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抱了下,姜茶便松开了陈旸,她伸手在刚刚脚踩过的沙堆里刨了下,拾起了那枚小贝壳。
“你看,这贝壳好漂亮啊。”
姜茶对着月光,看清了贝壳的纹路,乳白色加了点粉,少女心的颜色,非常漂亮。
“你喜欢贝壳?”
姜茶爱不释手,“是啊,这种漂亮贝壳谁不喜欢。”
陈旸点头。
稍许,他握住了姜茶的手,“再走一会儿,还是回去?”
“回去吧。”
这沙滩上已经没有多少游客了。
“好。”
姜茶白天睡了觉,晚上倒是不困了。
离开海滩时,陈旸带着她去了附近的清吧。
这清吧就开在海滩旁边。
这个时间,清吧里坐满了游客,毕竟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驻唱歌手是个金色头发的外国人,低低唱着醇厚的英文情歌。
姜茶和陈旸一进去,就有侍者送上了菜单。
陈旸点了两杯果酒,没过多久,就送了上来。
年轻的侍者开口,“先生、女士要不要参加我们清吧的活动?获得第一名的可以获得一对情侣贝壳手链。”
姜茶一下就来了兴趣,“什么活动?”
侍者:“接吻活动哦。”
姜茶:“…”
那还是算了。
倒是陈旸一口就答应了,“好啊,怎么参与?”
参与方式很简单,就是购买清吧新推出的新酒。
见他一口就答应,姜茶怂怂的扯了扯他的衣袖,“这个接吻活动,会不会…”
“嗯?”陈旸弯腰,低头看着她,“会不会什么?”
“…被人看见。”
姜茶小声逼逼。
陈旸挑眉,“可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我亲女朋友怎么了?”
姜茶:“…”
她瞬间无话可说,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来参与活动的情侣很多。
这个活动主要是看那对情侣坚持的时间长。
底下围坐了一圈的单身狗,他们兴奋的极了,起哄声此起彼伏。
姜茶耳根红红。
老板喊了开始,陈旸就勾过姜茶腰肢,吻了过去。
两人接吻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
这一吻,陈旸依旧温柔。
也不知吻了多久,姜茶就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她推了推陈旸的肩膀。
陈旸放开了她。
一吻后,姜茶气喘吁吁,不知是害羞还是呼吸困难,小脸涨得通红。
获得接吻比赛第一名的是一对年轻的外国情侣。
姜茶和陈旸没坚持多久时间,连第五名都没排上。
她其实还是很喜欢那条贝壳手链。
陈旸摸了摸她的头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很喜欢?”
姜茶口是心非,“还好。”
陈旸笑了笑,没答。
两人重新回到座位上喝酒。
清吧新推出的酒后劲很足,姜茶号称千杯不醉,几杯酒下肚后,眼前也开始飘忽了,她双手托着腮,直勾勾的看着陈旸。
“陈旸,你真好看。”
“哦?是么?”
姜茶嘿嘿一笑,“是啊,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孩子,没有之一。好想…包.养你啊。”
陈旸:“…”
他心中泛起涟漪,继续诱惑,“既然我这么好看,那茶茶爱我吗?”
“爱。”姜茶脱口而出,“好爱你哟。”
陈旸语气温柔,“嗯,我也好爱茶茶。”
姜茶眉眼弯了弯,小月牙一般。
陈旸夺过了姜茶手里的酒杯,“好了,我们回酒店吧。”
“好哦。”
她乖巧的点头,那双透着醉意的大眼,歪头看着陈旸,“你背我嘛。”
“好。”
陈旸依言蹲了下来。
姜茶兴奋的扑倒他的背上,“大白马,我们走!驾驾驾!”
