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家小和尚——痒痒鼠
时间:2020-10-21 06:48:29

  皇上:“那又如何?反正他们不承认是藩属国,汗阿玛是不会去参加他们的舞会的。”
  “这马上十月份了,汗阿玛要赶紧回京,你的哥哥弟弟们,姐姐妹妹们也是,你那?”
  保康眼睛一闪:“保康留下来等候谈判完成,合约签订后先送师祖回五台山,然后再回京。”
  皇上:“……”
  皇上坐下来不说话,板着脸定定地看着熊儿子。
  看似是不满意他儿子要留下来的决定,实际上,心里头因为他熊儿子的回答,又想起熊儿子因为“夜观天象”对噶尔丹采取的策略。
  保康对大清和准格尔的战事不忍心,通过“夜观天象”知道了五世DA赖的事儿,就想出那么一个办法使得准格尔退兵,皇上总是心有疑虑。
  一般人想不出来的这个办法,而保康能想出来,是因为他知道噶尔丹对五世DA赖的感情——感情深到不惜临阵退兵的地步。那么将来有一天,熊儿子的师祖有事,熊儿子会怎么做那?
  皇上想都不敢想。
  可是很显然保康自己还没意识到,他只以为他是小小的报复回去五世DA赖对他的算计。
  皇上当然不可能点明。
  “行——保康留下来。但是保康要答应汗阿玛,安全第一,知道不?”
  “知道——”保康因为他汗阿玛答应了,笑得欢喜,“胤禛弟弟和胤祺弟弟可以留下来吗?”
  “为何要你胤禛弟弟和胤祺弟弟留下来?”
  “伊凡有弟弟,保康也有弟弟。”
  皇上:“……”
  “行——只要他们自己愿意。”
  保康嘻嘻笑。
  当天晚上保康就和哥哥弟弟们谈起此事。
  胤禛和胤祺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保清、保成、胤祉生气得来。
  可再生气也没用,弟弟们可以任性地留下来,他们必须赶回京城了。
  太子保成绷着一张脸,气呼呼的:“早点回京,知道不?”
  “知道——”
  “练武不能落下,知道不?”
  “知道——”
  “读书不能落下,知道不?”
  “知道——”
  两个弟弟嘿嘿笑,三位哥哥一起捏捏保康弟弟的胖脸蛋出气,兄弟们在大床铺上又闹成一团。
  …………
  皇上回京的日期定下来,就在三天后,保康本来就不打算继续参与具体谈判,这三天都是陪着他额涅的身边。
  然后保康就知道了一个事儿。
  很多蒙古小儿郎都想来见他的姐姐妹妹们,还要约他的姐姐妹妹们出去骑马踏秋!
  保康气得来——
  小跑到姐姐妹妹们住的院子,一眼看到两个蒙古少年手捧鲜花对着大姐献殷勤。
  ……??!!
  一个飞跃两脚踢出。
  一声大喝:“哪里来的小毛贼,扔出去。”
  侍卫们麻利地提留着地上的两个呆少年,“扔出去”。
  保康表示满意,一副小骑士的模样儿昂首挺胸。
  大公主哭笑不得。
  二公主和三公主哈哈哈笑。
  四公主激动地鼓掌喝彩:“保康哥哥棒棒哒。”
  保康一脸严肃,觉得果然是四妹妹最“棒棒哒”:“四妹妹,如果再有人来打扰姐姐们,你就吩咐侍卫们直接扔出去,保康哥哥给你撑腰。”
  四公主也一脸严肃:“妹妹保证完成任务。”
  三位姐姐:“……”
  说起来,真不是三位公主不拒绝这些蒙古儿郎,而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有意为之。
  皇上认为他的女儿们越学习越“凶悍”,还有索菲亚公主这么一个例子在,担心女儿们将来不好出嫁。
  皇后娘娘认为小孩子们有机会就趁早先处处,将来嫁过来了小夫妻俩不就感情好吗?
