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哄》作者:碧鹿
文案:
季桃摔到脑子,醒来暂时失去记忆。
睁眼的第一眼,她看到床边有个少年,唇色薄红,眼尾微挑,精致如同妖孽。
听见自己的心跳怦然加速后,季桃抱住少年,软软糯糯喊他:“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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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愿从小被季桃欺负惯了。
他十七岁的愿望,是希望爸爸不要再当季家管家,他能彻底摆脱季桃。
知道季桃住院,他来幸灾乐祸,可没想到——
她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是抱着他,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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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照顾失忆的季桃,林愿被要求演好“男朋友”。
他为她拎包,为她削铅笔,对她温柔的笑,也会在黄昏落日下,把她抵在墙角,小心而虔诚地吻上她唇。
直到某天下午,他晚放学,接季桃时,听到她懒懒发着语音——
“瞒到结婚吧,反正他蠢,发现不了。”
“?”
内容标签: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甜文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桃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温柔陷阱
立意:让爱与温暖抚慰人间
第1章
四月已经开始热了,天空少云,赤红的烈阳高高挂起。
这样闷热的天气,连花园里的泥土都开始干裂,各种名贵珍稀的花朵,焉了脑袋,不复平时的半分高傲。
广播楼前的音乐喷泉旁边,有一把黑色的大伞,正缓缓转动,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的活力,比焉巴的花朵更为吸引人的视线。
握着伞柄的手玉白纤细,如匀称的葱段,再往上,是精致小巧的下巴,以及晶亮饱满,微微翘起的唇。
伞旋转着,很快移动到花坛的边缘。
没握伞柄的左手同样赏心悦目,它折下一株最不起眼的凤仙花,缓缓揉碎粉紫色的花瓣,看着花汁四溢,余下最后一点,将它涂抹到修长圆润的指尖。
穿着校服的少女满意勾起了唇,她转身走进广播室的大楼,一路见到其他同学,清浅的笑意没有减少半分。
走上三楼,来到广播室前,有礼貌地,连敲了三下门。
守在广播室的同学是个女生,打开门见到来人,微笑的表情一瞬间戛然而止,像是看到了某种不知名怪物。
“你这是什么表情?”季桃收起伞,轻轻蹙眉,晶亮唇角的笑意消失,“不欢迎我?”
“欢迎,欢迎……”女生连声说道,给她让出了路。
“嗯,那你出去吧,今天我来替你,”季桃走进广播室,余光看到女生的脚步停滞在原地,语气下意识更重,“还不走?”
“我…我拿东西。”女生艰难吞咽了一口唾沫,连忙走到一旁的置物架前,收拾着自己零碎的小东西。
季桃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女生收拾完东西要出门,被她喊住:“等等。”
“啊?还有什么事?”女生慌忙回头。
“外面天气太热,不带把伞,小心中暑。”季桃的语调温柔,像浸了蜜,缓缓走过去,将黑伞交付到她的手中。
女生的双眼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你叫什么名字?”
“路…路游月。”
“哦,那么……”季桃的手探向她的挎包里,缓缓摸索一阵,最终掏出一根奶味的棒棒糖,她的嘴角立马溢出了笑,语调更加温柔。
“小游月,这根棒棒糖,就作为交换,怎么样?”
“可…可以。”
女生仓皇而逃,门被匆忙关上。
季桃眼神渐暗。
随后不过几秒,又不紧不慢地,剥开了手中的棒棒糖。
含在嘴里,笑着走向调音台。
“林愿,我喜欢你。”
她戴上耳麦,手指飞快地在调音台上舞动了几下,接着含笑说。
清脆的女声带了丝刻意的甜美,通过学校里的各个喇叭传出,一时间声音刺破云层,彻底回响在每个人的耳畔。
高二A班,尖子班中的尖子班,包括老师在内的所有目光,全望向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
目光放空的男生从窗外移回视线,他和学校里的大多数男生一样,着白衬衫和黑西裤组成的日式校服,深蓝浅蓝交织的领带系得一丝不苟。
“林愿,我喜欢你,”执着的女声一遍遍重复,“我说,我喜欢你,听到了吗?”
