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海王了解一下——初云之初
时间:2020-10-26 10:28:50

  赵宝澜抽了抽鼻子,说:“那我智慧和美貌不全都浪费了吗?我怎么对得起老师的教导呢!我是承载了海王之魂的人,注定要乘风破浪的鸭!”
  “……你先等等。”成星卓敏锐的察觉出一点不对劲儿:“是有人教你这么干的?你还有老师?”
  赵宝澜:“……”
  赵宝澜又心虚了起来。
  成星卓登时火冒三丈——我原以为你是先天就这样的,怎么,原来是有人后天教育的?!
  妈的,别叫老子逮到你!
  他按捺住怒气,揉了揉小魔王的脑袋,温柔问:“你的老师是谁啊?现在在哪儿?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我真想见见他。”
  “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还提它做什么呢。”
  隔着无数个时空,赵宝澜不欲多说,见时间实在是不早了,便催着他去歇息:“好啦好啦,去睡吧,有话咱们明天再说。”
  成星卓察觉到那个所谓的老师背后大有信息可挖,如何肯善罢甘休,眉头一皱,正待再问,赵宝澜便主动踮起脚,堵住了他的唇。
  他再开口,她就再亲,这么接连亲了几口,他知道郑闹闹不想说,便暂时将那疑惑压在心头,不再问了。
  “好了,别送了,”成星卓说:“去陪你嫂嫂说说话,早点睡。”
  赵宝澜乖乖的点头:“嗯!”
  ……
  赵宝澜挨着把自己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四条鱼送走,回去一瞧,就见嫂嫂散了头发坐在床边,看样子是在等她过去细说。
  她是被申氏带大的,彼此之间没有隔阂,赵宝澜也不隐瞒,将自己这些时日以来经历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最后又自我怀疑道:“嫂嫂,你说我是不是太渣了?”
  “完全没有啊,”申氏诧异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赵宝澜狐疑道:“是吗?”
  申氏断然道:“没错,就是我说的那样!”
  “……”赵宝澜又高兴起来:“嫂嫂都这么说,那肯定没错啦!”
  申氏就催着她上床:“睡觉了睡觉了,时间可真不早了。”
  ……
  昌国公府掌兵,成氏一族在金陵禁卫之中更不乏内应。
  成星卓早就着手把控金陵防卫,此次听闻赵宝澜被围困在宣州,也算是得了个时机,一边令人起事控制金陵,另一边又亲率劲旅赶来驰援。
  第二日几人聚在一起吃早饭时,他便说起此事:“先帝死于妇人之手,背后也有军阀的影子,宫变之后,皇太后自缢,新帝被废,我便令人拥立先帝幼子为帝,燕侯若有意南下,现在正是良机。”
  成氏一族虽然掌兵,但也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各方,掌控天子,干脆就在控制金陵之后将其献出。
  一是将其作为家族晋身之本,二来么,天下强势军阀总共就那么几个,要么就是燕侯,要么就是昌武侯,再就是相隔老远的云南王,想也知道成星卓会选择哪一方。
  选燕侯,可以蹭一点香火情,又有赵宝澜在,尽可以拉拉关系,可若是选了昌武侯,届时嵇氏一族北上,万一走个狗屎运称霸天下,那郑闹闹何去何从还真就不一定了。
  至于云南王——那老家伙现在都称帝自立了,他若真是隔着昌武侯的地盘迎接云南王进京,那脑子才真叫做被驴踢了呢!
  申氏想得通这一节,也感激成星卓此时直言相告。
  赵德苻平定北方,将版图拓展到黄河以北,大殷界域线以南,赵宝澜又连接湖州至宣州一线,打通了一条通往金陵的道路,至此,燕侯彻底消化完北方地区之后,便可以南下进京,把控金陵,真正是进可攻退可守。
  申氏由衷的道了声:“多谢世子。”
  “您太客气了,”成星卓微微一笑,倒也不全然居功,看一眼郑闹闹,说:“你这边被围困的消息刚传过去,嵇朗的人便去寻我,道是君侯早有吩咐,若有万一,必得前去襄助,他人没来,但情谊尽到了,这事儿得叫你知道。”
  赵宝澜“嗯”了一声,又不禁感慨:“朗哥哥人真好鸭!”
  霍铎翻了个白眼。
  沈飞白跟空明就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低头吃饭。
  赵宝澜回过神来,就觉得自己当着其余的鱼面前夸另外一条不太好,含着汤匙想了想,说:“大家不顾危险赶来救我,同样情意深重,这样吧,今天我亲自下厨,为大家准备午饭!”
