
“嗯。”
…
开了一个小时后,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陈旸才带着姜茶抵达目的地。
这边尚未开发出完毕,四周商城也是冷冷清清的。
姜茶从车上下来,看到不远处的几个大字后,脚步就像是生了根一样,停在原地。
陈旸看着她,“是不是吓着了?”
姜茶从“北城第一精神病院”那几个字上移回目光,她摇了摇头,“没有。”
她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以前她知道陈旸是北城圈子里出了名的纨绔,想必会有一个溺爱他的父母。
然而等熟知了解他后,才知晓,他并不是如传言中的那般。
陈旸朝她伸出了手,“走吧,我们进去。”
“好。”
陈旸明显是这里的熟人了,进了医院以后,直接带着姜茶到了住院部三楼的办公室。
四十来岁的男医生见他进来,放下手里的事,迎了过来。
陈旸急声询问,“林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林医生如实道,“你母亲前几天都还好好的,晚饭后突然说身体不舒服,然后护士送她回病房休息,没多久她就拉着护士的手说,想见你。还不顾我们的阻拦,要来找你。我们也没得办法,才叫你过来。”
林医生叹了口气,“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
陈旸五指捏着了拳头,沉着嗓子,“我去看她。”
林医生点头。
亲自带着陈旸和姜茶到了VIP病房。
刚抵达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苍老的声音,带着卑微祈求,“求求你们了,我要去找我的儿子,有人要害他,我不能放任不管,求求你们了,让我出去吧。”
姜茶侧头去看陈旸,见他眼眶红红的,唇线抿紧。
她心里心疼极了,伸出手,握住了他捏成拳头的手。
陈旸回了她一个苍白的笑。
推开门进去。
坐在床上的女人,大概五十岁了,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眼神涣散,长长的头发披散着,狼狈不堪,就像个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