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宠——故筝
时间:2020-10-17 10:00:16

  齐春锦点了下头, 将声音压得更低:“我同你说, 你不能同别人说呀。”
  她阅图无数。
  宋珩的确是最最好看的。
  想到这里,齐春锦耳根子也有点发烧。
  她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耳根。
  就是好看好摸嘛。
  嗯,不用脸红,反正没有人看见。
  对面的云安郡主连连点头, 赌咒发誓地说自己一定不会说出去。
  她和齐三姑娘有了小秘密了!
  她自然不会说出去的!
  “齐王殿下?”岳王妃疾步走来,却是一愣。
  宋珩皱了下眉, 转过身:“岳王妃。”
  屋内的人自然也听见了外面的声音。
  摄政王在屋外?
  齐春锦一时间尴尬得手脚都软了, 心跳怦怦,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发烫。
  “殿下怎么不进去?”岳王妃疑惑道。
  宋珩声音微微拔高了些:“才刚刚走到门外。”
  岳王妃应了声:“原来如此, 殿下请。”
  原来是刚刚才到呀?
  齐春锦松了口气, 只是手脚还是软的, 使不上劲儿。
  岳王妃推了门,请了宋珩先进门。
  宋珩攥紧了手指, 死死按捺住血液里窜动的欲.望, 这才没有第一眼就朝齐春锦看过去。
  她一定不知道她的话,有多胆大。
  宋珩咬了咬牙龈,只恨不得立刻入梦。
  宋珩径直看向了云安郡主。
  云安却是吓得打了个哆嗦。
  齐王叔怎么越发可怕了?尤其今日, 眼神如虎一般。
  齐春锦倒是悄悄看了宋珩一眼,脸色没有变化……与从前还是一样的。想必是没有听见的。齐春锦连忙看向岳王妃,低低叫了声:“王妃。”
  岳王妃听她声音柔软,心都化了,连忙叫丫鬟将食物捧过来,放在了齐春锦的跟前:“尝一尝,我亲去厨房盯着做的,你定会喜欢。”
  齐春锦舔了下唇,却是还没恢复力气。
  她不好说是刚才被宋珩吓着了,只好小声道:“今日玩累了,手都没力气了。”
  岳王妃听罢,也不觉得她娇气,忙叫丫鬟打了水来,净了手,道:“我喂你。”
  宋珩瞧着这一幕,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她与岳王夫妻加上今日,也才不过见了两面,怎么突然间便连岳王妃也待她这样亲近了?
  宋珩胸中便如同揣了一团火球,越发的不大舒服。
  若是他今日不前来。
  是不是再过两日,突地又多出别的人喜欢她了?
  齐春锦吃了两块点心,这才有了点力气,她伸手抓起勺子,又用了些汤羹,没一会儿连手也暖了,舒服多了。
  岳王妃这才道:“殿下今日怎会前来?”
  宋珩面不改色地扯谎道:“我来寻岳王的,听闻云安在此处,便先过来瞧一瞧了。”
  岳王妃也不怀疑,点点头,忙叫小厮去请岳王前来。
  云安郡主却觉得更是可怕了。
  从前齐王叔从来不关心她的。
  如今突地关心上了,却是叫她害怕极了……
  云安郡主忙看向了齐春锦,细声道:“锦儿,我们今日也玩了许久了,该回去了,是不是?”
  齐春锦连连点头:“是晚了。”
  宋珩目光一冷,正待开口。
  却听岳王妃也跟着道:“是晚了些,还是早早回去罢,女孩子总不好在外头耽搁的,爹娘也会担心的。”
  宋珩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吞了回去。
  罢了。
  今日应当能在梦中相见了。
  岳王妃等齐春锦吃完了,才亲自将她们二人送了出去。
  那厢岳王也赶过来了。
  岳王见到宋珩,也是一怔,死活没想明白,岳王府沉寂已久,摄政王为何突然上门?可是有何要事?
  这也不应当啊。
  若是要事,他已许久不理外事,整日里只处理王府中的事。如何也不该找上他……
  “殿下今日前来……”
  宋珩满心都惦念着齐春锦方才那句惊人的话,便垂下目光,胡乱扯了一通:“岳王也知晓,我虽执掌兵权,但已许久不曾练兵。我瞧如今虎贲军已不复昔日英勇之姿。虽说如今国泰民安,但也应当居安思危。顾老将军早已不过问军中事,我便想到了岳王……”
  如今朝中也并不是没有兵将可调用。
  岳王先前还是为先帝征战四方,后头换了新帝,由摄政王执政掌权,又有世子大病一场,岳王便借机退下了。
  如今听到这番话,岳王不由热泪盈眶。
  原来还是有人记得他的。
  是了,是了,上回齐王殿下命人与他府上传话,说是齐家侮辱他的儿子!
