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这个猛料的媒体激动得手都抖了。天知道他们每回采访对那些大同小异的回答有多麻木,这忽然听到个新鲜的事儿,八卦的心瞬间就苏醒了。
于是很多人都知道了那个考满分的理科学神与理科全省第二名那姑娘在谈恋爱,见过家长的那种。
又有消息称第二名那个女孩子原先成绩全年级垫底,全靠谈了一场好的恋爱。在爱情的滋润下奋发图强,这才在高考的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
偷偷谈着恋爱的高中生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家长看到这条报道,试图将自己的恋情透明化。哪知家长们清醒得很,似笑非笑回了句:“做梦!”
若是早恋不影响成绩,甚至还能互相激励、互相进步的话,他们何至于做那拆散小情侣的恶人呢?事实是很多早恋的人都无法兼顾自己的学习,更甚者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这报道中的女孩子是极其个别的特例。羡慕一下就好了,模仿不来的。
以超高的分数被录取到全国最高学府A大,且两人都填报了金融专业,还那么凑巧地被分到了同一个班。毕业季即分手季这个魔咒并没有应验在阮软与沈殷两人身上,他们的大学生活与高中生活也没什么不一样。
两人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房子,上课就坐在一起,没课的时候就窝在小房子里。阮软喜欢睡懒觉,沈殷就在客厅敲打键盘,整天忙忙碌碌的,不知忙些什么。
大学四年一晃而过,阮软保研了本校,沈殷以优异生的身份顺利毕了业。阮软的父母有意让沈殷到阮氏集团磨练,只不过他拒绝了。
那时大家才知道沈殷高中毕业那年就走上了创业的道路,名下的公司经过四年的发展日渐壮大,在商界崭露头角。
又过了两年阮软研究生毕业,沈殷创办的公司上了市,在商界的影响力直逼阮氏集团。
二十四岁、快到二十五岁的沈殷经过岁月的打磨,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手段稚嫩的毛头小子。一米八五的身高,线条分明的完美身材包裹在高级定制的西服之中,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深邃,让人捉摸不透。浑身散发着介于青涩少年与成熟男人转换间那种青春荷尔蒙的气息。
那股禁欲克制的气质吸引了不少芳心萌动的女人前仆后继,尽管明知这位名草有主。也有刚进公司的新职员成天盯着沈殷那张俊脸动了心思,学着懵懂无知的样子故意在他面前出点小差错,不是不小心将咖啡洒了,就是假装跌倒想往他怀里撞。
然而这些人无一例外被开除了。还为了一劳永逸,沈殷干脆就将身边的助理与秘书全部换成了男的。清一色着西装、颜值高的男人出入总裁办公室,那养眼的画面使得每回阮软来都禁不住多瞄两眼。
“不准看他们,看我。”再一次将阮软的目光转移过来的沈殷沉着脸,尤其感受到自己被敷衍的时候脸色彻底黑了。
放下手中的文件,将坐在沙发上的人打横抱起,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忽然腾空的阮软惊呼:“你干嘛?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下班了。”并未理会眼神往这边瞟的工作人员,沈殷抱着人就进了停车场。低调奢华的黑色小车呼啸而过,扬起了一路的尘土。
进了别墅大门,阮软刚换了双居家的拖鞋,回身就见沈殷慢条斯理地扯开了领带,修长的手指放在衬衣上,正一颗一颗解开扣子。
被男色/诱惑的阮软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看着,等她察觉到危险想要跑时,已经被人吻住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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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腹黑阴狠私生子(完)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鼻尖、唇上,眼尾泛红的男人将脱下来的衬衣随意丢弃在铺满厚实毛毯的地上,又腾出手来解她的衣服。
衣裳半褪间,阮软尖利的指甲抓破了男人的后背。他闷哼一声,将那双不老实的手往上举,压在了枕头两边,声音性感而低哑,埋在阮软的脖颈处喘/息:“该给你剪剪指甲了。”
意识迷糊的阮软双眼半阖地看着他,细细碎碎的呜咽声自喉间传出,整个人软成了一汪春水。
第二天等阮软睡醒过来已经中午了。她伸个懒腰撩开被子,雪白的大腿上留下的印记十分惹眼。她脸上一红,将睡袍往下扯了扯,这才慢吞吞踩着拖鞋除了卧室。
这幢别墅是沈殷买在半山腰的,环境清幽,入眼青山绿树。在她研究生毕业那时,她就从家里搬出来与沈殷住在这里,过上了真正的同居生活。除了定期来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平日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窝在这里。小日子过得也挺舒心,如果沈殷不是对男女之间的性/事那么热衷就更好了。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洗漱完,阮软踱步到客厅,从开着的厨房门看到身着家居休闲服的男人裹着围裙,手中拿着锅铲正在炒菜。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了会儿呆,不到半小时就被催促着洗手吃饭。桌上摆放着三个炒菜,一荤两素,还有阮软喜欢喝的红枣猪蹄汤。
自住在一起后,一直都是沈殷下的厨。要是偶尔他下班晚了的话,阮软也会动手做点吃的。只是她手艺没有沈殷好,会的也只有那么几道简单的菜式,譬如西红柿炒鸡蛋。
手残的她本来是想要直接请专人做饭的,但沈殷不乐意。不是舍不得那一点请人的钱,他只是单纯地不喜欢外人涉足他们两人的家。要不是别墅太大,他自己一个人搞卫生弄不过来,他是连家政阿姨都不愿意放进来的。
吃了一小碗饭,还喝了两碗蹄花汤,吃饱喝足的阮软摊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弹。她像个老大爷似的盯着沈殷端碗进厨房的背影,看他在里边忙着收拾碗筷,将用过的厨具擦得干干净净。
过了一会儿,沙发边挤了个人。阮软懒洋洋地掀开眼皮斜了他一眼,动都没动一下:“干嘛?”