随着广播再次响起,众人的目光更加热忱。
男生起身,单手将椅子推回桌下,走姿一板一眼,像是经过精密计算,每步相差无几。
他从教室后门离开,安静到落针可听的教室,终于恢复一丝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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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室的门,轻响了三下。
“没关。”季桃懒懒说。
于是门被推开,广播室的窗户是全透明,洒进来的阳光除了刺眼,还能将眼前的人打上一层光晕,仿佛自带滤镜。
“林愿,”季桃起身看向他,说话时,棒棒糖被挤到一边,鼓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包,有点滑稽味道,“你来晚了。”
“教学楼到广播楼的直线距离是一千三百米,途中有楼梯,弯道,各种阻碍物,再加上人为的不可抗因素,正常人跑来至少需要十分钟。”
林愿上前,薄唇紧抿,眼中浓墨倾翻,像是在郑重声明。
“我花了七分钟。”
“多十一秒。”季桃看了眼手机,上面的计时器定格,仿佛是留作证据。
“是我的错,”良久之后,林愿的嗓音微哑,话里带着诚恳,“你今天想玩什么?”
“玩你。”
季桃直言道。
看到眼前少年的一瞬错愕,她轻轻笑,慢条斯理地重复:“我说我要玩你。”
空调运转声噪耳,少年白净的脸上,依旧渗出微汗。
“不行吗?”
霸道的话里没有征询意见的语气,扩散在空中,像是预料好了会被答应。
“行。”
少年这么说,顺势抬手松了松领带,连微挑的眼角,都是端正乖巧的姿态。
“你想怎么玩?”他放轻声音问,话里带了温柔。
“先把你的痣点了,”季桃抬起染了凤仙花汁的食指,凌空点点他的左眼下方,语气温和又无邪,“我不喜欢有人和有我一样的东西。”
林愿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凝滞,仔细辨认几秒,见到了她脸上忽然多出的粉色小痣,和他天生的泪痣处于同一位置。
“好,”他顺势回答,“放学去。”
“还有,”季桃姿态骄傲地抬头,“这个棒棒糖很好吃。”
林愿注意到了被丢在角落的包装,收回余光后问:“要买多少?”
季桃怀疑如果她说出个数字,那么林愿绝对会马上掉头,毫不犹豫地逃离她的视线。
“不买,”她抿了抿嘴,“我只想要你尝尝味道。”
空气不过凝滞几秒,林愿便有了动作。
他伸手捏住棒棒糖的纸棍,轻轻摇晃。
“啊~”
季桃配合地张开嘴。
很快,她看到林愿把她含到小了一圈的棒棒糖,塞进嘴里。
气质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少年,眉眼过分柔和精致,薄红的唇端正抿着棒棒糖,像乖宝宝瞒着大人第一次抽烟。
“牛奶味,很普通。”
“……”
傻子。
季桃在心里无声地骂了句。
“今天是你的生日——”
“也是愚人节。”
“是,”季桃舔舔唇,尝到一丝余下的甜味,嘴角弯了弯,“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
“什么?”
“你闭上眼。”
广播室里的氛围安静,连空调不停呼呼运转,都不能改变分毫,很适合发生点美好的什么。
季桃蹑手蹑脚地上前,凑到闭上双眼的少年身前,努力踮了踮脚。
她发现他的睫毛过于浓密,皮肤皙白,唇色微红,看上去也很好亲。
她屏住气息,要挨近的那一刻,看到他的睫毛轻轻眨了眨,眼下的阴翳都美好到过分。
季桃无声咽了口唾沫,放平双脚,轻手轻脚地离开。
广播室的门,从外部锁上。
直到夕阳西下,放学铃响,方被壮着胆子的同学打开。
趴在桌上睡着的少年犹如天使,漂亮的脸蛋,清隽的气质,一度没人敢上前去喊醒他。
相比起来,角落的垃圾桶里,吃到一半便被扔掉的棒棒糖,不是那么显眼。
-
华灯初上,高楼错落,霓虹灯牌五光十色,点缀了整座盛里市。
2S是盛里市最大的酒吧,从常年不会关闭的大门走进去,一路喧闹繁杂,像是走进了隔绝无趣都市的世外桃源。
酒吧卡座上,一群年轻人围坐了两座,除了坐在正中的少年,其他人都在乐此不疲追问。
被追问的少年神色明显不耐,将指尖燃着的猩红摁灭,修长干净的手转而拿起瓶酒,利落启开瓶盖。
少年下颚线条锋利,五官深邃,眼眸漆黑,左眼下方一枚浅色小痣,不输饮酒时滑动的漂亮喉结,甚至更能勾动人的眼球。
同桌的两个女生推开身边男生,不动声色坐到他的身边,等他放下手中酒瓶,其中黑直长发的甜美女生,轻声问他:“林愿,她后来,真的亲你了吗?”
