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在立海大被阿飘念经的日子——菜菜籽油
时间:2020-10-18 09:31:40

  智子的背影僵硬了一下,她转头看着纱希,若无其事的人笑着说:“纱希,好久不见。”
  如果不算上梦里见到的两次,她们确实已经好久不见。
  纱希的视线上下转移了一下,最后留在智子的“腿”上,智子看着纱希看着她消失的下半身,笑着叹了口气,说:“去旁边的角落里吧。”
  她们一起到了旁边的一家甜品店的小隔间里,亚美和纱希把门口的帘子拉起来,转身坐在榻榻米上。因为看不见智子,亚美只能坐在旁边一边看着纱希自言自语的表演,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一口千层蛋糕。
  是的,在路人的视觉里,纱希就是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听说你和幸村已经在一起了。”智子先开口说,她笑的有些开心:“其实我们早就有点感觉,没想到你们还拖到了现在。”
  提起幸村,纱希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捂着嘴笑了笑,原本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智子腿上的黑气又好像浓郁了一些,她看着那团黑气问:“你真的,是达成了那个协议吗?”
  这是纱希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往只在书里看到的事情就这么摆到了她面前,令她有些一时间手足无措。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看到书里的那些东西。
  智子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无奈的耸了耸肩:“是啊,按照这个速度,大概也就剩下今天了。”
  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彻底的遁入黑暗之中。
  “那你,还想做什么吗?”纱希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措辞,询问道:“我可以帮忙的,比如去告诉你父母之类的。”
  “那样会在我父母面前暴露你阴阳眼的事情吧?”智子想了想,问:“我是很希望你可以去和他说一下,但如果你不方便的话还是算了吧。毕竟,你也一时半会很难解释这些事情。”
  智子看到纱希跪坐起来,认真的说:“我想去帮你做一些我能做的事情。”
  智子笑了,在她笑起来的时候,她眉眼间的阴郁好像也消失不见,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上的黑气依然环绕在她身上,纱希恍然间觉得,好像回到了当时初见的时候。
  那时候,智子飘在幸村旁边,跟着幸村旁边来到纱希旁边的位置上,看到纱希冲幸村笑得开心,艺妓忍不住推了推自己旁边的智子:“不是吧,不是吧,这是又被帅傻了一个?你看她笑得多憨厚啊!”
  智子:………
  她也探头出去看了看纱希,忍不住也转头对艺妓笑了:“应该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啊,以后可能会很好玩了。”
  好玩是很好玩,毕竟纱希的本质是一只沙雕咸鱼,看着她时不时沙雕,也让智子她们看个乐呵。
  智子从回忆里出来,看着面前认真的纱希,忍不住想摸摸她的头,她的手穿过了纱希的头,连一瞬间都无法停留。
  智子有些落寂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笑着说:“那么就下午三点钟,我们在见吧,在此之前,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她要在自己消失之前,去把那个男人的罪行全部纰漏出来,而且要让他自己,亲口说出来。
  智子看着纱希和亚美晃晃荡荡走了,她转身喊后面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艺妓和小学生出来,她们两个担忧的看着她,智子和她们交流了几句,让她们下午晚一个小时到和纱希约定的同一地方去等他。
  和她们都交代完之后,智子回到了警察局,山口现在正在接受审讯,智子冷笑一声,看着他报出了自己所有的罪行。
  山口毫无保留的说着,而警察局里的警官也没想到他会和倒豆子一样全部倒出来,他们面色凝重的开始录音,担心自己会漏过每一个细节。
  十五年前,从她开始的杀人犯罪
  十五年后,也应该由她来结束这场罪恶
  因为自己死后的逃避,她在立海大附中的走廊漫无目的地飘了十五年,而直到跟着幸村去医院的时候再一次在医院看到他,她才知道,自己这么长时间,其实也就是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看着山口说完,智子满意的松了口气,而随着他的交代,警察局的人开始去查一个个对应名字的失踪女性,准备去联系家属。
  而此时,智子的胸以下,已经都消失了。她最后看了眼山口,然后转身离去。
  智子的母亲本就身体不好,在她当年出事之后不久就得了抑郁症,趁她父亲不注意的时候自杀了,而她的父亲在妻女都出事情之后就染上了酗酒的毛病,靠着酒精度日,但因为是老员工的原因,公司也没有辞退他。
  哪怕是智子的父亲帮纱希她们开门的时候,他的手上仍然没有放下自己的酒瓶。明明是五十多岁的人,看着却是六十多岁的模样。
  纱希转头看了看智子,她的眼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被泪水所填满,泪水从她的脸上落下,然后消失在空气之中。
  “牧野先生好,我是竹原纱希。”纱希说:“我来,是因为智子的事情。”
  智子父亲愣住了,他问:“智子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有什么事情吗?”