陈旸:“…”
这是姜茶第一次喝醉酒,神志不清。
完全断片了。
不过喝完酒的姜茶倒是很乖,陈旸将她放到床上,让她别动,她就乖乖的坐着,样子又呆又可爱,萌的心肝颤。
陈旸放了热水,先让姜茶去了洗澡,又给她找了醒酒糖。
做完这一切后,姜茶的酒意这才散了些。
-
姜茶第一次喝醉,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天光大亮,她才慢悠悠的醒来。
床边早已没有了陈旸。
姜茶掀开被子起床,刚准备打电话给陈旸时,就看见门口处放着一只贝壳。
她“咦”了一声,走过去,捡起贝壳,仔细看了看。
并不是昨晚上那只。
这一只的样式跟海螺差不多。
姜茶捏着贝壳,打开了门。
门外也有贝壳,这些贝壳排成了一条线,蜿蜒着到了远处。
姜茶心头疑惑,沿着贝壳排成的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这贝壳从酒店排到了昨晚上的海边,到了一处小凉亭后就没了。
小凉亭的四周挂着贝壳风铃,风一吹,叮叮当当作响,声响脆脆的。
站在小凉亭的外面,姜茶看到了陈旸的身影,她直接走了进去
姜茶这才发现凉亭里摆了不少用贝壳做的装饰品。
而陈旸的周围还铺了一层艳丽的红玫瑰。
姜茶当即愣住。
陈旸双手背在身后,朝她这边走来,又低头看了眼她手上的贝壳,“这一只贝壳喜欢吗?”
姜茶脑袋混沌,有些摸不清楚状况,“喜欢。”
她稍顿,“干嘛要用贝壳引我来这儿?”
陈旸勾着唇,伸出左手,修长的手指拨了拨贝壳风铃,风铃声清脆,“茶茶,你有没有忘记,我还欠你一个求婚仪式?”
姜茶瞬间瞪大了眼睛。
心跳瞬间加速。
陈旸像是变魔法一样,摊在左手手掌,手心里放着一只小木盒。
“打开看看。”
姜茶压住心头的悸动,打开了小木盒。
里面躺着一条贝壳手链。
她昨晚上心心念念的手链。
不过这条手链的做工明显就要精致漂亮许多。
“我没有找到昨晚上那条手链,但我觉得我这一条比那一条好看多了。”
姜茶瞬间哭笑不得。
这时,小凉亭外响起了手风琴的声音,伴着小凉亭的风铃声,悦耳动听,余音悠长。
“茶茶,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这前二十六年里,我做过不少坏事,却从未后悔过,唯有四年前负了你的事,到现在依旧后悔莫及。”
“你因我性情大变,恨我、讨厌我,我都不会有怨言。余生的路很长,我愿意用一辈子去赎这个罪,所以,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姜茶怔了怔。
说完这句后,陈旸突然单膝下跪,将背在身后的右手伸了出来。
右手上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
“茶茶,嫁给我,好吗?”
姜茶咬着唇瓣,鼻头酸酸的,想哭。
但心里却很甜。
她从陈旸手里接过了花束,“好。”
陈旸顿时欣喜无比,他站起身来,隔着花束,用力的抱住了姜茶。
玫瑰花也快压扁了形。
“茶茶,我好开心。”
姜茶很轻的“嗯”了声。
…
手风琴声悠远,像是为沙滩上的游客带去了这对情侣的故事。
这余生,所有的风花雪月,皆与你有关。
第90章 番外(七)
姜茶与陈旸是在四月初八举行的婚礼。
为了这场婚礼, 两家人准备了半年之久,光主婚纱都有两三套,更不说别的礼服了,而且这些婚纱都是请知名婚纱设计师特定的。
婚礼地点在苏格兰小镇,这里被称为十大结婚圣地之一。
姜茶结婚那天,整个娱乐圈推的都是她的新闻, 热度一直持续不下, 甚至婚礼结束半个月后, 依旧有人津津乐道。
谈起那场世纪婚礼, 有人羡慕, 有人嫉妒,当然真心祝福的偏多。
结婚后, 陈旸并没有插足姜茶的事业。
不过已婚女星这个人设,也限制她的一部分戏路。
姜茶倒是没怎么在意, 虽然演不了甜甜的偶像剧,但她的演技已经足够去诠释大女主的ip剧。
-
陈旸三十而立那年, 他和姜茶才准备要孩子。
很久之前,陈旸曾跟姜茶开玩笑说, 他二十七八岁结婚,过两年二人世界,到三十岁才能要孩子。
没想到当初一句玩笑, 现在竟然成了真。
姜茶怀孕后,就成了两家人的宝贝,生怕她磕着碰着。
就连嘟嘟, 傅岩沛都准备送走。
嘟嘟养了好几年,姜茶自然是舍不得,询问了医生,确定没问题后,就将嘟嘟留了下来。
嘟嘟像是知道女主人怀了小宝贝,每天乖巧的很,姜茶窝在沙发上看书,它也就趴在她的脚下睡觉。
平时出门,它也寸步不离。
就像个小骑士。
为此,陈旸还酸了很久。
怀孕五周后,陈旸陪着姜茶去医院做产检。
给姜茶检查是一名四十来岁的女医生,慈眉善目,一脸和气,她将检验报告推到姜茶面前,“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胎儿的情况还不错,平时多来医院检查检查。”
姜茶摸了摸肚皮,眉眼温柔。
这里面有个小生命,想想就好神奇,这是她和陈旸的血脉,血浓于水。
陈旸握住了姜茶的手,“谢谢医生。”
医生点点头,见两人是新手爸妈,就多叮嘱了几句。
出了医院门,姜茶拉住陈旸的手,“陈旸,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嗯?”
