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与猎户——木妖娆
时间:2020-10-20 09:10:13

  似乎觉得这声“过来”的声音更重了,胆小的齐绣婉怯怯的下了床。
  在床底没有见到自己的鞋子,只能光着脚踩在地上。沙土的触碰到脚上的伤口处,一股锥心的疼。
  尽管如此,还是忍着疼痛艰难的走过去。
  以前齐绣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那么怕疼一个人,连手指破了一个小口都能矫情许久的一个人,今日却能承受住这么多的疼痛。
  只注意着脚下,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已经走了过来。等察觉到了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她的跟前,直接把她给打横抱了起来。
  一双眼睛瞪得大得不能再大。
  又惊又惶恐的乖乖窝在男人烫人的怀中。或者是男人光着膀子,所以更能感觉到他身上能烫伤人的温度,还有那肌肉起伏。
  被抱到了洞口处,男人把她放到了洞口处的石墩上,然后站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盯着她看了许久。
  被盯着的齐绣婉身体僵硬,心肝胆颤,额头冒汗,就连呼吸都缓慢了下来。
  过了漫长的一小会之后,男人忽然半蹲了下来解她的衣服。
  唇瓣咬了又咬,刚刚有些止住的血丝又开始渗出来了。
  周衡看了眼她的唇瓣,动作一停,沉声道:“洗澡就住在山洞内,不洗就在山洞外,你自己选。”
  齐绣婉看了眼外边已经慢慢黑下来的天色。树影婆娑,似乎危险重重,就好似天全黑了之后就会忽然树丛中窜出一个野兽来。
  脑中顿时浮现咧着牙,顺着利齿流着口水的野兽。想到这,顿时缩了缩肩膀。
  无论在山洞外还是在山洞内都没有安全感。
  都一样的孤立无援。
  想活命,迟早都是要顺从这个男人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今夜和往后也没有什么区别。
  随而咬着唇点了点头。
  显然是选择了前者。
  “那就把嘴巴松开。”望了一眼她后继续低头脱着她的衣服。
  虽然不明白他为很要这样命令她。但她还是慢慢的松开了牙齿,不再咬着唇瓣。
  衣服被脱得只剩下小衣。耻辱感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强忍着快崩溃的意志,身体抖擞着,用手臂遮挡住了胸口。
  当小衣也被脱下的时候。即便低垂着头,没有看男人,但她依然能感觉到男人似乎顿了顿,目光还从她的胸前扫过。
  山洞中寂静了好半晌后,男人才出声:“站起来。”
  听着话僵硬着身体慢慢的站了起来,男人的手很快落在了她的裙子上。
  不一会,身无一物,在昏暗的油灯下,粉嫩的肌肤像是覆着一层淡淡的柔光。
  或许觉得羞辱,裸露的肌肤都泛着红。
  舀了一瓢热水冲洗了她的双足,然后嗓音不冷不淡的说:“进来。”
  齐绣婉觉得他大概是要让进木盆中。
  再而僵硬着身体走进了一个没有水的木盆中。
  “张开双臂。”
  听着一道道羞辱她的话语后,抿唇的闭上了眼睛。绝望的打开了双臂,平放着。
  随之舀了一瓢温热的水避开了她的双手,从头淋下。
  周衡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水瓢,直到把盆中几乎淋完后,才转了身,从大木箱中拿了两件外衣出来,扔了一件到床上。
  然后拿着一件走到了瑟瑟发抖的小姑娘身前。用自己的外衣随意擦拭了一下她的长发。然后把外衫包在了她的身上,再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大步迈向大床。
  齐绣婉始终闭着眼,有眼泪慢慢的从眼角处滑落。
  该来的始终还是躲不掉的。
  口不能言,手不能用,清白更是没有了,她活着还能有什么意思?
  暗暗的计划着。等能活着回了家,把那恶毒嫂子的面目拆穿后,再找一棵歪脖子了却此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估计写到男主这么做的原因。
  ps:前期男主在情感感知上这一块有缺失,以为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大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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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原因 
  齐绣婉是未闺阁小姑娘。没有人告诉过她关于男人和女人怎么做才能生孩子的。母亲和近身的嬷嬷也只是与她说,说若是和男子有任何的肌肤之亲,女子的名节就没了。
  而她也只懵懵懂懂的知道要做生孩子的事情,必须是得两个人脱了衣裳滚在一块。
  现在她没了衣服,他又光了一半……
  被男人抱到了床上后,齐绣婉一直低着头安抚自己说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真当裹在自己身上的袍子被扯去的时候,身子还是忍不住颤颤发抖。
  湿漉漉的黑发紧紧的贴在白皙的肌肤上,遮掩住了胸前的起伏曲线,而瘦弱的肩膀在瑟瑟颤抖,犹如一只落了单的幼兽。
  弱小又可怜。
  肩膀不停的颤抖,落在周衡的眼中,似乎是被冷的。
  目光在她那曲线上停留片刻,随后才移开了视线,把床上干净的灰色衣袍拿了起来,展开放到了她的身后。只看着她的脸,然后漠声道:“起来,把衣服穿上。”
  抖如筛糠小姑娘怀疑自己听错了。扯开了衣袍只是为了让她穿上衣服?