  可是保康不这么认为啊,这是他的姐姐妹妹们,他的姐姐妹妹们还这么小。
  保康坚决反对。
  皇上没法解释他的担心,皇后娘娘乐得看热闹——姑娘家的兄弟们主动站出来维护,这是好事儿。蒙古小儿郎们需要知道公主们的尊贵,公主们需要知道她们都自己的兄弟们做后盾。
  皇上没奈何,这次大清“一对二”展示出来的“实力”,不光镇住了沙俄,也镇住了所有的蒙古部落。皇上挑挑拣拣的,干脆带几个看着好的蒙古小儿郎回京做女婿“培养”。
  他真是操碎了心,皇上自己感叹自己。
  十月初一保康送走他汗阿玛,跟着师祖,带着两个弟弟,彻底放飞了玩耍。
  还真跟着伊凡沙皇一起游玩。
  伊凡沙皇难得交到一个好朋友,自然是要说到做到。秋天的沙俄,风景优美、古树参天、郁郁葱葱、果园飘香,站在那金光闪闪的“洋葱头”大教堂门口,将莫斯科河如诗如画的景致尽收眼底,多么美妙。
  还有沙俄的文化,沙俄的宗教,沙俄的美食,沙俄的音乐,沙俄的雕塑等等艺术品……
  当然,保康还发现两项乐趣:他的胤祺弟弟成功开发出“白切黑焉儿坏”的天赋,端着一张忠厚老实的脸,每次气得彼得咬牙跳脚偏偏无法诉说。
  而他的胤禛弟弟对上彼得,俄语不太好,说话太含蓄骂彼得彼得也听不懂,他一气之下也扬起一张“面瘫脸”,还非常有他的个人特点,不同于彼得的少年老成,他是冰山般的冷峻型。
  眼皮子微微抬起,一副不屑于搭理你的小样儿。彼得被大清这个六岁的小皇子气得来——嘴唇、肩部甚至整个身体都会随之颤动。
  当然,这不是那种无处发泄,所有苦闷只能憋在心里的那一种,只是他生气时候身体的条件反射。
  伊凡虽然痴傻,但他非常敏感。他发现自己的弟弟有了一点儿“活气儿”,高兴地赠送胤禛小皇子和胤祺小皇子各种金银珠宝,古董宝器。
  胤禛“冰山脸”:“感谢伊凡沙皇。”
  伊凡笑得开心:“不谢,不谢。”
  彼得:“……”
  彼得气得转身离开。
  胤祺看着他的背影,鼓掌欢呼:“胤禛哥哥棒棒哒。”
  彼得的背影一僵,保康光明正大地笑。
  他就说他也有弟弟!保康非常骄傲。
  ……??
  师祖对小孩子们之间的玩闹一笑置之,容若和阿灵阿觉得反正快乐大师不会吃亏,随他们闹。明珠、索额图、李光地等等人看着胤禛小皇子那张气势外露的“冰山脸”,小心肝儿一跳一跳。
  皇子们都长大了,不光是大阿哥、太子、三阿哥、瑞亲王,还有五阿哥胤禛和六阿哥胤祺。这是他们的切身感受。
  可他们什么也不能说。
  十月十八日,中俄双方签订《尼布楚条约》,条约主要规定:中俄双方友好通商通婚,税赋礼仪等等后议。中俄边境明确划分,以伏尔加河为界,伏尔加河流域一分两半,一半属于沙俄,一半属于大清。
  条约分为六个版本,满汉蒙、加上沙俄语、拉丁语、法兰西语,一个版本三份。中俄各持有一份,欧洲耶稣会一份。
  双方在太阳底下一起宣誓和平,保证对合约的遵守,庄重肃穆。
  保康知道沙俄人愤怒不平,甚至认为这是大清的侵略,一心要夺回他们的伏尔加河,他们的西伯利亚,他们的鄂霍次克阿海……可是保康不怕。
  保康也知道大清人都欢天喜地地庆贺他们成功保护家园,成功赶跑侵略者,一心要打压、分化沙俄这个大敌人不让它喘气休息过来……保康和师祖一样微笑。
  骠骑冠军,飙勇纷纭,长驱六举,电击雷震,饮马翰海,封狼居山,西规大河,列郡祁连……最大的心愿就是,按甲寝兵,握手言和,和睦相处。可战争是必须有的方式。
  保康只希望,将来不管后人如何败家,大清国有了这么大的基业,总会比历史上的,多留下来一点儿。
  十月二十二日,保康一行人启程离开,正式结束他们这一趟的行程。
  伊凡依依不舍,彼得眼神坚定,索菲亚公主再次提醒两国通婚事宜。
  保康一一答应,转头发现胤禛弟弟冰山脸一脸挑衅,胤祺弟弟嘿嘿嘿“憨”笑,嘴角一挑眉开眼笑,笑得安然自若、快活自在。
  “阿弥陀佛。青山不改,绿水常流,诸位后会有期。”
  保康领着大队人马潇洒离开。
  送行的人望着他们的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神色不一。
  容若吟唱:“青山在,绿水流,执笔春秋一世唯我最风流……”
  阿灵阿吟唱:“青山在,绿水流只记缘来不记仇……”
  保康在马车里听到他们的歌声,对着两个弟弟,神色诚挚,声音也真诚:“永远都不要忘记,自己强大才是根本。”
  胤禛和胤祺一起回答:“保康哥哥放心,我们知道。”