亮出手里拿着的指甲刀,沈殷将她的一只手捏了起来,垂眸认真道:“剪指甲。”
“?”阮软想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可试了半天没成功,于是瞪着他,浑身都写满了不愿意:“我才做指甲没多久。”
“长了,碍事。”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咔嚓几下,五根手指头的指甲已经阵亡了。将指甲尖的棱角磨平,男人满意地换了另外一只手继续剪。
看了看自己秃了的十根手指头,阮软脾气上来了,光着的脚直接抵在男人紧实的胸膛上,气势汹汹:“不准靠近我。我生气了,决定跟你冷战五个小时。”
男人漂亮的眉梢一挑,将她的脚放了下来,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在阮软做好戒备姿势,就怕他出其不意扑过来的时候,沈殷直接回了卧室,把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自己端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安静处理工作上的事。
见沈殷真的不理自己了,阮软小声嘀咕了两声,自己抱着茶几上的平板追起了剧。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她正看得眼睛疲劳想休息一下,余光瞟见坐在沙发另一头的男人动了。
他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小心翼翼放置于茶几的中间,而后目光转向了她。阮软连一句问话都没说出口,就被猛地扑倒在了沙发上。手上的平板没拿稳,掉在地上的声音清脆,一听就是屏幕碎了。
“平板坏了!”她一只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另一只手想去捞躺在地上的平板。
只是男人将她往外伸的手捉了回来,俯身擒住她的红唇,含糊不清道:“再买一个就是了。”
将头一偏,阮软喘了口气:“不是说冷战五个小时吗?”
“五个小时刚过,现在是我的时间。”男人追逐着她的红唇,手指灵活地挑开她睡袍的系带,将人从衣服里剥了出来。
“等等!”阮软不死心地想再挣扎一下,水润的黑眸眨了眨,底气不足地撇唇:“我饿了,要不先吃饭?”
男人身体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停,深邃的眼眸中浮现星星点点的笑意,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不是正在喂你?”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阮软挺尸般瘫软在沙发上,死鱼眼地觑了一眼慢悠悠将衣服往自己身上套的男人,愤愤地啐了一口:“衣冠禽兽!”
在男人幽深的目光望过来时,立马改了口,弱弱道:“我是说,我就喜欢这样的……”
“乖。我去做饭。”弯腰在阮软湿濡的额头亲了一口,魇足的男人心情愉悦地走进了厨房。
连着几天的年休假,沈殷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成天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相比之下,阮软都快被榨干了,在梦中都逃离不了被按着做那事的命运。
她出离地愤怒了,决定搬回父母那里住几天。只是手都还没摸到门把手,望着沈殷逐渐靠近的身影,她哆哆嗦嗦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欲哭无泪:“有话好说,绳子放下。”
捉住胸前的小手亲了亲,男人精致的眉眼微微向上挑了挑,晶亮的眸子浸出几丝媚意,目光柔和带着说不出的缱绻:“乖,听话。”
最终那节不知哪里来的绳子没派上用场,反倒是从衣柜里随手抽出的一条崭新的领带被系得皱巴巴的。
从阮软闹着想要离开几天后,沈殷确实节制了不少。以往一天都要做两次,现在可以控制到两三天一次了。阮软松了口气的同时,发现睡在枕边的男人眼神越发的幽怨。
又过了约莫半年多,在沈殷的公司规模扩大,成为商界唯一能够与阮氏集团相提并论的企业后,在精心准备的花海里,他向心爱的姑娘求婚了:“软软,嫁给我吧。”
从高中一直走到今天,好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两人的感情水到渠成。阮软眼眶有些湿润,含笑应了个“好”字。
两人的婚礼是在一座海岛举行的。受邀到场的不乏很多大企业家,还有些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婚礼进行曲中,那个从一无所有的少年成长到身价上亿的男人,如今终于将放在心尖上的女孩儿娶回了家。
他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未来也会携手偕老。
几十年过去,在头发苍苍的沈殷闭上眼那刹那,阮软也跟着离开了这世界。只是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周围幽暗,只有点点磷光依稀可见。她面前的大殿中,一高大魁梧之人正盯着她瞧。
见她神色茫然,大手一挥,一缕白光自阮软体内钻出,被收到那人的手里。身材魁梧的男人手握这段记忆瞧了瞧,道:“不必要的情感会影响任务的完成度。这几十年的记忆我先替你收着,待日后再一并返还。”
此时的阮软眼眸逐渐清明,规矩地唤了一句“阎君”。随即身形一晃,已经被送出了冥府,前往下一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个世界仙侠~表面风光霁月,实则切开黑的美貌大师兄来啦!
