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你还小,别扯坏了牙!”阮安安赶紧想要阻止小兽。
“嗷。”
没想到小兽轻而易举的就拖动了沉沉的麻袋,麻袋拖在地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小兽经过阮安安的时候尾巴竖的老高,神气十足的丢给她一个眼神——不许小看他!
“噗——崽崽你太可爱了!”
小兽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阮安安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她一笑,小兽从高高的麻袋后面探出头瞪了她一眼,阮安安赶紧捂住小嘴,只露出一双已经笑成月牙的大眼睛嘻嘻的看着小兽。
小兽无奈的收回目光任凭阮安安笑得清脆,两人配合着将几麻袋的粮食运回了家,其实主要是小兽的功劳,到后面阮安安稍微有点疲惫的捶了捶腰,小兽就用小爪子踩她的脚拦着不许她搬,自己一只猫将剩下的麻袋全叼了回来。
“谢谢你呀,崽崽。”
原来崽崽的力气这么大。看小兽毫不费力的样子,阮安安这才放心的笑道,转头开始清点麻袋。
咦,她买的那盆猫薄荷装在其中一个麻袋里,怎么不见了?阮安安正找着,忽然看见小兽停在一个麻袋前不停的嗅闻。
阮安安走过去蹲下伸手解那个麻袋的绳子,旁边的小兽眼睛似乎迷离了一下,不过瞬间清醒过来,疑惑的甩了甩脑袋跳离这个袋子,用小小的身子挡在阮安安面前,戒备的盯着里面的东西:
“呜噜!”这里面是什么,为什么闻起来怪怪的!
听见小兽的喉咙发出警告的呜噜声,阮安安赶紧打开麻袋给小兽展示里面的东西:
“崽崽别慌,这里面只是装着我买的一些日用品。”
“你看,这是我用炼丹的钱给前魔尊大人买的衣服。”说着阮安安伸手取出两件银织金锦衫,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虽然前魔尊大人从前是魔尊的时候肯定看不上这样的料子,只是这已经是我能买的最好的了。”
放下衣服,阮安安看见小兽眼里竟然满满的都是震惊和说不出的情绪,愣愣的看着她。
阮安安有点猜不透小兽眼中翻涌的情绪,不过她忽然眼睛一亮,赶紧拿出两团柔软的粗毛线冲小兽招手:
“你看这个,鬼市没有卖猫窝的,我就想买毛线给你织一个,你以前是魔尊的宠物,一定住过很高级的房间吧,现在和我在一起要委屈你啦~”
重霄坐在一旁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阮安安一件件给自己展示他们的全部家当。
她买的东西确实算不上好,和他做魔尊的时候比差远了。只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将生活一点点数给他听,将他规划进她的未来之中,往后的一点一滴都有他的身影。
烛火跳动,月光清亮,都没有阮安安的笑容明媚。
可是她越笑的甜美,越让重霄愧疚的心痛,明明是因为他阮安安才过的这样辛苦,再没有人能像她一样,这样苦,却扬着笑脸说让他受委屈了。
呼——
起风了,微凉的清风吹动阮安安的墨发,重霄静静的看着她,闻到了她身上一如往常的清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却还闻见另一种让他心里不断躁动的味道。
他脑子一片混乱,看着阮安安还在从麻袋中掏出东西。当迷离的目光看到阮安安白净的小手的时候,重霄忽然产生了想咬一口的冲动。
他怎么能咬夫人呢!重霄甩了几下头想赶走这个荒唐的想法,可是今晚他的思想好像不受控制,目光只能看见阮安安白花花的小手,耳朵听见她软乎乎的声音,她的一举一动都牢牢的吸引他的眼睛。
夫人的唇是粉色的,看上去软软的,琥珀色的眼睛笑起来真好看啊——重霄感觉自己喝醉了,他努力的想坐直身子,可是不自觉的歪歪斜斜倒向阮安安。
阮安安最后从麻袋中掏出猫薄荷:“这个呀,这个是嘿嘿……”
“嗷——喵——”
一声柔软的猫叫传来,阮安安诧异的转头看向小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崽崽,是你叫的吗?!”
平时崽崽虽然个子小可是嗓音却总是低沉,阮安安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叫的这样软,当她回头一看,居然发现小兽一双金眸流转着柔软的潮湿,反射出皎洁的月华,愣愣的盯着她。
“崽崽,你……你哭了?!”
从前崽崽受那么重的伤都没见他皱眉,现在他居然哭了?!小兽情绪波动这样的大在阮安安的意料之外,她有点慌了,这猫薄荷不会对魔族的猫有不好的影响吧!