  那不就能说明,齐王殿下实则对他们岳王府倍加关怀吗?
  岳王当下激动地一躬身,与宋珩滔滔不绝了起来。
  直到酉时,宋珩方才归去。
  岳王府很快便又归于了寂静。
  岳王妃与岳王坐在一处,她先问了岳王,今日摄政王前来是为了何事。
  岳王一一说了,岳王妃也不免感叹。
  “旁人都道摄政王威势慑人,如今可见摄政王也是性情中人。难为殿下还惦记你我夫妻二人。”
  原本老了许多的岳王,眼底腾地亮起两簇光,道:“我瞧这便是岳王府的好运来了!我会应下殿下的嘱咐。也许不日之后,郗儿也能痊愈,跨出那个小院儿。”
  岳王妃点点头:“我算是想通了,闷在岳王府中有什么用?郗儿消沉,咱们也跟着消沉,那不是变得更糟了么?我日后天天邀齐三姑娘、云安郡主过府……”
  两夫妻一合计,倒觉得本来瞧不见什么希望的岳王府,好似又重燃起了光亮。
  而那厢的小院子里。
  少年在椅子上呆坐了好一会儿,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
  他隐约记得方才听见隔壁院子里,有女声道:“三姑娘先用些吃食,咱们歇一歇,一会儿再接着玩。”
  之后院子便安静了下来。
  原来走了么?
  齐春锦回了齐家,王氏先不放心地仔仔细细问了一遍,随后才让齐春锦去歇息了。
  齐春锦也的确是累了,她早早梳洗了,便躺下了。
  等闭了眼,再睁开。
  齐春锦盯着顶上的帐子,叹了口气。
  瞧吧,不吃药果然还得做梦。
  齐春锦翻身坐了起来。
  摄政王就躺在她的身边,双眼紧闭。
  齐春锦又想起了白日里自己说的话,她心跳不由又怦怦快了一些。
  她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是……是好看的。
  她悄悄伸出手,勾住了摄政王的衣带,扯了扯。
  我再瞧瞧。
  瞧一眼便好了。
  齐春锦猛地定住目光,喃喃道:“此物与岳王妃教我的鞭子好像……不过更粗些。”
  合着眼不动声色的宋珩,脑子里又腾地一下炸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三姑娘:让我康康,让我康康,我要康康这个宝贝。
 
 
第31章 (修)
  他们在梦中并非没有做过更亲密的事。
  宋珩甚至还能忆起, 他将她粗暴扼在身下时, 隔着薄薄衣衫, 正按在她腰窝上的细滑触感……
  那时,她于他来说,不过是梦中一抹绮丽的痕迹。
  眼下, 齐春锦三个字, 变成了个活生生的小姑娘。
  可这个胆子小, 又软得厉害的小姑娘,如今满嘴都是大胆骇人而又不自知的话……
  白日里的话与方才的话,连成一串。
  宋珩眼珠轻轻一动,压抑在血液中窜动的猛兽钻出了牢笼, 他抬手按在了齐春锦的腰上。
  齐春锦的动作却更快。
  她一下按住了他的脸,把宋珩按了个猝不及防, 然后飞快地扯过衣带, 蒙住了他的眼睛。
  倒是同他上次蒙了她的眼,有样学样、如出一辙。
  宋珩气也不是, 笑也不是。
  齐春锦还得意地道:“这样就不觉得羞了。”
  反正对不上摄政王的眼睛了, 她自个儿心底那关过得去了, 也不觉得害怕了。
  宋珩只得按捺住了,且看她还要做些什么。
  他的眼睛一蒙, 齐春锦的动作果然变得更大胆了。
  她小心翼翼地脱了他的外衫、里衣, 伸出手指戳了戳胸膛,又摸了摸,还在上头画了几道圈儿, 这才满足了求知欲。
  “果真比画里的更好。”齐春锦说着,语气里倒还带出了几分“我真是有眼光”的味道。
  齐春锦咂咂嘴:“我还要仔细瞧一瞧。”
  她总被梦中的摄政王压个满怀,动也动不得,只是难受挣扎的时候,才碰得到对方的身体。
  今个儿他动也不动,她也好好瞧瞧,与图上有什么区别?
