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她做的这些事情,还是打动了她。
毕竟,他曾是闪耀了她整个少女时代的男人啊。
*******
三个月后。
江北太子爷时隼浴火重生,经过昏迷、苏醒、做植皮手术、复健等一系列动作之后,医生终于宣布时隼康复出院。
出院这天,医院门口挤满了□□短炮的媒体记者。
上午十点,时隼穿着黑色的大衣,从医院里面走出来,除了清瘦了点,丝毫看不出来这三个月他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的身后跟着的是江朝、北卿和小助理等人。
看到他们出来,媒体记者一窝蜂的将其围住,话筒伸至时隼的面前,希望他说几句。
“时总,恭喜你今天出院。现在感觉怎么样?”
“能给我们说说这三个月你是怎么度过的吗?有没有特别难熬?”
“别人说烧伤的疼痛比女人生孩子的疼痛还要高一级,想问时总在康复的过程中,是如何忍受这难以忍受的疼痛的?”
“我想问下北卿,这三个月你一直陪伴在时总身边吗?对于时总舍命救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
医院门口停了一辆奔驰商务车,等着接待他们回家。
可现场的媒体,将人挤得寸步难行。
时隼伸出手,牵着身畔的北卿,站在原地,朝着现场的媒体道:“谢谢大家今天来,我恢复得很好,已经和正常人无异。康复的过程很疼,也很辛苦,她在身边陪伴,我才有了康复的动力,才能康复出院。”
现场的媒体记者不少都“哇”出声来,没想到出院现场竟吃到了狗粮。
北卿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挣脱掉他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成功,只得红着脸任由他握着。
“还有,火灾发生第一时间冲进去救人,我想这是任何一个人都会做的事情,何况里面被困住的人还是自己的心爱的人。”时隼将北卿的手握得紧紧的,一字一顿朝着媒体道:“你们难道看不出来,离婚后我就后悔了,后来的日子我一直在追她吗?”
媒体记者“咔嚓”地按着快门,举着手机,记录着这历史性的一幕。
时隼伸出手臂将北卿拥在身边,扫视众人一眼,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严厉:“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存在什么惨不惨的问题。如果受伤的是她,我觉得我会后悔一辈子,所以,我宁愿受伤的是我自己...”
现场的媒体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场镇住了,不敢再多问什么。
在他们坐入门口等待的商务车时,记者们才如梦初醒,巴着车,看向车内的时隼,不怕死地追问道:
“时总,我还问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你和北卿什么时候复婚呢?”
车内的北卿坐在里面,看着车窗外一张张等待答案的脸庞,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时隼的嗓音愉悦地道:“很快了。”
记者们得到想要的回答,满意地撤退开来,让汽车驶离。
车内,时隼握着北卿的手,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语气里有撒娇的意味:“那晚在火灾现场你对我说的话,还算数吧?”
北卿脸色赫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故意问道:“我说了什么话?”
时隼撇了撇嘴,头靠向她的肩膀,一脸郁闷的样子:“你说,你要我活下来,只要我活下来,就会和我复婚。”
北卿没有说话,她有点不适应时隼现在的转变。
他醒来之后,第一时间不是找医生问病情,而是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当他听说她没有大碍,手臂上轻微的烧伤痊愈之后也不会留下伤疤时,他松了一口气。
他一点也不在乎医生说他背后的烧伤会留下疤痕,在夏天的时候可能会出现不透气的情况,甚至或许还会出现后遗症。
