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和我结婚吧瞳瞳!我们一起退出鬼杀队结婚生子!”
一开始,桑岛瞳觉得善逸是想让她死。
听到最后,她觉得善逸是自己想死。
突然,桑岛瞳眼前被一片阴影挡住,冰凉的发丝扫过脸际,柔软的东西贴上双唇:“!”
四周瞬间消音!
灶门炭治郎和炼狱杏寿郎这俩纯情直男愣住,戴猪头套的队员还沉浸在“地主”火车中,至于我妻善逸——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还以为我俩同命相怜,结果你早就有了漂亮的男孩子?!
酸死了!他要酸死了!!!
善逸酸得眼布血丝,还没开口,就被玉藻前的气势震得说不出话来。
“小鬼,搞清楚。”
玉藻前微微偏头,长发垂在脸际,眼尾狭长微挑,瞥过去的眼神冷若寒霜。
“什么话不能说,还有,什么人不能动。”
“噫!!!”
善逸都快吓哭了,蹿到炭治郎身后不敢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玉藻前……”
桑岛瞳揉揉额角,压下脸上发烫的温度,“你再在公共场合做这种事,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
玉藻前哼笑,“那我们私下再做,这、种、事。”
噫!
顿时,周围几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
桑岛瞳:“……”
算了,越描越黑。
吵闹间,火车开动。
经善逸介绍,桑岛瞳得知赤发红瞳的少年名为灶门炭治郎,戴头套的家伙叫嘴平伊之助。
此时,那只猪正趴在窗口,上半身都要探出去了:“噢噢噢噢好快!!好厉害!!!”
善逸:“危险啊,你个笨蛋!”
“我要出去跑,看谁更快!”
“笨也要有个限度啊!”
“善逸长大了啊,都懂得照顾人了。”桑岛瞳倍感欣慰。
“不是,是这家伙太让人操心了好吗!”善逸崩溃。
“你这个猪头同伴倒挺有趣。”
说着,猪头突然近在咫尺。桑岛瞳:“干什么?”
因为头套眼珠形状奇怪,看了半天,桑岛瞳才发现对方不是看自己,而是在看旁边的玉藻前。
“唔……”嘴平伊之助道,“你……好像狐狸……”
桑岛瞳:“!”
这猪好敏锐,山里长大的吗!
玉藻前没什么反应,只是兴味地勾了勾唇。
“奇怪,”嘴平伊之助直起身,“明明外表是人,为什么有股狐狸的味道。”
“……啊哈哈!”
桑岛瞳偏身过去,挡在玉藻前面前,慌忙挥手:“这家伙很喜欢狐狸,所以家里养了很多狐狸当宠物,哈哈,啊哈哈。”
真担心玉藻前一个没忍住眼前的猪就成烤乳猪了!
“唔……”嘴平伊之助还是很奇怪,但也没再说什么。
桑岛瞳松了口气,直起身。某狐狸忽然凑到她耳边,冰凉的发丝拂过颈侧,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道:“到底谁是养狐狸的人,嗯?”
桑岛瞳推开他脑袋:“……好了,是我,是我行吧。”
感觉好像忘了什么……
“卧槽!”桑岛瞳一锤桌面,“炼狱哥,这车去哪儿的?”
她不是应该先去总部大喊一声“我回来了”吗!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坐车跑了啊?!
听到炼狱杏寿郎报出地名后,她更绝望了。
这是离开总部的方向!
要不要跳车啊……算了,还是等到站换乘吧。
“那炼狱哥你是要去那里执行任务?”桑岛瞳问。
“哈哈哈哈——”
炼狱杏寿郎大笑,“不是哦,任务地点就是这辆车。”
“不要放松警惕哦!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
“……诶?”
我妻善逸瞬间吓成表情包:“车里有鬼吗?!车里?!太讨厌了!不要啊我要下车!”