  齐春锦实在好奇得抓心挠肺,当下理不直气也壮地又往下解去。
  “好像大不相同的……”齐春锦喃喃说着,掐了宋珩一把:“嗯,有点不舒服……”齐春锦后知后觉地顿了下,升起了点羞意,腾地收回了手。
  宋珩却霎地睁开双眼,箍住她的腰。
  齐春锦一怔,还不等反应过来,一片天旋地转,已经被捉住了。男人眼上仍然缠着衣带,他也不抬手去扯,只是轻轻地低下头。
  哎呀!他咬她嘴巴!
  这是在梦中从来没有过的。
  他从来没有咬过她。
  齐春锦心跳怦怦,慌得不得了。
  她瞧的那些册子里,也少有这样的场景。
  这是作什么?
  梦里的摄政王怎么会咬她?我的梦要造反了么?
  齐春锦“咝”了一声,猛地将自己生生吓醒了。
  宋珩亲着亲着怀里按了个空:“……”
  将他撩拨上火,却是说跑就跑?
  宋珩目光阴沉沉地盯住了手,耳边还残留着齐春锦从梦中消失前,那一声含含糊糊的不高兴的“疼”。
  屋外的莲儿听见动静,连忙强撑起眼皮,打着灯进了门。
  “姑娘怎么了?”
  她定睛一瞧,齐春锦竟然摔到了地上。
  齐春锦迷迷糊糊爬起来,一脸懵。
  莲儿心疼极了,赶紧将人扶起来,问:“姑娘又做噩梦了?不是都好了么?”
  齐春锦喃喃道:“我被咬了……”
  “咬了?哪儿?虫子?还是梦里有恶犬?”
  齐春锦垂下目光,含含糊糊道:“比恶犬还凶。”
  “那岂不是……狼?虎?姑娘是不是记起围场上的野兽了?”
  齐春锦:“唔。”
  她连忙钻进了被窝,被子一拉,攥了攥手指,还有点烫。
  “我接着睡了。”
  ……
  宋珩第二日上朝,自是又不大痛快。
  老房子着火,本就一发不可收拾。
  偏生,火放到了一半,生生又灭了。
  一时朝中气氛越发冷凝。
  那些个大臣也不免收敛了些行事,暗暗道,摄政王积威甚重,若要成事,还得徐徐图之。
  ……
  经过云安郡主的生辰后,满京城的贵女也都知晓,那齐家二房并未离京了。只是如今不知他们住在哪里罢了。
  不过这回她们倒不怎么提防那位齐三姑娘了。
  周家那回出风头,应当是个意外,要说厌憎,也该是袁若霞最恨她了,还轮不到她们。而如今眼瞧着这齐三姑娘似是与皇上有私交,那更该是王娴看了闹心。
  齐三姑娘门第低,就算将来入宫,也不足为惧。
  这厢周萍坐在亭子里,正吩咐丫鬟剪一些花,捣碎了染指甲。
  却听得周旭的声音近了:“你见着齐春锦了?”
  周萍心下有些不快,将杯子放下,杯底碰撞桌面发出了“咚”一声轻响。
  周萍道:“你从哪里来?”
  “今日不上学,刚从父亲书房来。”
  “字练了?”
  周旭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拂开衣摆,顺势坐下,道:“你见没见到她?”
  “你明年就要参加会试了,如今却还满脑子的儿女私情。你若想要娶亲,只管与母亲说就是了,总惦记她做什么?”
  “原先本也是周家不大对得起她。”周旭低声道:“她怕我。”
  周萍气笑了:“那你就要拿自个儿赔给她了?本是齐家大房闹出的祸事,与周家何干?你要真心疼,派人送些女孩儿喜欢的首饰去就是了。”
  “你先前不是这样说的。”周旭皱眉。
  周萍叹了口气:“谁能想得到这位齐三姑娘运气这样好呢?云安郡主生辰宴上,她是与皇上一同走出来的。”
  周旭面色一变:“皇上?”
  周萍点了下头。
  周旭也不再多言,起身离开。
  周萍当他是想通了。
  小皇帝虽说尚且年少,还未掌大权,可到底也是皇帝。
  周家一向忠君,怎能与皇帝抢女人呢?
  周旭转过身,心头却沉甸甸地坠住了,越发难受得紧。
  他年幼时,在城东的铺子里瞧见了一方砚台,喜爱得紧,待问起时,却是被小侯爷定下了。他回去后日夜难眠,如此花了七日的功夫,最后还是将那砚台弄到了手。
  只是这事,连周家人都不知晓。
  京里的人大都不曾见过皇上的面,更传那位皇帝身体羸弱,少于踏出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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