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详的预感上头。
“你要干什么?”
花臂男掐住她的下巴,强硬着把药片塞进去,然后自己也塞了一颗。
苦涩的药片入喉,姜裳疯狂的咳嗽,花臂男嗤笑着,眼眸泛红,突然开始扒姜裳的衣服。
“你走开……”
姜裳拼命挣扎,“你知道我是嘛,找你找死啊……”
“老子管你是谁……”花臂男彻底失·控,眼神迷茫痴迷着,越凑越近,拽着她的腿把人往后座拖,狠狠按压在座椅上。
人附上去,开始扯她的裙子。
两个马仔对视一眼,坏笑的看着后视镜的活·色。
突然间,后边有车疯狂按着喇叭。
马仔一眯眼,把车往右开,只见黑色的别克顺时冲了上来,并列在侧。
马仔骂了句脏话,转头刚好对上驾驶座男人深沉漆黑的人。
一瞬间,一股子恐惧从尾椎骨上了头。
“那人是不是盯上我们了?”马仔怀疑道。
“快开。”
马仔顿时一脚飞踩油门,谁知旁边的别克也顿时加速。
“糟糕,是被盯上了。”
马仔顿时扭头,看着后座的花臂男喊道,“强哥,我们被盯上了。”
花臂男此刻满眼通红,咒气满满的抬头,眼神空洞又黑,像是被摄了魂一般。
他抬腿就给马仔一脚,“开!”
马仔顿时一脚油门踩到底。
马路上顿时喇叭声狂响。
马仔一转头,车子往岔路口飞驶去,那条道车辆少,面包车颠簸着飞驶。
姜裳被颠簸的天花乱坠,感觉眼前白茫茫一片,血液沸腾心脏剧烈狂跳。
花臂红着眼拖她,礼服一边已经被拽下胳膊。
他刺激的嗷嗷直叫,发了疯一样。
马仔飞踩着油门,谁知这条路险得要命,到处坑坑哇哇。
他的额头冒出细汗,在宽敞的一侧,别克轰鸣着冲上前超过了它,然后迅速调转车头,拦截在前。
马仔狠狠一脚刹车。
别克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冷漠阴沉,车门被暴力关上,在黑夜里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对上男人阴沉的眼,两个马仔对视一眼,纷纷开门下车。
车后座,依然穿出花臂男失智的怒吼和女人的哭腔。
听到姜裳的声音,陆希铖的眼一黑到底。他一步步急走上前。
“小子,你他妈少管闲事。”马仔指着他,被陆希铖拽住手臂狠狠踢飞。
左右两下,两个马仔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陆希铖暴力拉开后门,花臂男压着姜裳,还在扯她的衣服,姜裳死命护住,满脸的淤青和泪,嘴角流着血,惨不忍睹。
火气上头,陆希铖把花臂男抓了起来,一拳狠狠挥过去。
这一拳,让失智的花臂男恢复了三分神思,顿时吼叫着冲过来
他吃了药,整个人步履蹒跚,满眼通红仿佛失智的斗牛,陆希铖拽着他,几脚踹在他的肚子上,然后一拳把他打飞了出去。
花臂在地上嚎叫,挣扎。
陆希铖冷眼看着,迅速转身去抱缩在车座下的姜裳。
“裳裳。”
姜裳疯狂的推他,“走开,不要碰我!”
她漫无目的的乱打,陆希铖不管不顾的靠近,将她拥进怀里。
他日益深沉的眼微微泛了红,“裳裳,我是陆希铖。”
他一下一下的抚摸她的后脑,在耳畔唤她,“没事了,裳裳。”
姜裳恢复了点神智,偏过头看着眼前熟悉的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陆希铖。”
她没有想到,来救她的会是陆希铖。
不由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撤去防备,心里的委屈一涌而出。
“恩,是我。”陆希铖点头,拥着她软下声音,“忍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恩?”