“已经有四十多人在这辆车上失踪,我们也派了好几位剑士过来,但都失去了联系,”炼狱杏寿郎解释,“所以身为柱的我就来了。”
善逸根本说不听:“原来如此啊!我要下车!”
桑岛瞳扭头往回瞄了一眼,在座位上龟缩起来,小声:“对不起炼狱哥,我也要下车。”
炼狱杏寿郎:“?”
怎么回事,你们学雷呼的都怕鬼吗?
瞳瞳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桑岛瞳欲哭无泪:“我没买票啊啊啊!”
检票员都来了!
这时,玉藻前轻笑一声:“没关系。”
桑岛瞳惊喜道:“你去买了吗?”
不愧是大佬,就是靠谱!
玉藻前游刃有余的笑容不变。
买?买什么?
笑话,他能告诉瞳瞳他也是第一次坐车吗!
在善逸不断的“我要下车啊啊啊”的背景音下,检票员走来,“车票……请出示一下……”
这个检票员怎么回事,昨晚没睡好吗,怎么感觉无精打采的。
桑岛瞳腹诽,正想示意玉藻前拿票,忽然见这狐狸唇角一勾,露出阴恻恻的笑容。
桑岛瞳:“!”
她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尖叫声响起。
瞬间,所有人手里的车票都燃烧起狐火,犹如一个个蓝色火团。
桑岛瞳眼前一花。
温度骤降,光线骤暗。
反应过来时,她才发现自己被玉藻前带到了外面,脚下是行进的列车。玉藻前原型的九尾和耳朵出现,单手揽着她,飘在空中,另一只手折扇一扬——
顿时,整架车都在狐火中燃烧!
桑岛瞳傻了。
“喂——”
她不由得抓紧玉藻前衣袖:“逃票不用这样逃吧!”
炼狱哥他们还在车上呢!
第46章
玉藻前自上而下瞥来,金瞳在夜里格外摄人心魄。
“你和刚才那只猪是同一物种么?”
“喂!”桑岛瞳气得脸颊鼓鼓,“怎么能这么说!”
玉藻前又将她揽紧了些,“我怎么不能?”
“……”桑岛瞳视线瞥到一边,小声道,“这样看来,果然还是义勇比较好啊……”
玉藻前:“……”
他突然松手。
要掉下去了!
桑岛瞳条件反射地、手脚并用在某狐狸身上挂住。头顶传来对方得逞的哼笑。
桑岛瞳:“……你太讨厌了。”
以前那只暴躁傲娇,只会表示“我不屑与尔等凡人为伍”的玉藻前呢?!
为什么现在会变得这么腹黑这么皮!
“好了,”玉藻前不跟她闹了,“看下面。”
燃烧中的列车像是有生命般扭动,乘客的哀嚎传出,窗口还能看到泄露的剑光。
看来不止是有鬼,这辆车本身就是鬼!
车身鬼的部分被狐火分离出来,烧成灰烬。
列车平稳停住。全员下来车,安然无恙。
桑岛瞳松了口气。
果然大佬出手,事情就变得轻松许多。
不然,他们要找出鬼,还要守护这么多人,会很困难。
看着差不多了,桑岛瞳对玉藻前道:“我们下去吧。”
玉藻前却没有说话,抬头望着夜空,眉心微拧。
从平安京过来后,玉藻前一直都是副悠然闲散的态度,桑岛瞳很少见他这么凝重的样子。
气流尖啸,像是有什么类似陨石的东西往这边急速砸来。
“什么……”桑岛瞳正想抬眼。
刷拉——
玉藻前桧扇打开,重重一挥!