  “不穿?”
  低沉的嗓音落在自己的耳中,齐绣婉吓得忙摇头。然后避免触碰到十指,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入宽大的袖口中。
  两只手都伸了进去后,男人:“站起来。”
  齐绣婉听他的话。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就像是大人给小孩穿衣裳一样,男人把衣袍腰间的绳子绑了起来。
  衣袍很大,显然是男人的衣服。穿在娇小的齐绣婉身上,显得空荡荡的,而领口松散,露出一大片肌肤,可这样总比什么都没穿好得太多了。
  袍子估计只到男人的膝盖处,但穿在她的身上,却到了脚踝处。
  而后男人让她坐下,她也乖乖的坐下了。
  紧接着他转了身走开。齐绣婉偷偷地抬起头偷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走到了灶台的地方,拿了灶台上似乎捣药的臼又折回来。
  在男人转身的时候,胆小的小姑娘瞬间又低下了头。
  心里边满是疑惑,她完全猜不透这个男人到底在做什么。
  他端回了木碗走到床边后,她隐约嗅到了淡淡的草药味。就像是刚刚涂抹在脚上的草药味。
  接着男人弯下腰,撩开了她脚上的衣袍,然后吐出“伸脚”二字。
  齐绣婉猜,他是给她的脚上药。
  顺从听话能让自己少吃些苦头,这些她都明白,所以还是乖乖的把脚伸了出来。
  原本的双足小巧且娇嫩,过去的一个月都是被囚禁着,且也从没有像今日这般走这么久的崎岖山路,所以脚板和脚的两边都磨破了皮,还有被挑穿了的水泡,刚刚碰了水,现在可疼得很。
  但再疼也疼不过双手被硬生生折断的时候。
  男人拿起臼中沾了白色草药膏的木条,然后抹在她足上的伤口上。
  一碰到伤口,疼得脚一缩。但缩了之后的下一瞬,在男人往上看自己之前,又小心翼翼的把脚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周衡还是抬头看了她一眼。
  周衡没有任何的表情,所以齐绣婉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只知道他的一双漆黑的眼眸中,连一点的情绪都没有。就像一潭起不了半点涟漪的死水。
  被这双眼睛锁着,就算怕得心都快从心口中跳出来,却愣是不敢把视线挪开。
  “疼?”
  忽然被问疼不疼,齐绣婉诚实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慌忙的摇头。她那一双眼睛里边从刚刚醒来到现在就没干过。
  湿漉漉的。
  明显是疼的,又疼又恐惧。
  周衡看着她那双含泪的眼眸,默了一默后低下头,冷声道:“疼,忍着。”
  然后继续上药。
  两只脚都上了药,周衡站了起来。
  草席沾了草药膏,还有一些尘土,似乎是她昏睡时候头发沾上的,周衡看了眼那些痕迹,微微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转身把臼放回了灶台上。
  而后拿了沾了水的粗布过来,把那些痕迹都擦干净。
  齐绣婉看着他的举动,怯生生的把沾了药膏的双足放到了大木床外晾着。
  她一直都以为乡下的人肯定都是又脏又臭的。但这虽然是山洞,但却很干净,也一点气味都没有。
  而且男人似乎也很爱干净,只是为什么不穿衣服……
  说不出话来,且也只敢在心里碎碎念。
  男人收拾东西。收拾好了之后从山洞外边弄了半截竹子进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见他用刀子把竹子劈开。很粗的一截竹子,他确实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竹子劈开了。
  小姑娘看了眼他粗壮的手臂,不敢弄出一点声音,怕影响到他,然后打自己。
  男人劈开了竹子后,又削了许多根手指长短的结实竹条出来。
  九月底,白日虽然炎热,但入了夜,有些寒凉。
  齐绣婉觉得又冷又惊惶。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上的草药膏已经干了,冰冰凉凉的,也不怎么疼了,而头发也被山洞外吹进来的风吹得半干了。
  这么晚了,男人为什么还不把山洞的门关上,不怕野兽跑来吗?