“你为什么来救我?”姜裳打开他的手,“你又不喜欢我,你管我干什么。”
陆希铖沉下声音,“姜裳,别闹。”
不由分说,陆希铖一把将她抱出去,结果转身想下车时,车身猛得一颠簸。
车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姜裳那头的车门被打开,一个马仔扑过去扯着她的腿往外拽。
另外一个马仔也扑上来,手里拿着棍子,冲进来往陆希铖身上砸。
陆希铖一手拽住木棍,另一手猛踢抓着姜裳的手。
一身骨裂声,马仔抱着手哇哇乱叫。
就在疯狂斗殴中,面包车突然启动,疯狂倒退,其中一个马仔被撞飞出去。
另一个马仔抓着车座跳进车,被陆希铖踢飞。
“啊……”
“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苦叫和大笑。
陆希铖的眸里一片阴寒,他抬头,花臂男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上了面包车的驾驶座上,他狂笑着,疯狂的把车往外开。
油门踩到了底,恶作剧般疯狂转动方向盘,姜裳顿时被甩飞,然后被男人的大手给抱住,箍在怀里。
“陆希铖……”姜裳哭着对他喊,“你快走,他吃了药,不正常啊……”
陆希铖拥着她,车子往左狠狠一移,他护着姜裳狠狠撞在车门上,顿时闷哼出声。
“哈哈哈哈……都死……都死……哈哈哈哈哈……”
花臂把油门踩到底,疯狂的大笑着,左右摆动方向盘,完全失了智。
陆希铖把姜裳放下,冷声道,“抓紧。”
不等姜裳反应过来,陆希铖一跃而起,去夺花臂手里的方向盘。
车子顿时在路上摆动漂移。
“哈哈哈哈哈哈……”花臂大喊着,一下又一下的踩油门。
车子开得天旋地转。
突然间,前方驶来一辆大货车。刺眼灯光闪来,一声轰鸣……
花臂大叫大笑着猛踩油门,陆希铖的眼寒到底,狠狠把方向盘往左侧一打。
天璇地转间,车子以火箭般的速度冲了出去,撞向栏杆,冲飞下公路。
陆希铖猛然转身,去抱后座的姜裳。
姜裳被撞得衣衫缭乱,就在他探手间,姜裳的裙子下滑。
陆希铖抬眼,对上她胸前上方的一块皮肤……
瞳孔顿时扩大缩小。
那是……一块粉色的心形胎记。
姜裳居然是……
陆希铖怔住了。
车子狠狠下坠,就在陆希铖僵住的那一刻,姜裳已经清醒,死亡的恐惧铺天盖地般涌来。
可是只一秒,她突然使出了浑身的劲儿,下意识抱着他的头转了个方向。
短短一秒,车子坠地,车窗玻璃全部爆裂,四溅。
车身翻滚了好几圈,后以奇怪的姿势重新立了起来。
无数菱角扎入皮肤,疼痛铺天盖地般涌来,到处是血腥味,疼得灵魂抽离。
姜裳轻声闷哼,她听到有人在唤她,一声又一声,急迫得声嘶力竭。
但她分不清是谁了,喘气的力都在慢慢消散。
世界遁入一片昏暗。
—
怀市,警车开道,救护车一声一声急促响动,公路上的车子纷纷避让。
救护车一路急速往怀市第一医院急开,下了车,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匆敢来。
担架上的女人浑身是血,玻璃扎得到处都是,其中后背处的血几乎流崩。
陆希铖跟着跑,他的身上也全是血,护士要让他躺担架,被他狠狠打开。
一路疾跑进抢救室,医生穿戴好防护服,步履匆忙的赶过去。
急救室外,陆希铖双眸通红的站着。没多久,姜裳父母全赶来了,保镖助理等等围了一圈人。
“希铖啊,裳裳怎么样啊!”姜怀市和秦蓓急急问,秦蓓甚至急哭了。
“在抢救。”陆希铖哑声道。
“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姜怀市大吼一声,气得抖。
肖瀚急走过来,道,“陆总,那人当场死亡。”
陆希铖眸色阴寒,“不只是他,还有其他人,查。”
肖瀚点点头,担忧道,“陆总,您身上都是血,先去检查吧。”
“我没事。”陆希铖摇头。
秦怀市,“希铖你先去检查,这里我们守着。”
这时,急救室门突然打开,护士们急急跑出来,一阵混乱。
陆希铖蹙眉,一个护士跑过来,急急道,“你们谁是家属?”