第13章 入魔大师兄(一)
远山群绕,绿树环抱,巍峨的高山似乎直直挺入云霄。上山的路蜿蜒曲折,隐隐有被覆没的痕迹,轻易不能寻到。忽地远空中霞光万丈,刺得人睁不开眼。
正在登山的两位身着白色道袍的年轻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眸中闪溢出别样的光彩,惊喜道:“大师兄突破了!”
两人加快了上山的脚步,匆匆往霞光绽放的那个地方赶去。只是刚进了山门,不待他们多走两步,“砰”的一声巨响穿透耳膜,传遍了整个师门。俩年轻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了然以及淡淡的无奈。随即脚风微转,向着巨响发出的洞府而去。
他们抵达不断从门缝中冒出青烟的洞府前,里边的人也正好咳嗽着跑出来。浓烟呛得她紧蹙着秀气的眉毛,宽大的袖袍在空中挥舞了好几下,试图将笼罩在鼻翼处的青烟挥散开。
见到伫立于门前的两位白衣青年,阮软嘴角一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三师兄,之白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少女约莫十四岁,乌黑过腰的长发只梳了个简单的发式,用两朵鹅黄色的小花点缀了下。一张小脸沾染上灰尘弄得乌漆麻黑的,只一双水润的杏眼仍旧明亮澄澈,此刻正滴溜溜转个不停。身上白净的道袍也蹭上几道黑色的印子,看起来脏兮兮的。
“小师妹,你又将飘渺峰上的炼丹房炸了?”莫流光捂着嘴笑了两声,随即顶着阮软委屈巴巴的眼神围着她转了一圈。待欣赏够了少女这副滑稽的模样,这才悠哉游哉拍了拍她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你真厉害!”
看少女瘪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同行的简之白收敛了嘴角的笑意,从袖口掏出一方锦帕,温柔地揩拭少女的脸庞,好脾气安慰:“别听你三师兄乱讲,他这个人向来口无遮拦。”
少女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依旧神情闷闷。
“不过是个炼丹房而已,炸了重新修葺便是。”简之白将脏了的锦帕收回来,看少女露出原先白嫩的一张脸,他眼中闪过满意的情绪。
莫流光自知说错话惹了小师妹不开心,连忙笑脸赔罪,顺势转移话题:“小师妹,大师兄出关了。你换了衣服与我们一道去恭贺大师兄吧?”
扯了扯自己皱巴巴的道袍,阮软犹豫片刻,抿唇道:“师兄们先去,我随后便到。”
听了这话莫流光只觉得奇怪,换个衣服又不需要多长的时间,一起去多好。细心的简之白知晓其中的意思,想到小师妹大概是想沐浴后再去,于是也没多说什么,带着神经大条的莫流光先行一步。
简之白确实没想错。阮软很嫌弃自己一身脏兮兮的,在两人走后御剑回了观雨峰,洁净一番才换上干净的道袍,前往霞光隐隐褪去的方向掠去。
“恭贺大师兄突破金丹,迈入元婴期。”等莫流光与简之白抵达时,刚渡过劫的洞府前已经围了一圈的修士。两人慢慢踱步过去,收起面上的急切,打趣道:“大师兄这里好生热闹。”
被围在洞府前的男人一双冷冽深邃的眼眸望过来,莫流光赶紧正了正脸色,身姿恭恭敬敬:“恭贺大师兄!”
落后一步的简之白也拱手做礼:“恭贺大师兄。”
白色道袍飞扬的男人淡淡地“嗯”了声,算是做了回应。
前来恭贺的弟子走得七七八八,简之白也记挂着飘渺峰上被炸掉的丹药房,祝贺的话语带到也随人群离去。
莫流光这才如泥鳅一般钻到了沈殷的跟前。之前的正经没挨过一刻钟就已经绷不住了,嬉皮笑脸道:“大师兄,你这一闭关几个月,师弟们可都惦念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