复健的日子里,要将烧伤的皮肤重新激活,钻心的疼痛让他不住地惨叫出声,可只要她陪在身边,握着他的手,替他擦着额头上沁出的冷汗,他又能咬牙坚持下去了。
整个漫长而痛苦的康复过程,因为北卿的陪伴,他一点点地咬牙坚持,在痛苦中寻找糖渣子,慢慢熬了过来。
经历过这么多分别和苦难之后,最开心的事情是她又再次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这让他觉得遭受的这些磨难,都有重要的意义。
车辆缓缓地朝着北湖湾驶去,北卿看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心底有感慨。
上次离开这里时,距离今日已经差不多一年时间了。
一年时间改变太多,当时的她似乎怎么也触碰不到时隼的心,更不了解他的想法,只是满腔热血,希望能够讨好他,温暖他,却被他伤得体无完肤,伤痕累累。
而现在她和时隼的关系得到了质的飞跃。
在她面前,他形象大变,不再冰冷矜贵、高高在上,而是化身小奶狗,时刻想要和她呆在一起。
他眼底的柔情蜜意,时常让她觉得一切恍若一场梦。
时隼不知道北卿心底在想着什么,他靠在北卿的肩膀,眼睛瞄向她,语气里有着试探和紧张:“卿卿,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北卿感受着颈窝处传来的温柔触感,心底一片柔软,半晌之后,才缓缓地“嗯”了一声。
时隼原本高悬的心瞬间掉落下来,整颗心涨得满满的。
汽车缓缓地在北湖湾的别墅门前停下。
时隼紧握着她的手,语气里有微微哽咽:“走,我们到家了。”
北卿感受着身边男人的哽咽,眼眶里也有水光。
这一刻,两人等得太久太久了。
只有双向奔赴的感情,才有继续的意义。
只有心意相通的婚姻,才有存续的必要。
迟到的深情,也可以变成甜。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感谢陪伴。
接下来是甜甜的番外掉落。
***********
下一本《连名带姓》,求个收藏
毫无原则地爱了石谦两年,白芷现在倦了,也累了。
都说一块石头都可以捂热,可她捂了石谦这块石头整整两年,才幡然醒悟:石头永远是石头,不管怎样,也不会变成钻石。
虽然他是资本圈顶尖上的人物,
可她也不差,出生名门,养尊处优,为了嫁给他,卑微又讨好,却被忽略到底。
捂不热的石头,不如扔了它。
离开石谦后,白芷才发现过去的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为了执念,错过太多。
很久之后,白芷所在的小区出现了个怪现象:
垃圾桶里不是扔的999朵玫瑰,就是一人高的布朗熊,还有国际大牌的服装和鞋子...一天一个花样,不重样,都是没拆封的。
这天夜里,礼物的主人终于现身了。
石谦把白芷堵在车库,眼睛泛红,压低嗓子,一字一顿:
“我知道错了,回来吧。”
白芷看着面前的他,摸了摸下巴,语气淡淡:“可是,石谦,我已经不想再喜欢你了。”
男人垂在西裤边上的双手紧握,半晌之后,张了张嘴,语气卑微:“芷芷,这次换我来喜欢你。”
#再被你提起/已是连名带姓#
#追妻火葬场#
********************
接档文《喧嚣》
管研一直暗恋的男孩脱单了,她不信,直到目睹两人手牵手进宾馆。
鲜血淋漓的事实让她喘不过气来,坐在街头独自黯然神伤。
终究是错付了。
却被一个街采节目组,强拉着参加街头配对活动。
她兴趣缺缺,心不在焉,主持人却强拉着她去见配对对象。
看到角落那张熟悉的侧脸,她呆在原地。
蓄谋已久的男人沉着脸,咪起凛冽的眸子,里面是晦涩的情绪:
“你就不能回头看看,一直在你身后的我吗?”
******
陆堂是冉冉升起的科学新秀,智商超群,颜值超高,年纪轻轻就在国际期刊上发表署名论文若干,成为多家重点高校和企业争抢的对象。
和陆堂在一起后,管研才发现,外人眼中的天才科学家,傲娇嚣张,腹黑记仇,占有欲爆棚...
简直是两个人。
暗恋时研多年的陆堂,对她当年对自己的视而不见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日常被折腾得哭唧唧的管研:“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你暗恋我呀...”
