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忠犬他主子(穿书+快穿)——游茶茶
时间:2020-10-19 09:32:55

  而邱宁一直坚持不放人,想来是为了与金贝勒唱反调,让可汗相信他的心始终向着北元,隐藏起他真实的间谍身份。
  英亲王不会有这么多计策的。倘若他有,在原剧情中便不是那样的结局。一切都是邱宁策划的,这个拥有主角光环,天生就会玩弄权势的男人出的主意。
  当然了,她的猜测尚不全,邱宁到底还有多少后招,完整的计划究竟是怎样,她并不清楚。
  可她却知道,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做过间谍的人,是很难善终的。
  “你别犯傻了,既然英亲王已经离开,你也应趁早脱身才是,只身留在敌人腹地,每时每刻都是危险……”
  “您相信我?”邱宁似乎没听到她后面的话,仍沉浸在那句“我相信你”带来的巨大惊喜中。
  “嗯。”江白竹没有半点犹豫。
  邱宁已经不知道怎么高兴才好了,他重新化身小奶狗,在她脸上又亲又舔的,待到她惊觉他某处的变化后,便拿掌心用力抵住他额头,结巴着让他快放开自己。可这一次他说什么都不肯放,在她挣扎推搡下,邱宁身子向后一歪倒在地上,她仍被牢牢钳制着,趴在他身上。
  “你放手。”江白竹将他的脸捏成猪头。
  “不放。”邱宁哑着嗓子道。
  “本主子命令你,放手。”
  “好吧。”
  放手不放嘴。
  ……
  千言万语,全在泪里。江白竹被他闹腾得遍体都泛着红,不伤心不难过,可眼泪还是顺着眼角往下滑。
  直到他终于填饱餍足地舔舔嘴唇,才搂着气虚无力的她,让她躺在自己臂弯中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你个死小邱子,坏小邱子。”
  “嗯。”
  “坏蛋小太监。”
  “假的。你摸过的。”
  “……”
  “还要再查验一次吗?”邱宁攥起她的手往小腹下拉。
  “不不不,不用,不用。”
  两人又迎来一阵短暂的沉默。
  “喂,你以前伺候我洗浴时……都看清了?”
  “没看清过。”
  哦,这样啊。江白竹大大呼出一口气,她一直很在意这件事。还好还好,没看清就好。
  “现在看也来得及。”
  不!你不想!
  “我跟你说真的,你不要继续留在这里了!真的很危险!”江白竹不得不通过转移话题来制止他的动作。
  气氛也因此瞬间变得凝重。
  “若您想要我活着,我定会活到最后。”
  “我要你活着。”
  这里的天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方才还是蓝天白云,此刻一朵乌云飘来,几颗雨点打在她脸上。
  邱宁搂着她坐起来。
  “若,若邱宁能活着回来,您,还愿见我吗?”邱宁时刻谨记着他的身份。即便对怀里的人占有欲已经达到了顶峰,可他能做的只有克制。
  她是太后。是他一辈子都只能仰望的高高在上的那个人。能像如今这般,姑且叫得难听点吧,能与她“偷情”,已是他天大的福分。
  “若能再见,必是很好的。”
  江白竹心中怅惘。
  虽此刻他拥着她,她亦是情不能自已,可他们心里都知道,两个人是没有未来的。能遥见彼此活得顺心顺意,就已经很好。这几天发生的事,她会深深地埋在心底。
  一阵惊雷响起。邱宁将她扶起,护着她的头,两人往回走,却走得慢悠悠,比雨势要慢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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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太后与太监(20) 
  江白竹从漠北回来, 至今已有半年时光。她是与英亲王同行而归的。
  英亲王对自己称,邱宁的计策本就是先抓后放,以他被俘之事取得北元的信任, 而后找准时机放自己回去。带着大量珍贵的军事情报回去。
  是以此次回到清国后, 英亲王立刻召集大臣重新商议打仗之事, 邱宁亦在北元一方主战。主战目的是, 一战定乾坤。
  两国胶着对峙的关系已经持续了太久,是时候画上一个句点了。倘若不如此, 每年清国的国库饷银都会大量消耗在北边战事上,劳民伤财,永无宁日。
  就让这一战,彻底打破僵局,让北元再没有翻身之日。
  半个月前大捷传来。
  清国大军势如破竹, 直捣漠北腹地,北元军兵败如山倒, 只剩下一小股萨鸿可汗带领的人马,远远奔逃至比漠北更北的一片冻土处,求和的书信已经呈至皇帝堆放奏折的书台上。
