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符师[年代]——庄园主
时间:2020-10-22 09:36:53

  苏城安虽然对古如月态度不怎样,却不会克扣她的口粮,当然其他人也一样,也是公平这一点,知青点里的人对他还是比较服气的。
  古如月从靠墙的水缸里舀了一点水洗手,然后端起自己的那碗饭默默地走到角落里吃饭。
  苏城安和几个知青正在商量着要带什么东西去看林源清,以及派谁当代表。
  今天的伙食不咋地,就是地瓜叶加点生地瓜干煮的,不稠不稀,但吃起来一点都不好吃。
  古如月逼着自己吃完,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吃就要饿肚子,毕竟她没有小灶能吃,身上的钱和票更是少得可怜。
  “古知青,你要去看林知青吗?你们都是女同志,应该更有话说。”苏城安负责收集知青们的意见,然后选择最合适的方式。
  “不去了。”古如月低着头,声如蚊呐,“我被太阳晒得不大舒服,你们去吧。”
  她一个N号女配,去跟女主近距离接触做什么?
  苏城安再次迅速皱眉,他看不惯古如月这样畏畏缩缩的模样,“那行,我们自己去了。”
  苏城安决定不午休,代表知青们去医院看林源清,他找大队长借了自行车,来回县城要三个多小时,下午上工肯定要迟到。
  不过今天的情况特殊,大队长同意他回来后把任务补上,不扣工分。
  跟古如月同一个房间的蓝清丽还没回来,不过古如月一点都不在乎,人不在才好呢,她更自在。
  她看到苏城安走了,其他知青也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她小心地关上门并拴好,这才仔细研究起这本符篆大全来。
  古如月看着每个符篆,仔细研究着它们的构造,每个线条之间的起承转合。
  根据这本书的介绍,每种符篆可画、可雕刻,什么载体都行,只不过载体决定了符篆的使用寿命。
  原主出身知识分子家庭,她父亲留学国外,擅长油画,母亲音乐上很有天赋,而她的兄长、小妹,在学习上的天分更好,从小饱受称赞。
  更别说爷爷奶奶叔伯等人了,各有各擅长的方面,说是书香世家也不为过。
  而原主从小体弱多病,为父母不喜,多数时间寄养在外婆家,养成了胆小怯弱的性子,在艺术上没有任何突出的天赋,为父母所不喜。
  古如月回想着原主的记忆,不由挑眉,原主为了讨好父母其实很努力去学习了,画画、音乐、舞蹈,然而无论她付出多大努力,都被说没有灵气。
  而她最为喜欢的雕刻,在接连的打击之下,也不敢告诉家人。
  后来知识分子被打入黑九类,原主一家子早早就得了消息,辗转去了海外。
  而寄养的外婆家的古如月就被这么遗忘了,她的舅舅舅妈再也无法拿到钱,对古如月的态度愈发不善。
  因此,原主一满十六岁,马上就被赶来下乡了。
  古如月摸着自己的手,不由轻笑出声,没想到自己和原主还有一样的爱好呢。
  而拥有广泛兴趣爱好的自己,雕刻、书画自然是不精通的。
  但是原主不一样,她是下了苦功的,虽然被批评没有灵气,但是基本功扎实是毋庸置疑的。
  古如月闭着眼睛,回想着原主学习的知识,虽然有记忆,但不代表她就会了,她必须重新学习并掌握,使用起来才能够得心应手。
  不管自己有没有回去的一天,既然穿书了,那就要把这段人生好好地过下去。
  古如月躺在闷热的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蒲扇,她已经打算好第一个符篆做什么了,那就是微风符。
  天气太热了,在大太阳地下干活真的很折磨,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古如月更希望做一个冰符的。
  可如果是冰符的话,挂在身上,别人靠近自己的话,就会奇怪自己的周边温度怎么比别人的低,若是好奇心强的,难免会追根究底。
  与其到时有麻烦,倒不如用微风符,虽然没办法迅速降温,但是挂在身上,效果应该不差的。
  即使有人站在自己身边感觉到风了,也会以为是自然界的风。
  不过作为符篆的材质都是要精挑细选的,在这乡下,想要找到什么好东西是不可能的,但是木头啥的倒是很多。
  选好了自己要做的符篆后,古如月就闭上了眼睛,把这个微风符在心里不断地临摹再临摹,直到烂熟于心。
  在原来的世界,她并不是很有耐心的人,因为有太多的诱惑力,刷剧、小说、游戏,自然的,分到兴趣爱好的时间就好了,也就谈不上精通。
  而现在,这门金手指可能是她的立足根本,她怎么能不用心不努力呢?
