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哥,我能摸摸你疤痕吗?”
不死川实弥:“……”
你是自己想找死还是想让我被玉藻前杀死啊!
“那个表情怎么回事,谁叫你坦胸露乳?要炫耀胸肌,就要做好被人耍流氓的准备!”桑岛瞳理直气壮。
当然,她也就只敢耍耍嘴皮子而已。
“等等!”桑岛瞳突然想到,“既然伤口在身上……”
“你是不是当场爆衣了,肯定是爆衣了对吧!”
哇——想想那场面……
“……”不死川实弥爆发,“给老子滚啊啊啊啊啊!”
桑岛瞳小遗憾:“……切。”
作者有话要说:高估我自己了,一章写不完,估计下章结局。
第49章
柱合训练最后,桑岛瞳来到悲鸣屿行冥处。
“诶……悲鸣屿哥也认识狯岳?”
训练间隙,几人围坐在火堆旁。桑岛瞳嘴里嚼着烤鱼,含糊不清地问道。
脑袋被身边的人不轻不重地掰过去。玉藻前掏出手帕,将她嘴角擦干净,动作自然流畅。
桑岛瞳转回头,继续嚼烤鱼:“唔姆……”
哎,怎么办,男友太宠,感觉都要被养残废了。
悲鸣屿行冥:还好我眼瞎。
“是的。”他简要提了几句。
对悲鸣屿行冥而言,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所以他多年来一直缄口不言。
悲鸣屿行冥十八岁时被主公相救,加入鬼杀队。此前,他一直在寺庙中与一群孤儿生活在一起。
狯岳就是其中之一。
某天,狯岳偷了寺庙里的钱,被其他孩子赶出寺庙。怀恨在心的狯岳熄灭了寺庙用以驱鬼的香炉,引来了鬼。
除最小的沙代,所有孩子都遇害。
保护了沙代的悲鸣屿行冥,又因浑身是血、鬼的身体在日出后消失,被找来的人误认为是杀人凶手,判刑入狱。
多亏主公,他才得救。
……
“怎么了?”
回去路上,玉藻前眸光下撇,望向桑岛瞳。
自从知道悲鸣屿行冥的往事后,对方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
“唔……”桑岛瞳沉吟,“其实我从以前开始,就觉得狯岳不是什么好人,他的眼神太阴暗了……总感觉他要搞事。听到悲鸣屿哥的话,更信了。”
她倒无所谓,但爷爷心地善良正直,要是狯岳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行为,身为培训师的爷爷肯定会被连累,自行切腹也说不一定。
善逸小师弟肯定也会被连累。
想到此,桑岛瞳就一阵恶寒。
不行不行!
那可是她最喜欢的爷爷啊!
区区一个狯岳——
桑岛瞳承认她对狯岳有过杀心。但鬼杀队连内斗都禁止,更别提杀人了。
别到时候反倒变成她让爷爷背锅。
除非一种情况——狯岳变成鬼。斩杀他不需要理由。
但那个时候就迟了,爷爷肯定会自尽。
怎么想都是一个死局。
听完,玉藻前摇摇折扇:“你们人类顾虑还真多。”
桑岛瞳摆摆手,叹气:“所以我们是人,不是妖怪啊。”
因为狯岳的事无解,桑岛瞳也只能想好各种可能性并做准备,采取不了什么措施。
毕竟都是自己在瞎几把乱想,什么都没发生。说不定狯岳就待鬼杀队,忙着杀鬼不会搞什么名堂?
……
桑岛瞳没想到,第二天狯岳就出事了。
但不是她担心的那种。
——【狯岳队员,在与上弦之壹的战斗中不幸遇害,年仅XX岁。】
这是鎹鸦传回来的结果。
沉默良久,桑岛瞳问:“上弦之壹呢?”
“被狯岳杀掉了,嘎啊——”
桑岛瞳:“……”
你特么在逗我?!
狯岳连我都打不过!还杀上壹?!
还有,上弦之壹啊,那明明是她的菜!你们给个脸让我杀只上弦行不?
