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的奇异能力能在外界试出来,那还挺有意思的,几乎比异能还神奇了。
但不管那个速度是不是真的,为了保住那个不是网球选手还一看就很宅的男人,还有他手上脸『色』惨白在求救的女人,还是不要让他尝试一下可能被轿车正面打到头上的感觉了吧,枪走火就不好了。
白鸟绘里漫不经心地喝完早餐里的豆浆,再慢吞吞收拾好餐具,然后起身拿了一个东西走到门口,和幸村精市平静打了一声招呼。在那位成员已经打出那个网球,而他脸『色』焦急伸手欲拦她的动作里淡然举手,扔出了武器。
“吱”的一声,正享受着众人恐惧他手里面那个枪的的目光,得意于别样关注的男人突然被一股巨力震开手臂,他被手里的枪突然带着往后远离人质,最后没能承受住手中的力气,噗通摔倒在地上。
他惊愕地看着脱手的枪,枪管上直接『插』着一把铁勺,直接废掉了他的枪。
与此同时,一个淡黄『色』的流星和一个更大号的白『色』流星撞在一起,在那个摔倒在地的男人头上轰然炸响,然后纷纷滚落在地,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男人吓得瑟瑟发抖起来,抱头趴在地上。
“对不起不要杀我,我投降,不要扔炸、弹啊啊啊!”
白鸟绘里看着掉落在地后缓缓滚动的网球和足球,移开视线到更远处,一个小男孩正面带惊愕地看着这边,满脸都是网球怎么可能打成这样的表情。
咦,遇到了熟人啊,今天早上还真是意外多多啊,白鸟绘里很无所谓地想。
第40章 猎犬
“唔,还真是一派乱糟糟的情况啊。”
直到接到报警的警察赶过来准备把人带走,江户川乱步才刚从楼上下来,一副睡得不是很好,有人打扰本名侦探大人休息的样子。
他只不过略略往这边扫了几眼,立刻判断出发生什么事情,随即不感兴趣地转移视线到白鸟绘里身上,顿时精神了不少。
“这可真是有意思。”
江户川乱步围着白鸟绘里转几圈,摸着下巴啧啧称奇。他没有拿出眼镜,也没有睁开他那双碧绿通透有着可以看透人心般力量的眼睛。
但是他的样子一看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一般的事情,像猫一样正撒着欢等着被他注视的人赶紧上来找他。
“.......”
白鸟绘里犹豫了一下,才小声对他说话,“3箱粗点心?”
江户川乱步摇摇头,脸上的神情很是得意,“不够不够。”
“5箱?”
“太少太少。”
“最多10箱,名侦探大人,你忘记了社长限制了你吃零食的数量吗?再多了就真的超标了,不然等我回去后再做几份你没吃过的甜点?”
见白鸟绘里搬出福泽社长这个杀手锏,江户川乱步难得被噎一下,连浑身毛都仿佛能炸起来,他有点不甘心地说,“好吧,名侦探大人看在你恢复精神的份上,就不计较你这次差点把自己搞不见的错误了。记住以后不要随便做危险的事!”
说到最后,他语重心长地劝告白鸟绘里,这时严肃起来的他才看起来像是一个26岁的成年男性,神色冷静无比,显得格外可靠。
“嗯,暂时不会了。”
白鸟绘里抿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反正她想对付的人已经不会出现在现世,目前她自己的身体状态也没问题了,是时候该享受一下平静的现世生活了。
“那就好。”
江户川乱步还想说些什么,然而被从外面进来的警察打断,他示意白鸟绘里配合他们做个问话调查。毕竟在刚才,他们问到了那个插在手、枪上直接废掉枪管的勺子,就是出于她的手笔,这个恐怖的力量让他们也有些疑虑。
尤其是他们从旅馆老板那里查到白鸟绘里和江户川乱步两人来自横滨,那个异能者最多,最喜欢聚集在那里的港口城市。
“请问你是横滨那边的异能者吗?”