  “唔,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长。”纱希问他:“我可以进去详细和您说么?”
  牧野点了点头,转身让纱希她们进来。
  房间里到处都是酒瓶子,而且弥漫着一股酒味,早已经不见当年的整洁,牧野有些不好意思的迅速把酒瓶子收起来,让纱希她们坐在沙发上。
  “可能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会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因为是智子的心愿,所以我还是决定来一趟。”
  为了证明是真的,智子告诉了纱希几件只有她们家里内部知道的玩笑作为证实,牧野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别人说起这件事情,他恍惚了一下。
  当纱希解释好来龙去脉,再把智子要对自己父亲说的话说完,牧野的手中的酒瓶子也再也拿不住,酒瓶哗地一声掉落在地上,玻璃碎到处飞扬,可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件事,他抬头看着纱希,颤抖的问:“智子她,现在在哪里?”
  纱希抬头看了眼面前,智子就飘在她父亲的面前,可是牧野再也见不到她
  “她就在你面前。”纱希闭了闭眼睛:“她想让我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牧野先生脸上的肌肉颤了颤,他闭上眼,有些颤抖地说:“我怎么可能会还在生她的气。”
  在智子去学校的那天早上,因为关于想要报考大学的志愿问题,他们父女之间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凭智子的成绩,她完全可以去她想去的任何专业读书,但是因为牧野太太身体的原因,智子想放弃自己一直想读的师范,去改成医学专业。而牧野先生不愿意看着她为了家里的事情放弃自己的理想,和她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智子觉得父亲不懂自己的良苦用心,而父亲觉得女儿不必为了家里而牺牲自己的理想。
  那天早上,智子摔门而去,抛下了一句不想回家的狠话。
  那是他们父女的最后一面,是被争吵所掩盖的亲情,在智子出事后,牧野也一度把错误怪在了自己身上,而在太太自杀后,更是直接把所有的罪孽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智子让我和您说,您当时没有错做任何事情,应该道歉的人其实是她。”纱希转头看了看旁边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智子,叹了口气:“而且她让我告诉您,她当年的事情,马上就会有结果了。叫您不要再自己活在罪恶之中了。”
  牧野身体晃了晃,他扶住椅子的把手,问:“她有告诉你,当年是谁干的吗?”
  纱希看着智子摇了摇头,示意纱希先不要告诉自己的父亲。智子转头看了看房间各处散落的酒瓶,对纱希说:“和他说,让他少喝点酒,妈妈最讨厌他喝酒了。”
  纱希如实的转达了
  听了她的话,牧野挤出一个肌肉颤抖的微笑说:“她还是那么爱管人。”
  智子听到这话,颇为傲娇的哼哼了几声
  事情很快就转述完毕,纱希和亚美也选择了告辞。看着她们离去,牧野恍惚的关上门,无力的靠在门后。
  纱希已经很明确的表示自己只是代替智子来传话,也希望这件事情牧野就当作没有发生,不要告诉其他人,牧野虽然还想在多听一些纱希帮智子转达的话,但是听到纱希说智子要走了,他还是忍不住问:“她要去哪里?”
  纱希沉默了一会,没有告诉他真实的情况,只是笑了笑说:“去她应该去的地方。”
  牧野恍惚间仿佛看到,智子笑着向他道别,她身上的衣服还是立海大附中当年的校服,她的长发被她甩在身后,她笑着说:“爸爸,再见了。”
  牧野先生捂着眼睛坐在地上,他的眼泪顺着他的指缝流下,他无力的笑了笑。
  而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他起身开门,门口是两个警察制服的人,他们看了看牧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忍心的开口道:“牧野先生,我们这里有一桩案子,可能与你的女儿有关系。能和我们走一趟吗?”