因为与狯岳同行的队员皆被鬼杀害,真相不得而知。
桑岛瞳回头瞥一眼淡定的玉藻前,好像猜到了什么。
“玉藻前,我们谈谈。”
鎹鸦飞走,四下无人的屋内,桑岛瞳拉住玉藻前。
玉藻前就像知道她心中所想:“他接受了上弦之壹的血。”
桑岛瞳愣住:“……什么?!”
那种事——果然还是发生了吗!
那个混蛋!
接下来的事就不用玉藻前说了。
因为桑岛瞳而早就想解决狯岳的大佬赶到现场,将上弦之壹和狯岳两只鬼利落解决。
“……”
这件事就她和玉藻前两人知道就够了。
理清前因后果,桑岛瞳捏捏拳,忽然伸手拉过玉藻前衣袖,将人拉下身来,在唇上落下一吻。
“谢谢你。”
桑岛爷爷和雷呼弟子都赶到了鬼杀队衣冠冢,悼念狯岳。
桑岛慈悟郎擦着眼泪:“狯岳……呜呜呜……”
我妻善逸一脸尊敬:“师兄,你果然很厉害。”
其他弟子:“抱歉,我们不该嘲笑你不会壹之型。”
桑岛瞳无言以对:“……一路走好。”
太魔幻了。
还是去找蜜璃或透透吧。
这个时候,只有蜜璃小姐姐的胸和透透的膝枕才能给予一丝安慰。
***
真正与产屋敷耀哉面对面时,鬼舞辻无惨的心情很奇怪。
明明对面是阻碍了他千年、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鬼杀队首领。
交谈间,却有种莫名的怀念和安心感。
另一方面,根据之前情报,他以为产屋敷耀哉是个病得连床都下不了的男人。见面一看,对方活得好好的,哪有什么疾病的影子。
男人端坐屋中,脸上带着神佛般的微笑。
那张脸跟他八//九份接近。
却一个是杀人者,一个是救人者。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鬼舞辻无惨,”产屋敷耀哉道,“你我出自同一血脉。”
“因为族内出现你这样的怪物,全族都遭到了诅咒,新生儿早早夭折。眼看一族将亡,终于得到神主建议,以后代代娶神职者为妻……”
“即便如此,一族中也没人能活过三十岁。”
鬼舞辻无惨不为所动:“无聊的胡言乱语。”
“这些事之间根本不存在因果,因为——我从未受到过任何天罚。”
鬼舞辻无惨神色自信狂傲,带着对生命及天道的蔑视。
“即使死了成百上千人,我都获得了原谅。”
“这一千年来,我从未见过神,也从未见过佛。”
产屋敷耀哉还想说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屋顶传来:“真叫人看不下去。”
产屋敷耀哉微微苦笑,在心里叹气。
鬼舞辻无惨盯着突然出现在屋顶的男人,本能叫嚣着极度危险!
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竟没察觉!
而且,这个气息……不是人类?!
也不是鬼。
玉藻前居高临下俯视着鬼王,背后是金色的满月。长发和衣袍在夜风中吹起,面容笼罩在阴影中。
“区区一只脱离常理的怪物……”
他金瞳猛缩,格外细长,闪烁着冰冷的怒意,“——也配谈天道?!”
轰——
以鬼舞辻无惨为中心,一圈狐火冲天而起!
光是热度,就让鬼舞辻无惨感受到同阳光灼伤一样的痛苦。
九根巨大的尾巴映在夜空中,磅礴浩荡的妖力奔涌。
方圆百里的空气都发生了变化。
九尾天狐。
万物臣服。
这份力量,这份力量……
鬼舞辻无惨冷汗滑下,死死盯着他:“你究竟是谁?!”
“呵,”玉藻前冷笑,“你不配知道。”
不行!
不能就这样死去——
他要活下去,他要成为最完美的生物!
鬼舞辻无惨目光定格在手无寸铁的产屋敷耀哉身上。
下一瞬,鬼王就裹挟着凌冽的杀气出现在主公身边,意图取对方性命。
一阵雷鸣之音!
埋伏?!
鬼舞辻无惨下意识伸手去挡,却在接触到剑招的瞬间,皮肤一阵剧痛!
疼痛让鬼舞辻无惨身形一滞。对方出招极快,下一秒砍下了他的脖子。
鬼舞辻无惨:“……”
作为护卫的桑岛瞳跳出来:“完美一杀!”