“不哭不哭,崽崽,我在。”
阮安安手足无措的放下猫薄荷,伸手想要轻轻捧起小兽的脸给他擦眼泪。
可是她的手早就沾染上猫薄荷的味道,浓烈的猫薄荷气息夹杂着她本身的清香扑鼻而来,小兽情绪彻底崩溃,的耳尖猛地一抖,黑黑的瞳孔放大,只倒影着阮安安一人。
“喵——”他忽然张口就冲着她白净的小手咬了下去!
“崽崽?!”阮安安惊呼一声,小兽攻击的速度之快她根本就躲不开!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阮安安感受到了小兽尖尖的小牙啮咬着她的手指,可是并没有用劲,他粉嫩的小舌头轻轻的刮过她的指尖,倒刺带来的微微粗糙感像是电流,从阮安安的指尖绽放,一路窜到心口,顺着她的脊骨将酥麻传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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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咬痕
清风飒飒,含羞拂过院中的二人,微微月朗,照亮重霄眼眸深处的波光潋滟。
“崽崽……你……”
阮安安含着震惊的轻呼唤回了重霄破碎的一点理智,他迷离的抬起双眸看向自己的姑娘,她眸子里琥珀色晶莹剔透的陈酿让他目眩神迷。
重霄感觉自己已经在那双眼眸中饮醉,他迷迷糊糊的低头,看见了阮安安手指上被他咬出的小小的红色牙印。
那暧昧痕迹在阮安安白生生的水葱似的小手上像是雪中点梅,分外醒目,一下子刺痛了重霄的眼睛,点燃了他的脸颊。
“喵!喵!”
重霄盯着那痕迹震惊的后退,大耳朵已经摊平成了飞机耳还不停的颤抖。他脑子嗡的一声,甚至没发现自己在喵喵叫,耳朵只能听见自己心如擂鼓——他、他做了什么?!
“崽崽,你怎么了?我没事的,不痛的……”
阮安安看见小兽清醒过来的时候大耳朵和毛绒绒的尾巴都垂了下来似乎很是愧疚,她赶紧安慰小兽。
可是小兽抬眸颤巍巍看了她一眼,她话还没说完眼前就一花,小兽如闪电般嗖的一下跑开了!
“崽崽!”
阮安安赶紧起身追进屋子一路跑到卧房,看见小兽正跳上前魔尊大人的床,见她追过来立刻钻进被子里缩成一团。
“崽崽,你怎么啦?快出来让我看看。”
阮安安担心猫薄荷对小兽身体有伤害,伸手想掀开被子看看小兽,可是没想到她一拽被子,小兽居然在里面死死咬住被子不许她打开,两只小爪子伸出来,用肉垫踩她的手拼命的推她!
“崽崽你又害羞啦?没事的啦,你没咬破我,不痛的。”
阮安安戳戳鼓起来的被子轻声道。她一戳,被子鼓起来的那一团含羞草似的刷的缩的更小,迅速的转移位置不许她碰。
没想到平时总是绷着脸装矜持的小兽居然这样容易害羞,纯情的不得了啊。阮安安没忍住又被逗笑了,恶作剧的戳着鼓起来的被子,果然看见小兽又迅速的躲开。
这样精神,看样子小兽似乎是没什么问题,阮安安收了手准备回去继续整理东西,轻声笑道:
“崽崽,我先回去整理东西,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就来找我哦。”
说完阮安安转身就走,刚走一步,她听见小兽委屈又愧疚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在身后响起:
“喵——”别走——
小兽的声音又娇又软,小脑袋试探的伸出被子委委屈屈的看着她,明明刚才躲在被窝里不许她看,现在又委屈起来,伸出爪子勾她的衣服不许她走。
那小爪子不像是勾在她衣服上,倒像是轻轻的挠了一下阮安安的心,让她整个人都要化了。
“崽崽怎么啦?咦,前魔尊大人怎么……”
阮安安转回身,忽然发现她刚才光顾着看小兽,竟然没发现前魔尊大人情况不太对——他诅咒没有覆盖的肌肤不知道为什么由原本的奶白竟然变成了粉红,而诅咒似乎感应到了前魔尊大人脸上热度的上升而变得活跃,快速的流动,闪动着黑金色的流纹!
重霄也注意到了自己原身的变化。
糟糕,这次情绪反应太大,魂魄波动的厉害,连原身都脸红了!
重霄原本以为有黑色皮毛挡着阮安安看不出他脸红了,可是此时一看自己的原身居然整个人都红透了还被阮安安看个正着,当即眼前一黑羞得要钻进地缝!
不过阮安安并不知道原因,重霄一双小爪子捂着脸,看见她焦急的将小手搭在自己原身的额头上:
“好烫,前魔尊大人怎么发烧了!”