玉藻前出手都带着玩乐的态度,极少有这样认真的时候。
但也仅仅是认真。
“怎么了?”桑岛瞳问。
“……”玉藻前盯着天边,片刻,一笑,“给你看个流星。”
燃烧着狐火的物体划过夜空。
桑岛瞳:“……哦,好哦。”
她好像听到了鬼的哀嚎。
管他来的是什么妖魔鬼怪,碰上大佬,就当是被龙卷风吹跑了吧。
#鬼王至今也不知道,那夜,上弦之叁究竟经历了什么。#
#猗窝座至今也不知道,那夜,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
无限列车任务顺利完成,无一人伤亡。
桑岛瞳本想在主公面前大闹一番——“居然不征求我的意见就擅自把我送走”,但看到已经卧床的主公,最后那点责备也没有了。
说到底,主公也是为她好。
“想不到吧,”桑岛瞳衣摆一掀,在床榻旁的榻榻米上坐下,“爷回来了!”
主公:“……”
天音说过,即使没有时延之香炉,瞳瞳可能想尽办法也要回来,没想到真让她给办到了。
产屋敷耀哉心里,除了无可奈何,就只剩感动了。
“……接下来会有场恶战,瞳瞳。”
你不该回来。
不知道他的剑士孩子会死多少……而他自己,也做好了付出生命的准备。
“在鬼杀队哪天不是九死一生,这样的觉悟早就有了,”桑岛瞳用一丝不满又耍赖的语气道,“主公你不该这样小看我!我生气了,要主公道歉才能消气!”
产屋敷耀哉:“……”
“好,好,”他温和地笑起来,“抱歉瞳瞳,是我罔顾了你的意志。”
“……”桑岛瞳撇开头,“哼!”
“瞳瞳,该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了吧。”产屋敷耀哉望向她身后。
桑岛瞳往后看了一眼。玉藻前一直正襟危坐,安静地听她和主公说话,嘴角噙着浅笑,就像位优雅成熟的贵族。
装的!
这狐狸肠肠都是黑的!
“哦,他是我的——”
桑岛瞳:“朋友。”
玉藻前:“未婚夫。”
主公温和的笑容僵在脸上。
啊咧?
瞳瞳要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日子决定了吗?虽说想定在与鬼舞辻无惨决战后,但估计大部分人都活不到那个时候……决战前有没有时间呢?自己是要参与的,毕竟日香和雏衣以后结婚自己应该看不到了……
鬼杀队要准备多少彩礼呢?给前鸣柱大人?毕竟他是瞳瞳的爷爷,但鸣柱大人也是鬼杀队的人,这算不算彩礼又回到了鬼杀队头上?
说起来,这位夫家是做什么工作,能不能当好一位合格的丈夫?
短短数秒,产屋敷耀哉聪明的头脑已经掠过无数件事。
桑岛瞳一看就知道主公想多了。
她管不了那么多,扑过去揍狐狸:“你在主公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
玉藻前:“?”
“我没胡说,瞳瞳不是答应我了吗?”
“答应你个毛线!”
即使被打,玉藻前不躲也不还手。用衣袖挡着桑岛瞳的拳头,精心梳理的造型被打乱,无奈苦笑的样子,竟有几分楚楚可怜。
桑岛瞳越看越气:“你还装!”
产屋敷耀哉一笑:“瞳瞳和你的未婚……朋友关系很好呢。”
陪护在父亲身边的产屋敷日向和雏衣乖巧开口:“姐姐不要义勇了么?”
桑岛瞳:“……”
咱能别提这茬了么。
提一次,她就被玉藻前目光杀一次!
她承认玉藻前不在的时候她是很皮,但那时他们还没确定关系不是。
……现在也没有!
桑岛瞳为自己打气。
不虚!
哒哒哒的脚步声接近,门被刷一下拉开:“瞳瞳!!!”
桑岛瞳眼前一亮:“透透!”
青色发梢划出优美的弧线,少年扑到她身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我也不放心透透一个人在这里啊。”
“我不是小孩了!我14岁了!”
“啊是吗,抱歉抱歉~”
玉藻前:“……”
硬了硬了,扇子硬了。
“无一郎,”时透有一郎跟在后面走进来,“一来的就搂搂抱抱的像什么话。”
玉藻前:就是就是!
时透无一郎吐舌头:“哥哥这个大伯哥不来答应了来看瞳瞳姐吗?”
玉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