  在这安静得诡异的气氛之下,齐绣婉一点也不困。她此时满脑子都是男人接下来会对她做些什么,因此精神都紧绷着,不敢有一点的松懈。
  也不知道男人削了多少根大小几乎一致的竹条。之后也不知他不知从哪寻来了一块木头,然后又开始细细的打磨。
  她问不了他在做什么,而男人也更不可能主动告诉她,他在做什么。
  经过这一日,齐绣婉知道这男人不爱说话。非必要的话,他肯定是不会说的。
  时间过得似乎格外的漫长了。齐绣婉觉得还不如一开始就把她如何了,也好过让她现在胆战心惊的。
  最怕的不是要对她做些什么,而是在知道了逃不掉的结果后,漫长的等待过程。
  许久之后,签子都磨好了,男人用水洗过,然后一根根铺好在了一块布上。
  似乎事都忙完了,才去把那大竹门关上。
  齐绣婉深呼吸了一口气。
  心中忐忑,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了。
  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平躺了下来,希望这般顺从能让自己少受些苦。
  那边的周衡关上了山洞的门,再往那张只有四根粗木支撑着一块厚木板的大木床走去。
  因山洞中放了驱蚊的草药,所以即便在山中,也不会有蚊虫飞进来。
  走到床边。双臂抱胸,皱着眉望着床上那已经躺好,闭上眼睛的女人。
  买这个女人,一部分的原因是觉得遭遇与他有些相似而已。
  周衡三岁的时候,母亲病故了。然后五岁那年父亲续弦娶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所以从父亲续弦后,周衡就没有再被人疼爱过。
  八岁的时候,父亲也走了,周家庄的人都道他是克爹克娘的不祥人。没了父亲后,继母也就变本加厉的苛刻他,家中的家务都扔到了他的身上。
  不管是洗衣服,还是上山砍柴摘野菜喂鸡喂猪,这些都是他的活。
  十岁那年,上山砍柴摔了腿。回到家中继母又诬赖他偷了银子,再把他给鞭打了一顿后就把他给赶出了家门。
  在周家庄也不过是几十户人家,这大山环绕的,家家户户过得极不宽裕,一个个都为填饱肚子而绞尽脑汁,又有谁有那个闲工夫来管别人家孩子的死活?
  再者在别人的眼中,周衡是个怪孩子。
  孤僻又阴沉。
  所以即便有人知道他被继母虐待,更没有几个人肯给他说上一句话的,这也就成了他继母敢明目张胆虐待,且更加变本加厉的原因。
  那晚被赶出去后,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昏在了雪地上。
  最后是一个大夫救了周衡。那大夫是周衡的养父,因被冤枉用错了药医死了人,所以才逃到深山里边的。
  那日因到城镇买粮食,回来晚了,带着一条大黄狗从村口经过,遇到了昏倒的周衡。
  虽然躲在山里边,但好歹也会给庄子里边的人看看病赚几个钱,所以也知道这孩子的情况的。
  想要坐视不管,想想自己一把年纪了,就怕死了也没个人送终,也就把这孩子给救了。
  等周衡醒来的时候,老大夫就让十岁的周衡认他当父亲,再让他发誓不会回那个家了。
  六七年前,老大夫走了,也就周衡一个人在这山洞里待到现在。
  所以在市集上看到那个缩成一团在地上的女人时,他想起了自己。
  一如十五六年前的自己那样弱小。
  他左腿差些残疾,衣着单薄的在冰天雪地的晚上被赶了出来。而她双手残疾,更被人无情抛弃。
  十五六年前,没有养父,他会死。
  若不是他把人买下来的话,女人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但这并不是周衡把人买下来的理由。世上的乞儿千千万万,周衡却不会同情任何一个乞儿。
  而是周衡的养父在临终前,最大的遗愿就是让养子娶妻生子。
  买人的时候,周衡有过这个念头,但买了人后,这个念头就烟消云散了,似乎不曾出现过一样。
  妻和子都是麻烦,这也是他为什么会不理会就直接走了的原因。
  他想,若不理会,她许会逃走?
  可她却跟了自己一路。
  山路昏倒,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成为野兽的腹中食物。
  思索再三还是把人给扛了回来。
  但他现在有些觉得自己似乎买了个麻烦回来。
  别的不说,便说她现在似乎已经打算认定了他的床。
  四处望了一眼,确实是没有能让暂时她栖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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