  萨鸿可汗提议,将女儿曼陀公主送往清国和亲, 以求两国交好, 不要再生战事。英亲王立马请求皇帝将曼陀公主赐给他和亲,皇帝见他破天荒地对女人产生了兴趣,便泰然应允了。
  清国与北元结为姻亲。从此,清国再无北患。清国变得更好了, 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好。
  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 后宫妃嫔们一直对德嘉太后突然患上传染病之事甚为惊奇,月贵妃与梅贵妃花银子打探永和宫的情形, 却始终没得到过半句准话。
  竟不料德嘉太后又猛然好了,立刻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之前的大病简直就像闹着玩似的。
  江白竹近来的日子,与以往并无半点不同。她依旧整日与梅贵妃和月贵妃在一处玩,逗逗两位皇子,若她心情好时,也会去长春宫,看望皇后母女三个。
  自皇后的二女儿落地后,德容太后愈发地专注于吃斋念佛,诵经祈福之事上,两三个月都不出门一次。哪怕萧家贪污军饷之事并未被参,可她已经感受到了更大的危险正在逼近。萧家人生不出儿子,没有牢靠的倚仗,就永远硬不起腰板。就算德容太后再有城府,有手段,也不能左右孩子生的是男是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的家族祈福,祈求皇后早日生下个皇子。
  德容太后没有半点心情,再去找她的晦气。
  邱宁是卧底这种事,除了英亲王与她,再没别人知道,这当然是出于保护邱宁的目的。皇上也是不知道的。不过,在皇上眼中,德嘉太后虽然没办成事,却远赴漠北,一路奔劳,为清国之安稳做出了超出她职责之事。皇帝很敬重她,对她愈发孝顺与宽纵,有时宽纵得简直不像话。
  是以,江白竹当上了后宫中名副其实的老大,在宫里,她可以正常走,横着走,跳着走,哪怕滚动前进……都没人敢说个不字。
  她的生活也变得更好了,是别人看起来的那种好。
  从本质上来说,她其实是宫里最没必要存在的那个人。她与先帝只有一面之缘,对先帝没有半点感情,不是皇上的生母,对皇帝虽然关怀,可完全谈不上母子之情。她不过是觍居太后之位罢了。
  她没有生育,没有亲生的儿女来照拂,供她打发时间和消耗多余的精力,国家也安定了,不必再忧心外头局势混乱国库空虚而波及后宫,削减了她的吃穿用度。然而,纵然有再多的绫罗绸缎加身,珍馐美食入腹,她都感受不到半点活着的激情。
  在后宫享尽荣华富贵地生活半年,都比不上在漠北时,啃大块牛羊肉在月亮湖边看风景的区区几日,逍遥自在。
  邱宁,你在哪。
  午憩过后,江白竹禀退了一屋子的奴才,怀揣着满满当当的心事,坐在床上发呆。
  她根本打探不到邱宁的消息。好在他答应过自己,他会活着的。她相信,在历经种种危险后,他定会平安无事地回来。
  寝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有个太监佝偻着腰走进来,手中捧着个托盘,上头是一叠荷花酥与一壶香茶。
  “太后,奴才端来了您午憩过后要用的小点。”太监细声细气道。
  “嗯,放下吧。”江白竹的肚子适时咕噜叫了一声。
  太监将托盘里的两样茶点放下,便垂着托盘站在她一侧静侍。
  “你下去吧,这儿没你的事了。”江白竹捻起一块荷花酥,啃了两口道。
  “是。”不过,那太监却丝毫未动。
  江白竹皱眉,有些不愉地道:“下去。”
  “是。”
  ……
  “嘿你这个小太监,你怎么……”
  你怎么,不听话呢。
  江白竹手里的半个荷花酥掉在地上。
  她看清了眼前人,双目瞬时便蓄满了泪。不肯听她话还叫她毫无办法的小太监,天底下,就只有他一个人。
  “主子,小邱子活着回来了。”邱宁抬头,露出他水墨画般俊美的面容。
  耳边传来期盼已久魅惑醉人的低音,她恍然,如在梦中。
  他摘下太监帽,挺直了腰,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见她眼眶渐红傻傻戳在原地,迈了两大步,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轻放在床上,细密的亲吻从额头开始,往下蔓延。
  “主子,我好想您。”邱宁咬着她的耳朵,低喘着气道。
  衣衫在不知不觉间被他扒下了大半,她亦喘着粗重的气,却不再如以往般挣扎,任由他在这深宫中,肆无忌惮地,将她这个地位尊崇的东宫太后,搂在怀里绵密地爱抚。