  下午上工的时候,苏城安回来了,跟着他一道回来的还有一个女知青,就是跟苏如月同一间屋子的蓝清丽。
  原来他们回来的时候搭拖拉机的顺风车,就说他们速度怎么就那么快呢?
  蓝清丽的人缘在知青中很不错,她和原主在火车上认识的,因此两人最熟悉,而原主也比较信任她。
  但是古如月可不是原主,在这本书里,没有谁可以让她百分百的信任。
  更别说这蓝清丽在医院里陪了林源清半天,可见她对女主其实更关心。
 
 
第3章 提议
  下午要上山开荒,古如月等女知青和女社员负责捡石头和树枝草根,把它们分别放在不同的地方。
  草根树枝可以拿来烧粪土,石头可以拿来垒田埂,没有什么是绝对无用的东西。
  古如月的力气小,别人一簸箕的石头,她只能抬三分之一或是一半,还边做边喘气。
  才做了半个小时,古如月就有些受不了,趁着没人注意跑到树荫下休息,蓝清丽见了也跟着坐到她的身边。
  “如月,分我一口水,热死了。”蓝清丽拿着斗笠扇风,大咧咧地说道。
  古如月抿了下唇,原主原来都是很爽快把水壶分蓝清丽喝的,可是她不乐意,真的不习惯跟别人共用这么私人的用具。
  蓝清丽等了一会,见古如月没动静,她不由挑了下眉:“如月,如月,你发什么呆呢?”
  知青里,能有一个军用水壶的人可不多,古如月有一个,可是叫许多人羡慕呢。
  古如月没说话,起身去摘了一片大叶子,折成圆锥形递到蓝清丽的手中,然后那水壶往圆锥叶子里头倒水。
  蓝清丽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古如月这是嫌弃自己吗?
  她捏着叶子,慢慢地喝了一口水,“如月,我在医院看到源清了,她头发给烧掉一半,背部也伤得不轻,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呢?”
  古如月扇着风,慢吞吞地说:“她的运气一向很好,不会有事的。”
  她记得原文开头,可是写了女主运气逆天,再难的境遇都能逆转。
  “源清要是运气好,怎么会被砸到呢?”蓝清丽就觉得林源清不该受伤的。
  “她只是砸到背,既没有砸到头,也没有被毁容,已经很幸运了。”古如月这么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过蓝清丽的表情。
  不过蓝清丽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她想了想说:“说的也是,不过源清她救了李玉萍,以后的分到的活一定会更简单的。”
  她说着举起自己已经变得粗糙的双手,羡慕地说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
  古如月没有回答蓝清丽的话。
  她低着头捏了捏手指,掌心钻心地疼,她的皮肤嫩,已经起水泡了。
  蓝清丽自顾自地说下去:“如月,我们也来了几个月了,你有看上的人不?如果像李玉萍那样嫁给当地的社员,就很轻松了。”
  “你看那几个怎样?”她说着,还戳了戳古如月的手臂,示意她抬头去看那边干活的几个年轻社员。
  “清丽,你别瞎说。”古如月抿着唇,好像不好意思了,其实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她赶紧起身去干活,那边已经有人在瞪她和蓝清丽了。
  古如月捡着石头,抬着簸箕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荒地的边缘倒掉,蓝清丽紧跟在一旁。
  “我是说真的,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的,许多人就喜欢你这样的。”
  古如月有些不耐烦,又不能崩人设,只能低声说:“你自己怎么不考虑?”
  蓝清丽被问的一窒,她又不是撑不下去,怎么需要找个人嫁了?
  再说了,嫁人了可就回不了城了。
  “之前你不是说你撑不下去了吗?”蓝清丽隐隐觉得古如月好像变了,之前她哪里会这样说话?
  她解释道:“而且你现在一个人无依无靠吗?嫁人就有家人了。我和你不一样,我要是敢随便嫁人的话,我爹妈会打断我的腿的。”
  古如月默默地干活,不理会蓝清丽的话,她现在摸不准这个舍友是什么意思?
  劝说自己嫁人对她有什么好处?难道真像她说的那样为自己着想吗?
  反正古如月是不相信的。
  在原文中,原主毁容了,蓝清丽被她吓到,就去女主的房间挤一挤,最后变成女主跟原主住一一间房。
  这期间,女主对原主还是挺关心的,帮了不少忙。
  然而这才一开始,剧情就跟书里的不一样了,古如月有点发愁,努力回忆书里的情节来。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因为这场大火烧掉了大半的粮食和社员的房子,那几户人家就来知青点闹,想把知青们赶出去,他们住进来。
  书中最后的结果是知青们被打散分到社员家中,这就导致了知青们的凝聚力也被分散了。
  古如月是不想住到社员家里的,虽然知青们吵吵闹闹的,但好歹还有点共同语言,碰上点事情也能互相帮点忙。
  又干了半天活,古如月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疼得很,仿佛变得不是自己的了,她懒洋洋地坐在树下,此时此刻她只想瘫倒在床上。
  不说原主身体娇气,就说她自己都多少年没做过这么重的活了。
  修地球要是那么好玩,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往城里钻呢?