“我是来自横滨,但我不是异能者。能击中枪只不过是因为我学过一点武术,有点力气罢了。”
白鸟绘里平静的回答让那个问话的警察抽了抽嘴角,这也算是有点力气?他都怀疑你要是真想动手,都能直接扔得那把勺子插进、那人脑袋里。
但是为了不招惹横滨那边的人,在心里认定白鸟绘里是异能者只是不想承认的警察拿出纸笔,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就告辞,生怕自己被她盯上给自己来上一击暴击。
这个急忙走开避之不及的样子让江户川乱步不满地哼了一声,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名侦探大人饿了,”他直接转身往后走,见白鸟绘里摆好在桌子上温度正好的饭食,开开心心地过去吃饭,留下白鸟绘里和网球部的人聊天。
“真没想到,白鸟同学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幸村精市也被她之前的举动震惊了一下,虽然随后调节了心态,但是心绪还是有点不稳,连其他的人也是连带着点点头,太恐怖了。
“还好吧,我觉得你们的网球也是很厉害的。”
竟然能和被强力改造过的鞋踢出的足球势均力敌,刚才那个小男孩走的时候,可是一脸纠结地往这边看了好久,后来发现她自己在这边,才忙不迭地走了。
看情况,他是可能回想起什么东西了,果然当时自己做的记忆模糊还是不怎么完美和稳固啊,不过既然他暂时选择不过来,那也没什么。这种灵异的事一看就是他不会说的,因为说出去也没人信,反而可能给听到的人带来麻烦,所以那人会选择保密的。
除此之外,白鸟绘里的心思落在米花町上,反正自己当初也用她扣下的药定位过那个被迫被药变成小男孩的人所在的坐标,到时候有空再去加强一次记忆改造,通过自己新学会不少的阴阳术,应该就能彻底抹消他对自己那些不科学事情的记忆了。
白鸟绘里暗自盘算,直接忽略了在她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直到思考完后,她才回神,有些疑惑地看着幸村精市有些无奈的表情,“幸村君,你怎么了?”
看到她一副你在说什么怎么突然表情就变了的神情,幸村精市最后还是放弃说他在白鸟绘里耳边说了好久的话,结果全被她无视掉的事情。算了,不早就知道她的习惯了吗?
就连和她关系最好的迹部景吾,在她思考的时候,该被忽略还是会被忘掉。
想到这点,幸村精市觉得心情平衡了不少,他笑容温和,看了一眼还在旅馆外等着他告别的同伴,“我们要先走了,所以过来和白鸟同学辞别,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白鸟同学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啊。”
他稍微提了一句上次关于联系方式的事,在白鸟绘里点头表示她记住后,就干脆利落地走去和同伴汇合。
白鸟绘里在等着江户川乱步吃好后,也带着他离开,在他感兴趣的地方玩够了,才带着他准备回横滨。
不过,总感觉现世生活也不是很稳定的样子呢!
白鸟绘里在带着抱着粗点心的江户川乱步坐车回去横滨时,看着她对面施施然坐着的两个身着便装长相都不错的男人,在心里啊了一声。
这不是之前在政府门前见过的两个持刀随身配带的军警吗,竟然在这里遇到,还是他们一身便衣,气势内敛含而不发的时刻,难不成这里又要有什么麻烦?
“猎犬!”
江户川乱步抱着零食坐在车上,毫不在意揭穿他们的身份,但是声音也相应地变小很多,“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真是扫兴。又要有麻烦了。”
“乱步桑这样说,实在让人有些伤心,我们也只是为了工作而已,并不是打算惹什么麻烦啊。”
白色头发,发尾如狐狸耳一般贴在脸上,右耳边还带着一个小小的尾部坠着流苏的铃铛的男人,轻笑着说话。
他没有睁开眼睛,却将头往白鸟绘里这边偏了偏,“这位小姐的气息可真独特,在这么近的距离,我能感受到的东西依旧少得可怜呢。”
“您学过什么特有的收敛气息的方法吗。感觉很有意思。”
他语气温和,微带笑意,“啊,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猎犬里的条野采菊,旁边的人是我目前的搭档末广铁肠,不过请忽略他就好,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
被他提到的眼下有三瓣梅花形刺青的男人转头看他一眼,然后呆呆看着白鸟绘里,“你看起来很能打的样子。”
他凭借着直觉说出这句话,然后再度发呆起来,甚至摸出一颗白煮蛋,咔咔咔连壳带蛋一起吃起来。
条野采菊握拳,忍不住狠锤了他一下,“麻烦注意一点,这里是车上,而且对面还坐着女士,别把你那毫无艺术性的灵魂本质在这里露出来。”
“哦。”
尽管被打头,末广铁肠也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平静地收回鸡蛋,“我想着马上就要开工了,所以要补充体力一下。”
不知道他本人是如何感受,但是一边默默不说话观察他们的白鸟绘里,此刻竟然感觉这个男人有点迷茫的委委屈屈,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要挨打的样子。
唔,这个是不是叫做反差萌?看似一脸庄重严肃,实则是个铁憨憨?
白鸟绘里连看他们几眼,被一直看似不怎么在意实际上一直默默凭借五感盯着白鸟绘里的条野采菊注意到,他笑的很从容,“小姐对我们的工作很在意?”