秦蓓姜怀市,“我们是,我们是她的父母。”
“病人大出血,止不住,血库血浆不够。”
姜怀市,“抽我的,我是O型血。”
秦蓓,“我是A型。”
“直系不行。”护士急急忙忙又脱口了一句,“你们不是她亲生父母吗?”
两人一愣。
“病人是B型,你们谁是?”
陆希铖急急起身,他道,“我是,抽我的。”
“陆总,您还受着伤。我也是B型,抽我的吧。”
陆希铖制止他,不容置疑道,“抽我的。”
急救室的灯在亮了六个小时后暗了,车窗炸裂她的身上扎入了十几片玻璃。
最严重的当属两处,一处是脑后玻璃,另一处在后背,直接对着心脏后部扎入。
车子翻滚几圈后,玻璃扎得更加深。
急救中途大出血,姜裳几次心脏骤停。
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才把她的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没有探视,姜裳被直接推进了无菌ICU。
专人专看,不准探视。
直到一个月后病情稍微稳定,才允许一个亲人在三点后进行半个小时的探视。
姜裳在ICU住了两个月。
闭着眼一动不动,当时手术被刮的部分头发已经长长,身上的小伤疤也慢慢褪去。
她闭着眼,手背上扎满针管。
皮肤白得透明。
ICU内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静得连盐水滴下的身影都能听到。
姜裳昏迷着,睡得深沉。
却不知,外面早已动荡不安,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14章 我配!
混沌昏沉,黑暗无边又无际,仿佛被丢进氧气缺乏的宇宙,身体沉重无比,意识脱离难以自控。
姜裳被困在这样低压无措的黑暗世界里,偶尔能听见熟悉的声音,摸着她的手,和她说话。
有时候,她还能闻到一股沉稳寡淡的气息。
那人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坐很久,走前替她轻轻撵被角。
渐渐得,姜裳感觉到身体轻松了很多,身体的沉重感加大,能感受到手被人握着。也能感受到头发被撩起的触感。
屋外的阳光暖哄哄的穿透玻璃窗,vip病房里静悄悄的。
窗门被打开,屋外传来知了的低鸣。
病床上,静悄悄躺着一个女人。穿着蓝白格纹的病号服,皮肤白得几乎透明。
五官精致美得至极,只是此刻唇瓣惨白干涩,一眼便觉怜惜。
女人蒲扇般的睫毛微微颤动,她挣扎了一会儿,慢慢睁开了眼。
眼前一片空白的顶,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
四周无人,姜裳撑着身体想起来,却不得力气,撑不起来。
这是在哪儿?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会躺在这儿?
脑子仿佛锈掉,回忆闸门还没起开。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季茉的声音。
“好的,我先看完我朋友,等下就过去,张总监有事你先帮着我点。”
“昂昂,我马上就……”
季茉说话声戛然而止。
她看着病床上睁着眼的姜裳,反应了几秒,顿时喜从天降。
“天啊,裳裳,你醒啦!”
季茉冲到病房前,激动的握住姜裳的手,喜极而泣。
“裳裳……呜呜,裳裳你终于醒了,你可把我吓死了……呜呜呜……”
季茉哭的超大声,把姜裳都弄懵了。
“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升天没了。”
???
“有这么严重吗?”
季茉拼命点头,“有。”
姜裳揉了揉头疼的脑袋,嘶了一声,她按到了后脑伤口。
思绪在一瞬间聚集,姜裳记得她好像是被绑架了,然后……
然后陆希铖来救她,后来花臂男吃药神志不清,车子翻了下去,危急关头她抱住了陆希铖……
陆希铖?
姜裳蹭的一下聚神,急忙问道。
“陆希铖呢?他……他还好吗?”
季茉偏过头,恨恨道,“好着呢,活蹦乱跳的。”
“裳裳你是不是蠢啊,居然在那种关头用身体护住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一命呜呼了。”
“当时没想那么多?”裳裳摸了摸脑袋,“就当是最后一次犯蠢吧。”
“你知不知道,你躺了两个月了。”
“两个月?”
姜裳一怔,这么严重?
“我……我没残吧?”
“没。”
“你快把被子给我拉开,我看看我的腿。”
季茉叹了一口气,拉起被子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