  牧野点点头,转身关上门
  而在另一边的角落里,智子也即将快要消失,艺妓和小学生围在她旁边哭,而纱希也是眼睛红红的看着面前的场景。
  智子看着她们,笑了笑说:“不用为我伤心,我只是做了我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你们也帮我做了我想要去做的事情。”
  “和你们在一起起身真的很开心。但是还是,再见了”
  黑气瞬间全部包裹了她,在那一瞬间之后,一切都消失了,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纱希看着面前干净湛蓝的天空,忍不住流下了一直在一直在眼中的泪水
  
    
    ☆、酸涩
 
  智子走之后的那天晚上,纱希怎么也没睡好,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几个小时,还是披着棉被坐起来,揉了揉已经被自己翻滚成鸡窝的头发,无奈的叹了口气。
  月光顺着窗帘间的缝隙从窗外照进来,四周已经是一片静谧黑夜,只偶尔还时不时有仿佛小儿夜啼的猫叫声从四周传来。
  经过智子的事情,纱希总是觉得,自己有些无能为力的感觉。世事无常,她无法阻止的智子的消失,也无力阻挡这世界上所发生的一切。
  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在这一刻,她更加无比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枢纽,一个能看见两个世界却无能为力的枢纽。
  ——她无法去改变任何事情,也无法去阻挡任何事情。
  她叹了口气,把自己双腿屈起,双头环抱住腿,将自己埋在了手臂之间。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月光下,她忽然很想去见幸村,不是为了什么事情,就是单纯的,很想去见他。
  纱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需要什么,安慰的话她已经听亚美说了半个晚上了,她心里也明白智子的选择无论对于她自己来说还是对于那些同样被凶手杀害的女孩的来说,都是正确的。
  她用她自己的灵魂,揭下了山口一直完美的面具,展露出他隐藏在深处的罪恶,令他即使被判了死刑,他这一辈子也都将会在人们的厌恶之中。
  而那些灵魂被他所禁锢的女生,也会在他死去之后,灵魂得到应有的安息,也让那些心里抱有希望仍然在等着她们回家的家人,等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而换回这一切的代价,都由智子一个人去承担。
  纱希尊重智子的选择
  但只是,这个代价真的太过于惨烈
  门传来了几声啪嗒啪嗒的声音,时不时还有爪子划过木板的声音,纱希披着被子起身,把门打开。
  门口果然是奶茶一家的三兄弟,它们最近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刨门,时不时半夜三更来刨纱希的门。当然,可能因为知道竹原父母是自己的真正的衣食父母,奶茶兄弟们刨门从不去刨竹原父母的,它们只会晚上盯着纱希和切原的门板刨。
  纱希把门打开的大了一点,让三兄弟进来,三兄弟迈着猫步在纱希的房间里巡视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并排坐到了纱希的床上,霸占了她的床。纱希看看那三只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干脆自己裹着被子席地而坐,看着三只排排站看着她的猫咪。
  猫主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纱希看了看它们,忍不住上手去撸了撸它们。
  她手覆盖到柔软的猫毛之中,纱希忍不住把珍珠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开心的□□着。
  作为大姐的珍珠一向是家里一窝奶茶配料里最乖巧的一只,完全不像其他兄弟姐们刚学会站就想学跑的,刚学会使用猫抓板就想上房揭瓦。
  纱希一边撸着珍珠的下巴的毛,一边陷入了思考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那张感受酸酸涩涩的,就像是啃了一口还没成熟的青苹果,酸酸苦苦的,但好像回味之间,也有些甘甜。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已经变成了海绵,有细细麻麻的针顺着海绵的纹路扎到到里面。
  想见到他的想法就好像神奈川的涨潮时的海水,一层层的海浪前赴后继的向前拍打着,这一波浪潮上的刚刚拍打到沙滩上,溅起一圈的白色泡沫,而还未来得及等泡沫消退,又一层的海浪已经涌到沙滩上,一层一层,仿佛可以堆积起来,又仿佛转瞬即逝。
  纱希抬头看了看红豆和布丁,它们两个还站床上,带着这个两脚兽怕不是是个傻子的心情看着纱希折腾自己的兄弟。
  “我明天想去看他!”纱希把手中的珍珠放回到床上,把手撑再下巴上,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主子问:“你们说,我要不要打扮的好看一点呢?”
  “喵。”
  纱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连你们都要我穿好看点,那么你们说,我是穿裙子好开始穿裤子好呢?”
  “喵喵。”
  听着奶茶三兄弟没有感情的喵声,纱希直觉它们和自己一样选的是裙子,她开心的揉了揉三位主子的脖子,内心感慨道,不愧是自己的猫,“果然你们也觉得还是裙子好!
  “喵。”
  纱希感觉自己的提议都得到了三兄弟的赞同,喵声是赞同的意思,纱希点点头,决定就按自己和主子们商量出来的结果去打扮。
  猫主子:我刚说什么了吗?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纱希避开排排站的三兄弟,自己爬回床上,缩在角落里准备睡了,而原本站在床边的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在房间里高傲的巡视了一圈,进一步确定了自家的两脚兽没有背着自己有别的猫了,这才满意的抓了抓几把纱希的席梦思,看到覆盖在上面床单已经被自己锋利的爪子勾出了些线头,这才满意的从房间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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