#我以为能戒掉,不让回忆打扰。
谁知道越努力抗拒,你越是喧嚣。#
第55章 求婚
窗外是春日明媚的暖阳, 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回到北湖湾,看着熟悉的一切,北卿莫名觉得心里有点酸涩。
时间过得真快, 上次离开这里,到这次回来, 已经过了将近一年时间。
时隼站在北卿的身旁,手握着她的手,眼睛追随着她的目光, 心里有着些许紧张, 赶忙道:“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还是你离开时的模样。”
北卿有点不习惯这样的时隼, 她微微挣脱他的手, 从一楼走到二楼, 目光所及, 所有的一切确实如他所说, 还是原来的模样。
衣帽间, 她留下的衣服和饰品还摆放在原来的地方,戒指盒里的戒指也摆放得整整齐齐,里面那枚十克拉的梨形粉钻看起来十分惹眼。
二楼卧室里,整排的漫威系列模型,还是静静地站在卧室房间的角落, 等待主人的垂青。
时隼跟在她的后面,看她不发一言的样子, 有点紧张。
尽管他信誓旦旦在媒体面前表示, 会尽快复婚,可具体时间,他心里也并没底。
她似乎只答应了和他重新开始, 并没有答应和他复婚。
她对他的考验期,还没有结束。
北卿朝着楼下走去,时隼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推开佣人房,里面已经空了。
想着之前王妈暗地里给她喂避孕药的事情,北卿心里有点闷得慌,在不知不觉中,她无形中喝了那么多避孕药。
现在想想挺糟心的。
时隼看她的脸色,知道她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忙道:“贺兰和王妈现在都判刑了,在蹲监狱呢,一时半会不会出来。那些不开心的一切都忘了吧。”
他一直挺自责的,以前在婚姻里他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没有太关注她的情感需求,更没有注意到从小在家里帮佣的王妈会来这么一手,成为他和她婚姻破裂的□□。
北卿“嗯”来了一声,算是回应。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沙发面上被抠出的一个洞,想起了时坚强。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医院和家里来回跑,时坚强被她放到了钱妙云家里寄养,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看到北卿的手触摸着沙发上的那个洞,时隼的目光暗了暗,以为她想起了他当初拒绝让她在家里养猫的事情,忙开口道:“卿卿,时坚强呢?我们俩一起养它吧。”
北卿听他主动提起时坚强,有点讶异,缓缓地道:“我把它放在钱妙云家里了。”随即,她盯着他的眼睛,试探道:“你不讨厌时坚强了吗?”
时隼摇着头,语气坚定:“我怎么会讨厌时坚强,我一直都觉得它挺可爱的。以前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养了吗?”
北卿看他紧张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
当初她为了让时坚强在北湖湾生活,可是求了他好多次,一再保证时坚强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只会在院子里生活。
可时坚强毕竟只是一直没有思想的猫咪,常常会咬家里的东西,他的沙发更是被时坚强抓出了一个大洞,它还时常惹他生气,气得他曾几次扬言要把时坚强扔出去。
时隼看她笑出声来,悬着的心蓦地放松起来,扯着嘴角笑了,他缓缓地道:“现在时坚强是这个家里的贵宾,我可不敢得罪它,等它回来我要给它搭一个豪华的猫舍。”
他还记得之前在北卿的小公寓里,时坚强看到他就跳着逃走的情形,可嫌弃他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都没有说话。
屋后的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声响。
北卿想起什么,脸色微微一变,看向一旁的时隼,语气严肃:“时隼,我想问你一个事。”
时隼立即正襟危坐,看向她,满脸紧张:“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看向他的眼睛,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缓缓地道:“有一天晚上,你喝醉酒了,是江朝送你回来的。你还记得吗?”
时隼一听,头都大了,以前他总觉得婚姻只不过是人生的一道关卡,无论和谁结婚都可以,只要完成。完成任务后,他没太在意她的感受,经常借故加班晚回家。碰到必须参加的应酬,他也会喝上两杯,回家后直接就睡觉。
现在她翻起旧账,他完全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次。
北卿看着他的紧张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忘了。
可她没有忘,那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直横亘在她的心中。
“那天晚上,我在你的衬衫上发现了一根头发,是一根女人的褐色的微卷长发,那时候我的头发时黑长直,显而易见并不是我的。”北卿想着当初的场景,突地生起一股闷气。
当初她在这段婚姻里全力讨好他,不敢多问一句,只是安慰自己或许是应酬的时候,别人不小心留下的。
这件事一直在她的潜意识里未曾忘却。
她还是很在乎那根头发的。
现在她在时隼的面前全心全意做自己,所以想问问那根头发究竟是谁的,也好了却心中的心结。
时隼一脸懵,不知道她说的是哪天晚上醉酒的事情。
可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脑子里警铃大作,不知如何回答。
他伸出手揽着她的腰肢,满脸的无奈表情,举起手作发誓状:“卿卿,我真的不记得什么头发的事情了,也不知道那根头发是谁的,更记不起是哪天晚上了。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在和你结婚后,到和你离婚至今这段岁月里,我从未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那根头发,真的只是在应酬场合落下的。
并没有什么艳遇,更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
北卿看着他的眼睛,想在里面找出一丝丝撒谎的影子,却只看到一片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