  霍铎一口水喷了出去。
  其余人:“……”
  赵宝澜眉毛一横,嫌弃说:“你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没有,”霍铎以手支颐,注视着她,温情脉脉道:“我就是回忆起了我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为我做过的那几顿饭。”
  成星卓难以置信道:“郑闹闹你还给他做饭了?”
  “怎么,”霍铎诧异的环视一周,神情中带着点荣幸,又带着点奇怪的道:“难道她没给你们做过?原来宝澜只给我一个人做过饭呀——那正好,这次你们都有机会尝一尝她的手艺。”
  沈飞白:“……”
  成星卓:“……”
  空明:“……”
  婊里婊气的,直接打死算了。
  空明皱眉道:“你吃过很多次吗?”
  “也不多,”霍铎难掩骄傲道:“也就有那么二三四五六七八次吧。”
  成星卓看不惯他这副样子,瞥了他一眼,说:“你是打突厥那边过来的是吗?有健康码吗?没有的话别跟我们坐在一起吃饭。”
  霍铎:“……”
  霍铎绿着一张脸不说话了,赵宝澜则淡定自若道:“他就是胃口大,没事,待会儿我给他准备个大份套餐。”
  霍铎:“……”
  霍铎回想一下赵宝澜专属菜肴的味道,艰难辞谢:“大可不必。”
  沈飞白瞥了他一眼,问:“申雨荷做饭好吃吗?”
  霍铎不敢得罪大佬,略微想了想,小声回复说:“手艺特别好,不喂大郎可惜了。”
  沈飞白:“……”
  成星卓暗吃一惊:“有那么夸张吗?”
  霍铎舔了舔嘴唇,麻木道:“饭是早晨吃的,稀是上午拉的,人是中午走的,魂儿是晚上回的。”
  
 
第72章 见到朗哥哥了吗?
  赵宝澜被霍铎拆了台, 也不气馁,把该办的公务办完,就进厨房准备午饭, 剁肉切菜, 准备调料。
  终于, 忙活了一个时辰之后,她决定带着鱼们出去下馆子。
  赵宝澜:“……”
  可能就是真的没有点亮厨艺这个技能点吧_(:з」∠)_
  成星卓并不曾在宣州久留,很快便动身返回金陵坐镇,霍铎也不好在这边多呆, 成星卓走后第二日,便也启程北上。
  赵德苻已经政统黄河以北诸州, 业已顺势南下, 准备沿着赵宝澜打通的这条道路进入金陵, 届时挟天子以令诸侯,平定天下之后, 再行废立之事。
  沈飞白最初往湖州去寻赵宝澜,原就是想叫她帮自己运功调息,现下既已大好, 也暂时辞别, 往门中起拜会师长。
  申氏出嫁之后, 回去的便少了, 闻言十分唏嘘感慨, 帮忙准备了好些东西, 委托他一并帮忙带回去,说是等得了空,便同底下人一道回去同师长们小聚。
  赵宝澜在湖州经营许久,一切都已经步上了轨道, 反倒是宣州及附近两州刚刚收复,还需得水磨工夫慢慢熬,恰巧这时候申氏与空明、宝蝉几人均在,正好腾出手来慢慢进行整改。
  三日之后,赵德苻率领大军抵达湖州,又两日,顺利抵达宣州,同妻妹会师,将宣州诸事委托给心腹将领之后,一行人南下往金陵去。
  成星卓早有安排,是日百官出迎,年幼的天子站在最前边,脸上神情怅惘,似茫然似无措。
  六朝古都,大殷皇城,正式向赵氏一族打开了门户,第二日,皇帝降旨加封燕侯赵德苻为燕王,在诸王之上。
  燕王赵德苻入主金陵,此事一经传出,天下为之震动。
  如今海内大乱,地方军阀各怀鬼胎,谁敢说没做过入主金陵称帝的美梦?
  虽说都知道最后赢家必然会在实力最为强盛的三方中决出,但世事无常,万一自己运气好,走个狗屎运夺得天下呢?
  可现下燕王抢在天下军阀面前入驻金陵,等同于直接宣示那渺茫的一丝希望破灭。
  今后自家又该何去何从?