白鸟绘里很淡定地点头,说出了自己的心理感受,“总感觉你们等下要带来麻烦一样,有点想换座位。”
毕竟这里还有一个忙着吃吃喝喝的脑力派江户川乱步,虽然白鸟绘里确信自己能护住他,但是在最近事情贼多的条件下,尤其是出了髭切那回事后,她内心里的情绪就一直不算太好,有点想揍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可能带来麻烦的事都让她不太开心。
她平静说出口的话让条野采菊愣了一下,他本以为她会对自己察觉出她的独特气息后有所惊讶,但没想到白鸟绘里不在意这件事,反而毫不留情地觉得他们有点让她烦?
“真是十分抱歉,等下我们处理工作时就会离开的,现在是在蹲守一个犯人出现,请再忍耐一会儿。”
出乎意料的是,开口的是末广铁肠,他很庄重地道歉,好像真的给白鸟绘里带来莫大麻烦一样,“那个犯人已经犯下重罪,不排除可能在这个车厢里杀人的可能,为了保护民众,我们必须守在这里。”
他一脸严肃,要不是这里是车厢,他似乎还打算来个土下座,“给普通人带来麻烦,在下真是很抱歉。”
一直默默吃东西不开口的江户川乱步终于忍不住说话,“真是搞不懂你们大人的世界,明明一边说着保护普通人,一边却在抓捕犯人时不顾一切,哪怕损害到平民也在所不惜。麻烦!”
他重重抱怨一声,“但就算这样,你们却也没什么用呢。明明犯人就在身边,却还是没有发现。”
“什么?”
条野采菊惊了一下,他并没有从身边传来的动静里发现任何不对,但他作为了解武装侦探社的人,对这位智多近妖的江户川乱步也是有所耳闻。听他这样说,他立刻毫不犹豫地做出反应,浑身肌肉绷紧做好战斗准备。
白鸟绘里看着往他们这边走来,正要问候他们几人有什么需求的女乘车员在听见江户川乱步的话后,突然暴起,手指尖泛起奇异的光芒,终于忍不住叹口气。
她就说了吧,感觉真的好麻烦。
第41章 猎犬条野
一开始因为擅长伪装,这个犯人竟然能够达到连猎犬条野采菊这个靠五感识人的人都没能第一时间察觉的地步。
但是被江户川乱步一口说出身份后,她就立刻选择攻击,猎犬两人第一时间抽出藏好的刀,但是并没有动手,而是喊着白鸟绘里两人后退。
见到他们这个架势,似乎明白什么的女乘务员顿时一急,借着距离优势,手往江户川乱步抓过去。
但是她中途伸出的手还和江户川乱步有着很远的差距,就被一个卷成一管的杂志给狠狠敲了下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让她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忍不住缩回手抱着手臂啊的一声叫起来。
趁犯人只顾喊痛,没有想起来去碰其他人的机会,猎犬两人果断出手,反手以刀鞘直接狠击那人后颈处。
那位犯人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倒在地上,猎犬两人才松口气。
见没什么变故,那个乘务员就被猎犬解决,白鸟绘里平静收回随手拿出的地图。
然后她就看到猎犬取出一个特别编织的袋子,戴上奇怪的手套,将那人用药物催眠过去后才严严实实地装起来,有些好奇问出来,“这个犯人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竟然从头到尾不能和她有一点接触?
“涉及到秘密的不能说。但是这个人的异能可是非常麻烦,只要一处碰到人,就会与那人交换身体,同时被他侵占意识的原主则会在一定时间内成为他的傀儡。”
“因为此人凶残极恶,被他利用的人在最后都被他控制到身体死掉,已经有不少无辜之人因此丧命,所以才麻烦。”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条野采菊竟然和白鸟绘里解释起来,到最后,他带着笑意问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这个人在占据他人身体时,痛觉是可以被控制的,我很好奇,为什么刚才他被小姐用东西打中后,会因为忍不住痛苦而停手,小姐可以告诉我吗?”
“我有必须回答的义务吗?”
“理论上没有。”
“那就请恕我不想回答。”
白鸟绘里很平淡地怼回去。
她很明显就能看出来,眼前这个人心思转动的极为复杂,一看就分明是习惯享受攻破犯人心房,感受他们恐惧崩溃并以此为乐的类型。
见他似乎准备把这套用在她身上,目前处于轻微暴躁期的白鸟绘里理都不想理他。
随后她把手里的地图塞到条野采菊手里,“我就是拿这个打的,可以当做武器交给你。”
她这个举动让条野采菊有些没想到,他微微侧头用五感细细判断白鸟绘里的信息。
哎呀,从刚开始遇到就一直忽有忽无的属于烦躁的情绪突然变大,是因为自己的话惹到她了吗?
可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小姐啊,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