那只小手明明是在他原身的额头上,可是重霄耳尖一抖,竟像是有感觉似的,似乎阮安安在触碰他一般。
那黑色的诅咒不停的闪动的场景着实骇人,不怪阮安安一时之间慌得不行。见阮安安急忙熬上药,打了盆水拧毛巾给他原身搭在额头上,重霄赶紧从被子里钻出来拍了拍阮安安有些颤抖的小手:
“嗷。”没事的,夫人别怕。
可是阮安安好像没理解他的意思,贝齿轻咬朱唇,琥珀色的眸子里全是焦急,连小兽送到手边的爪子都顾不上偷摸两把:
“崽崽,我好害怕,是不是小荆芥对前魔尊大人不好,是不是我的错才这样……”
黑金色的流纹就像长虫在蠕动,重霄挡在自己原身前面不许阮安安看。
他刚才咬她,现在他又把小夫人吓坏了啊。重霄耳尖微颤,直立起身子将爪子搭在跪在床边的阮安安的肩上,用小脑袋轻轻的蹭她额头,将毛绒绒的大尾巴递给阮安安。
“嗷。”
尾巴给夫人摸,不要难过了啊,夫人没有错,夫人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重霄:尾、尾巴给夫人摸
阮安安:好啊好啊!!!感谢在2020-08-20 20:57:48~2020-08-21 20:53: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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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喂药
卧房中燃烧着的蜡烛偶尔爆出噼啪一声响,烛火随着风轻轻摇曳,将阮安安娇小的身影印在小兽金色的眸子里。
“药熬好了,崽崽你让开一下,我要给前魔尊大人喂药。”
阮安安将药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掀开前魔尊大人身上的被子,俯下了身贴近,一边伸手就要扶起他,一边喃喃自语:
“这药是用治疗发烧再加上补充灵力修复经脉的草药熬制的,不知道对前魔尊大人有没有作用。”
她一双藕臂嫩白纤细,在小兽瞪大的双眸中将前魔尊大人的上半身纳入怀抱。
“喵!”
阮安安和原身如此近的距离很明显吓到了小兽,他这声过于震惊的叫声显得格外的软,带着微微颤抖的尾音。
小兽金色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看着阮安安,两只前爪踩着被掀开的被子不停的抬起又放下,明明不想让阮安安碰床上的人,可是又不舍得伸出爪子警告她,只能干着急的嚎叫。
小兽是担心自己伤害前魔尊大人吧。阮安安没理小兽,对着眼睫微微颤抖的重霄原身道:
“前魔尊大人,得罪了。”
阮安安一手伸到重霄原身脖颈下搂住轻轻向上托举,并且用柔软的怀抱稳定他上半身,另一手赶紧拿枕头垫到了他腰上。
低着头整理枕头时,阮安安的墨发垂落,柔软的发梢和清浅的呼吸拂过前魔尊大人的脸颊。
她神色如常,却没看见身旁的小兽愣愣的举起小爪子蹭脸,尾巴尖微微的抖,大眼睛却一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眸子里似乎有些潮湿,反射出烛火微动。
扶起前魔尊大人后,阮安安转身拿起药走回床边,看见前魔尊大人没有被诅咒覆盖的耳尖已经红的快要透明了。
前魔尊大人烧的好厉害,而且自己刚才触碰他的时候他好像烧的更烫了!
前魔尊大人能否活下来直接关系到她还能否留在魔族,阮安安倒吸一口凉气,素手赶紧拈勺舀起汤药,吹凉了送到前魔尊大人的唇边。
“啊,药撒出来了。”
前魔尊大人的原身是没有意识的,阮安安就算喂得再小心温柔,还是有少量的药汁洒了出来。
阮安安目光轻轻的落在前魔尊大人的唇上,看见药汁将他苍白干裂的唇润泽的水嘟嘟的,顺着他好看的唇线汇聚在唇角,然后缓缓滑落,在他肌肤上留下一道暧昧的水渍。
阮安安还没来得及擦,透明的药汁顺着前魔尊大人修长的脖颈落到他玉琢似的锁骨上,水渍在烛火下闪着亮泽,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十分的诱人。
药汁要是浸湿了衣服她还要洗,虽然平时她每天都给前魔尊大人擦身子,但是锁骨以下小兽都是不许她看的,现在前魔尊大人被扶起来小兽擦起来不方便只能她来了。
可是让她伸手进一个陌生的男人领口里擦这暧昧的水渍,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阮安安脸上一热,拍拍脸给自己做思想建设——都是21世纪的人什么没见过,怎么现在被那只傲娇的崽崽传染的害羞了!
很快恢复了脸色,阮安安抿着嘴角笑道:
“大人,我给你擦一下胸口的药汁可以吗?你要是不说话就是同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