  许多人都陷入了迷惘之中。
  赵德苻进入金陵之后,没有重新择选王府,令人将赵宝澜从前居住过的赵府修葺一下,挂上燕王府的牌子,一家人搬了进去。
  北方初定,但金陵以西仍有受令于朝廷的州郡和几方军阀存在,赵德苻却不急于出手,一面令人戍守边境,防备外敌来侵,另一边又大刀阔斧的对统治区内的旧有官制和赋税、征兵制度进行改革,最后才分出一部分心力来对那几股势力进行防备。
  大殷建国几百年之久,沉珂早生,绝非简单整改就能痊愈的,故而赵德苻虽进入金陵,却不曾拜访故旧名臣,设宴款待朝臣,而是先一步改革吏治,切除腐肉,对症下药,再图其他。
  与此同时,申氏与赵宝澜联合组建起巡视金陵的卫军,要求入城士卒对金陵百姓秋毫无犯,不得仗势欺人,掠夺百姓财物,同时,也严厉制止街头闹事、纨绔乱法等不法之事。
  刀割在谁身上谁知道疼,这话一点都不错。
  金陵高门们满以为迎了燕王入城之后马照跑、舞照跳,却没想到燕王竟将刀子割到了自家身上,还有些高门子弟以为所谓的金陵卫军只是个花架子,照旧出去欺男霸女,迎头就被赵宝澜抓了典型,推到菜市口去砍了脑袋。
  金陵高门且悔且怨,有的人看清形势,决定忍气吞声保全家平安,还有的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来一场强力对对碰。
  赵德言入城之后不曾设宴款待群臣,也有筛选敌友的思忖在。
  大殷这个烂摊子实在是烂的太久了,就像是一个陈旧的陶罐一样,简单刷洗几下并不足以叫它重展光彩,非得将它砸碎了重新铸造一遍才行。
  他是领兵入城的,带着的是枪杆子,并非只是口齿,武力将作乱之人处死之后,金陵风气为之一肃,再无人敢有所异议,叽叽歪歪。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燕王统治区内吏治为之一清,赵德苻挥军西进,开始清缴西边蠢蠢欲动的几个军阀势力。
  赵德苻忙活着的时候,赵宝澜也没闲着,同嫂嫂一起整顿金陵防卫之余,也盯着北边四州的垦荒情况,毕竟是自己打下来的地方,感情肯定最为深厚啊。
  就这么着忙活了几个月,天下大势初步稳定下来,云南王仍旧在南边苟着,燕侯稳打稳扎,占据北方,昌武侯则逐渐统筹南方诸郡,俨然是金陵之外的又一个小朝廷。
  赵宝澜跟嵇朗的通信一直都没断过,彼此关切,柔情蜜意,只是都不约而同的避开了政事,谁都没有提及过现在的天下格局。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局势会这样一直平稳下去时,燕王赵德苻接到了昌武侯传信,邀请燕王之妹南下会晤。
  赵德苻将这一封不算长的信看完,眉头不禁拧个疙瘩:“昌武侯么,此前倒是还曾见过,只是时移世易,却不知现下如何……”
  赵家与嵇家原有旧交,当年嵇朗还曾北上拜访赵氏一族,只是这会儿两家南北对峙,虽说不曾真正发生过什么摩擦,但心里边总得有个防备才是。
  赵德苻下意识就否决了叫小妹南下的想法,再一想那俩人的关系,又迟疑起来,叫人请申氏过来,把那封信递了过去:“你说怎么办?”
  申氏思虑片刻,说:“还是叫宝澜自己拿主意吧。”
  事关重大,夫妻俩一道去赵宝澜院子里寻她,刚一进门,就见小妹同沈飞白、成星卓与空明三人坐在院子里赏花饮酒,好不惬意。
  赵德苻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妒忌的神情。
  申氏温柔道:“很羡慕吧?”
  “不,一点都没有!”
  赵德苻断然否决,痛心不已道:“小妹她已经被金陵的纸醉金迷给腐化了,看她现在这副样子,堕落,荒唐,不像话!”
  申氏:“……”
  申氏白了他一眼,却也懒得多说什么,先一步进了院子。
  赵德苻趁她不备,赶忙偷偷擦了擦口水。
  申氏将信递过去,赵宝澜打开一看,便道:“我要去!”
  “也罢,你不是小孩子了,嫂嫂没必要再贴在耳朵边上叮嘱,”申氏轻叹口气,道:“万事小心,知道吗?”
  赵宝澜点头道:“嗯。”
  沈飞白则道:“我同你一起去。”
  申氏听罢,便放下心来:“有小师叔同往,想来即便有千军万马阻拦,也无济于事。”
  姑嫂俩三言两语将事情敲定下来,赵德苻则是一言不发,只坐在一边,苦大仇深的觑着赵宝澜。
  赵宝澜说:“哥哥,你怎么这样看我?”
  “真是不像话!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赵德苻皱眉道:“我一直都说做人要一心一意,用情专一,可你呢?一颗心都不知道掰成多少瓣了,我们老赵家一向门风清正,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风流种子?!”
  “……”赵宝澜:“?????”
  “好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说她做什么?”
  申氏瞟他一眼,站起身道:“走了。”说完,她向其余人点一下头,率先起身离去。
  赵德苻随之起身,丢下了一声冷哼,见申氏不注意,方才回过头去,朝小妹比了个大拇指,张开嘴,无声夸赞道:“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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