林愿转眼看她,内勾外挑的浓黑眼眸,染上几分漫不经心,薄唇微启。
“你也想?”
话音刚落,一群人都起哄,女生顿时红脸。
另一个女生披着棕色的长卷发,五官明艳,红唇笑意吟吟:“祈霜,你别不好意思,就是我,早都想了八百年了……”
说着仰脸看林愿:“愿哥,反正今天是你生日,再亲亲我们俩,跟亲那中二病小妹妹,也没啥差是吧?刚好没带礼物,就当礼物了呗……”
一群人起哄得更厉害了。
酒吧灯光纷杂,懒懒靠在沙发上的漂亮少年,脸庞明暗不定。
直到女生在怂恿下要凑上前,林愿指尖重新燃起的猩红,不偏不倚挡在两人面前。
他的唇角渐弯,一抹不咸不淡的弧度呈现,话语轻而缓,夹杂着玩味。
“意思是……我过生日,还得倒贴?”
女生愣住,其他人笑得厉害。
“行了,”林愿修长的指节拿过三副骰子,分别放在她和祈霜以及自己面前,眉眼间揉杂的不耐未消,“赢一局,任处置。”
“任处置啊!”一个白毛少年激动起身,“就是干什么都可以的意思?”
林愿神色疏懒,唇间笑意玩味:“是啊……”
白毛少年:“实不相瞒,我想参加。”
当即有人附和:“我也想!”
“我也!”
“带我一个,没准就成了呢!”
……
灯红酒绿的光线晃眼,林愿慢慢把指尖的烟揉碎,嘈杂震天的DJ乐曲,成了他薄唇溢出单音节的伴奏。
“滚——”
没人再开玩笑。
都盯着大气不敢出的两位女生,看着她们战战兢兢,骰盅都摇得格外迟疑。
酒过三巡,蛋糕被服务生推上来,她们还是没赢上一局。
林愿推开骰盅,动作代表的含义不必多说,坐他旁边的女生看到,若无其事帮忙插起了蜡烛。
一身露脐装热裤的女DJ在台上大喊林愿的名字,而DJ乐曲适时换成了温馨的生日歌,台下的人极为适应般跟着节拍缓慢律动。
“愿哥,快吹蜡烛,记得许愿,十七岁生日呢。”
蜡烛插好,所有人在催促。
林愿唇角扯笑,缓缓阖上眼,声音轻而散漫,无谓散播着。
“那么就,彻底摆脱季桃。”
作者有话要说: ●w●来小小打个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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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喜欢陆与白,最喜欢他在床上的样子,每次都能要了她半条命。
但陆与白有两点不好。
一是背上的疤难看。
二是结过婚。
每回夜深人静,陆与白抱的是她,喊的是他老婆的小名。
云枝没法忍受的那天,跟陆与白说了分手,彻底结束了一月的恋情。
然后云枝在清东西时,发现了三年前,她和陆与白的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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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和陆与白结婚那天,现场发生意外,陆与白护着云枝,背部被贯穿。
云枝记忆力永久受损,每个月对她来说,都是崭新的开始。
——不管重来多少次,还是第一眼心动
第2章
河堤上方的街道,即便有河风,也是热浪滚滚,带不来多少凉意。
靠近河岸一边的人行道,最外侧的地砖宽度在二十厘米左右,此刻被双白球鞋踩着,左右脚呈直线,不停轮换,往前行走。
季桃一向热衷于这样的游戏。
她不需要张开双臂保持平衡,甚至不用低垂视线注意脚尖的前方,便能轻松无虞保证自己不会出界。
街道上的车辆来往,车前车尾的灯偶尔晃眼,她不经意一眯,视野的最前方,出现一辆车前亮灯的重型机车。
机车的声浪清晰,同时富有韵律,操控机车的人戴着全封闭式头盔,纵然身体前倾,也挡不住优越的肩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