总算出了口平安京被打成重伤的恶气!
用巫女的术式隐藏身体,鬼舞辻无惨果然没发觉。
她的剑上燃烧着狐火,剑身却是赤红色。
这是主公建议的,她和大佬的联合招式!
话说刚才,主公的剧本还没演完呢,大佬就忍不住出来了。
毕竟是反派最后一幕,就不能让他多待会儿吗。
“小心点,瞳瞳,”产屋敷耀哉道,“鬼舞辻无惨应该即使砍头也不会死的。”
桑岛瞳举起剑:“明白!”
果然,鬼舞辻无惨头颅迅速再生。
他盯着桑岛瞳,皱眉:“你……”
奇怪。
好像……在哪儿见过。
鬼舞辻无惨这一千年杀人无数,也确实不会在乎对方是谁。
但桑岛瞳有点不一样,她毕竟是在鬼舞辻无惨刚变鬼时出现的。
也就是说,是鬼王碰上的第一位鬼杀队员。
“诶?想不到你居然对我有印象?真是——”
桑岛瞳话音骤冷,“恶心。”
她举起日轮刀,毫不畏惧地朝鬼舞辻无惨冲去,招式接连狠厉。
和在平安京的时候不一样了。
她变得更强了,有大家在,有玉藻前在——
他们一定能在此,了结鬼舞辻无惨!
“……你以为能杀掉我?就凭你?”
数根骨鞭从鬼舞辻无惨身上冒出,攻击力巨大,仅仅擦过就会造成致命伤。
房屋倒塌,烟尘四起。
“主公——”
刚想转头,破空之声就袭来,桑岛瞳连忙用剑招挡住。
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稍一分神就可能丧命。
经历千年,鬼舞辻无惨和当初完成不在一个层次!
这家伙,这些年不知吃了多少人!
战斗同时,桑岛瞳发觉,玉藻前似乎极为厌恶鬼舞辻无惨,无论对方说什么,连话都不回一句。
……想想这鬼王也有点惨。
骨鞭聚到一处,击向桑岛瞳!
她正想抵挡,暗香拂过,玉藻前的身影已挡在她面前。
所有骨鞭都被烧成灰烬。
“啧啧……”桑岛瞳咂嘴,“可惜了,本来以为还能用来喂狗的……算了,估计连狗都不愿意吃。”
一根手臂挡在她面前,桑岛瞳:“?”
玉藻前嗓音淡淡:“别闹。”
金瞳是不易察觉的暗流涌动。
曾经,我没保护住你,让你一个人去战斗。
但这次不会了——
折扇一扬——
去死吧。
重伤了瞳的家伙,用性命来赎罪吧。
鬼舞辻无惨瞳孔骤缩!
不好!!!
就像面对阳光一样,攻击、逃跑都没用。鬼舞辻无惨立刻制造肉盾,挡在他和玉藻前之间。
肉盾也在瞬间被烧成灰烬。
鬼舞辻无惨咬牙,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无限城——
地下的无限城召唤不出来?!
鸣女你在做什么啊鸣女!
“你是在找那个弹琵琶的女人吗?”
桑岛瞳跟着走出去,耸肩,一笑:“不好意思,她已经被我们大家干掉了哦。”
大家——?!
随着话音落下,八个黑影在狐火中显现。
其他八位柱走进来。
岩柱,风柱,水柱,蛇柱,霞柱,恋柱,虫柱,炎柱。
一圈是鬼杀队的柱们。
跃动的焰火间,还能看到更外围被柱救下的主公一家,还有包括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在内的普通队员。
他们脸上都挂着对鬼舞辻无惨的恨意,和杀掉对方的决心。
他们几乎都是被鬼所害的人。
这千年来,鬼舞辻无惨数次践踏猛虎的尾巴,触碰飞龙的逆鳞,唤醒了本该沉睡的众人。
个人力量虽小,但集结起来,就是足以摧毁鬼舞辻无惨的力量。
鬼舞辻无惨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桑岛瞳旁边的玉藻前身上,脸上阴鸷。
“他是谁?”
桑岛瞳瞥了眼玉藻前。
“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