  回去的路上,从大队边上穿过的那条小面河里有一群年轻人在游泳,他们看到女知青,都在那边起哄大笑,有的还说着粗话,让人忍不住皱眉。
  古如月见了,就跟原主一样连忙加快脚步离开。
  倒是身后的蓝清丽嗤了一声,捡起一块石头往河中间扔,砸起一朵巨大的水花。
  那水花喷了那些年轻人一头一脸,结果他们就起哄得更起劲了,还打趣起蓝清丽和其中的一个青年来。
  古如月皱着眉头,这就是她为什么避开的原因,发怒并不会让那些人适可而止,反而更变本加厉。
  她很快就回到了知青点,水缸里的水是做饭用的,想要洗澡只能自己去挑水。
  古如月抿着唇,真恨不得把所有的生活符全都给弄出来,许多事太不方便了。
  现在生活,水要挑,火要烧,还得割草砍柴……
  古如月特别怀念电磁炉、热水器等家用电器,还有最重要的网络,她是只网虫啊,离了网生活都没有丝毫乐趣了。
  古如月心里郁闷着,慢吞吞地去提了两桶水到屋后,才刚把头发给浸湿,她就听得知青点前头传来一阵刺耳的叫骂声。
  她精神一震,来了。
  那几户被烧掉房子的人家可不是好相与的,大队部都拿他们没办法,何况是这些外来的知青?
  那几个老妇人满嘴脏话,有回来的男知青气不过回了几句,这就捅了马蜂窝了。
  她们就躺倒在地上,又哭又叫,非说被知青们打了,要大队部主持公道。
  古如月洗着头,听着前头的动静,苏城安试图跟她们讲道理,结果屡次被打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等她洗完头,大队长和支书都被叫来了,毕竟社员和知青的矛盾,怎么都不能不管。
  “不是已经说了吗?大队会补贴给你们几家一些钱,争取这半个月建好房子吗?”大队长生气地说道。
  “大队长,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我们是同一宗族的亲戚,难道不比这些知青重要?凭什么他们住青砖瓦房,我们住草屋?”
  这个妇人一开头,其他几个人开始纷纷数起自家和大队长、支书家的亲戚关系,帮了他们什么忙之类的。
  古如月看不到大队长和支书的表情,但也知道他们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苏城安皱着眉头,他知道乡下宗族聚居,会比较排外,但真的碰上事情了,他发现知青根本就没有话语权。
  “大队长、支书,知青点是……”苏城安话还没说完,就让支书林长安给打断了,“苏知青,这个事儿大队会处理。”
  林长安看了眼几个在地上滚得脏兮兮的老人,冷哼了两声:“还不够丢人现眼吗?回去!”
  大队长笑着对苏城安他们说:“忙了一天了,你们好好休息。今天是这几个社员纯粹是急了,你们大人有大量,别跟几个没读过书的老人计较。”
  苏城安一行人听了这话,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大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闹事的、看热闹的社员都走了,知青们围在一起,忧心忡忡,大队长和支书的意思让人琢磨不透啊!
  苏城安让人把饭给做好,知青们或坐或站,商量着今天的事情。
  如果反正真的保不住知青点,他们要怎么办?
  古如月没参与话题,吃过一言难尽的晚饭,她躲在屋里擦了擦 ,趁着天还没黑透,准备去河边洗衣服。
  这时小面河河边,洗衣服的妇女并不少,她们看到古如月,视线在她身上打了个转儿,打了声招呼,然后自顾自地大声聊着天。
  平常,她们都在说着别家的家长里短,而今天,她们就在诅咒着林大虎,都是因为他,整个粮仓毁了,下半年的口粮没了。
  “你们听说了没,那几户房子被烧的人家,闹着林大虎家赔钱赔房子呢。”
  “林大虎可是支书家的侄儿,怎么可能赔?”
  “可不是,这不就把主意打到知青点去了。”
  其中一个妇女看了古如月一眼,朝她努了努嘴,“喏。”
  其他妇女见了,不由挑眉,一点都不避讳在古如月面前聊这个事儿:“她们闹了一通,最后不是让大队长和支书给带走了?”
  知青住的那栋屋子是新盖的,面积还不小呢,如果把那几家塞进去,再在边上盖两间草房子当厨房,也算能凑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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