姜茶努努唇,“像你们这样的豪门家族,不是都需要男孩子继承家业吗?”
陈旸忍不住笑,他修长的手指刮了刮姜茶的鼻头,语气有些无奈,“少看点狗血小说,你受的荼毒还不浅。”
姜茶:“…”
陈旸勾唇,“只要是茶茶生的,我都喜欢。”
他稍顿,又说:“其实我更希望茶茶是生的是女孩子。”
姜茶疑惑,“为什么?”
“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
见他说的一本正经,姜茶扑哧一笑,“可是我怎么听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呢。”
陈旸:“…”
他笑了笑,“茶茶吃醋了吗?”
姜茶:“…”
陈旸凑过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但茶茶永远是我的大宝贝。”
姜茶额头痒痒的,心也跟着痒痒的。
陈旸重新拉住她的手,“好了,我们回家吧。”
“嗯。”
…
怀孕后,师繁繁将她所有工作都给推了,让她好好养胎,而旸也把办公地点设在了家中。就连冯奶奶和傅岩沛每次过来的时候,都会带上各种珍贵药材和营养品。
见他们这般,姜茶都有些紧张了。
姜茶看着家里堆成山的营养品,粗了蹙眉,“我又不是玻璃娃娃,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这样的说辞,被陈旸言辞拒绝,“现在不一样,我情愿麻烦点,也不想让你出任何事。”
姜茶心头顿时一暖,眉眼弯成了月牙儿。
陈旸抱了抱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姜茶如实点头,“我想吃炸鸡。”
陈旸忍俊不禁,“我去给你买。”
“我要特辣的那种。”
“好。”
“我还想喝奶茶。”
“好。”
“我还想。”姜茶捏着下巴想了想。
陈旸:“还想吃什么?”
“没有了,就这些。”
陈旸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乖乖在家等我。”
“好哦。”
孕妇前三个月,情绪是最不稳定的,容易多愁善感。
姜茶不是那种作里作气的女孩子,但后来听师繁繁说,她这三个月把一生的做作都发挥完了。
就算如此,陈旸依旧宠她,甘之如饴的为她做任何事。
陈旸出去买炸鸡后,姜茶就窝在沙发上逗嘟嘟,不消十分钟,周公就来找她下棋了。
自从怀孕后,她就特别嗜睡。
睡眠时间堪比时晚家的小橘猫了。
陈旸回来时,就看到姜茶躺在沙发上,脑袋搁在小猫抱枕上睡着了,嘟嘟就躺在她的脚底下,很乖,不叫也不闹。
陈旸放下炸鸡盒子走过去,弯腰抱起了酣睡中的姜茶,“茶茶。”
姜茶迷蒙的睁开眼,小鹿眼惺忪可爱,“你回来了啊。”
“嗯。”陈旸柔声道,“炸鸡买回来了,要吃吗?”
姜茶实在困得不行,她摇摇头,“不吃了,我想睡觉。”
“那我抱你进去。”
“嗯。”姜茶重新闭上眼,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整个人软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