  保康哥哥开心地笑,保康哥哥觉得果然是弟弟们最可爱。
 
 
第87章 
  长路漫漫。
  大臣们直接回京。保康的计划是, 先从圣彼得堡回去雅克萨, 再回转五台山,然后再回转京城,路线非常清晰, 当然一路上的吃喝玩乐少不了。
  需要一提起的小插曲就是,他们在到达漠北渡黄河的时候, 遇到噶尔丹的军队。
  噶尔丹从喀尔喀赶去西藏,得知五世DA赖去年就已经去世,兵临拉萨城, 却在和桑结嘉措谈过一次后,直接从拉萨退兵。
  噶尔丹只觉得心口憋着一口气, 压得他身体沉重,眼睛无力,双腿迈不动步, 眼睛看不清未来。
  他不知道该和谁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将来该怎么办。
  他有治国和打仗的才能,可他也有自己的迷茫和无措。
  他左思右想, 觉得还是快乐大师最了解自己。
  快乐大师·小保康:“……”
  按照满蒙人信佛的虔诚来说, 噶尔丹的起点太“高”, 他不知道从哪里降落,试图从佛家典籍和五世DA赖那里寻找安慰, 哪知道这个安慰现在没了。
  “阿弥陀佛。噶尔丹只是噶尔丹。”
  不是什么活佛转世, 不是什么拉萨的法王, 也不是什么准格尔的大汗, 你的心在哪里,你就去哪里,而不是其他人给你安排的人生,其他人给你的定义。
  噶尔丹默默不说话。
  他的人生,排除了其他人的安排,一片空白。
  保康:“……”
  这个时候大约是康熙二十四年的三月份,保康正要赶回去五台山过社日和寒食节,黄河边上的小春风悠悠地吹着,吹皱黄河水,吹皱一腔思绪。
  保康自觉作为“小树洞”,琢磨着噶尔丹的心理,确实是用心地给他“解忧”:“阿弥陀佛。大汗是普通人吗?”
  噶尔丹:“……不是。”
  保康:“阿弥陀佛。快乐大师认为,普通的人生玩家选择标准配置,高级的人生玩家选择自定义。”
  噶尔丹:“……”
  “准格尔的未来,准格尔的百姓生活,准格尔的继承人,准格尔和大清的关系……都是大汗无法回避的问题。”
  “成吉思汗和忽必烈的成功无法复制,大汗当已然明白。”
  噶尔丹:“……”
  保康面对“迷途的大汗”,那就是直言不讳,那就是直接说,你看,你看,普通的人生玩家选择的标准配置,都没有做好,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你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思考“人为何是人”的问题?
  “阿弥陀佛。或者大汗将这些都处理好了,对自己的人生也有了答案。”
  噶尔丹有一咪咪的心动。
  却是故意问道:“若有一天和快乐大师在战场上兵刃相见,当如何?”
  保康:“阿弥陀佛。等大汗将内政处理完毕,再去思考这个‘如果’。”
  保康就差直接说:你再不去处理你和你侄子的关系,你侄子就要反叛准格尔了。你还要怎么攻打大清?
  噶尔丹气馁。
  “快乐大师言之有理。”
  “吾既然继承大汗,就当为准格尔百姓做事情。”
  保康:“……”
  “世上本没有‘应该’。若大汗的心不在了,可以放下汗位,拿起木鱼。天下之大,何处不是佛家,何处不是大汗的归宿?”
  “阿弥陀佛。”
  保康回来他的队伍,安排渡黄河。
  噶尔丹因为他的最后一句话,突然浑身一轻。
  静静地望着那渡黄河的大队人马,眯着眼睛看蓝天白云,没有之前的“天压顶”,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世上本没有“应该”!
  他是噶尔丹。
  他可以只是噶尔丹。
  噶尔丹仰天大笑,从拉萨归来后死寂的眼睛里,有一丝丝生机浮现。
  两个人黄河一边,保康渡过黄河,回来五台山,就感觉自己一下也不想动弹,就这么躺在木兰花树下,静静地睡着,和花草树木一起枯荣。
  大喇嘛小费力地弯下腰身,蹲在他身边,取笑道:“回京、南下、北上,一转眼我们的快乐大师六岁了,奔七了嗷。”
  “……”奔七了嗷,多了三个春秋的可爱,快乐大师更可爱,更帅气了。
  大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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