  “主子,奴才……可以吗?”邱宁吸吮着她手指,难耐道。
  她迟疑片刻,便抬起脚丫,将床幔往里拨弄了两下,遮住方才那一束沿着缝隙洒进来的光,泪眼朦胧地“嗯”了一声。
  ……
  邱宁因方才使力气使得有些狠,额头正有汗珠往下滴,他满足地叹了口气,拥着她重新躺下。
  江白竹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看了眼门的方向。从刚才到现在,外头半分动静都没,也不知邱宁使了什么手段,把奴才们都给支走了。
  “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江白竹喉咙有些沙哑。
  “不值一提。”邱宁婆娑着她的手心笑道。
  江白竹心想,他定是遇了什么难办的事。好在他此刻已是无虞,身上……也没有添疤。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要做卧底。这实在是太危险了。我给了你三千两的银票,哪怕去做笔大生意,都不愁没钱。”江白竹心疼地抚摸着他脸颊说道。
  邱宁眼底掠过温柔的笑意,轻声道:“奴才想为太后,尽尽心力。”
  她吃惊地扬起下巴,对上他的眼。
  “只有北患除去,清国社稷才会稳固,国库钱粮充裕,四海太平,太后,您享福的日子才会长长久久,永无后患。”
  竟然,是这样吗。
  江白竹鼻尖发酸。
  “只不过,享福享得久了,却也觉着没趣儿,比不得在宫外时自在。”
  听了她这句嚅语,邱宁手上动作一滞。
  “主子。奴才,很爱您,想永远陪着您。”邱宁蹭蹭她脸颊道。
  “可是,您的身份太高贵,奴才低贱如泥,这想法实在是此生不可触极的奢求。”
  听了他的话,江白竹心里泛起一层苦。
  “但奴才不甘心。奴才还想争一次。”邱宁突然翻身,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的拇指轻拂过她额头,桃色的唇瓣轻启,每个字说得都是那样清晰:“您愿意,跟我走吗?”
  江白竹有些发懵。
  怎么走?
  她惊觉自己最先考虑的,竟不是要不要跟他走,而是到底怎么走。皇宫戒备森严,她又是太后,不是什么不显眼的小杂鱼。她走得脱吗。
  可再对上邱宁那双一眨不眨的眼,满满都是殷切和期待,她甚至能听出,他咚咚心跳声传达的急切。
  相信他吧。
  因为,他是邱宁。
  江白竹将所有的犹疑抛到脑后,伸出食指,在他额间轻点了一下。
  “我愿意。”
  邱宁欣喜若狂。正因为太高兴了,使得他一时间连话都不会说了,整个人呆住了老半天。
  直到她推了又推,他才缓过神来,抱着她脸颊哼哧哼哧地舔了又舔,宛如奶狗附体。
  邱宁替她换上了民间女子的服装,他亦换上了平民百姓的粗布衣衫。
  江白竹走动尚觉吃力。她只站起来一会儿,腿便酸软难以支撑。
  “我,我似是走不动路。”她弯腰蹲下,几欲哭出声。
  “我背您。”邱宁半蹲在她身前,愉快道。
  她攀住环紧他的脖子,双腿被他牢牢把着,两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寝宫的门,沿着没有半点人影的甬长宫道,往整个后宫的大门,神武门走去。
  永和宫距离神武门,只有三炷香的功夫。
  可这三炷香,却更像是一辈子。
  她的心在狂跳,闭紧了眼,将脸窝进他脖颈中,根本没有勇气看周围。每一秒都像挨在刀尖上。
  好在很久很久过去,她都只能听到邱宁一人的脚步声。
  渐渐地,有人群叫喊声传至耳际。邱宁脚步停下。她战战兢兢睁眼,不远的前方,是一条熙熙攘攘的街道。
  江白竹深感不可思议。他们竟然就这样,顺利出宫了。
  邱宁往上掂了掂她的身子,侧过头,眼神亮晶晶的,对她说了声:“娘子,咱们回家。”
  浓浓的烟火气儿爬进鼻子,邱宁背着她,往人真正应该生活的地方,一步步地走。
  她紧了紧搂着他脖子的手臂,泣笑道:“回家。”
  ……
  英亲王从阴影处缓缓走出,看看两人离去的背影,又看看他手心里躺着的神武门令牌,倍觉挫败地撸了一把脸。
  邱宁实在是不够哥们儿啊。
  竟然把他名义上的娘给拐跑了。辈分都错乱了。
  不久前,邱宁逼着自己,将后宫之中,他们方才走过的那段路给禁严。如果不然,他便不肯继续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献计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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